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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离歌·木乃伊之谜-第17部分

小说: 离歌·木乃伊之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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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使尽全力摇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可眼神已经阻挡不了贪婪,那白皙的皮肤下流动着他渴望的东西,身体里像千百只白蚁啃噬他的骨头一样难以忍受。他不想再欠她的情,上次那个大雨夜,在学校的储藏室里,她已经帮过他一次,这次,一定要忍住……
  他这么想着,双手用力地卡住自己的喉咙,呕吐感作祟,胃里的酒液就快要吐出来了,他冲她嘶吼:“你快走!”
  “不!”她固执地攥着他的胳膊,“我死都不走。”
  “那就把我打晕!快!”他指向茶几上的花瓶。
  她连头也没回,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举起自己的胳膊,吭哧一口咬下去,鲜红的液体滋了出来,溅在他左侧的脸颊上。
  司徒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像个中蛊的赌徒,黑亮的眸子红光烁烁。是的!血腥味儿!就是这个!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手脚,无法控制食欲!
  蠕动的肠子命令他那么做,谁,都无法阻挡……
  喀!
  他一口咬在她的掌心肉垫和腕子中间,那条血管像被咬断了一样,鲜血噗噗往外涌。他在舌尖贪婪地吮吸,无尽地满足……等到尖利的獠牙终于恢复常态时,转头看一眼森绿,她早已昏厥过去,脸色死灰一般惨白……
  金墨在做什么?
  学校后门的台球厅已经关门了,他悻悻地走出来,看看表,指针早就停了。真没意思。那斯诺克早已玩得没了对手,现在可算明白独孤求败是怎么回事了。人一没了对手就无聊得想死。他看看口袋里赢回来的花花绿绿的票子,想着是不是该换个摩托头盔了,再赢多些就把麦杰的鼠标键盘一口气都给换了,那台破机子还不换代,那就买个新内存吧!还有,江南快过生日了吧?下个月?还是下下个月?那准备个礼物什么的吧!女孩儿都喜欢什么啊?这么想着,没注意面前窜过去一个黑影,嗖一下就拐进巷子不见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五章  卟啉症(2)
这么快?
  他眨巴眨巴眼睛,觉得不可思议。莫非眼花了?去他奶奶的,今年才十八又不是八十什么眼花了,他自己糗了自己一顿,决定这就回家去。刚骑上摩托戴上头盔,就发现巷子口拐角有不一样的动静,一道凛冽的光从里面直线射出,盯着他的眉心。
  金墨终于还是决定去看看究竟有什么在那里,季节已经逐步迈向盛夏,巷子口的几个高大垃圾箱散发出酸腐的臭味,几片烂菜叶子还耷在箱沿上。他走过去,脚步放轻,光线很暗,只看到有个黑线团样的东西在抽抽地拱动。他蹲下身子凑近了去看,才发现阴暗角落里缩着一只骨瘦伶仃的猫,身上净黑,没入影子里就寻不见了。他笑笑,伸出一只手给它:“流浪猫?”
  那猫紧张地竖着耳朵,在他伸出手来的一瞬嗖一下抓了过来,利爪的痕迹留在金墨掌心,他下意识地蹙了眉,一把拎住猫脖颈上的皮将它提了起来。那猫一身皮毛颤抖不停,可怜巴巴地缩着身子,只有一只碧眼烁烁发光,另一只暗淡无光。金墨犹豫了一下,将它重新放在地上:“独眼?”这可稀奇,猫也有独眼?他又乐了:“你是不是跟别个打架了?打瞎了一只眼?呵呵,人有相争,猫也不例外。”他从摩托车后座上取出一件备用夹克,折回来把那只猫卷进去:“走吧!今天我带你回家,以后不用扒垃圾了,小可怜儿……”
  那猫仍畏畏缩缩地抬眼盯着他,它对人类不放心,心怀怨恨又惧怕三分。金墨当然不知道,这只独眼的黑猫,就是从仇陆身边逃走的实验品。它亲眼看见那只白色的同伴被做成风干的标本之后吓得魂不附体,饿死也要逃出来。
  从此得出一个结论——人类,真可怕!
  早晨终于来到的时候,司徒丰绵拖着疲惫的脚步来到三川,四周松翠浓郁入眼,空气清新,校舍静默。他仰头看看红墙教学楼,眉头不自觉地蹙紧。昨夜倒是是梦是醒?原本他以为是梦,可醒时房间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森绿到底来过没有?如果来过,为什么地上并没有粉碎的玻璃渣,连有人来过的痕迹都不见?如果没来过,为什么自己的嘴角有血丝和新鲜的腥味儿?
