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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混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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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真听他说得玄虚,心中半信半疑,道:“既是如此,乘如今时势未乱,及早离去吧!”钟觅言问道:“那老师,你?”朱真道:“朝中既有佞臣,我更不能离去。”钟觅言道:“如此,老师你还当多加小心!”朱真道:“我理会得!”

  次日,钟觅言辞去朝中职位,拜别了朱真,云游去了。

  又过几日,白震班师回朝,果然带了一个小皇帝。那小皇帝竟然坦言西卞国诸般异象皆出自他一人之手。匡无畏大怒,要那他来祭天子剑,以息民愤。让齐贤张榜招贤,要找出西卞最好的法师主持祭剑仪式。又奖励白震征讨有功,随军将士皆有封赏。

  招贤榜刚挂出,便有法师前来应聘。最后一个叫做魏隐瑾的年轻法师脱颖而出。匡无畏封其为祭剑*师,令他主持一切祭剑事宜。魏隐瑾选定吉日,只带时日一到,即行祭剑大礼。

  这一日,魏隐瑾登上祭坛,设下法坛,着军士将穿戴整洁的小皇帝押上法坛。这祭坛在皇宫南面广场之上,祭坛下早已围满了人,众文武百官也立于祭坛之下,匡无畏将行銮设在与祭坛同高的高台之上。众庶民也想看看这能兴风作浪的巫师皇帝长什么样,尽皆围于祭坛之下。

  小皇帝被押上祭坛上,看着坛下黑压压的人群,望着旁边提着亮闪闪大刀的刽子手,心中害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众人本当这巫师皇帝会使手段乘机遁走,却不想这小娃还未行刑就吓哭了,“轰”的一声大笑起来。

  朱真见了,只觉得这孩子可怜,上前奏道:“皇上,微臣见这小娃不似大恶之人,可否免其死罪。取其血祭剑,留其性命,岂不两得?”匡无畏道:“丞相莫要被他表象蒙骗,先祖所言定然不错。众爱卿莫要为其求情,耽误了时辰。”众大臣中有欲为小皇帝求情的,听了此话,俱不敢言。朱真知道大势终不可逆转,退回班中,闭了眼睛不敢再看。

  魏隐瑾请出神剑,念了祭文,向神剑拜了数拜,便让刽子手将小皇帝头颅砍下。刽子手一刀下去,小皇帝哭声顿歇,一腔热血尽洒于神剑之上。那剑经鲜血一激,顿时紫茫暴涨,似要腾起噬人。*师两指一挥,白茫忽起,将紫茫压住,良久那剑方才平息。众人只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身处何地。祭礼完毕,匡无畏让人将小皇帝身首相合,重重安葬,自己起驾回宫去了。*师撤了法坛,众人才一一离去。

  自祭剑之后,朱真和与其交好的几位大臣在朝中果是大受排挤。几位重臣皆被匡无畏以各种借口贬职,更有几个获罪身死。一时兔死狐悲,一些大臣皆以年老无为而退官隐居。匡无畏遂张榜纳贤,有不少前来应征的,皆受皇上重用。如此一来,朱真越发觉得自己在朝中言薄辞微,势单力薄了。

  一日朝毕,朱真回到相府,只觉身心俱疲,遂拿了折扇,在府后花园一躺椅上躺下。本想拿了折扇,研究游氏所留哑谜,不料躺下不久便浑浑睡去。

  忽地被闫氏的骂声惊醒,睁眼看时只见闫氏追着朱玄冲要打。朱玄冲却拿着折扇,边跑边向闫氏做着鬼脸。朱玄冲已是七岁多的一个少年,最是好动调皮,。父亲在园中拿着折扇睡着了,便从父亲手中抽出折扇,挑着父亲胡子逗乐,恰被闫氏看见,上前便要打。

