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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江山美人-第33部分

小说: 江山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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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要看什么样的美人。”萧太后神色严厉,“江山在握,就该由你来掌控美人的命运,而不是由她来左右你的意志。身为一国之君,当一个人的影响力大到可以左右你意志的时候,你就应该尽快铲除对方,尤其她还是一个异族女子。”                                
                  
  隆绪缓缓踱几步,在大殿一角站定,微微仰首,所有表情隐藏在大幅绣金帘幔的阴影里,他的声音有些冷:“最初提出和亲的人是母后,朕还以为母后很喜欢她。”                
                  
  “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是很喜欢她,直至现在,我仍然十分赏识她。”萧太后叹一口气,“但是,相较之下,我更喜欢我的儿子们,更在意大辽的江山。汉家女人尊崇‘出嫁从夫’,我提出和亲,是要她成大辽的人,心甘情愿的效忠于大辽。很可惜,她对你并无任何情意,所以她没有成为辽国人,还是宋国人;而你,却对她痴迷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不仅是你,连隆庆也为了她,终日郁郁寡欢。如果她只是一个空有美貌的平庸女子也就罢了,偏偏她是宋国的护国圣女,与大宋皇室血脉相连。这样一个人,左右了你的意志,也左右了隆庆的思绪,你叫我如何不为你们担忧?如何不为大辽的江山担忧?”缓和了一下语气,萧太后又道:“皇儿,美人确实是可以倾国的。她固然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但大辽的强盛,也并非是无她不可。两害相较,取其轻。是废黜她的后位,再继续五年之约;还是让我帮你即刻铲除她,你自己选择,我不逼你。”                        
                  
  隆绪笑了一声,“母后,楚国公也是汉人,母后是准备将他罢黜驱逐,还是让朕帮您即刻铲除他,母后自己选择。”走出帘幔的阴影,他倚窗随意而立,黄昏的光芒洒落在他的身后,身影如刀刻。
                  
  萧太后没有发怒,怔怔看了儿子一会儿。岁月的风霜在她身上或多或少留下痕迹,年少时的美丽不再,一路风雨,一直有那样一个人陪伴着她。情为何物,她是知道的,没有族类之分,没有地位之分。罢了,罢了,倒底是儿子成全了她与他。她坚定道:“如果有朝一日,他威胁到了大辽的江山,我清楚该如何取舍。可你,能做到吗?”                                
                  
  “我能!”隆绪果断的回答,迎视着母亲威严的目光,他比她更坚定,道:“母后,没有人可以左右朕的意志,朕要江山,也要美人。没有她,要这江山有何乐趣,如果连一个女人都保不住,要这样的江山又有何用;没有江山,又凭何守护她这样的绝世美人。朕不想做第二个赵堇,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落入别人怀中,却束手无策。母后,不要碰她。”最后一句,象是在祈求,却又说得极其坚定。            
                  
  盯着儿子幽暗深邃的眼眸,许久,萧太后点了点头,“还好,你暂时还算清醒。其它的事,我可以不过问,有一件事你必须牢记,大辽的后宫,从来都是大辽萧氏一族的后宫,这是祖制,后宫的根基绝不能动。还有,一直以来你不让后宫的萧氏妃嫔孕育子嗣,难道是指望她来为你延续血脉么?专宠半年,至今无嗣,是你不让,还是她不愿的问题?”                            
                  
  隆绪沉默了一下,闷闷道:“母后,会有的,我们只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
                  
  注:( )毛熙震《浣溪沙》,( )刘禹锡《刘驸马水亭避暑》                
                  
                  
此恨绵绵无绝期(二)
                  
  远翠愁山入卧屏,转过围绕着睡床的山水屏风,隆绪一眼便看见酣睡中的雨竹,乌发如流水淌过枕畔,皱叠如浪的薄被上,精绣飔飔扫尾双金凤( ),她的睡颜安详恬静。手指轻轻碰触到她温润的脸庞,真真实实感觉到她的存在,隆绪的心绪才渐渐安定宁静下来。近日来,雨竹似乎特别的嗜睡,凌晨他去早朝时,她在酣睡中浑然不知;此刻他下朝归来,她犹在酣睡中丝毫不觉。不忍心扰她清梦,隆绪轻轻的在她身旁躺下,侧身支首看着她,不知不觉,眼中温柔欲滴。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幸福,他却总觉得忐忑不安,如果,能有一个孩子就好了。                           
                  
  “启禀陛下,”内侍刻意压低的声音隔着卧屏传入,“国师在御书房求见。”
                  