  他茫然,叹气,那样玄奥诡异的似梦非梦难以揣摩。
  庄子说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到底是庄子在梦里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一梦变成了庄子?还是物我两忘?谁能想如今庄周梦蝶的诡谲梦境发生到自己身上了……
  算了,索性不去想吧!等见到森绿一看她的手腕便知晓答案。他这么想着,直接进了教务室,意外的是,森绿请假了!?
  一座雅白的粉墙二层西式建筑里,森绿抬着手臂两眼空洞,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给她测量血压,他说:“你手腕上的伤不要小窥,虽是皮外伤,但是差点切断动脉,再深一点这只手就废掉了……”
  说话这人是森氏集团名下的一间私人医院,它不对外,只诊治森家的人,所以一切就诊记录都是保密的,在三川市几乎没人知道它的存在。森绿低头看一眼腕上缠绕的纱布,转眼又看向窗上的茶色玻璃,外面的法国梧桐在玻璃发光下变了颜色,就像此刻她的心情:“这伤什么时候能好?”
  他双指夹在眼镜架上向上推了一下:“你最好留在院里休息,反正这里只有森家人来,处所安静,适合修养,不会有人打扰你。”
  “我问这伤什么时候能好?”她挑起冷眸瞪他,目光犀利凛冽。
  他叹了口气:“只要你听我的话,会好得很快。”
  她的目光又飘走了,像雾,迷惘深沉:“你知道这个伤口是怎么造成的,对吗?”
  他凝思,想了想该不该开口。
  “有什么就说,如果你不想从这里滚出去的话!”她发话还是很有大小姐的气势,不苟言笑。
  他当然不想被森家的人驱逐,哪里还有比私家医院更安逸更待遇不菲的活儿?“OK!”他本来也没打算对她隐瞒,“咬伤你的应该是个病人……”
  她转头看向他,紧盯着他的眼睛,渴望又害怕听到下文。
  “英国有一位叫李?艾里斯的医生,几十年前他曾经遇见过一个嗜血成疾的病人,在医学上,他称这种病为卟啉症,是一种罕见的遗传疾病,患者体内的卟啉代谢异常,血液和尿中出现大量的卟啉,同时血红色素受到破坏……”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五章  卟啉症(3)
“我不明白……”她蹙紧眉头,拳头紧握,似乎受到很大打击。
  “我怀疑那个人是类似卟啉症的综合血液病人。”他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耐心地说,“我先告诉你卟啉症是什么,你对比看你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具有这些特征。卟啉是一种含氮有机化合物,是血色素的组成部分,存在于所有生命体内。遗传缺陷导致卟啉的代谢出了问题,它在皮下聚集,因此皮肤对光线的敏感性发生了变化。我怀疑那个咬伤你的人……应该还处于早期病变。”
  “你怎么知道,是早期还是晚期?”她眼光发直,嘴唇已失去了颜色。
  “卟啉症晚期患者会出现面部变形,手足末端萎缩,看起来很恕K欠羯浒担丽赶矗崾沟醚莱荼涑ぁK腔古录猓庀呋嵋⒙匝字⒑蜕兆聘小R虼司迮绿艄猓R辜涑雒牛≈⒃嚼丛窖现刂蠡够岢鱿中睦砑膊 !
  她无语,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论断吓懵掉了,她想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越急越说不出口,心里绞痛挫伤。她无法想像那个俊美无比的人如果鼻塌眼陷手脚残破会是什么样子……不!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她十指扶住面门,痛苦无法言语。
  他似乎看出她的心事,焦虑地说:“卟啉还是把普通氧元素转变成纯态氧的催化剂,这种氧会造成细胞的损害……”
  “我不要听这些!”她简直受不了,嗖一下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逼问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
  “什么?”年轻的医生向后靠去。
  “我问你什么办法可以治这种病?”
  他又推推眼镜架,疑惑地发问:“看来,那个咬伤你的人,是你的……朋友?”
  森绿又怒又急,举起一张椅子砸向他,椅子从他头顶嗖一声扑过去,砸在玻璃橱柜上,脆裂的声音,红紫青蓝的药水淅沥沥流了一地。
  他惊愕地看着她,看来她是真的很在意那个伤她的人:“卟啉症患者严重发作的时候,靠吸食人血来缓解痛苦,这个病至今仍是世上最神秘的疾病之一,目前最常用的治疗方法就是输血。不过,对于严重的患者,即使输血也无济于事。它是……不治之症。”
  森绿听到这些,心如死灰一般静默,她的十指握紧,因为太过用力而关节突出,包扎好的伤口又有血溢出来,染红了雪白的纱布。
  他紧张地看着她的伤,对她说不要手臂用力,放松些……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她说:“我今天没来过这儿。”
  “呃?”他看着她下定决心的神情不知所措。
  “我再说一遍!今天我没来过这里,你也没看见过我,如果有人把我们今天说的话泄露出去,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她横眉冷对,态度强硬。
  他第一次见她这幅神态:“可是大小姐,如果森先生问起来……”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懂?”
