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文学其他电子书 > 手起刀不落 >

第22部分

手起刀不落-第22部分

小说: 手起刀不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解下半截则很困难,下半截藏在西装里。但它却是本质的,决定一个男人是善、公平抑或凶恶甚至粗俗的通常是下半截。
  很少有女人因为他下半截而喜欢上一个男人,但“下半截”却往往在不经意间顽固地冒出来。于是女人们很痛苦。
  足球是人踢的,而且主流力量迄今还是男人,所以足时不时要裂变为“上半截”与“下半截”。欧洲杯的足球也分为两截。
  比如说被当作“大众情人”的贝克汉姆,一直以比迪卡普里奥“莱昂纳多还要隽永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但有人指着鼻子骂上门来,顺手还将妻儿女一并捎上,“贝帅”只能不忍——竖起可以弹钢琴的颀长中指作“朝天一指”状,这就露出了“下半截”。
  德国哲人把德意志比成双层巴:上层坐的是思想家与政治家,下层坐的都是实干家与劳苦大众。德国人很骄傲,他们一直坚定团结的双层巴里。
  但团结的德国足球像丑陋的臀部一样分裂了——它一夜间就显出“上半截”与“下半截”不复存在。“下半截”吵吵闹闹,证明人确实都有私心,这反倒可爱。
  欧洲足球分野成两大阵营,一种是以葡萄牙、西班牙、法国为代表的“技术派”,一种以挪威、比利时、瑞典为代表的“冲击派”。后者明显属于“下半截”那类,它是足球的原始风貌,像风化岩石一样粗犷不羁。
  但“下半截”有些失宠,因为人们都喜欢“上半截”那种媚态万般风情万种的样子,如果意大利、英格兰那帮酷毙了的“帅哥”惨遭淘汰,有人绝对“哭毙了”。
  有幸列为“飞翔的荷兰人”中一员的克鲁伊维特今晨在费耶诺德很“风情的一推”就把下半截的丹麦人推下崖。但克鲁伊维特因“强xx嫌疑”被传讯,据说还开车撞死过人;他的师史博格坎普气质高雅、神情傲慢,但“冰王子”,一提飞机就腿颤,这是他们的下半截。
  最后一个“欧洲中场艺术家”齐丹被法国评论员嘲笑为“跑起来像一个巴士底狱逃犯”;向“欧洲大陆派”靠拢英格兰一眨眼就露出老祖宗的粗硬作风,亚当斯没守好“下半截”,被费戈轻松“穿过了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很多人都刻意隐瞒自己的下半截,但洪晃的同学有次梦见自己果真分成两截,上半截到井岗山参加革命斗争,下半截却跟洋妞留洋经商去了。这说明上下半截是同时存在的。
  施梅切尔今晨泪洒球场,他曾经还咆哮公堂,这个“黄发浑人”从不掩饰自己的“下半截”,同一类型的还有马拉多纳、坎通纳以及塔瓦雷斯,我瞧着喜欢。
  没有“下半截”的足球是不完整的,你可以叫它“被阉割的足球”。
  欧洲空杯
  被当作“大众情人”的英格兰就像让人牵肠挂肚的“英国病人”遭遇了一个致命“黄玫瑰之夜”。
  从维纳布尔斯率英格兰向“大陆风格”急转之时,这支队伍就奠定了“性感”与“伤感”两种品质——新英格兰基调就是《泰坦尼克》基调,在船舵风情万种进行“死亡一吻”的基调。
  溺死莱昂纳多的不是冰山而是船上那个销魂的“玫瑰之夜”——英格兰的命运把卡梅隆那部影片的真实主题解释到极致。
  “火星叔叔”马丁救不了“新英格兰号”不可救药的渗水,高地农民阿兰“希勒的头槌只是一柄铁匠铺死板的铁锤,天才欧文真应该用天才智商考虑一下,为什么他的双腿总是“不能经受生命之摔”。
  这一支把“性感”与“伤感”拥为一体的“朝阳球队”走了,他牵着长满“老年斑”的德国人的手走了,这一老一少的背景真像一次嘲弄——最前卫与最古板的东西都将进入“2000欧洲杯”的焚必炉!
