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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沧海 镜中影-第92部分

小说: 沧海 镜中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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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么?我不该干涉么? 
  “你此时插手,事情发展将无从料定,打乱尘世秩序,谁知会引发何等更恶之事?” 
  ……也许,对。我不该随意插手。若因我的插手,让三百年的和平盛景不能到来…… 
  “为皇帝陛下,为大陇皇朝,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杀——” 
  我迟疑间,底下情势又起巨变。 
  第三方人马不甘寂寞,加入混战。在其它两军交战正酣时,这等于是趁火打劫了。 
  那杀声起,刀锋落,砍杀所向,不止是秋远鹤兵马。皇帝在此时出手,是想在两方援军到来之前,快而歼之罢? 
  血,溅入雪中,浸入雪地,红色,在白色中急速扩延,以势不可挡之态侵吞那圣洁之色。 
  我,无法再坐视不理。 
  ……雪,汝至纯至洁物,不当血光侵,为汝之圣洁,阻止这杀戮,去! 
  随我命下,地面雪,空中雪,随风急转,交汇成漩,迷人视线。混战中人,拳脚无风,刀枪失准,利器为劲雪所夺。 
  “退下——”三方主帅各发退令。       
  61   
  劲雪至,大战暂歇。 
  秋长风望了望漫天缓歇下来的飞雪,眺了眺河州城头的冷氏“沧海”,再扫过避至大军后方的另一个,目色深沉难辨。 
  “这场雪来得真是怪异。”秋远鹤视线也掠过管艳,高谑道,“突如其来,又转眼即止,仿佛就是为了阻止这场大战来的,是天意么?” 
  秋长风耸肩,“天意从来高难问。率性如远鹤,也在乎天意?” 
  “为兄当然在乎,为兄发兵至此,不正是顺从天意?” 
  “有意思。”秋长风目觑昭景帝,“陛下,作为天子,您对这场天意有何观感?” 
  皇帝还未开口,秋远鹤道:“若它来得晚些,龙心该会大悦罢?只可惜,正当皇上有意两头取利之时,天意出来相止。长风,到如今,你还要打这个为君尽忠的招牌么?” 
  “长风从来就不可能为君尽忠,这一点,世人有目可共举,有心可共知。”昭景帝道。劲雪来阻,不得已退兵歇战,但趁乱两边诛杀的行举,已无可遮掩。事到如今,虚头巴脑再无用处,索性将彼此之间的那层虚伪为饰的障纱扯个干净。 
  “哈哈哈……”澎湃大笑的,是秋远鹤。“皇上,直到此到,远鹤才认为您有那么一点可爱起来……长风,为兄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我联手,共创天下如何?” 
  卸去先前假端出来的帝王尊谨,昭景帝亦谑笑自若,“远鹤,你忘了朕手中有长风的心头肉了么?长风不是你,为了这块心头肉,长风是宁可死了自个儿的。” 
  “皇上又怎么忘了,长风的心头肉在远鹤手里呢?长风,为兄虽爱慕沧海,但若你肯助为兄一臂之力,为兄愿意害爱,玉成你与沧海美事,如何?” 
  在二位同宗兄弟兼生来宿敌的笑语中,秋长风冷肃容颜,“二位手中的沧海,谁又能证得真假?长风是爱沧海,但不至于为了假沧海乱了阵脚。这样的把戏,二位还要玩到几时?” 
  “长风是想要为兄拿出凿证么?”秋远鹤回首挥臂,“请云首领近前说话。” 
  军伍两分,载着管氏“沧海”的车轧过红白参半的雪地,又一次缓缓驶来。 
  秋远鹤打马迎近,且从马上俯身过去,以在外人看来极亲密的耳语对车上人细作叮咛。 
  我叩指引耳,听得是“云首领若想让秋长风真正记得你,若想那些听你名字投奔来的巫人有得一息活命,在本侯取去你后背穴位上符帖后,请配合本侯做一番大事。” 
  “这个时候,侯爷还是不信沧海么?” 
