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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医谋论-第184部分

小说: 医谋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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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的气氛更加紧张了,众人原本放松的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大家心惊胆战地看向皇上,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谁都不想惹龙颜大怒。

    众人紧张不已,姬凌宜心里却得意起来。

    好一个嚣张的宋云铮,现在你就不把皇上放眼里,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她侧目看向周玄毅,熟料,他却再次仰头大笑起来,那飞扬的嘴角,含着得意,说出的话,竟然也默许了宋云铮的嚣张,“哈哈哈,宋将军说的不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周四娘你觉得呢?”

    周萋画看着跪地在地的父亲,战事已经让他消瘦如柴,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的他跪在地上的身体摇摇晃晃。

    “臣女谨遵皇上安排!”她疾步走到周午煜身旁,父女并肩跪下。

    “这样最好,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周玄毅一甩袖袍。

    “是!”周萋画应声。

    她先是将父亲从殿下搀扶起来,“无碍的,父亲不要担心!”待周午煜再次在席上坐稳后,她便转身绕过矮桌,在众人的瞩目下,朝站在殿门口的下人走去。

    “画儿妹妹,不可啊!”周驰在她的右侧小声的喊着。

    周萋画抬头冲他微微一点头,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

    她挺了挺胸。

    看着那装在圆坛里的秦简。

    她是那么爱他。

    一直如此。

    纵使变成了一掊灰,那又如何呢。

    离着越近,她就越能感觉到自己爱的炙热,她的嘴角挂起了微笑,她的头微微上扬,她要像那雪中的红梅一样傲骨,张扬着自己独有的风华。

    那才是,她初次见到秦简时的风采。

    她一点也不悲伤。

    问世间情为何物,纵使是死,也爱你如初,她抱紧了圆坛,她做到了。(未完待续) 

326 总要面对

    周萋画怀抱着黑布包裹着的圆坛,静坐在父亲身旁,她很想跟父亲交流,周午煜却垂头不语,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

    殿堂里的气氛却与周午煜的沉闷形成了对比,随着皇上下来敬酒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周都护!”宋云铮突然开口说话了,他本就与周午煜相邻而坐,微微一转身,便能直视到他。

    已经喝得微醺的周午煜,听到有人喊自己,立刻抬头循声四顾,当他辨别出是宋云铮时,刚刚有点精神的眼睛瞬间又浑浊了下去。

    他看着宋云铮,眼神却难以控制地虚无缥缈起来,“现在你满意了吗?”

    他的声音沙哑无奈,眼睛努力瞪着宋云铮,却事与愿违的越来越无力。

    宋云铮迎接着周午煜这无神的目光,“错不在周都护,也不在周娘子,何来满意不满意!”

    周午煜眼眸微抬,“好一个错不在啊!好一个错不在啊!”他如此重复两次后,却突然提高了音调,双手支撑住身体,从席上站起来,指着宋云铮的鼻尖怒斥道,“宋云铮,你这个阴险的小人!”

    “父亲!”周萋画惊呼,连忙站起身来制止父亲的失态。

    但周午煜依旧不依不饶,他摇摆着身体,继续怒斥,“秦简已殁,此世不会在出现,何来焉知非福!”

    “父亲,你不要这样,此事与宋将军无关!”周萋画想上前拉住父亲,但双手被装着秦简骨灰的方坛占着。

    “与他无关!哼……真是笑话!”周午煜一挥衣袖,“宋云铮,你说,秦简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秦义士也因我而死。宋某自当铭记于怀,永生不忘!”宋云铮也从席上站起,正视着周午煜,脸上的伤疤像要飞起来,“但周都护若因此非逼着宋某说点什么的话,宋某表示目前无能无力!”

    “这是怎么了?端睿!”两人的争执终于引起了正在与其他臣子畅言的周玄毅,在崔净的搀扶下。他站到了周午煜的面前。

    周午煜混沌的意识一下子清晰了。他瞪圆眼睛看着周玄毅。

    他是君,他的命令自己不得不从。

    自己为他死,为他做任何事都是自己应该做的。

    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啊。他的妻子已经没了,女儿现在是他的全部,他怎么能将她赐婚给秦简呢。

    周午煜的眼泪就挂在了眼眶里。

    看着周午煜眼眶擎泪,周玄毅怔了一下。忽然没有了刚刚的气势,他心虚地抬抬手。命令道,“周都护累了,送他回去!”

    余崖立刻从席上站起,搀着周午煜的胳膊。低声,“都护,我们回去吧!”

    周午煜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周玄毅的身上移动下来,“累了。是累了!“

    他冲周玄毅一抱拳,“微臣告辞!”

