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冲天:妖孽王爷你别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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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婉晴扬声叫道:“乳娘,快些拿绿豆汤来喂马儿吃一些,马儿是吃了路边的洋金花中毒了哩!”
乳娘听得目瞪口呆,自家的晴娘子即使脑子不傻了,可她啥时候学会治病了呀?
不过她没有问出口,而是很快拿着葫芦里的绿豆汤喂马。
乳娘一边手忙脚乱地喂着马,一边问:“我晓得绿豆有解毒作用,可对金洋花的毒有用么?”
宝婉晴嗯了一声:“若是有甘草,同绿豆一同熬煮效果还要好,只是,咱们此刻哪里寻甘草去?”
她歪着头想了想又说:“大叔,你看看附近可有水源,若能用冷水帮马儿淋洗身体一番,也可应急的!”
大春真想问问她:你这些法子是从哪里学来的?
晓得事情紧急,也就忙忙地提了一只木桶去寻找水源。
一个侍卫听得宝婉晴的安排,低声对年青男子道:“七王爷,兴许咱们的马匹也是食用了路边的洋金花,才中毒发疯的;并非是人为特意操纵。“
穆临风嗯了一声:”让老鹰传讯出去,着人更换新的马车与马匹。“
不管这马儿是吃了路边的洋金花,还是有人偷偷动了手脚,反正他都不会再用这些马匹了。
侍卫掏出一只哨子吹了三声,不多时,一只老鹰俯冲而下,侍卫自去安排。
眼看着马儿危机渐渐解除,宝婉晴觉得疲乏懈怠之时,那位大帅哥却开始不对劲了!
反正他先是腹痛,呕吐;接着就象发了疟疾一样,全身一忽儿冷、一忽儿热;侍卫不过喂他喝了两口水,仍是呕吐个不停,最后往外呕的是绿色的水。
很明显,这是连胆汁都呕出来啦!
两个侍卫和马车夫吓得脸都白了:这七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的脑袋还能呆在脖子上吗?肯定是保不住了的!
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却上哪儿请大夫去?
还有:七王爷如此这般,可是有人投毒所致?这投毒的人会是谁?
马车夫大着胆子献计:“方才那小娘子能为马儿解毒,兴许也能帮人治病呢?七王爷何不请她来瞧瞧?”
穆临风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快些去”
他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比拿尖刀扎进他肉里还要疼好不好?
其实他也很是怀疑:那个圆圆胖胖,眼神象花痴一般瞅着自己的黄毛丫头,真能给自己治病?
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马车夫慌忙起身去请宝婉晴。
此时的宝婉晴,正睁着眼睛看月亮。
她哪里睡得着啊?突如其来的穿越,根本让她接受无能啊!
特别是穿越到一个弱智少女身上!往后她做点啥怕是都会惊世骇俗吧?
自己是离开了碧水村,但有心人想要打听的话,肯定还是不难查到她的来历。
她不想在以后的日子,埋没自己的一身医术。
但一个傻子,突然变成了拥有一身医术的奇女子,一句‘因为被雷劈了,所以才变成这样’,能搪塞得过去吗?
会不会被人当成妖孽被弄死啊?
马车夫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向大春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大春为难地搓着手,有心拒绝:他家的晴娘子,打生下来起,脑子就不怎么灵清,常常受村人耻笑捉弄,今日遭了雷,也不晓得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可是,她哪里真的会帮人治病呢?
若是捅出个啥漏子来,哭都没地方哭去哩!
马车夫央求道:“事情紧急,小娘子肯出手相救,我家主人必有重谢!”
“可是,我家晴娘子从来不曾给人治过病呢!”大春不好意思说明,这晴娘子在今天以前,还被人称作傻子的。
“我亲眼所见,你家晴娘子会治马”马车夫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妥:这马能同他家七王爷相提并论吗?
第6章 信不过()
宝婉晴听得分明,脆声道:“大叔,我去看看吧!能帮就帮,帮不上,我也没办法。”
到了大帅哥那边,见他正痛苦不堪地靠在一棵树上,那皱眉抿唇的样子,让宝婉晴油然而生同情之感。
长了这样一张帅脸,真不是白长的。
宝婉晴帮着那穆临风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沉吟不语。
侍卫出声道:“娘子,我家郎君可是被人下了毒?”
宝婉晴反问边上的侍卫:“他晚上吃的什么食物?”
侍卫回答说是牛肉。又把方才的症状告诉了一遍。
“躺下。”宝婉晴等穆临风吃力地躺倒后,拿手指用力按了一下他心口偏右边的地方。
穆临风疼得啊了一声,瞪了宝婉晴一眼说:“你是想想害死我吗?”