  “嗯。”隆绪轻声答应,伸手,指尖在雨竹脸庞上留连,长年持弓握剑的指上结有一层薄茧,刮过雨竹柔嫩的肌肤,她如孩童般皱了皱鼻梁。隆绪禁不住低声的笑,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正要起身,一双玉臂却在此时缠绕上了他的颈项,缠绵的香吻接踵而至。温香软玉在怀,意乱情迷中,隆绪艰难的喘一口气,吩咐道:“先请国师到御花园丹霞亭中等候,朕稍后就去。”内待应声而去。
                  
  雨竹含笑盯着他,乌黑的眼眸中,有着顽童恶作剧得逞后的顽劣与得意。隆绪笑而不语,拉过她向后退缩的娇躯,继续方才准备做的事,这个时候说话简直是一种浪费。在到达快乐颠峰的瞬间,他的后颈部被轻轻刺了一下,全身顿时无力摊软。推开他的身躯,雨竹从床上缓缓坐起,一枚银针在她的纤指间,泛出冷冷的光芒,刺痛了隆绪的眼。迎着他惊愕沉痛的眼,她眼眸中的光芒更加的寒冷刺骨,附在他的耳畔,她温柔低语:“你放心,我还不想引起宋辽大战,所以不敢伤你分毫。只不过好不容易才等到了报仇的机会,就委屈陛下先在此睡一觉,完事之后,我自会来请罪。”又一针,扎在了他的睡穴上。梦该醒了,在昏睡前的一刻,隆绪想到的只有这一句话。            
                  
  丹霞亭在太液池上,荷芰围簇,香风逐水来。荷叶深处,一叶扁舟泛碧波,扁舟上,美人如玉,白衣似雪。远远望去,辰砜忆起了初见之时,水榭歌台上,佳人遗世独立。自从寒月断腕之事后,在隆绪的授意下、辰砜一直回避着与雨竹碰面的时刻。不是心虚,更不是害怕,而是不想若出麻烦。该来的,总是逃不了,辰砜叹一口气,静坐亭中等候。不管将有怎样的麻烦,观赏美人泛舟红莲碧波间,总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事。                                
                  
  也许是纤纤玉手不惯于握桨,桨酹滑落水中,扁舟在水中央打转。辰砜抱臂倚亭悠闲静观,雨竹沐阳含笑立舟中随波逐流,亭亭玉立、风华绝世,满池碧叶红莲失颜色。风过浪涌,扁舟颠簸欲倾,辰砚终于足尖一点,飞身跃向池心,挽起她的纤腰,提气向丹霞亭飞跃过去。她在赌一场,赌他是否会出手相救;他也在赌一场,赌她如何才能再杀他一次。                          
                  
  艳阳轻风、碧波红莲,玉人双飞,好一场风情。半空中,辰砜不禁低头,向偎依在怀中的雨竹望了一眼,她的笑容柔媚刻骨、摄人心魂,出其不意的,皓腕如柔韧的蔓藤,绕颈而上,抵死绵缠;樱红香润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有那么一刹那,辰砜停顿了思绪;有那么一刹那,辰砜停止了呼吸。只在这么一刹那,雨竹把口中的丹药渡入了他的口中,一口香气,让丹药滑入他的咽喉,落进腹中。
                  
  丹霞亭浸池心冷,曲沼门含水脚清( )。双脚着地后,雨竹松开手,后退数步,若无其事的用丝巾拭唇。辰砜默然无语,想过千万种方式,却从来不曾料到她会用这种方式。他暗暗运了一下内力,并无中毒的痕象,不详的感觉却更加的强烈,道:“这一次,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丹霞亭中,一具凤尾琴摆于白玉案几上。雨竹悠悠然,在琴案前坐下,轻拢慢捻,一曲《广陵散》在她指下倾泄而出。她的琴技堪称一绝,丝毫不逊于以琴曲歌喉而名扬天下的雪夕。和着琴音,她的声音仿若天籁:“化功丹,无解药,天下只有三颗,万金莫求。当年,为求得此药,我连续五日不眠不休,治好了蜀中唐门家主的重疾,才获得一颗,今日便给你服用了。”雨竹的心情颇佳,详尽的解释着:“此药入腹即化,一刻钟之内,任你是怎样的绝顶高手,全身功力会被尽数化去。你自已无法逼出药力,若有人想助你逼出药力,不但于事无补,而且自身功力也会随之怠尽。”
                  
  辰砜脸色微变,他这样的绝顶高手,生死并不在眼中,失去一身的功力,却比死还难受。感觉到内力的狂泄,他无力顿坐在石凳上,苦笑:“我毕竟是大辽的国师,赫连氏一族位高权重;你虽贵为皇后,却无势可依;为一个侍女,冒这样大的风险,值得么?”                    
                  
