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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梦碎之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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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恩斯说。
  “海恩斯先生—”母亲停了一下,“海恩斯先生来是为投票的事,乔。
  ”“我是个纽芬兰人,”海恩斯看着我说,“又回到了纽芬兰。
  ”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母亲坐在我们中间的沙发边上,身体略靠近海恩斯,眼睛却看着我。
  “我给你倒点茶,乔。
  ”母亲说。
  桌上有一套茶具,还有一盘饼干。
  “你还出版《还乡人》吗?”我问道。
  他笑笑,仿佛在说他知道我知道,其实我也真的清楚。
  “我来这里看看,这场加入联邦的闹剧究竟是怎么回事。
  ”海恩斯说。
  “第一次全民公投之前我还不清楚,这么多人走错了路。
  我必须说,在纽约认识你时,没觉得你有什么领导潜力。
  那时你还很年轻,跟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我估计他快70岁了。
  整个左脸因中风而歪斜,只有一只眼睛还清澈。
  中风的影响随年岁越来越大。
  也可能他还遭受了一次中风。
  “我们早已不是过去的我们了。
  ”我说。
  “我并不只有海恩斯一个名字。
  ”他说,“我跟你提过这件事吗?”我摇摇头。
  “我人变了,名字也变了。
  但我从没刻意隐瞒过去。
  我常把自己当例子,讲给布道的人听。
  我曾迷失过,现在找回了自我。
  你也可以的,乔·斯莫尔伍德。
  ”“我一直在告诫纽芬兰人,切忌过分骄傲。
  ”我说。
  海恩斯点点头。
  “魔鬼总是用上帝的话来对抗他。
  ”“我相信乔做的是他自己认为对的事。
  ”我母亲插了一句。
  “那么你呢,我的好人。
  ”海恩斯对我母亲说,“你说的只是你认为真的事。
  我希望我也能为你儿子说这番话。
  斯莫尔伍德,应该在所有人面前忠诚,就像你在家人面前一样。
  ”母亲低下了头。
  “只要我还能把这个人摔倒在地,”海恩斯继续说道,“我就不会相信他。
  即使现在这把年纪,我相信自己还是能把他摔出老远。
  ”没等母亲回答,海恩斯分开腿,挣扎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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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相识的男人(2)
母亲也跟着站起来,满脸通红,把两只手放在胸前。
  她几乎要哭出来。
  加里格丝小姐去世的事让她变得非常脆弱。
  “你和加里格丝小姐泄露我母亲的秘密还不够,”我说,“现在,还要装作圣灵降临节教会—”“你这话什么意思,乔?泄露了我的秘密?”母亲问道。
  “加里格丝告诉他了那本书和默瑟先生”—海恩斯看上去有点惊慌。
  看到这儿,我觉得自己判断没错—“在纽约,我去他教堂时—”“但没人知道这件事,乔!”母亲说,“海恩斯先生—还有你是怎么—哦,天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恐惧地看着我,仿佛恶魔降临面前一般。
  “我从没跟人提过那本书,还有可怜的默瑟,乔!”她眼睛瞪得老大,“从没说过!”我看着她,想说她撒谎。
  可从她痛苦的茫然中,我看出她并没说谎。
  海恩斯根本不知道那本书和默瑟先生的事。
  除非从我们家其他人那儿知道的。
  我在怀疑,他在圣约翰斯“放纵”的那段日子可能认识了我父亲。
  但母亲扔书那晚,父亲喝醉了酒昏睡在床上。
  只有我从面向城区的平台窗户上往外看。
  我看看海恩斯。
  他有点狼狈,想马上离开,有点后悔来这里。
  我走到他跟前。
  “你说—你在布道上说,一本书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在我生命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你说的是哪本书,哪个人?”“我说的是—我说的就是你刚刚提到这个默瑟先生。
  ”海恩斯说道,“我曾跟你说过,上帝让我秘密地知道了他不让别人知道的事。
  ”“你倒是跟我们说说,默瑟先生出了什么事?”我说,“说啊!”我说这话时他转过脸去。
  “你告诉我们,你倒是告诉我们,我说的究竟是哪本书啊?”海恩斯没说话,脚下慢慢朝门移去。
  我跟上了他。
  “你自己也有秘密,难道没有?”我说。
  海恩斯面色煞白。