  我认为德国遗老们的止步代表着欧洲“老人足球的寿终正寝”,而英国人的死亡证明欧洲的革命高xdx潮尚未真正来到,就像于连“索黑尔之死,只是一个革命的楔子,最终的革命成功还得斗争。
  像英格兰这样拥有诸多漏洞却极大程度被人们喜欢的球队,证明未来足球应该生存于“感性冲击的愉悦”——绝不能像罗马尼亚,依靠无赖的防守+闪电出手,像超级市场的小偷一样来赢得鬼鬼祟祟的胜利果实。
  看来欧洲足坛仍有一种“复辟迹象”,那种存在于30年代前的陈腐打法还可以打上领结、抽着雪茄混迹于上流社会的餐桌上。
  我喜欢像土耳其这样从“布衣”崛起的球队,但我不喜欢像罗马尼亚这样靠“厮混”得手的“老江湖”;我喜欢像英格兰这样只把“性感”当“用力感”的英雄,但我不喜欢德国这种满脸皱纹、散发着“海公公”腐味的狗熊!
  英格兰的问题是“战术体系”的问题,但它不存在发展方向的问题——英格兰还可以改进,因为他们像处子一样年轻!
  英格兰的死去就像戴妃的死去一样具有“风中之烛”的凄美,这一夜的巨变对于我而言,欧洲杯已经结束!就像没有意大、巴西、法国、荷兰一样的世界杯——没有英格兰的欧洲杯已是一具空杯。
  英雄·狗熊
  李宁从鞍马上掉下来那回,我没有伙同其他中国人一起大骂鞍马。我大骂李宁。
  李宁把鞍马玩得比们玩筷子还熟,但他老了,老得拿不动这双筷子了……他像个“江湖老艺人”一样从鞍马上掉下来时,把自己的荣誉我们的心情祖国的希望统统砸了个大坑。
  后来我渐渐知道,英雄是被人造出来的,每个人都需要“神话”,为了神话的延续,延续必须在神话中不知补血地翻滚腾挪。英雄延续着神话,神话制造着英雄,直到英雄变成了狗熊……
  我一直对哈吉那顶不知那只鸟嘴里封出的“喀尔巴仟山的马拉多纳”这个称号颇为不满,我认为相对于马拉多纳,哈吉的技术就像一个盗版vcd碟片,无论从视觉效果还是艺术气质都比正版差
  了一个档次——但是,我以为哈吉还算得上一个英雄,他是这个世界上所剩无几能悟出用脚踢球的人,并随时纠正足球向“橄榄球”发展的可怕倾向。
  然而哈吉终于不能免俗,他又来到欧洲杯并不与马特乌斯、希曼、亚当斯这帮大步一道在场上累得勾腰驼背,累得时不时吐一口浓痰。
  几个小时前,可能是为了显示自己仍属于生猛“酷哥”那类选手,哈吉剃了一光头在场上晃来晃去,直晃得主裁判波利莱心烦意乱头昏眼花,最后用剃刀一样红牌把他赶出场去。哈吉是不是“
  假摔”将成为历史之谜,但他那枚恶俗的光头肯定引起了波利莱的注意,“黑咕隆呼就你那亮,我不抓你抓谁?”波利莱内心独白着《警察与小偷》“老茂”的台词……
  看到哈吉背上那个斗大的英文名字,“hagi”,我觉得像“haci”——“啥慈五行针”专治中老年风温性关节炎。但哈吉太老了,连“中华神针”也救不了他。
  这就是“老人”的悲剧,他们在欧洲杯被戈麦斯、欧文、费戈这样富有弹性的“黄金一代”蹂躏得像一张手纸,他们本可以放弃凑足“150场”这样的无耻虚荣,而像马龙“白兰饰演的“教父”那般自信
  深沉地指挥儿子们腾挪江湖。“老人”的江湖当在心中,而不应在甚嚣尘上的的场上。
  但他们偏执于昔日英雄梦中,所以堕落成狗熊……这也使我们所有的美好感化成碎片。