  “寒月不是侍女。”琴声一顿,雨竹凛冽的目光直视辰砜:“当我在皇宫大内锦玉衣食,尽享荣华时,寒月在边关的黄沙狂风、清秋冷月中,尽孝于家父身前,比起我这个亲生女儿,她更象是父亲的骨血。为了我这个从未尽孝过的女儿,家父用自己的性命换得了我的性命,留给我一句‘好好活着’的话和寒月这个人。数年来,寒月如父如母般照顾着我,她不仅是我的姐姐,也是父亲的延续。我可以忍受你们对我的逼迫,但是你们不可以碰寒月,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她!有劳你去告诉寒水柔,这一次,看在她当时为寒月止血疗伤的份上,我饶过她,但,决不可能再有下一次!”
                  
  辰砜的神色渐渐恢复如常,人生好大一场豪赌,愿赌就要服输。他慢慢站起身,向着亭外走去,“那女人的手不是我砍的,是她自己砍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也没有兴趣知道,更不是为了取得你的谅解而向你解释什么。我只要你明白,要让我或者寒水柔亲手去伤她,她还不配!”没走几步,他全身脱力的委顿于地,一手扶在丹霞亭的玉砌雕栏上。                    
                  
  雨竹无声无息站在了他的身前,风吹过,衣袂轻舞,云纱衣带轻轻拂过他的手背,温柔的触感,一如她柔腻的纤手。她居高临下看着他,轻柔的声音如三月的春风:“功力化去最初三日,你会全身虚软无力,三日后,行动与平常人无异,只是不再有丝毫武功,此外并无任何苦痛。你看,我对你多好。”              
                  
  “那就,谢谢你了。”他仰首微笑着,清俊的脸庞上满是不在乎,仿佛方才失去的不过是一样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并非是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力,“更谢谢你的倾情一吻,嗯,香柔甜美,很值得。”
                  
  “谢就不必了,把你的右手给我好不好?我不贪心的,就要一只手而已。”雨竹的笑容越发甜美,声音越发娇柔,只是这般的笑、这般的柔,没有到达她美丽清冷的眼眸中。一柄短剑从她的怀中取出,剑身出鞘的一声轻吟,辰砜便已知道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明艳的阳光下,宝剑泛着冰冷的寒光,却不抵她墨玉双眸中的幽冷,“我之前对你说了那么多,也不是为了取得你的谅解而向你解释什么,只是要你明白,我完全有理由向你索取一只手。”                          
                  
  辰砜倚靠在雕栏上,随意席地而坐, “你请便吧。”他伸出右手,萧洒的笑。森冷的剑光中,她的美丽清雅依旧不减。同样的伎俩,她用了两次,他却两次都中计,枉他当初向寒水柔夸口决不会有第二次。太过美丽的事物,总是危险的。辰砜想:也许,这一剑砍下,他就再也不会有第三次中计了吧。剑锋划开他的肌肤,没有痛的感觉,但见手腕上鲜血如泉涌。                 
                  
  剑锋触及骨骼的瞬间,发出刮骨的声音,雨竹一阵心悸。刺目的红,在烈日下分外惊心,她觉得有些晕眩,微微闭了闭眼。无论怎样做,寒月的手再也回不来了,剑势一滞,随即缓缓后撤。
                  
  辰砜一直盯着她看,极其俊美的桃花眼微眯,阳光的映射下,他的眼眸深处有一抹靛蓝的光泽流转, “不要我的手了吗?” 他笑容怡人,风度翩翩,置身如此境地,竟也不显得狼狈。
                  
  低头,雨竹看见鲜红的血沿着尖剑,一滴、一滴,滴落在辰砜雪白的锦袍上,带着一种残酷的美,如焰火朵朵绽开。亲手杀死一个人,远比下达一道生杀令难得多。“所有的事,皆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无论陛下与太后,还是你们赫连氏族,若要追究,找我一人即可,放过寒月与玄霜。”她幽冷的眼眸正对着他深邃无情的眸,“这一点,以你的势力,完全可以做到。你若答应了,我便不砍你的手,你若不答应,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与你一样,最不喜欢受人协迫。”辰砜唇角轻牵,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阴狠,虽然一身功力已被废,他的眼眸依然如鹰隼般锐利,“你活,她们生不如死,你死,她们随你一起死。”
                  
  滴血的剑锋移到了辰砜的胸口,雨竹道:“流花阁中所杀的人并不少,但到目前,让我亲自动手的,只有两人,第一个是陛下,当年我杀他,认定是为已雪耻,为民除害,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结果,他没有死,我也没有死;第二个也许便是你,今日我杀你,你死了,我却未必会死。用一个确保寒月与玄霜平安的承诺,换取你的命,且不管是否受协迫,要先看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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