    “你也陪你父亲回去吧!”周玄毅看抱着秦简骨灰的周萋画。

    “是!”周萋画应声。

    父女两一前一后出了麟德殿,麟德殿地处高坡,出了殿门需要走很长很长的一段台阶。

    余崖想搀着周午煜,却被他屡次甩开,当三人彻底走下台阶时,周午煜突然停了下来,他猛然转身,作势就要来抢夺周萋画手里的方坛。

    周萋画重心下移蹲坐地上,躲过了周午煜伸过来的手,与此同时,她意识到,他们的身后,刚刚走下的台阶上,有人正在看着他们,“父亲,不要!”

    “什么不要,把坛子给我!”周午煜再次来抢夺,“画儿,你不懂,这只是个坛子,摔了就摔了,没有什么的!”

    “父亲,我懂,我懂你是担心我,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不是这坛子整或分能改变的!”她抬头对视着父亲,要说在进入麟德殿以前她心里还是纠结的。

    但自父亲与宋云铮对话开始,她的心就像被人打开了一扇窗似的,她隐隐地感觉着,秦简并没有死,她要留着这坛骨灰,她要等着他回来。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八的皓月挂枝头,明月悬在头顶,月光像是白霜一样落在地上,周萋画的眼眸泛着光亮。

    周午煜突然明白,这道光亮里都是希望。

    “起来吧!”他上前将女儿扶起,“你若不觉得委屈,就先这样吧!”

    “不委屈!”周萋画轻声言语,她说到这里,猛然回头,如她感觉的那样,台阶上,果然站着一个人,白袍如雪,脸上一道让人害怕的伤疤……宋云铮!

    他安静地俯视着,安静的如天上的月亮,表情冷漠,平静。

    周萋画想到了冬雪的死,自责涌上心头,“父亲,我想……”她开口喊住了已经要前进的周午煜。

    “怎么了?”周午煜转身,当看到女儿的目光上移后落在的台阶上站着的人是宋云铮后,怒然一甩袖,“你想什么?”

    “父亲,冬雪死了!”周萋画抿了抿嘴,小声说话。

    “什么?”周午煜含恨的眼神瞬间缓和了。

    “她为了救我!”周萋画抬头看着宋云铮,队伍是申时进的城,所有人都没有回家,他一定不知道冬雪出事。

    “去吧!”周午煜长吁一口气,“总该要面对!”他的怒气刹然间消逝了,“我在这等你!”他抬起头,也看向台阶上的男子,接下来他会怎样。

    宋云铮没有料到周萋画会突然转身上台阶,起先他只是看着那个身影在台阶上慢慢移动着,差不多在周萋画就要靠近他时,他突然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当下,便是转身要回麟德殿。

    “宋将军!请留步!”周萋画在距离他三四级台阶的位置停下。

    宋云铮驻足,却没有转身,他是极不愿意让周萋画看到他脸上的伤疤,“何事?”他冷冷问道。

    良久,却没有得到周萋画的回答。

    他愕然,转身,水平直线上,却没看到周萋画。

    目光下移,周萋画竟跪倒在了台阶上,她依然紧紧地抱着秦简的方坛,黑布上,泛出一点点亮光……是眼泪?

    “周娘子,你为何要跪在我面前?”宋云铮眼睛微微一眯,脸上的伤疤随着移动,他往前微微一倾身子。(未完待续) 

327 秦简的出现

    “今日,我原想代替冬雪来迎接宋将军!”周萋画没有起身,头垂下地面。

    宋云铮冷笑一下,“令妹虽然拜你为师,但这种事就不劳烦圣手娘子代替了吧!”

    周萋画跪倒在地,用力抿了一下嘴,鼓足勇气抬起头,看着台阶上的男子,“绝非四娘多事,而是……而是因为,冬雪她,她已经死了!”

    “什么?”宋云铮的脸瞬间扭曲,他疾步迈步下台阶,“你说什么?”他的脸开始变得通红,他的眸子先是与周萋画对视一下,却恍惚移动落在她的额头方向,“冬雪死了?不可能!”

    他的眸子里闪着亮光,他却不曾察觉的。

    但周萋画却看到了。

    而且泛着晶莹的眼眸,越发像极了秦简。

    “她死了,为了给我挡箭!”周萋画哽咽着声音,她话音刚落,下巴就一阵疼痛起来。

    宋云铮的手锢在了上面,用力的捏着,“你再说一次!”他的声音沙哑,目光也不再躲闪。

    周萋画却再也说不出话了,她的下巴要被宋云铮捏碎,她的自责已经堵塞了喉咙,发不出声来。

    她闭上眼睛,任由眼泪从眼睛落下,滚到宋云铮手上,落在怀里蒙在秦简方坛的黑布上。

    月光继续播撒着它的纯洁,台阶上的两人如同是镜头里被定格的画面。

    周萋画紧闭上双眼,宋云铮的情绪越激动,她心里越好受。

    宋云铮冷冷地盯着她,冬雪是为了她死的,可他又能怎么处置她呢。周玄毅已经将她嫁给了秦简,还有比这更残酷地惩罚法。

    宋云铮的手开始颤抖,最终他选择了松手。

    他大口地吸气,娇嫩的下巴上,五个手指印赫然在目,又青又黑,他深吸一口气。“她有什么要说的吗?”