  朱玄冲眼尖,见母亲恶狠狠地向自己走来,拿了折扇,转身便跑。闫氏一路追着,起初怕吵了朱真,不敢喝出声来。渐渐地急了,还是喊了出来,将朱真吵醒。朱真远远看着这对母子一跑一追,只觉好笑。忽地见朱玄冲脚下一歪,身子陡失平衡。朱玄冲情急之下用折扇一撑,只听得“啪”的一声。

  闫氏大惊,急忙上前。朱玄冲却自己站起,冲着母亲呵呵直笑。原来小儿骨骼甚软,这般一崴伤不了他,可折扇扇骨却是竹条所制,哪经他一撑,当下便断了。闫氏心下一松,骂道:“你这猴子,把你父亲折扇毁了,看他怎生收拾你。”做势便要打,却被朱真拦住。

  朱真远看着玄冲摔倒,忙赶了过来,待见玄冲复又站立,知道没事,却又心痛扇子。看那扇子,只觉有异,拿起折扇看时,从中抽出来一纸条。

第八章   伴君伴虎
朱真拿了纸条细看,却见其上只有“月安国有鬼”五个字。字体清新娟秀,当是前圣夫人的笔迹。朱真虽知折扇中藏有莫大秘密,却不知竟藏在折扇两扇面相夹的空间内。其实也是游氏当初考虑欠妥,朱真对其他事物都看得甚轻,唯独对自己这一难得的佳*惜得甚于自己性命。游氏本道将纸条置于扇内,朱真很快便能将哑谜识破。哪料他只道是扇面上藏着秘密,天天捧着折扇,不舍得将折扇毁了,竟然握着谜底猜了许久。

  朱真心中疑惑,本当前圣夫人让匡馥将折扇交给自己,定有一番话要交代,不想却是只是这般五个字。再细细捉摸这五个字,知道此事果与前圣皇帝匡无为有关,却知道究竟有何关联。朱真心中想:可能是前圣夫人发现了与前圣皇帝匡无为有关的秘密,不想其他人知道,便语焉不详的写在这折扇夹缝中了。想到这,大叫声不好!她不亲自找我,可见身在险处,我此时才发现折扇中的哑谜,只怕营救已然晚了。苍天啊,为何将此般罪孽降于我身?

  朱真心中懊悔,却吓着了一旁的闫氏母子。闫氏见他先笑后哭,形状疯狂,只道他是见自己心爱之物被儿子毁了,心中难过,以至于外邪入侵,着了魔,失了心性。玄冲见父亲又哭又笑的,心中害怕,又不敢离去,抓住母亲衣角,怔怔地站在那不敢稍动。闫氏喊了数声老爷,方才将朱真从迷惘的沉思中拉了出来。

  朱真望着朱玄冲惊愕的眼神,知道方才自己一番行为吓着了孩子,忙温言安抚。闫氏道:“老爷方才着实吓了我母子一跳。不就一幅丹青么,老爷也不至于难过到这般田地。”朱真微微一笑,未置可否,将坏了的折扇仔细收拾好,道:“老师走了,冲儿在家都做些什么?”闫氏道:“老爷也该管管他了,先前有老师管着还好,能老实呆着。如今老师远游了,他便成了这相府中的霸王。能呆府中倒也好,可恨的是他也不老实呆在府中,常自己一人溜出府去,与街坊中三教九流的人厮混。让家人看住他也看不牢,也不知道他使的什么法子,总能脱了看守,自己一人溜出去。”朱真听了闫氏话语,却并未发怒,只淡淡的道:“知道了,明天我便给他物色个学识渊博的先生,也好好地管教管教他。”说罢拿了折扇,离了花园,到书房好生研究扇中五字的秘密去了。

  几日后,朱真向皇上告假,只言自己忽得微疾,郎中嘱咐要多休息,不宜操劳,稍作调理方能将病治愈。匡无畏怕他病重而不敢言,让卞祖王爷医圣仔细查看病情。匡扶正也是一般说法,方才让朱真莫要为国事操心,安心养病。匡无畏令齐贤暂领丞相之职,待朱真病愈,再将相职归还。朱真与齐贤交割完毕,便回家养病去了。

