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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沧海 镜中影-第93部分

小说: 沧海 镜中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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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兹此,若再有以术力随意祸害凡人者,严惩不贷!” 
  “小的领命,小的领命!” 
  “还不退下!” 
  出手的,没有出手的,现形的,没有现形的……所人巫人蛊人,在声如潮水的叩拜过后,人亦如潮水回流,逃遁干净。 
  哈,好威风,恁多的戏没有白看。我效仿别人曾拿鞭梢对着沧海脸容的举止,垂指下面三人,“你们听着,以后尔等的争斗杀伐,莫再牵扯我巫界诸生,不然招祸惹灾,莫怪巫人反噬!” 
  “巫界首领?”昭景帝眸光低冷,“你是巫界首领,那个人又是谁?” 
  我当然不会答他。 
  “把她丢下去!”人人都不喜欢被骗,何况皇帝?龙颜受损,昭景帝拂然挥手。 
  “做了,你会后悔。”我好言相劝。 
  “丢下去!” 
  “你真的会后悔。”秋长风道,“她应该是皇上最惦念的那个。” 
  臭狐狸,只凭我一句话,他就猜了出来,真是狐狸呢。 
  “她是……是……蝉儿?”昭景帝龙目遽张,先疑后怒,“冷蝉儿,你是冷蝉儿?!” 
  冷蝉儿不是沧海,听不见千军万马阻隔下的龙言,但我可以助她,并使她的话,精准传进天子耳里。 
  “皇上,是我,蝉儿拜见皇上。”被人垂吊多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者,也只有这怪女人。 
  “你……你这只喂不熟的狼,你居然伙同他人来欺骗朕,你该死!” 
  冷蝉儿脸色丕变,“你……以往不管多生气,都不会要我去死……” 
  “这一次,朕要你死,你去死!你们把她丢下去,丢下去!”这话,那远远城头,冷蝉儿耳听如咫尺,他人却不可闻。若想口谕得行,惟有兵卫以旗传语,而当传语者被我制住时,自是令不得施。 
  但,我低估了冷蝉儿的烈性。 
  “你要我死是么?你要我粉身碎骨是么?如你所愿,奴才遵命!”冷蝉儿话间,素腕遽翻,一抹寒光闪出袖内,毫无迟疑地挥上束腰麻绳…… 
  我掩口抽息:这女人,以为她是真的沧海不成? 
  “蝉儿——”昭景帝心胆俱裂的嘶呼。 
  苍山身化一簇疾烟,在佳人着地前的一瞬拦腰抱下。 
  “蝉儿,蝉儿!”昭景帝击马,直向佳人所在处驰奔,将几十万大军抛在原处。“我的话你一向不听,这话你听它作甚?你这个傻蝉儿!傻蝉心……” 
  皇家兵马一下子无措起来,群龙无首,如何是好? 
  秋长风展颜一笑,“皇上另有事忙,你们退下罢。” 
  “呀——”这声娇呼,发自管艳,她正飞身躲过襄阳侯的一记马鞭。 
  “你又是谁?”秋远鹤冷哂。 
  管艳立足于马车蓬顶,嫣然如花,“我是侯爷请来的沧海啊。” 
  “你……艳儿?……你这个贱婢!”他手中马鞭甩出,“你好大的胆子!” 
  “管艳?”秋长风长眉微扬,长喝,“冷堡主,你向本王要的人近在眼前,还不去?” 
  秋长风军中,一道玄衣劲影应声掠出,去抢夺正与人困战的管氏“沧海”。 
  “侯爷,侯爷,情势极不利我,我们应速撤军自保,事不宜迟啊!”秋远鹤谋臣武将奉涌其上,力劝被戾火所灼的主子回归理智。 
  秋远鹤的恨意,必是比皇帝见着冷蝉儿时还要深重罢。管艳是谁?是他的奴才,他的工具,他最鄙弃的迷恋者啊,如今却被之耍了个畅快,被之看尽了自己自作聪明的姿态,情何以堪,情何以堪?这份且浓且重的不堪,在冷千秋前去夺人时,更至顶点。 
  “撤军——”他一声令下,鞭梢正缠住管艳纤腰,将其横于马上,扬马开蹄。 
  冷千秋岂肯罢休?“秋长风,你今日助我,我所应之事,定当兑现! 
  “一言为……” 
  “啊——”此痛呼,与他人无关。我抱着倏尔显露出形状的大肚子,骤尔袭卷来的疼痛告诉我……不妙了,大大不妙了! 
  “啊啊啊!”怎么会,怎么会这般的痛?我要念去痛决,要念……“啊啊啊啊——” 
  “小海?小海,你怎样了?你别只是叫,你快出来,快下来让我看看!” 
  臭狐狸,我哪顾得上,哪里顾得上嘛。我在恚庞大的身上打着滚,只盼着,滚来滚去,将这不曾体会过的巨痛滚了不见…… 
  “费得多,领五万人马,追击秋远鹤逃兵!” 
