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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怒逍遥-第3部分

小说: 怒逍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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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女人的眼泪果然是最厉害的武器。想到这里,我遗憾地叹了口气——我从前的眼泪,都是为了分数。
  说到底,我是一个很无趣的女生,所以一直没有男朋友。
  我往嘴里塞进一块蛋糕,很快就把这种伤春悲秋的情绪抛在了脑后。
  风月无边,没有银子万万不行。
  为了我,从不脸红的阿玛和额娘起了争执:
  “灵犀怎么能抛头露面去做生意呢,我不管,反正我绝不答应她开店的。”
  “我们满洲的女儿哪象汉人这么多讲究,再说,这也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我环住额娘的肩膀,“您放心,我有分寸,一定不会让您丢脸。而且我只是坐在后堂,哪里会抛头露面呢。”
  终于,阿玛出资,为我开了一家专门制作女装的绸缎庄,取名“云裳”。
  我设计的大多是宽袖细腰的汉装长裙,好在不是为了盈利,可以完全按照兴趣打理。我按照现代服装店的样式对它进行了装修,并为顾客免费提供精致可口的点心和清香扑鼻的水果花茶。
  效果出乎意料地惊人。
  这种以亚麻、软缎和缭绫为主的摇曳长裙迅速征服了城内一众名媛。当知府夫人在一次宴会上以一条淡蓝色长裙艳惊四座时,我们迎来了事业的辉煌时期。
  阿玛和额娘大大地惊奇,我只是微笑。
  不久后,我又开了一家胭脂水粉店。怀着对资本主义的刻骨仇恨,我叫它“香奈儿”。
  在没有男朋友的日子里,我时刻准备着在图书馆、教学楼、甚至是食堂遇见心仪的帅哥,对皮肤不敢有丝毫的马虎。所以当我看见额娘的化妆品时,几乎没昏过去。思考再三后,我立下一个宏伟志愿:做精油。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可行的一种护肤品。
  阿玛在城郊买下一片地,专门种植做精油用的花。我们采用的是蒸馏法,这是一种很奢侈的方法,但是提出来的精油纯度很高。
  几个老师傅啧啧称奇。
  透明的芬芳液体装在美丽的玻璃瓶子里,任何女人看见了都会动心。
  没有人再怀疑我了。
  阿玛说:“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女。”
  我已经不像原来那样心虚,只是坐在一边很从容地微笑。
  “生日快到了,今年许什么愿?”额娘问我。
  一只蝴蝶从窗户飞进屋来,围着我绕了一圈,又飞了出去。我默然望着蝴蝶消失的方向,良久,合上手中的帐簿,笑道:“跟往年一样。”
  我每年的愿望都是,希望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回到了21世纪。
  清朝实在不适合我居住,这里没有民主,没有人权,没有电灯电脑,最重要的是,没有男朋友。
  回房间的时候,我听见阿玛对额娘说:“这孩子越来越古怪了。”
  额娘轻轻地笑:“我象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嫁给你了,看来也该为她留意一下……”
  留意什么?难道是封建包办婚姻!我皱皱眉头,快步离开。
  “最近在忙什么?”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问我。
  我蓦地醒来,一个白衣人站在床边,从窗户上垂下的藤蔓间看出去,碧蓝的夜空中浮着一轮洁白的月儿。
  “是你……嗨,晚上好。”我有些恍惚,一时不知是真是幻,随口跟他打了个招呼。
  远处传来一阵清澈活泼的琴音,袅袅婷婷盘旋在空气中,但是看不见是谁在弹。我侧耳细听了一会,那曲调竟然十分熟悉。
  “是《凤翔千仞》?”
  “你还记得?”
  “我从未忘记过。”我偏着头想了一会,在琴音间歇的时候,低低唱道:“太华之阿,何人吹箫?凤凰翼翼而来,彩云卷卷出岫。徘之徊之,鸣之舞之。傍挟日月,嬉游于天地之外;追摩星汉,翱翔于六合之间。此曲高古,虞皇所制。神仙境界,不似人间。”
  我唱完后,他取过一张琴,调弦按微,轻轻拨弹起来。我凝神倾听,越听越讶异,顿时将玩笑之心全然收起。
  蓝茵茵的月光照进屋来,他的手指象玉一般洁白。挥弹之际,宽大的袍袖微微飘荡,暗色的冬青花纹在淡蓝色的雾霭中摇曳生姿,大有魏晋时期谢家子弟裙踞飘逸灵动风流之态。
  我呆呆地看了他许久,心中忽然生出无穷亲近之意,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他,可是不知何故,看着他的侧脸越久,久越不能确定,好像中间又突然隔上了很远很远的距离。
  “我们以前见过,对不对?”我问他。
  “如果顺着原来的痕迹一路返回,就可以重来一遍……”他面色有些凝重,看着我,问道:“你愿意吗?”
