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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杀绿之都-第3部分

小说: 杀绿之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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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洗银拳下满幽灵
洗银拳下满幽灵

  东宗王朝圣军部的253号作战大厅里,所有的高级军官们戎装笔直,等待国主的最高决定。铁炉子烧得尖叫,没有星星,雨在天地间驰骋。宫殿的壁灯发出褪色的光,照在神不守舍的卫兵身上,打下一串黑暗的影子。大红门缓缓打开,一辆贴着金盾标志的马车嘎嘎跑来,黑铁映着昏光,两匹马喘着粗气,当,门打开,圣军部部长丁遥走了出来。他面色微黑,双眼深不可测,鼻梁挺得老高,嘴巴紧锁,一言不发,腰间一柄银剑,象征至高的军事指挥权;皮靴每踏一步,便要溅起一阵水花,打伞的卫兵一路小跑,勉强跟上步伐。

  丁遥走进大厅,所有人都站起,他懒洋洋地抓起军帽,甩在桌上,骂着:“当兵的跟提鞋的一样,总要伺候一帮白痴。瞧瞧这帮疯子,吐吐口水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拼刀拼枪,要死要活。我们是军队,不是混混,我要的敌人叫敌人,不叫自己人。兄弟们,我告诉你们一个真理:死在政变中的军人一文不值,要死就死在战场上。今天,该睡觉的睡觉,该吃饭的吃饭,咱们团绝不跟白痴跑龙套。”

  “将军,听说塔林志郎那小子跑掉了,国主下了令,哪个团捉了人,可以每人升一级。”

  “没错!不过,我们不搅和这事。若是打仗打回个官阶,还有点夸耀的价值。现在捉一个小毛孩子,那不是军队该干的事,都回去吧,好好睡觉,不要理会这种臭事情。”

  军官们面面相觑,齐声道“是”,零零散散出去。

  ……

  凌晨5天,万和药铺,木牌子哇哇大哭,雨巷黑通通一片,雨没完没了,你瘟疫一样,污染了整个城市。大道中,无人,无车,连鬼魂也没有,只有一个弯曲的身影。身影属于一个孩子,十岁上下,头发乱糟糟的,湿透透了,脸上满是血痕,手中握着把长刀,刀太重,拖不动。忽的,街道的两头冒出几十个圣卫兵,盔甲满身,胸前别着亮闪闪的星字符号,火把顽强燃烧,魔鬼在士兵的脸上微笑。举起的长刀上,抖出一串串寒光,升官,发财,就得靠这小孩了。

  领军的上官使劲一笑,喊道:“塔林志郎,你还是投降吧,你的腿断了,走不远的!”

  塔林志郎镇定如恒,似乎主动权在自己手里:“雅兰人绝不投降,死也要把投降两个字带到坟墓里,决不便宜你们这帮混帐!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放过我,日后我成了族长,一定赏你们无尽的财富。”言语不狂,不傲,却充满自信。

  领军的上官互相打了个眼神,然后一顿哈哈:“这天都没亮,你就做起白日梦了。你想当族长?十万八千年后再说吧。小子,你死了也别记恨我们,谁叫你老爸胡说八道,谁叫你你娘长得太漂亮,新国主已经下令了,凡是塔林系的人旧部,全都诛杀,一个不留。”

  塔林志郎挺直身子,望着天空,挥动长刀,喊道:“来吧,让我告诉你,什么才是雅兰战士的勇气!”拳头上白光道道,照亮小巷。

  领军官瞧了大惊:“洗银拳,你小子居然懂得洗银拳。大伙快上,一口气解决,不要让他用上血境界。”

  血化素,一种超乎理解的血液,自从大爆炸之后,周边动物全都变异,虽极力捕杀,还是难以除尽。法师们收集绿血,称之为“血化素”,人吸食之后,精力充沛,神轻步健,甚至可以获得各种奇特能力。而洗银拳,则是血化境界的一种。境界无穷,风水雷电,声气热冷,皆可成境界,血液变异后,人可以操纵元素与能量,化用于武学,成为超级战士。发光,聚焦能量,弹指可以将人烧成灰,这是洗银拳的本质。拳如雨,脚似电,轮番上前,狂打猛踢。孩子的刀太重,挥不起来,没几下就战败倒地,任打任踢,半点还手之力也没有。口中只是大叫着:“给我光!”三分钟,五分钟,雨,突然小了,乌云大发慈悲,拉开一条细缝,月光,从天而降,赐福于天地之子。轰,一个光圈炸开,将十几名围攻的卫兵扫倒在地。光柱照在阿志郎身上。领军官也吓了一跳,纷纷散开,不敢再冒然靠近。大家抽出刺刀,严阵以待,万不敢大失丢命。

  领军的上官摇摇头,嘲笑说:“还真是来光了,大伙上,别讲什么情面了,宰了这小子回去交差。”