  “本侯当然信你,你我才是真正相配的男女,是不是?” 
  “侯爷明白就好。” 
  结果,这番耳鬓厮磨犹不够,秋远鹤在佳人颊上落了一吻。我能见着秋长风的脸色又黑了三分。只不过,符帖为何未取下? 
  “沧海,长风不信你是真正沧海,你可有法子让她真正相信?”秋远鹤话音忒是嘹亮。 
  “那……”管氏“沧海”美眸注向秋长风,“如何要你相信?” 
  秋长风沉眸不语。 
  昭景帝起笑,颇显恣意,“既是假的,又如何取信?长风,你连一个假货的醋也要吃,当真是陷得不浅呢。” 
  秋长风长眉冷掀,“皇上又如何证明您手中的是真的?” 
  “朕无从证明。”昭景帝摊手,“信也罢,不信也好,全凭长风定夺。只要长风敢赌,朕乐意奉陪。” 
  这个皇帝,他比秋远鹤更确信沧海对秋长风的重要性,因他亦为情所困,且困溺其内难挣难脱。易地而处,若陷在敌手的是冷蝉儿,不管真伪,他都不会轻举妄动。于是,以己心,度人心,施以疑心之计。 
  秋长风目投另位,“远鹤你呢?” 
  你信与不信为兄并不在乎,你信了,有望与沧海重归于好。不信,为兄本来就是要与沧海比翼齐飞。”秋远鹤比皇帝还要潇洒,“沧海,下令让巫界诸生为我们即将而来的婚礼助兴罢。” 
  随襄阳侯话音稍落,行伍中已有戾风躁动,裹携着泥雪血光,袭向昭景帝。 
  ……这哪里巫界众生?里而,的确有投云氏首夫妇而来的巫人,但更多的,是蛊人。 
  皇帝身侧,当即跃动出十数道人影,或以身承受,以奋力回击,或将龙驹拽避原位,总之,保得龙休安稳。 
  “秋远鹤,好算计。将一群蛊人混迹巫人之中,以巫人之名行恶,让巫界首领替他承揽弑君逆上的罪名,使巫界代他承担妖孽蛊惑之乱,算计得好到位。”苍山摸领道。 
  我点头。我早有领悟,这秋家人,没有一个是白吃干饭的。 
  “沧海,可以了,让大家晓得你是真正的沧海就好……沧海,让他们住手!”秋远鹤喊声里,巫人、蛊人更频繁跃动闪现,登时间,雾流浮散,霰气弥漫,蔽天暗目。 
  “摆阵!”秋长风疾喝。 
  我挥袖拂动眼前迷障物。这时内,听得惨声不绝,待双眼重见光明,俯瞰下去,底下又有无数尸横于地。 
  秋长风令属下以阵法待敌,昭景帝被侍卫密密实实护得风雨不透。但他们眼前,仍是迷蔼重重的罢。他们无虞,下面人却死伤累累。 
  “沧海,可以收手了,本侯不想以这种非常手法制敌!” 
  秋远鹤,虚伪得可以!我大幅挥袖,默念:……散! 
  满天云彩顿不见。不必说,襄阳侯的脸间必定愕得可以。 
  “……长风,你该明白,这位是货真价实的巫界首领了?”高人就是高人,虽事出意外,犹能另觅机由。 
  “如此说,朕手中的是假的了?”昭景帝额间杀机一现,“一个假货留之何用?吩咐下去,将那个冒牌云沧海推下城头!” 
  我一惊。 
  “皇上,且慢。”秋长风眉立如刀,眉间立纹内戾气蹙深,“当真将她推下去,您对长风可就半点没有优势了。” 
  “长风未免过于自信。”昭景帝勾唇,“经方才一战,你的兵马折损不小,鹿死谁手,不妨再看。” 
  “皇上是第一天认识长风么?” 