  “愿意。”
  “可是你还不知道那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刀山火海我也愿意。”我笑道。
  他深深凝视我半响,微笑道:“好。”

  若相逢

  “这只是一个梦。”醒来时,我按着砰砰乱跳的心口告诉自己,“你太希望有男朋友,所以做了一个这样的梦,不要怕,不要怕。”
  如果路上有刀山火海,我肯定跑得比谁都快。幸好这只是个梦,永远也不会成为现实。
  三月初三——我的生日转眼即来。
  这一天是传说中王母娘娘开蟠桃会的日子。有一首北京竹枝词是这样描述蟠桃宫庙会盛况的:“三月初三春正长,蟠桃宫里看烧香;沿河一带风微起,十丈红尘匝地飏。”古时以这一天为“上巳”,汉代正式定为节日。《后汉书。仪志上》记载:“是月上巳,官民皆絜于东流水上,曰洗濯祓除,去宿垢疢,为大絜”。后又增加了临水宴宾、踏青的内容。 魏晋以后,已变成汉族水边饮宴、郊外游春的节日。这种习俗一直保持到了清朝。
  吃完长寿面后,我便带着小如和小月两个丫鬟去明月庵烧香许愿。阿玛早已派人将纸烛等物送去了,所以只派了两名老成的家丁骑马跟在马车后面。
  现在正值暮春时节,一路上山木苍翠,柳荫藏丝,水暖香斗,烟萝湛碧,露藻清啼。真正是青碧江山,足成千岁风流。
  我和小如、小月坐在车里,一边低声说笑,一边从帘缝里打量着纵马而过的少年,时不时议论两句,很快就到了明月庵。一个相熟的师太把我们迎到里面,拜过菩萨后,去净室净了手,小如按照吩咐出了香油钱,又陪师太说了几句家常,吃了些茶果点心便出来了。
  “小姐,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再去迦叶寺拜佛吧。”趁小月还在和师太寒暄,她悄悄地对我说。
  我看她一眼,“听说迦叶寺求姻缘特别灵验……”
  她脸上一红,咬住嘴唇不说话。
  我连忙投降——这些古人也太容易害羞了。“去,去,马上去。”
  迦叶寺的香火很旺盛。很多妙龄女子前来求签,也有许多青年男子或在意或不在意地四处张望。总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佳人兮。幸好春光明媚,不仅不觉得猥亵,反而有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古典情怀。
  小如和小月催我去求签,我摇摇头,只在殿内四处拜佛。
  我喜欢看佛脸上既悲悯又略带嘲讽的笑容。当他们俯瞰芸芸众生,听着各种呓语时,不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我在观音菩萨面前虔诚地跪下,默默许愿。起身时,忽然瞟到一片白色的衣角,我一愣,不由自主地抬眼往上看去。
  杨过再次遇到小龙女,梅超风失明后又复明、复明后又失明……
  我竟然在现实生活中看见了梦里面的人!那张面孔比梦里要年轻,只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一双深潭般的眼睛却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我呆呆地看着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弗洛伊德如果知道了,不知会提出什么样的理论。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他眼皮略动,目光从我脸上扫过,眼中水波不惊,随即闭目沉思。袅袅香烟中,他的脸上有一种稀有的柔和悲悯,唇角的淡笑似刻在瓷瓶上的冰花,冷冷的,没有任何着附。
  我认错人了。
  太好了。
  如果弗洛伊德知道了,一定会说我内心寂寞,所以发了一场春梦。在他的眼中,所有的梦都跟性欲有关,不管是梦到自己在开车还是梦到自己在吃饭,都是潜意识的性欲。
  所以一位诙谐幽默的老先生评价说:现代心理学的许多思想,都是关于性反常者、为了性反常者、由性反常者进行的研究。
  我很正常,虽然芳心“凄寂”了几十年。
  我咧开嘴,冲他打了个招呼,转身出了大殿。
  不知为什么,那十几米的距离,我却走得十分吃力。跨过门槛的那一刻,恍如神召一般,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在刚要收回目光的一刹那,他朝我这个方向侧了侧头。
  大殿门口栽着两棵巨大的松树,阳光异常亮丽,象流水般晃动着,将树枝的影子斑斑驳驳地印在地上,在黝黑的地面上,看来仿佛刻上去的一样。仰头看去,几团山峰形状的云彩纠结在天空,轮廓分明,在太阳的万丈金光下,分明得耀眼。
  我怔了一会,伸出手指,触了触面颊,发现它还在笑。
  斑驳的阳光从窗棂照射进来,在佛像上打出深深浅浅的影子,嘴角那嘲讽的笑意越发明显。
  他们其实什么也没有笑,只是泥像塑成时,他们就是这样一副笑脸。
  “回去吧。”我淡淡地对小如说。
  转眼间,生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而我也不再为梦所困。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牵了牵嘴角。任何事情只要想清楚就好了,这世界少了谁,地球还不得照样转啊,毕竟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不是?