  十几条人影,拖着刀,叫喊着,一齐冲来。雨巷之内,没有人烟,风声之中,只有厮杀。塔林志郎举起拳头,拳头上顶着一团银光,像捧着一盆白色熔浆,光,一滴一滴洒落,飞流直下,好像瀑布,极壮观,掉在地上,还发出低低的咆哮。洗银拳,洗遍银河血,只留一点光,那白花花的光,如此璀璨夺目,以致所有人都被吸引,都惊叹不已,为其美,为其艳,为其灿烂。众人不知死神正藏身于白光之中,完全没有半点惧意。一刹那,风闪,地闪,雨闪,世界是空白一片。轻飘的手指,歪倒的步履,在沉醉中摇摆。塔林志郎双指一触刀,刀便炸成粉。跟着,士兵像得了怪症,头上,鼻子上,全都喷出血来,红色,夹着点点白斑。每个人,都在狂喊,惊惧的脸上,似乎见到了鬼怪。拳,很*,拳眼之间刺眼的光,在黑幕下亮来亮去。光境拳法洗银式,武学的真谛,境界的大成,此一刻,士兵们已经开始感觉到恐怖。

  “赶尽杀绝,天若留,我不留。”那种声调,狂放而悲壮。

  几分钟不到,百米长的小道,无论墙上,或者地上,全都是洞,发着光,像挂了一盏盏壁灯。几十个人全都着了火,抱着头,狂呼惨号。倒下的人被光球笼罩,飘起一阵阵白斑,那是灵魂的余烬冉冉升起,像蒲公英,纷纷飞走,各自寻找归宿。这不是梦,这是妖术,或者魔法……五分钟后,十几个人全被解决掉……只有一个领官,身子在发抖,似乎冷得厉害。可怕的血境界,让人与神更近一步。

  “你……你……放了我,放了我。”

  “半小时前,你砍伤我的腿,逼我下跪。阿志郎不会给任何人下跪。现在,你跪在这里,向我求饶。放了我,这三个字,并不是永远行得通的。你说,我向国主求饶,他会放了我么?不会,所以我从不求饶,我的自由,我自己争取。我给你一个争取的机会,你快跑吧,我数五下出手。”

  领官开始奔跑,边跑边回头,足够远了,应该安全了。

  刀,穿着银光,划过黑暗,插在领官背上。人被光吞掉,燃烧,化成一点点星星,飞上银河。

  

05 十流医生
店铺撕开一条缝,连小天拿着药瓶,竹板,纱布,猫着腰,冒着雨,跑了出来。

  塔林志郎已经倒地,腿上汩汩流着血。连小天居高临下,踢了踢伤者,幸灾乐祸地说:“你八成又是犯了王法的吧,我爹说过,如果你不想活了,就去犯法,犯了,就要掉脑袋,死了还有国家收尸,不费一分钱,划算。”血流得乐呵呵,头发遮着双眼,身子瘦弱,衣服破烂,可胸口的玉倒值钱。连小天低头一瞧,双眼大皱,只见血肉模糊,白骨*,竟被活活剥去一块肉。他摇摇头,大大叹息,似乎那腿是自己的:“小子,痛吧,如果救了你,你准备给我多少钱?”开门做生意,赚钱放第一。

  “我没钱!”塔林志郎一脸怒意,眼光*,绝不低头:“我不要你救我?”

  娘的,这小子真是嘴硬,都快上西天了,还想当英雄。大人想当英雄情有可原,一个小孩,想当英雄就是心理不健康。连小天伸出五根手指,主动叫价说:“50块,怎么样?我家的药可是上好的,百年家传,十年酿造,50块救你一命,可是大亏血本的事情,只要我这种好心人才做。”

  “我说了,我没钱。你要是救我,等我成为国主之后,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你如果不愿意,少罗嗦,滚,否则我杀了你。”

  真是人小口气大,而且极没家教,动口就滚滚滚,动手就杀杀杀,显然素质不高。再说了,都被人杀得缺腿少脚,还想当国主,做梦也得讲讲时机,信口开河注定讨人厌。算了,想赚钱,就得有耐心。五根手指变成了四根:“40块,如何?这可是最低价了,我不是观世音菩萨,因为我不是女的,从不免费救人。你考虑考虑,我再给你三分钟。”连小天语气老炼,一心想促成交易,见他没反应,进一步说:“别说你没钱,被圣卫兵追杀的人,不是大富,就是大贵,怎么会没钱?就算没有现钱,玉佩项链什么的也会有,都行,我都收。”地上一堆焦土,全是死尸烧干的味道,连小天寻了半天,斩获两枚金戒指,开怀大乐。塔林志郎懒得理他,他用刀支起身体,无奈,那腿似乎被活生生剁断了,骨头像刀,杀得下半身狂痛。终于,他支持不住,栽倒在雨中。

  “算了,算了,小气鬼,今天小爷我发了财,心情不错,就网开一面,救你一次。不过,我虽然是医生,可是技术九流,如果治死你,你可不能怪我。”捉住阿志郎下巴,左瞧两眼,右瞧两下,摇头晃脑直说“没救了”;装模作样检查一番之后,下了个结论:“真是没救了,给你一个建议,马上自杀,免得受痛。”

  “滚开些,我是王,我不能死。”