  我反对从“老骥伏枥”“悲情英雄”的角度渲染他们的精神,我认为这是一种“精神鸦片”,夸大精神作用便违背了唯物主义的宗旨。至少,让他们像满脸褶子的半老徐娘在全世界面前被更年轻更漂
  亮的角儿击垮,是一种不人道……
  为了让哈吉重返国家队参加欧洲杯,摩尔多万曾含着眼泪说:只要你回来,我愿意为你洗脚。这下好了,老哈吉只能“洗洗睡了”。
  那种年过八旬功力深不可测的老侠客在唯物世界是不存在的——赵王后来为什么不启用廉颇,因为廉颇除了能吃大量米饭外,只能大量屙屎了……救不了赵国。
  高老大死了
  把约翰“克鲁伊夫当成神是全荷兰人的决定。1974年,克鲁伊夫在慕尼黑奥林匹克体育场导演的“凌波微步”式的破门让还未嗅到皮球的西德人以为上帝降临了。
  克鲁伊夫从此战胜女王成为荷兰真正的“图腾”——那时候,无论古力特还是里杰卡尔德不过的阿贾克斯或埃因霍温训练营流着鼻涕的地名小子,他们唯一的梦想就是为“神”擦一擦皮鞋。至于
  克鲁伊维特,恐怕只能在娘胎里听听对“神”的有慕之情……
  这是荷兰人“看上去很美”的悲剧根源。荷兰足球的崛起其实就是克鲁伊夫的崛起个“围海造田“的小国,对克鲁伊夫的精神依恋最终使他们精神失控。他们摆脱不了克鲁伊夫的灵魂奴役。
  我一直坚持这样的观点,克鲁伊夫在造就飞翔荷兰人的同时也毁了荷兰人。荷兰足球近30年的沉沉浮浮都由“精神鸦片”克鲁伊夫一手造成。
  他拒绝’78世界杯,荷兰人再次在决赛中败,而手他的声音就像《星球大战》黑暗帝国的神秘皇帝一样不断左右着荷兰的航向。没有人能超越克鲁伊——所有荷主帅们都难以逾越神的丰碑,
  米歇尔斯、希丁克、范加尔、埃德卡沃特,他们只不过是时时在全息影像中幽浮而出的皇帝脚下艰难挣扎的臣民。
  荷兰人不能团结在国家队主教练的周围,因为他们冥冥之中要团结在“神”的周围。“神”的每次发话都要引起天才如云的荷兰国家队的震动,这就是荷兰队屡生龃龉的原因。
  《流星“蝴蝶“剑》——古龙说:即使如孟星魂、石群、小何这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高手,只要没有摆脱生之养之、制住其灵魂的“高老大”,他们也不过是一群江湖废物,他们永远不
  能超越精神寄托成为自身主宰。
  克鲁伊夫就是“高老大”,克鲁伊维特、古力特、戴维斯就是孟星魂、石群、小何——把克鲁伊夫当成神是当年荷兰的错误,因为他们就此陷入“高老大”阴影无法自拔。
  “高老大”说:“小孟,你不认为你这样是对的。”然后“小孟”们就在每次最最的江湖搏杀中失魂落魄,直到对手的剑冰冷地抵住他们的喉咙……
  克鲁伊夫说:“不!我不认为这是真正的荷兰足球。”然后荷兰队就会像一架错乱的风车,直到飓折去它所有的翅膀。
  只有88年由古力特、巴斯滕、里杰卡尔德“三剑合璧”才摆脱了这个随影,但巴斯滕的过早夭折,使这个“剑阵”不复存在。
  “新新人类”克鲁伊维特、戴维斯的茁壮成长是荷兰人的一次反思机会,我们惊诧地发现,在“2000欧洲”之际他们联袂向“神”发出挑战,他们让高老大住嘴,让高老在滚开,这在荷兰足球史是
  破天荒第一次!