  “……何意?” 
  “外围二十万兵马业已到位,只待长风一声令下,就是里应外合的一场大战。皇上可有全胜把握?”秋长风话讫,身后费得多举弓向天,一镞响箭赤溜划进长空,继而,四围山峦间应来战鼓齐鸣,旗幡尽扬。 
  昭景帝、襄阳侯俱有瞬时的愕异。 
  “长风,你一直打着的,可是勤王平乱之名呢。”昭景帝冷笑。 
  “当然,长风现在还可以如此说法。” 
  明知假的,甘受要挟。明明无情舍弃,尚作情深假状。无非为一个忠义情三全的名声。沧海,看来长风无意和你重归旧好,你也不必手下留情了罢?” 
  仍是不待管氏“沧海”表态,襄阳侯话启,蛊人、巫人再施手段。趁此隙,襄阳侯掌心弹出一帖,覆佳人后脑之上。想必,他将方才大乱得治的罪名,按在了管氏“沧海”的头上。 
  这一回,蛊人、巫人跳蹿进万军丛中,如为了邀功请赏般,各显其能,迷闻惑视,杀人取命,如入无人之境。 
  “这些蠢货!”苍山看得气急,挥指解人迷惑。 
  迷术但失,自遇反击,逃蹿不及的蛊人巫人,纷纷丧命众兵士群起的刀枪之下。 
  愕色再度自秋远鹤面上稍纵即逝。 
  “你还要被人利用到什么时候?!”高叱者,是秋长风。他以鞭指管氏“沧海”,眸光寒利,“快命你的族人住手!” 
  秋远鹤敛着目底愠意,道:“长风若当真疼沧海,就该和她站在一条线上。” 
  “我……”秋长风脸显怔忡。 
  “这话说得时,长风若当真疼你的沧海,就该早一时救下她!”许是秋长风神色令昭景帝感觉不妙,疾道,“长风不妨回首看,你沧海的性命可就在你一念之间!” 
  回首看什么?我也回过头去……天! 
  但见得,冷氏“沧海”腰勒一根粗麻系绳,身子空悬出城墙之外,绑缚在城头青砖垛口上的绳端,一柄刀刃豁豁相伺。 
  ……这个皇帝若晓得了得他如此错待的,是他曾视若珍宝的蝉儿,会怎样? 
  “皇上,您这是何意?” 
  “即列挥兵,剿杀叛贼,不得迟误!” 
  秋远鹤哂曰:“皇上岂不是强人所难?长风既然是个多情种,怎舍得与沧海为敌?” 
  这两个人,够了哦!都拿着曾属自己的女人来威胁我沧海的男人,可恶! 
  “秋长风,不要理他们,那两个都是假的!”       
  62   
  只可惜,那话我只能吼在心里,不能宣之于口。因无云大师有云:我三人中,除非外人察破,否则谁也不能先道另一人真或假,破戒者,将为至亲至近人招去灾祸。 
  就算把老和尚的话当成危言耸听,我也不能不去顾忌冷蝉儿和管艳的性命。 
  但是,不能说,总能做罢。 
  当成群累数的蛊人、巫人又受秋远鹤煽动施盅犯乱时,我念了趋雷决,炸响在那些蠢人头顶。随后,解除隐身,拂去蔽岚,踩云现了形影。不能明言直诉真假,何妨在有一有二后又有三?真真假假,给下面人猜个热闹。 
  我当然想得到如此登场会引发出的效果。云空现影,势必引起人心惧惶。不过,应无大碍罢? 
  无云大师说完了顺依天命,把我们三人放进这团乱事中后,便再无过问。如何做与做什么,我只得侬据自己判断。此时际忍无可忍,当要现身说法。所谓天命,就当是天命任我行,行过再论。 
  “是谁容你们擅以巫术为祸人间!” 