  “你知道写给《晨报》的那封信,还有法官的那本书。
  ”海恩斯无力地笑着。
  他在我身边转了一圈,踱过房间,朝门走去,然后又停下来看着我。
  “很多年前你就有机会。
  ”他用颤抖的声音说,“上帝给你赎罪的机会,乔·斯莫尔伍德,但你拒绝了。
  ”他戴上帽子,用发抖的手开了门,出去了。
  “你一直都知道那本书和默瑟先生的事?”母亲追问道。
  她把手捂在嘴上,眼泪簌簌地滚落脸颊。
  “我看见你了。
  ”我说。
  我决定不和她断绝关系。
  尽管如此,一阵悲伤还是涌上我的喉咙。
  “那晚,我听见你下楼。
  我从窗户往外望,看见你扔掉那本书。
  我还听见了雪崩。
  ”“这么多年你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她问,“就像我一样?”我点点头。
  她呜咽着跑向我,一把把我搂进怀里。
  “哦,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她说,“对不起。
  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啊?你那时候只有,什么!15岁?我没有一天不想默瑟先生。
  从他死后,我每月都独自去他的坟墓献花。
  现在想想,这事居然还有别人知道,居然还有一个人一直都知道。
  你不知道,乔,这对我来说是怎样一个安慰!我很高兴这个人是你,乔!是上帝安排的你!”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反应。
  我抱了抱,就挣脱她的怀抱。
  我告诉她有紧急公务要处理,不能留下吃晚饭。
  “我为你祈祷!”我跑出来时,她冲我喊。
  我流出的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会在全民公投中为你们一派祈祷的,乔!我不会给你投票,但会为你祈祷。
  别告诉别人!”我让保镖送我去了菲尔丁的公寓。
  现在,我很肯定,海恩斯知道谁寄了那封信,可能就是海恩斯自己。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但我肯定是他干的。
  菲尔丁也干过些别的事,也可能她喜欢普劳斯胜过喜欢我,但那不是她干的。
  不出意外的话,我一直的判断都没错。
  “有个可怕的秘密牵涉到一本书和一位你不认识的人。
  ”唯一一本在我生命里扮演了重要角色的书是普劳斯法官的《纽芬兰史》。
  《晨报》那封信上的字是从这本书上剪下的。
  我不认识的那男人一定就是海恩斯。
  当然,我计划用这次发现来败坏海恩斯的名声。
  我相信,他会对我们的事业造成相当大的困扰。
  他的《还乡人》在我们支持率最高的海湾地区相当受欢迎。
  另一方面还有菲尔丁。
  她得在她的专栏中宣布,自己到底是赞成还是反对加入联邦。
  到目前,她对独立还是联邦都是各打50大板。
  只有城里人才会看她的专栏,而我们在圣约翰斯地区的支持率最低。
  我怀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她,她还能像以前那样写作吗?“斯莫尔伍德!”她开门看见是我,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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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相识的男人(3)
“上个礼拜卡申刚来过。
  我还在想,你多久以后会出现呢。
  ”“卡申来过?”我问道。
  我知道他来过。
  她心里更清楚我知道。
  “来叫我支持他。
  ”菲尔丁说。
  “很遗憾,我拒绝了。
  进来吧,进来吧!坐一会儿。
  ”我走进里面。
  房间没什么变化,跟上次我坐在她床边的那个下午一样。
  我们坐在她的写字台旁。
  桌上没剩什么东西,只有一瓶酒和一个玻璃杯。
  “忙着工作吧?”我说。
  “注定你是要来求我的啊,斯莫尔伍德。
  ”菲尔丁说道。
  我决定暂时让她以为问题就是那么简单。
  “你知道,”她说,“本来我要站出来支持代议制政府。
  第一次全民公决之前,我提出来过。
  但傅林委员跟我说,看这些年我写的代议制委员会的情况,再去赞美它就多余了。
  ”“还没戒呢?”我指着桌上的酒瓶说。
  她笑着说:“跟从前比,就算戒了。
  ”“你以为加入联邦只是我又一个不知轻重的计划,是不是?”我继续说,“好像办养猪场,写《纽芬兰大全》一样?”“其实,”她说,“我这儿还有一长串呢。
  ”“这次我们会赢的。
  ”我说。
  “斯莫尔伍德,”菲尔丁说,“五年看我一次,难道—”“难道你不打算支持谁吗?”我问道。
  “难道你不关心,我们会走上哪条道路吗?”我惺惺作态,等着机会。
  “卡申说了些什么?”“大部分你想也想得到。
  ”菲尔丁说,“‘难道你不打算支持谁?难道你不关心,我们会走上哪条道路吗?’诸如此类的话。
  我帮他喝完他带来的那瓶威士忌。