  我看着钱叔把帐簿放进柜子里,吩咐小如:“让小李备车,你随我到香雪海去一趟。”
  阿玛前年为我买的那块地渐成规模,种的花树越来越多,又新添了不少景致,于是干脆建成一座庄园,取名“香雪海”。
  小如看出我心情不好,一点声音也没有。我靠在窗边,手搭在窗棂上,听着郁郁苍苍的树梢上那寂寞回旋的风声。踏上通往香雪海的那条小路,耳边的声音忽然变得丰富起来。小鸟的鸣啭,农人的吆喝,小溪的低吟浅唱,老牛的哞叫,微风摇动树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
  我轻轻叹了口气,掀开帘子,眼帘忽然闯进三个大字:花满楼。
  那是路边新开的一间颇为雅致的小饭馆。我看着那块古香古色的牌匾,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对小如笑道:“如果这里有几匹马,那就是《陆小凤》中的场景。”
  有人说,世界上轻功最高的,既不是陆小凤,也不是司空摘星,而是曹操。
  因为说曹操曹操到。
  我的话还没落地,耳边就已经传来了马匹的嘶鸣声。往旁边一看,饭馆左侧的树上恰恰系着六匹神骏的白马。
  我再也忍不住,想到陆小凤、司空摘星和曹操比轻功的样子,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小如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在这里吃饭,你先去跟刘管事说一声,让他们预备着。”我吩咐车夫小李。
  “花满楼”的规模虽然不大,但却十分干净。大厅里摆了六张桌子,只有一个老翁坐在左手的一张桌边喝茶。后面两扇屏风连在一起,人影闪动,应该是那六匹宝马的主人。
  我和小如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点了一盘油焖春笋,一盘荷叶粉蒸肉,一盘清蒸鲥鱼,外加一份吴山酥油饼,一壶龙井。
  我眼睛一转,忽然瞥到那老翁手指修长整洁,一点也不像是一双老年人的手,顿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见他穿一袭干净的青衣,料子不见得是上好,但是看上去舒适大方。最让人讶异的是他面前那个用布包裹了大半的琴,琴身斑斓蕴华,尾部更是有隐约的焦迹。
  我的心突然一动。记得《后汉书。蔡邕列传》中有这样一段记载:有一个吴国人烧桐木煮饭,蔡邕路过时听见烧火的声音很响,知道一定是上好的木料,便要了过来,用这段已经烧了一截的桐木作了一张古琴,琴音美妙。琴的尾部留下了烧焦的痕迹,人称“焦尾琴”。汉末,蔡邕惨遭杀害后,焦尾琴保存在皇家内库之中。300多年后,齐明帝在位时,为了欣赏王促雄的超人琴艺,特命人取出存放多年的焦尾琴,给王仲雄演奏。王仲雄连续弹奏了五日,并即兴创作了《懊恼曲》献给明帝。
  据后来的《列朝诗集小传》记载,焦尾琴被明朝的王逢年收藏在家,可是他得到了这张琴后,家道一天不如一天,于是将琴献给王敬美以换数亩薄田。数天后来回复说:“这焦尾琴真是件神物。昨夜风清月白,我取出焦尾琴焚香弹奏。天上忽来双鹤挟琴飞去,不见踪迹。”从此无人再见到这张古琴了。
  古人应该不会像我们现代人一样喜欢造假。
  我挣扎许久,终于拿定主意。
  我整了整衣衫,走到他的桌前,鞠躬问道:“不知老先生是否姓王?”
  他置若罔闻,只低头喝茶。店小二吃惊地看我一眼,连忙溜到一边去了。
  我继续发挥良好的心理素质和超强的公关能力,笑道:“我与王老先生一见如故,相逢不如偶遇,不如就让我做个东,请您喝杯水酒。”
  话一出口,周围的眼神更加奇怪了,甚至屏风后面也射来几束目光。
  他这才拿正眼看我,见是一个笑脸盈盈的美丽女子,神情有些不自然,又不好直接拒绝,抿了一口茶,慢吞吞地说道:“我老头子几天没吃饭,又爱喝酒,恐怕要让姑娘破费了。”
  “原来老先生也喜欢喝酒,那真是再好没有了——古人中小女子最喜欢的就是刘伶。”
  他愣了半响,大笑,“好,你这小丫头倒有些意思,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到时酒喝多了没钱付帐,小丫头可不许哭鼻子。”
  我微微一笑,道:“我的银子如果不够,就只好用这个来换酒喝了。”说着伸手把头上的珠钗取下来,对老板说:“你看我这只钗够不够付酒钱?”
  老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面目白净,一脸和气生财的样子。他打量了一下,见钗头垂着一颗龙眼大的明珠,色泽莹润,连忙陪笑说道:“姑娘这支钗金贵得很,仅仅换小店的几斤酒喝,那是绰绰有余了。”
  “还不快上酒?”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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