  “啊啊啊,臭狐狸!啊啊啊——”下腹的坠感突使我悟到,何事要发生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要来了……这小子,怎如此不贴心,不乖巧,在这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杨烈,率一万兵士,打扫战场,善后诸事!” 
  “秋长风,臭狐狸,我讨厌你!啊呀——” 
  “裴先惑,回到那五万兵马营中,按原计划伺机而动!” 
  “秋长风,我不喜欢你了,我不爱你了……”呜呜,好痛,好痛,“娘!婆婆!” 
  “风将军,领余下人马,驻守河州城下!” 
  “啊啊啊……” 
  “秋长风,你还在磨蹭作甚?”这是冷千秋的声音。 
  “我已经派了兵追下去,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去抢!”秋长风声嗓刹间失去所有平稳,“臭丫头,你只是叫,是成心想让我急死么?你倒下来让我知道你发生了何事?小海!” 
  “……呜呜呜……臭狐狸,你儿子要来了啦!” 
  “……啊?” 
  “好痛,痛啊!婆婆,娘——” 
  “小海,婆婆来了,婆婆来了,不过,你先让神兽容得婆婆近你……” 
  “婆婆?”我张开迷朦泪眼,当真是婆婆,就在咫尺外,但恚兽张着血口低信,不容人接近。“恚,让婆婆过来,我好痛,痛死啦——” 
  “小海!”熟悉的,久违了的厚软怀抱将我抱住。 
  “婆婆,小海好痛,好痛……” 
  “傻孩子,我知道,婆婆知道,婆婆在这里。” 
  “小海,娘也在这里,不要怕,只是生宝宝,没事哦。” 
  娘?“娘!”我抓住了一只柔荑,是娘的。 
  “小海,你下来!你欺着我无法上去,就只叫着让我着急是不是?小海……” 
  娘,婆婆,还有下面那个正像恚一般千叫乱吼的秋长风,都在哦……我不怕了……
  63   
  几乎是刚把眼睛睁开,我便探手向两边摸索起来,我的宝贝,可不能丢,不能丢哦…… 
  “你在找什么?” 
  “宝贝啊,我的宝贝,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那边有两样,一个是从你身上生下来的,一个是从你手里硬夺下来的,你找哪个?” 
  两样?哪来的两样?我小小诧异,顺着他指点,果然就瞧见了两样:一样摆在案上,一样放在小床上。 
  “他……它……他们……” 
  “要儿子还是要银子?” 
  “废话,当然是要……”我倏尔意识到,“儿子”似乎比“银子”来得重要……儿子?是儿子?“秋长风?” 
  “你总算看到我了。”他面色阴沉,目光凶狠。 
  “这么大一只,谁会看不到?”这不重要啦……”我生的是儿子对不对?是儿子是不是?是儿子……” 
  “是儿子!” 
  真的是儿子?!什么叫喜从天降?什么叫天遂人愿?什么叫……“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他按住我,拿缎被将我包得紧紧密密,硬板板冷嗖嗖道,“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女人,除了暖榻,你还想去哪里?” 
  “我要看儿子!”多理直气壮的理由。 
  “……等着。”他长腿阔迈,仅几步,就将小床带到我眼前。 
  啊……我的儿子?那红通通娇嫩嫩的一团粉肉,是我的儿子?我探出手,却给他避开。“做什么啦?”再敢拦我,咬人哦。 
  “新生儿娇弱,等娘和婆婆教过你如何抱以后再抱。” 
  “他是我儿子!” 
  “你儿子也要教过你以后才能抱。” 
  “秋长风~~” 
  “撒娇也无用。”他把床稳放在我伸手不可及处,“谁让你生的是儿子。” 
  “你嫌弃他?”我会生气。 
  “……我何尝说嫌弃他来着?”秋长风狠瞪过我一眼后,眸光低低,覆向那一团粉肉,登时间,我相信他绝没有嫌弃:有谁会用如此柔软如此珍呵如此眷恋的目光注视自己所嫌弃的呢? 
  “让我抱抱啦~~让我抱抱啦~~秋长风,我要抱!” 
  “好。”他爽快作应。 
  我欣喜地张臂虚待。而后,他把自个儿塞了进来。 
  “秋长风!”我生气了! 
  “傻丫头……”他叹息着,含住了我的嘴儿,清冽的气息灌注我了满口满心,在他这一番缠绕勾惹下,此前伴我多时的思念汩汩涌上,使我用力,用心地回应。 
  “傻丫头,你总是要我如此担心……”他抵在我唇上说话,每动一字,就亲一下。 
  “哪有?”这指控太严重,不接受!我搂着他的颈,重重咬住他温软的薄唇,好吃。 
  “臭丫头……”他回咬,却不敢太重,“巫族妖女就了不起是不是?云端产子,你是想让我羽化成仙么?” 
  “嘿嘿……我很威风对不对?”虽早早在巫界就逞过本事,但他并未见着。这一回,他总该明白堂堂巫界首领有多了得了罢? 