  还有,我拒绝了他。
  ”“卡申说了我些什么?”我问。
  “他说你比出卖耶稣的犹大还坏。
  犹大至少还知道廉耻,自己上吊了。
  我敢发誓,这话已经近乎在侮辱你了。
  ”“我并不是要反对多数人。
  ”我说,“他为他认为正确的事在斗争。
  他不怕表明立场—”“你犯不着现在来跟我说教。
  ”菲尔丁说。
  “菲尔丁,在纽芬兰,某个阶级要获胜很难。
  不管代议制政府还是责任政府,都是换汤不换药。
  只有加入联邦,我们才能有一个新开始。
  我们要他们偿还欠咱们的。
  ”“我们是谁?谁是咱们?他们又是谁?”“哦,菲尔丁,看在上帝的分上,看看你身边。
  你住的是什么样的破房子。
  你每晚喝得不省人事,可你还得照旧每天写一篇专栏。
  你以为我翻来覆去就讲这些东西,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会把我们引向哪里吗?干新闻既没钱,也没未来。
  你也不再是医生的女儿了。
  别再骗自己了。
  ”“我知道我是谁的女儿。
  ”她说。
  “我想知道,你认不认识今天下午在我母亲家的那个男人?我想他认识你。
  ”“天哪,你究竟在说什么,斯莫尔伍德?”菲尔丁说得太重,反而显得不太自然。
  “他现在自称汤姆·海恩斯。
  ”我说,“但我不知道他过去怎么称呼自己。
  在纽约时,我为他的《还乡人》工作过。
  这报纸现在还出版。
  不过那时我不知道他换过名字。
  很明显,他离开纽芬兰去波士顿时,你正在疗养院养病。
  接下来的五年,他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然后,他说他得了中风。
  那次中风让他有了些幻想,或者说是改变。
  他在圣灵降临节教会接受了浸礼,离开波士顿去纽约,成了一名牧师。
  出版报纸就是他的牧师服务工作,读者就是他的会众。
  他把他们称为教徒。
  你一定听说过《还乡人》吧?”“我知道这份报纸。
  ”她说,“还时不时看上几眼,找找观点。
  报纸上总登这个海恩斯站在布鲁克林一个小教堂前的照片—”“那是布鲁克林的圣灵降临节教会教堂。
  ”我说,“你知道,圣灵降临节教徒和天主教教徒都反对我们加入联邦。
  海恩斯来这里几个星期就是为了选举的事。
  他打算帮忙挫败加入联邦后才回去。
  我想如果不加以阻止,他可能会有相当大的—影响力。
  ”“但这一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菲尔丁说。
  “我想你知道海恩斯过去是什么人。
  ”我说着,从夹克衫里掏出一份20年代的《还乡人》纪念报。
  我打开翻到有海恩斯照片的一页,递到菲尔丁面前。
  她盯着它。
  “照这张照片时,”我说,“距你和他见面已有十年。
  那艰苦的十年。
  撇开中风后瘫痪的左脸不说,我敢说他一定变了许多。
  你还能认出他吗?”“这照片……照得不怎么样。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一直避开我的视线,“又时隔太久了。
  

从未相识的男人(4)
”“这照片同你最后一次见他时最像。
  ”我说,“你认识他,对吧?”菲尔丁点点头,说道:“他那时没蓄胡子,也从不戴眼镜。
  我也没见他穿成那样。
  他的脸……他的脸不是—”“他告诉我,你没写信,也没寄信给《晨报》。
  ”菲尔丁盯着我,接着低了头。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他口中套出的。
  ”她说,“但你现在有了能让他闭嘴的资本。
  还需要我做什么?”我叹口气。
  至少我并没因为此事责怪她。
  我也没被人咒骂,说我一生都爱着这个曾因我爱她而对我咬牙切齿的女人。
  我依旧爱她。
  不然,那晚看见普劳斯得意洋洋从她公寓出来的时候,我也不会气得直赌咒发誓。
  从那时起,我一遍又一遍想她。
  最后,我终于意识到,吸引我的不是她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而是她的本质。
  她不会因我而有任何改变,我也会永远这样爱她。
  我尽量装得面无表情。
  她抬头一看,看出我在骗她。
  她懊恼地笑笑,又摇摇头。
  “喂,你一定知道些事,”她说,“是什么?”“在海港街,你把里弗斯给你的信给了我,还记得吗?那封写去《晨报》的信。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小心地取出信。
  这信现在看来也像一个信封,上面大部分的字已经从纸上脱落。
  我把字倒在桌上。
  它们早已卷曲发黄,仿佛是剪下来的指甲。
  “这些粘在这张纸上的字,”我说,“是从法官那本《纽芬兰史》书上剪下来的。
  我起先辨认出了其中一两个,后来我浏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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