“害死你我有什么好处?”宝婉晴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心里说:你不是挺神气的吗?你不是一付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模样吗?现在蔫了吧?
不过宝婉晴通过这一按,已经明白这位大帅哥得的是什么病了。
突然发作的剧烈疼痛,且发生在进食高脂食物之后;呕吐;再加上畏寒,指压痛,很明显,必是急性胆囊炎无疑!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宝婉晴就算诊断出了病情,手边却并没有治疗的药物。而且这个时空,想要现代那些对症的药物,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样子,大帅哥只好再忍一忍了!
两个侍卫和马车夫眼巴巴地看着宝婉晴,异口同声地问道:“小娘子,我家郎君还好吧?”
“治这个病,需要矾红和平胃散。”宝婉晴镇定地说。
“我只听过绿矾。矾红是什么?”那位帅哥挣扎着从喉咙里迸出一句。
“以绿矾为原料,经煅烧,漂洗制得生矾,故称矾红。”
连矾红是什么都不知道,宝婉晴只好解释给他听。
“听着,绿矾二两,研细,加醋六钱,在磁器内熬煮,用竹片搅匀,待煅至绛色时取出,捻成绿豆大的丸子,每服五丸,加服平胃散即可。”宝婉晴声音清朗地教导着。
几个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想:眼前这个圆圆胖胖的小娘子,到底能不能治病啊?这七王爷万一吃出个好歹来,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宝婉晴昂首向天:“信不信由你们了!”说完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回过头来对那位痛苦不堪的大帅哥说:“以后别吃得太好,多尝尝穷人的饭食。”
不待人回答,她巳是走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娘子大大咧咧的样子,侍卫和马车夫都拿眼睛看着穆临风的脸色,却见他稍微蹙了一下眉头道:“照她说的去做!”
侍卫立即用哨子又召唤来了一只老鹰,将需用之物写在了纸上,然后缚在了老鹰腿上的竹管内。
轻轻拍了拍老鹰的背部,侍卫后退几步,老鹰扑腾着翅膀,动作迅捷地起飞,很快飞入云宵,变成了一个黑点。
朝阳初升,一辆崭新的马车出现了。
而且这辆马车的身后,还有人赶着另一辆马车。
相比之下,后面那辆拉车的只有一匹马,车厢也明显小一些,朴素一些。
一名侍卫过来对大春说道:“这马车是给你们用的。请尽快出发吧。”
宝婉晴在边上撇了撇嘴,扬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主子在想什么,不过就是想拿我们当人质罢了!若是他吃了我开的药方子,有个什么好歹的,也不能放过我们去对不对?“
她的话如此一针见血,那侍卫不免有些讪讪的。
侍卫清了清嗓子,搓着手道:”小娘子言重了。我家主子的意思是:若是小娘子真能治好他的病,他还要重谢哩!“
宝婉晴不再看他们,只对着乳娘和大春说:”咱们走一遭就是!“
她才不怕哩!一家子身无长物,自己这个模样,还担心这个大帅哥劫财劫色不成?有可能倒贴人家还看不上的!
乳娘原先在家里是个拿主意的人,但本来有些呆傻的宝婉晴这会子突然变得聪明伶俐,能言善道,且能治病救人,让她无端端生出了敬畏之心,总觉得宝婉晴难不成是天上的神仙附了体?
所以对宝婉晴说出来的话,竟是言听计从,再无反对。
大春一向是家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于是他二话不说,拿起马鞭子上了新马车。
至于原来的马匹,自有人去管理安排。
乳娘还没忘了那两只鹅,吆喝了两声,灰灰和妞妞便嘎嘎地跑了回来,被宝婉晴和乳娘分别抱上了车厢。
大春驾驶的这辆马车,只管跟着前头马车夫的那辆车后就成,根本不用认路。
到了一座豪华气派的宅邸跟前,两辆马车陆续停了下来。早有恭候在门前的人,将面色苍白的穆临风用藤屉子春凳抬了进去。
侍卫则下了马候在宝婉晴的车厢门前,支使丫环搀着宝婉晴和她的乳娘下车,一边道:”主人有话,好生伺候着几位客人,不得怠慢。“
丫环应了,毕恭毕敬地领进宅里安顿。
根据宝婉晴开的药方,丸药和平胃散都已经齐备,不但如此,还另请了当地名医等着给穆临风重新诊断。
管家小心翼翼地进言道:”七王爷,您金枝玉叶般的身体,哪能随便交给一个路上偶遇的黄毛丫头呢?这万一有个不对,就是赔上她全家的性命也赔不起不是?所以,还是让这位名医给您诊治开方吧!“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穆临风想起宝婉晴看向自己时花痴般的眼神;还有她那稚嫩的圆脸蛋;他确定要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在这样一个人手里?