  朱真回了相府,对闫氏母子言皇上着自己出京办事,只怕要月余方能得回。又嘱咐二人若是有人到府中拜访自己,便道自己出京游玩了。便是皇上亲来,也是这般言语。又吩咐家人若有客来,该当如何应付,便带了一位陌生人离家去了。

  过了月余,朱真方才从城外归来。其间,匡无畏也曾数次到相府查探,相府上下皆言丞相出城游玩去了。匡无畏也不追究,只道要让丞相好生养病。闫氏虽觉蹊跷,却道他君臣先有约定,也没太在意。朱真回了相府,送走那位陌生人,独自一人进了书房,默默地坐到天黑,方才回复正常。

  翌日,朱真上朝面圣,匡无畏见朱真气色并不甚佳。问道:“丞相这一月来可曾将身体养好?”朱真行礼道:“谢皇上挂念,微臣经这几日休养,身体已无大碍。”匡无畏道:“既是如此,即日起你便重掌相印。”朱真谢了皇上盛恩,退回班中。这时黄门官忽然传来急报,说是尚马国反了,派去镇守的皇子匡荐起率师*,却不能镇住,着人到卞都求援。匡无畏大是震惊,问道:“众位爱卿,谁与朕率师征尚马国,支援朕之皇子?”

  一阵沉寂之后,朱真从班中出来,奏道:“起奏皇上,微臣以为当让殿下率师西回。尚马国非我西卞邦国,本不宜强占他国土地,如今国民造反可见其并未被圣上仁德感化,如若再次动武只怕适得其反,惹来更多反叛,局势益发不可收拾。”匡无畏大怒,拍御案道:“朱真,朕本道你为人忠厚,不想你却说出这番言语来。你将我儿性命置于何处,又将尚马国战死的英魂置于何处,将我先祖的诏示置于何处?”

  朱真谏言本想让尚马国民免遭兵乱之祸,莫要再让更多军士的性命丢在别国的土地上。哪承想皇上问出这般几句话来,一时也不怎么回答。沉默了片刻方才道:“先皇诏命已然得偿。而战死尚马的将士只怕也并不愿意在他乡游荡。至于皇子殿下,宣诏让其归朝即可。”匡无畏坐在殿上,怒火稍息,只摇头道:“书生之见,书生之见!若依丞相之言,朕前番祭剑便成了做戏一场,不能使国泰民安。倘若此时退兵,岂不堕我西卞大军威严?休兵之事,你等休要再提!”朱真听了此话,知道再言无益,怏怏地退回班中。

  匡无畏又问道:“谁与朕解救尚马?”殿下闪出一人道:“微臣举荐一人。”众人看时,正是军卫齐贤。匡无畏道:“国师举荐何人?”齐贤道:“这些日子中微臣与祭剑*师交往甚密。臣深觉其法力高强,深谙兵法,实是异人一个。臣以为,若是他能率兵东渡,定能马到功成!”

  匡无畏大喜,传旨让祭剑*师进殿。原来祭剑*师虽以祭剑立功,却未得官衔,上不了朝堂。匡无畏为表彰其功,为其在皇宫所在街上建了一座*师府。未过多时,魏隐瑾进得殿来,行礼完后道:“皇上召小民有何事?”匡无畏道:“朕闻你文韬武略,奇门遁甲,无所不能。现朕要你领兵前往尚马国助我皇儿平定叛乱,你可愿往?”魏隐瑾道:“为君王效力,本是我辈职责,何谈愿意不愿意。”匡无畏哈哈一笑道:“既是如此,朕封你为援东将军,从二品官衔,领兵二十万,即日开赴尚马。待功成归来,再有赏赐。”魏隐瑾谢了皇恩,自随军卫齐贤选拔兵马去了。

  一旁的武官却有些不乐,原来西卞国一向以仁德治国,武官中除军卫是二品,军院协卫是从二品之外,便只有大将军书良是从二品,也是因为他德高望重。如今这魏隐瑾尚未立功,便已然凌驾于自己之上,自是心中难平。不乐归不乐,可既是皇上亲封,又有谁敢言?