  真是脸皮厚,老是“王王王”挂在嘴边,也不嫌丢人。连小天挥了挥手,门里又钻出一个更小的小孩来,*嫩的脸,张大着眼睛,只是说:“回去吧,哥,太可怕了,官兵会捉我们的。”连小天可不怕,命令道:“捉什么捉,我是正宗的国家公民,凭什么捉我。你过来,救人要紧,你不是想做个伟大的医生么,要伟大,就要从小事做起,救。”那小孩弯下腰,撕开塔林志郎的裤子,上了药,然后将竹板夹住,打上纱带。塔林志郎眉清目秀,双眼清澈,定力极好,咬着牙,硬没吭声。绑定之后,果然舒服了很多。

  塔林志郎抬起头,道:“我欠你们一个情,阿志郎,我叫阿志郎,你拿着这个木牌,十年之后来找我,我一定帮你们达成一个愿望。”说毕,一瘸一拐就要走人。

  小娃娃轻声道:“你腿……腿刚好,不能走的,走了会残废的。”

  塔林志郎直立而起,拄着长刀:“废就废,有命就行。”真是个古怪的家伙。

  救人没好处,救起来就没意思。菩萨好,摆个木头人,假救苦假救难,还香火钱不断。当医生就麻烦,治死了人要吃官司,治好了人也发不了大财。连小天一想,就觉得医生前途黑暗。今天倒不错,捞了两枚戒指,心情勉强平衡。进店没多久,便听到门外一阵吵吵闹闹,跟着便是脚步阵阵。门一敲,连之远就探出头去,见站了两个士兵,还没问话,就冲了进来,真是太没礼貌了。

  连小天站在柜子上,问道:“兵大哥,你们要买什么药么?”

  那士兵一瞧是个小孩,便问:“小娃儿,有没有见到一个大恶人进来,他可是杀人犯,我们正着紧捉拿呢,你如果见了,告诉大哥,我们会大大奖赏你的。”赏,如果赏的是钱,真应该供出来。可一供出来,金戒指也要上交,风险高了些,还是守住眼前财,莫问明日富。连小天摇摇头,说:“没见到,见到了一定告诉你的。帮助国家捉贼,是我们的光荣传统。”还是良心比金钱重要些。

  过了片刻,又匆匆然来更多士兵,由一个上尉领着。上尉皮萨尔瞧见了这一惨遭屠杀的街,额上已经流出冷汗,双眼中,已经流出畏惧。

  小巷内,远远近近,已经挤了许多围观者。几十具尸体发出呛人的怪味。

  “哥,小孩是不是应该诚实。”

  连小天思考了三秒钟:“如果诚实能赚到钱,那就诚实,如果撒谎能赚到钱,那就撒谎。比如说,你是一个卖衣的人,一位又肥又丑的女人试穿了,你说‘很漂亮’,你赚到了钱,她也开心了,如果太诚实,对谁都不好。”

  连小山不以为然:“你什么都跟钱扯在一块。”

  “因为在我们的生活中,什么都跟钱扯在一块,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万恶的世界吧。” 。 想看书来

06 万和药铺
有一种人,注定一无所有,穷,小气,碰到人就点头哈腰;倘是高贵的先生,且有点年纪,得着紧叫“老爷”;若是华贵的妇人就得叫“太太”;即使是小孩子,梳了对小辫,有少爷气派,就得笑颜相向,不能有丝毫的不敬。这种人,在任何年代的任何角落都可以瞧见,过道里,小巷中,码头……千百年来,人们给这类人取了个笼统的名字——穷人。

  无疑,连小天是穷人,万和是穷药店。

  万和的老板叫连之远,他两眼炯炯有神,脸呈黄铜色,一道侧影,薄得不能再簿,常年穿着一件灰褂子,坐在门口,招呼着买药的客人。年轻时,他是打仗的料,立过些战功,到了年老,便不顶用了,扛不过后生,还落了一身病,被军部一纸书文拣了回来。不仅干不起重活,还咳来咳去,成了个药灌子。母亲日夜干活,收入依然微薄,可怜的一点抚恤金迅速耗空了。住处只有三间旧屋,成天不见阳光,厨房挨着厕所,厕所挨着木床。连小天的与弟弟连长生住一间,剩下的就归父亲。领土很狭小,仅容旋踵。屋逢雨就漏,修修补补之后,更显破烂。住的不必说,吃也也成问题,为了省钱,全家一律是楼下饭店的剩菜。就连这样的剩菜,饭店老板也不多给。贫穷的活着,跟死去没有多少差别。

  一家三口,就这样埋头埋脑过完了年年月月。家里唯一的财产是万和药店,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店年久失修,门已经掩不上了,风一吹,就咯吱咯吱乱响,连之远懒得修理,只当没这回事。八年前,爷爷就归天了,当时门面风光,确实辉煌,跟着日子就麻烦不断。金元盛药房不断圈地,在万和药店的对门开了个大药房,万和卖什么,它金元盛也卖什么,且价低。金元盛的老板金不完,一个心狠手辣眼睛小的家伙,放下话说:“万和这块牌子,要么三十万抵给他,要么,就完蛋。”连之远骨头硬,穷归穷,对祖上这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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