  “你实在该打!”他眸光一凶,“娘说,你至少五年内不得有孕。” 
  “为什么?”虽然生孩子很痛,但生出那样一团粉色的肉肉很好玩啊,而且,我可记得清楚,秋长风想要一个女儿…… 
  “你只是一个血有肉的巫族妖女,当自己是无敌金刚不成?你在临产之前,动力太多,耗神过大。若非你有奇佳的先天资质,怕是终生难以再妊。而且,如果不是娘到的及时,孩子能不能保住都未可知!” 
  “……喔。”怎么会这样? 
  “你轻描淡写的是想我真正打你一回么?” 
  “……不是啦。”我嘟嘴亲了亲他厉抿的唇,手指抚弄着他眉间立纹,“女儿要五年后才能给你,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你——”他俊眸气瞪,“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我嘴再嘟高,“只准你骂这一句哦。” 
  他仰天长叹,“我前世是欠了你什么?” 
  “……我抱抱儿子好不好?” 
  “不好。” 
  “我不喜欢你了。” 
  “你生海儿的时候说过了。” 
  “海儿?” 
  “儿子的名字。” 
  “啊——”我大叫,“你给你儿子以我的我字取名,你占我便宜!” 
  秋长风脸黑了大半,拍额懊悔不迭,“想来,我前世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嘿嘿。我趴在他怀里,窃笑不已。以我名中的一字给儿子命名,我当然领会得他心意,不过,偶尔也要轮到小海逗逗这只臭狐狸嘛。 
  “那儿子的全名,是叫秋恋海是不是?还是秋爱海?秋慕海?秋思海,秋……” 
  唔? 
  他又亲下来了。 
  “真的不能抱儿子?” 
  “不能。” 
  “娘呢?婆婆呢?快来教小海嘛。” 
  “她们主仆重逢,有太多话要说,为你打理完后,就找地方说话去了。” 
  “主仆?”娘和冯婆婆?尽管讶异,但时下最要紧的,仍是从我身上掉下的那一团粉肉,“我想抱儿子,好想啦。” 
  “我是他爹,抱着我也一样。” 
  “怎么可能?” 
  “不可能?”他指抬起我的脸,墨眸内,两点绿意将显峥嵘,“为什么不可能?” 
  “你……”怎有我儿子万分之一的可爱?“我怕我儿子想我啊。这十个月,我和儿子一直亲亲热热地联在一起,突然分开,他肯定会想我,而且……而且,我怕儿子会饿!” 
  “乳娘已经喂过他了。” 
  “乳娘?”这一下,我当真气了,揪起臭狐狸胸前衣襟,“你为何要别人喂我儿子?” 
  “不然呢?” 
  “当然我来喂!”我翻看过那些妇类杂书,请教过西卫宫里的年长瑭姆,喝过一堆的汤汤水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亲自喂养儿子。“我来喂,不要别人!” 
  我儿子的爹端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拿扯起弧度优雅的薄唇,挤出来两字:“休想。” 
  “我碰儿子休想?” 
  “他休想碰你!” 
  “嘎?”他眼睛在看……顺着他寒光闪闪的眸光,我找到小自己的胸部?! 
  “大色狐!” 
  “这是我的,我不会让他碰。”他说得面不更色。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有这样做人家爹爹的么?“给我儿子,我要抱儿子,我要喂儿子啦!”臭儿子,睡得如此香甜做什么?听不见你亲娘为你“声嘶力竭,肝肠雨断”哦? 
  “如此想抱,抱着它罢。”他将一物硬梆梆地塞进我怀内。 
  “抱它做什么?”它又不是软软嫩嫩的儿子。虽如此,我仍抚着其上纹理,爱不释手。 
  秋长风脸上骤转阴云密布,“你玩腾云驾雾时不忘抱它,生儿子的时候夺了半天才夺得下它,它对你有恁重要?” 
  “它当然重要!” 
  “……小钱奴!” 
  钱奴就钱奴,何况,抱它远足,可不单单为了里面那些捞了小海向往和梦想的银钱。 
  “若没有它,你也不能第一眼识出我是真是假罢?”我解开锁扣,探摸进最里底层,揪出了一牛皮作封的信笺,“这里面还有它。” 
  “这是……小海?”识出了我手中物什,他瞳底霾意尽收,柔澜溢动,执起我的手放到唇前爱怜轻吻,“傻丫头,就算没有它,我也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那不一样。”有了它,我方敢真正笃定,睡在我身边的男人,不是别人的丈夫,不是别人的父亲,他所有的疼爱我可肆意享受,放任拥有。 
  没有错,我握在手中的,便是秋长风和莹郡主的离缘书。它对小海,对小海的儿子,意义非凡。 
  “傻丫头……” 
  觑着他神情越发柔和好看,我小小声:“我可以抱儿子了?” 
  “……休想!” 
  “……秋长风,你这只臭狐狸!” 
  “小海,打老远就听见你在呜哇乱叫,都是做了娘的人,还如此疯颠?” 
  “是宦儿你把她宠坏了。” 
  “婆婆!娘!”被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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