    周萋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

    把方坛放在双腿上,伸手就去掏冬雪留下的那封信,可……可袖袋里却空空如野。什么也没有!

    信还有周安宁的那支发簪,忘在换下的衣服里了?

    周萋画定了定神,“宋将军,能否允许我改日送到府上!”她抱紧方坛。再次朝宋云铮行礼。

    宋云铮抿着嘴,脸上挂着复杂的表情。“你走吧!”

    周萋画抬头,确定宋云铮不是在说笑。

    起身,站立他身前。

    抬头,看着那负伤的脸。

    看着那纵使不说话。也依然微微扬起的嘴角,周萋画鼻尖再次发酸。

    她想起了与秦简的点点滴滴。

    她用力抱紧了怀里的方坛,退下一级台阶。而后转身朝台阶下的父亲奔去。

    宋云铮依然站立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周萋画一行人。他的脸再次扭曲,他在控制着。

    当台阶下的身影彻底看不到时,他一抬脚,弯腰捡起了一直被踩在脚下的东西——冬雪让周萋画交给他的那封沾着血的信。

    宋云铮拉一下袍服,往靠近宫灯的台阶移动一下,随身便坐下。

    信的确是冬雪的笔迹,信头的称呼却让他暗自吃了一惊,因为冬雪写的是:看信的人你好。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封信会是谁看?还是她不知道怎么称呼看信的人。

    宋云铮心头一紧,继续往下看。

    “看信的人你好,我是冬雪,我之母,秦怡,吾兄,宋云铮,但我不知道该用哪种称谓称呼你更确切!”

    这信是冬雪写给周玄毅的!宋云铮一时感觉天崩地裂。

    “十年前,我阿兄与七公主结下婚约之事,我才两岁,婚姻的具体,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那不是儿戏。

    我阿耶待我阿母甚薄情,我常想,这种婚姻不要也罢。

    吾愿,阿兄幸福美满。

    然,去年,阿兄与七公主解除婚约,虽然我不喜欢七公主,但对此依然有怨言,兄长年近三十,府中却无夫人,此举对郡公府而言,如雪上加霜,人言可畏。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此时因周氏四娘所居田庄被火烧,牵连其与董少卿所致,直到昨日,我在半月堂母亲的画像后,发现了母亲记录的我与阿兄的生辰……

    兄妹不可结亲,故,您借由周氏四娘与董少卿婚约之事,取消了阿兄与七公主的婚约。

    可阿兄离开前,曾说,战事结束,皇上会为周氏四娘与秦简赐婚。,

    我曾问阿兄,为什么是秦简不是他!

    阿兄笑而不语,直到传来秦简阵亡、阿兄安然的消息。

    恍然大悟!

    阿兄本就是秦简,何来一死一伤之说。

    此应为阿兄将本身与秦简分离之举。

    我知道阿兄未亡,秦简也未死,但为什么要将周氏四娘牵扯进去!

    会遭报应的!”

    内容看到这,宋云铮泪眼模糊,他再也读不下去了,冬雪写出了所有了事情所有的真相。

    他宋云铮,就是秦简!

    一切皆是周玄毅偶然一次到军营视察开始。

    比起周玄毅的后知后觉,宋珪对于自己这个早产儿子身份的怀疑就从未停止过,因为猜忌,他曾屡次下命让手下人对年幼的宋云铮多次殴打。

    周玄毅那日突然出现在军部是偶发事件,军部未有任何准备,他便遇到了被五花大绑起来吊打的宋云铮。

    周玄毅当下大怒,但当时还是太子的他,却不能做任何事,恰其旧部秦钦叹探亲归来,周玄毅便将其安排进军中,一则保护宋云铮,二则也可以教他一些武艺。

    秦钦叹发现宋云铮为练武奇才,便将其毕生武艺如数传授,并带宋云铮前往西山拜见了其师父致远和尚。

    致远和尚看出其有真龙之像,悉,秦钦叹教授武艺。为太子周玄毅所托,心中便知一二,为了让宋云铮再遭宋珪及其他贼人之手,致远和尚为其更名秦简,秦,顺承其母秦怡,简。意为处事简单。无需烦赘。

    自从后,其白天为宋云铮,夜晚为秦简。一经数年,自成年后,此习惯仍未改。

    随着宋云铮渐渐长大,宋珪势力日趋颓败。尤其在秦王政变,周玄毅即位后。其军中职位日趋被取代,死性不改的宋珪为博得最后一捆稻草,朝堂之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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