“你知道什么叫矾红吗?它有什么作用?”穆临风有些吃力地问。
那位被称作名医的老者当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但听完穆临风的话,还是很怕恐地回答:“老朽无能,老朽不知。”
连这个一大把年纪,且身为名医的老者都不知道什么是帆红,自己真敢把它吃进肚子里去?
管家在边上使了个眼角,对穆临风说:“七王爷,还是让这位张名医给您诊治放心些。”
穆临风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可不想自己成为那黄毛丫头试验品,姜总是老的辣!
张名医很快开了药方,然后按方抓药,派专人用小风炉熬煮起来。
第7章 寻爹与作死()
另一间屋子里的乳娘,象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着。
偷眼瞥向宝婉晴,却见她象个没事人似的,乳娘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晴娘子,你,你真的能治病?你啥时候就学会了给人治病呢?”
话说这个晴娘子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有几斤几两她能不知道吗?别说给人治病了,能象个正常人那样生活,她都要烧高香了哩!
宝婉晴嘻嘻一笑答道:“我也不晓得啊!反正被雷震了那么一下,我脑子里就多了好些我以前根本不懂的事情。”
乳娘和大春对视了一眼,齐齐拿眼睛看着宝婉晴,半张着嘴,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还是宝婉晴开口问:“乳娘,咱们准备上哪儿落脚呀?”
乳娘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大春才道:“咱们要去京城。”
“京城?”宝婉晴挑眉重复了一遍。
都说居大不易,乳娘为什么会想到要去繁华热闹的京城呢?真是奇怪。
乳娘看出了宝婉晴的疑问,解释道:“晴娘子,如今你好了,我想着,不如去京城寻你爹去,也省得别人老笑话你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宝婉晴眨巴眨巴眼睛:“我爹在京城?那为啥也不见他管我呢?”
原身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她亲爹这个人。
乳娘叹了口气,连带着大春也叹了口气;乳娘才一脸愁苦地说:“你还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你爹进京赶考,接着便没了音讯。不过后来有人传来消息,说是你爹不但考中了,还当了官。只是,谁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还是假!”
宝婉晴冷笑一声说:“反正真相就是,他没管过我。”
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到底是出了意外死了呢?还是听说生了个傻子女儿不想要,索性连带老婆也不闻不问了?
乳娘有些忿忿地说:“就连你娘过世,怕是你爹也不知道的,哪儿顾得上你呀?”
“那咱们去找他做什么?”宝婉晴郁闷地问道。
这么些年不也是这样过了?既然人家摆明了不待见,自己何苦送上门去看人家脸色?
乳娘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回答:“你娘临死前千叮万嘱地托过我,要想办法带着你去寻你爹,把你交付给他。最不济,也要打听到你爹的消息。”
她伸手抹了一下眼角:“你娘对我和你大春叔有救命之恩。不完成她的嘱托,我心里哪儿过意得去?死了也没脸去地下见她不是?”
宝婉晴不置可否地微微耸了耸肩:既然也没啥地方好去,不如就去京城看看呗!起码能开开眼界。
至于那个渣爹,打听明白了也好!就算了结乳娘的一桩心事。
大春抓了抓后脑勺,沉声说:“我倒是担心,咱们能不能平安无事地从这府里出去啊?”
他还真有些不信:自家的晴娘子,莫名其妙就能给人治病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人家能放过他们吗?
宝婉晴也不多说,气定神闲地往椅子上一靠,脆声说:“明天看就是了!”
她倒是满不在乎,可怜乳娘和大春,那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一晚上跟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就怕突然来个人兴师问罪!
宝婉晴没有等来穆临风的好消息。
相反,他此时情况越发不好了:腹痛,身体忽冷忽热,小便非常少,颜色深得像浓茶一样;大便干脆就没了。
更让人害怕的是,连药都喝不下去了,一喝就吐。
把那位张名医给吓得筛糠一样地抖,一个劲地告罪,说自个儿该死,治不了这个病。
没办法,还得把宝婉晴给请了去。
宝婉晴一看穆临风那个样子就明白了,这家伙根本就不信任自己!自己开的药方,人家根本就没喝啊!
还真是个不畏疾病,喜欢作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