  “……首领!”首先伏首跪地的,是巫人。 
  “巫神创巫术,为正人心,治人痛,祛人病,解人苦。尔等擅出巫界,取人命,杀人生,放人血,摄人魄。恶意妄为,可知罪过?”巫族禁地的石壁上,是这些话罢? 
  “蛊人与巫人本为一家,中途分支,是为扩衍巫术,本无可厚非。然尔等为利所趋,以祖宗袭传术力长年为凡人作帐,着实可恶!” 
  “首领……”蛊人也跪伏下去。 
  “还不退下!” 
  “是,首领……” 
  “你们莫受那妖人所骗!”退却的脚步,被插来的尖厉声嗓拦住。云氏首夫妇。 
  “你们看清楚,云沧海被侯爷符帖制服在这里,那人分明是……是她那个淫佚不贞的母亲云川冒充!一个淫女的话,你们也要听?” 
  十几日不能言语,看来并未对云氏首夫人造成任何阴影。 
  “云”,你这个淫贱……唔!” 
  终生失语,够她回味了罢?原本,沧海当初对她的惩罚即如是,谁知被娘解除。这一回,大罗神仙也救不回她那副怨毒口舌。云氏首嘛,妇哑夫随就好。 
  了理完了这一对,俯眸正对上秋长风探究来的眸线。我泰然移开,将揽在左手里的物什以双臂抱紧。肚子不能给人看到,它总可以罢? 
  蓦地,又有喝声起:“大胆云川,犯淫佚,破禁地,出巫界,罪迹累累,谁能容你!” 
  他们……我瞪着猝现身形的四人,实在是吃惊非小。绿、青、蓝、黑四长老?连他们,也受了秋远鹤趋使?他们已经活到这般岁数,是为了什么?名?利? 
  “这四个老家伙,还是贼心不死!”苍山切齿道。 
  “怎么回事?” 
  “父亲曾力劝他们安顺,他们也一度安顺下来了,没想到,他们还是……” 
  “他们这么做,图要的是什么?” 
  “你的血,他们想长生不老……真是越活越蠢不可及!” 
  那,我就使他们变聪明罢。“恚!” 
  吼—— 
  恚兽由岚雾内腾出,扬颈惊天动地,风尘吸张。这大家伙是因想我,随着苍山寻出巫界。我们既然团聚,当然要大肆庆祝! 
  “四长老,你们还不知悔悟么?”我抬身跨恚兽,右手执神鞭,喝问。 
  四长老变色,“……神兽?你竟然将神兽蒙骗出巫界?你好恶……” 
  “的确冥顽不灵,愚不可及!”我不再听他们一字废话,驭恚兽俯身下冲,神鞭向四人头顶卷过。 
  我没有收敛任何气力,也不必珍惜他们出手的长老令,绿、青、蓝、黑四色令牌,一鞭掠过,在恚巨力相助下,形毁迹灭。 
  “你毁了巫神所赐令牌,你是巫界罪人!” 
  “闭嘴!”神鞭携狂澜,再出! 
  没了长老令,四长老术力只算寻常,神鞭袭中四人巫骨,兹此,术力全退,永无复时,加之失声失语,四堆废人而已。 
  “恚,腾云自诸人头顶转上一遭!” 
  吼—— 
  恚摇头摆尾,欢狺长咆,载着我,飘忽来去。 
  “巫人蛊人听了,尔等若迷途知返,速撤离这凡人争战处,本首领可不予理会,若有迟疑,形神俱灭!” 
  有谁不怕死呢?尤其,在目睹了我腾身当空驾神兽驭神鞭轻毁长老令后?“首领慈悲,首领饶命!” 
  “兹此,若再有以术力随意祸害凡人者,严惩不贷!” 
  “小的领命,小的领命!” 
  “还不退下!” 
  出手的,没有出手的,现形的,没有现形的……所人巫人蛊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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