  随后摆脱“强xx”、“车祸”随影的克鲁伊维特就像摆脱高老大阴影般发出生平最犀利的一套“流星蝴蝶剑”。我不认为这是对斯拉夫人的胜利,我认为这是叛逆者对“神”的胜利。
  与需要齐丹需要马拉多纳的法国、阿根廷不一样,荷兰人不需要神,他们才气太盛,“神”的旨意会让他们“走火入魔”——马拉多纳一秒钟的指引会带潘帕斯草原的游牧民族登堂入室,克理伊夫一个单词的发音会让荷兰人像风车一样眩晕找不到北。
  “高老大”被孟星魂手刃那天,古龙说:他终可成一名真正的刺客;克鲁伊夫被荷兰人集体否决那天,我说:荷兰足球终可成飞翔的足球……
  红颜薄命
  填充美国民众一代梦想、至今仍作为“大众情人”代名词的天生尤其物玛丽莲“梦露的香销玉殒,是典型好莱坞语言叙述的“红颜薄命”的故事。
  “红颜”必须薄命。唯有“薄命”红颜才具备动人的色彩。在世界范围内,这符合着“小布尔乔亚”的感伤情调。
  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然后陈圆圆随风而去;嘉宝集中欧洲王室最冷艳的气质,然后嘉宝大半生只能由一只猫陪伴;“风中之烛”的戴安娜王妃是至今最贴切解释“红颜薄命”的……
  “红颜”+“薄”就是真正具有震撼力的叙事线索——用《泰坦尼克》把全世界人的眼泪装潢太平洋的卡梅隆导演说。
  欧洲杯就是一个好莱坞梦工厂;梦工厂就建造梦露式的红颜薄命。
  在拥有忧郁眼神的劳尔与拥有阳光般笑容的贝克汉姆追随巴乔演绎,“红颜薄命”的片子后,唯能代表全欧洲最年轻、漂亮打法的葡萄牙队按着这个路了倒下去了。现在看来,他们为我们提供
  一切美好的感受不过就是为了一次美好的香销玉殒。
  最好的活法就为迎接最凄婉的死法。步伐比皮肤还具弹性的戈麦斯,触球比热吻还具煽动力的费戈,进球比摘花还要优雅的若昂“平托……
  我不得不再次写出《查太莱夫人的情人》中那句极致伤感的短句:我还没有很好的活过,就要选择死去……
  这是一个足球定理:最漂亮的东西都是短命的。
  葡萄牙人显然比法国人更符合年轻漂亮的审美情,秃头的齐达内与光头的巴特斯很难给人带来美妙的回味,他们成熟得近乎圆滑,像标准的法兰西某街一个杂货店老板或修车厂强壮技工。
  ‘92的荷兰、’94的哥伦比亚、’98意大利和阿根廷,我几乎可以在今后所有的比赛前断定,凡拥有忧郁眼神、王子般面容及性感打法的队伍都是“薄命红颜”。
  选择劳尔踢失点球是“红颜薄命”的情节需要,选择葡萄牙死于点球也是“红颜薄命”的继续发展——上帝创造了美好的东西,再把他们毁来,这是悲剧。
  我常想,如果玛丽莲“梦露不以那样神秘的方式死去,她会不会成为比肯尼迪更能占据民众内心的人物;如果戴安娜王妃不被像“黑洞”一样的遂道吞噬生命。她会不会成为英国小市民的“安魂剂”?
  在过去的巴乔,现在的劳尔、戈麦斯,过去的“地中海蓝色交响乐团”与现在的“黄金一代”停止呼吸时,“红颜薄命”凸现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