  “不,明白,可……鉴于您的安全,还是不要靠近那种病人的好。”
  她真想踢死他,什么叫那种人?
  无论司徒变成什么样,都是她的心上人,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因为他已延绵过千年的时光罅隙,坠入她的梦境。从她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他是她今生要找的人,千百次的回眸,注定了要把一切美好,憧憬,冀望,心思都赌在他身上,矢志不渝。
  他看着她愤怒地离开,到嘴边的话还是憋了回去,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那种病日益恶化后,太阳光造成的灼痛也会令人无法忍受。德国前总理科尔的妻子海尼洛拉?科尔,就患有这种不治之症,她从一九九三年犯病,历经七年痛苦最终自杀身亡。
  

第十六章  各怀心事(1)
阳光稀薄,漫不经心地涂抹在路人麻木的脸上,森绿趴在自己那辆白色宝马的方向盘上眼泪扑簌,没人知道她此刻的难受。对森家人来说她是个娇生惯养无所事事的大小姐,森氏的人只顾忙碌生意,她的感受在他们眼中永远无关痛痒。她能想像此刻雍容的母亲一定在惬意享用咖啡同一群七嘴八舌的富太太没完没了地打麻将,父亲恐怕还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签这个文件买那片土地。她哭够了,心里的落寞无边无际地扩张蔓延,直到眼泪都乏力了,伸手去扭钥匙发动车子,却发现手还是抖得厉害。她一巴掌打在方向盘上,五指伸进头发中哽咽抽搐,该怎么办?没有人可以告诉她怎么办?
  而且,她没有告诉医生,司徒的病可能还不是那么简单,她曾经看见他在三川校园里发作,只是那次,他躲进无人经过的储藏室,想把自己锁起来。她因为担心他尾随了进去,却被他一口咬住脖子。她来不及叫唤,吓得心惊肉跳慌乱中抓伤了他的手臂。可是……他发作之后就是陷入晕厥,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仿佛之前那个歇斯底里神情可怖的人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司徒啊司徒!我该怎么救你啊!我心上的人呐……
  车子缓缓启动,刚向前驱出几米远就猛地急刹车,险些撞到一个人。森绿看见一个黑色的东西倒下去,赶紧下车看,撞的不是别人,是杜玛。他见过她,她对他没什么印象……
  “你不是……?”他指着她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杜玛的自行车倒在宝马车轮下,刚修好的车胎又瘪了下去。
  森绿刚想问问有没伤着,看他的夸张表情:“你认识我?”
  他点头:“当然认识,你的大名在三川可是无人不知。”
  哦!她明了,这是三川的学生。
  “唉唉!”他惊慌地指着她的胳膊,“你的手腕……?”
  森绿低头,才发现刚换过的纱布又开始渗出鲜红的浆液,那斑驳的血色染红了眼睛,甚而像泉眼一样突突突地往外冒,仿佛要将她体内的血流干似的。她措手不及按住伤口,连自己都骇住了……
  江南看见施乐乐的时候本想告诉她昨夜的梦,原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安慰自己,可是,凑近了才发现,她的眼睛晦暗无光,像个僵死的木偶一样呆滞。江南吓了一跳,轻晃她的胳膊:“乐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她抬起头,看看江南的眼睛,嘴角无意识地抽了一下:“江南啊!”唤了一声,头又重重地垂下,仿佛没有生命力的枯叶。
  江南蹙紧眉头,把她的脑袋扶正抬起面对自己:“你怎么了?”
  “没事……”她喃喃地说,“昨夜做了个梦……”
  “你也做梦了?”江南诧异,“我还想告诉你呢!我昨夜做了个匪夷所思的梦……”
  “是吗?”她并不感兴趣,脸上死灰一样的颜色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机械似的抬了抬眼皮。
  “我……梦见我杀人了……”
  她没有像江南预料的那样惊呼地跳起来,只是淡淡地回应:“我梦见……我快死了……”
  这下轮到江南懵掉。
  施乐乐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又开始下雨了。雨滴落下来飒飒的砸到窗棱上,风声很大,呼啸着。她心里惶恐不安,那个凄厉诡异的梦,暗示着某种不祥的结局……
  学校里没有了森绿,麦杰觉得百无聊赖,他头上顶着那本苏东坡全集没滋没味地背着,金墨抱着那只黑猫拿猫爪子一掌掀掉了他的书。“哎?”他出溜一下弹起来,睁开眼看见是金墨又垂头丧气地重新打瞌睡,“你也无聊啊?”
  “哪有你这么没出息?”他笑呵呵地摆弄怀里的猫,它显然已经被他驯服,此物是有灵性的东西,知道什么对它好,什么危险。
  “捡了只猫?”麦杰眯缝着一只眼瞄了一下,“你还有这兴致?”
  “没兴致,只是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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