  朝散归府,朱真心中想道:“今日朝上,我已然让皇上动怒,只怕日后便要处处与我为难。前圣皇帝之事虽已查明,无奈并无证据。如若就这般传扬出去,只怕要落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徒丢了性命。唉,都说伴君如伴虎,起初还不信,如今方才信其然。当年先皇与我父亲如兄弟,如今新皇换旧皇,只怕是视我如仇雠。觅言当日之举果是明智,如若与其一般,却也可落个轻闲。”可转念一想,又忙打住此般念头,心中只骂自己无用,竟生出这种念头。心想:“大丈夫当为国死,岂因祸福避趋之。当下应思如何阻断兵患,如何才能寻出证据,以慰前圣夫人在天之灵,不让其白丢了性命。如若无方,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莫要让大难再临。”想道拼命,却又想起闫氏母子。

  朱真祖上一直便人丁希少,自其祖父起便是一脉单传,传到自己只剩下朱玄冲一子。朱玄冲年纪尚幼,若自己有何不测,他母子二人却当如何是好。又想如若儿子又步自己后尘,朱氏一族岂不便要绝后。自己生死事小,朱氏无后事大。想到此处,只恨自己不该让儿子学礼明义,做个普通百姓也能平安一生。想到此处方才想起曾答应闫氏要为冲儿物色一先生,只到现在才想起此事,只怪自己健忘。却又觉得实不该让儿子学经世济民的道义和本事,寻先生之事便就此放过,只求儿子能本份做人,一生平安就好。

  朱真想到此处,让家人寻来朱玄冲。闫氏听得朱真突然找儿子,也过来看个究竟。朱玄冲本在街上与小厮厮混,听得父亲寻他,不敢怠慢,忙弃了玩伴,与家人回到相府。朱真见他回得府中,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朱玄冲问道:“父亲找孩儿有何事?”朱真道:“你可知你先祖从何而来,又何以到了京城?”闫氏道:“老爷你未曾提起过,孩子怎生得知。莫说冲儿不知,我随了你这许多年,也道你朱家本就是京城土著。你且说说,也让冲儿莫忘了祖。”朱真道:“我朱氏先祖原先蜗居在林疋国的才山脚下名叫才下的寨子中,以打柴为生…”

  朱玄冲问道:“林疋国在哪?”闫氏道:“冲儿,听你父亲说,莫要打断了!”朱真道:“林疋国也是西卞的邦国,在西卞最南端,已是十分偏僻了。才山更是在群山缭绕中,离最近的镇子也有数十里。我父亲也即你祖父本是山下的樵子,却不安于老实打柴。每日挑柴去镇上卖时,要价都比其他人低,却与买主约定,要买主借书与他,读完便即归还。寨子中人都不知道他何以能识字,他也并未告之于我。不知为何,他虽是日日都在山上打柴,一本书却是两天都不到就读完归还,而且还是熟背如流。是以镇中有钱人家倒愿意借与他。寨子中人却道他是瞎子点灯,白用功,这般一个鸟儿都不愿多呆的寨子,学那般本事有何用处。

  “谁承想,你祖父这般努力终于感动了上苍。一日你祖父在山林间碰到了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说他本想到尤夕镇上去的,不知如何在茫茫大山间迷了路,还望我父指点。其时天色已然不早,你祖父怕他即刻行路路上出了意外,便将其领到自己家中。那时你祖父家徒四壁,那书生却也不嫌弃,当日便在破屋中住下。那书生见你祖父家中无一粒剩米,床头却放着几本书,皆是经世济民的经典。他原不料这穷乡僻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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