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禁-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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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谷住了两个月的时候,他出去了一趟,隔了半个月就笑容满面的回来了。原因无他,他的本身悟性值终于是破百了。
前几年他当戏子帮跑堂的那段时间,他的本身悟性就达到了五十七点,自天下解禁之后修习武学更为简单时,他索性将许多的基本武学了个遍,每一种基本武学每修十级,便要永久加成相关属性一点,可惜基本武学无法破百,任你如何自修也只能达到百级。
所以当他将基本读书修到百级时,他的悟性值是六十七点,加之食用情蛇胆后又加了一点,本来已是极高,可是谁知道那九剑总决竟需要最起码七十点基础悟性点,不多不少将将差了两点,仓促之间没办法,王故一依将情蛇胆生下来的那十点枢属性尽数加在悟性上面,才将九剑总决学到手。
九剑总决由于是总决,所以综合增加根骨二十点,悟性二十点,敏捷十点,足足比他之前学习的无的总决高出了一倍的加成。这也导致王故的其余属性尚还好,除一项根骨快上九十,其余都还在七八十徘徊,只有悟性一值,竟然达到了只差两点便要破百的高度。
这使得王故突发奇想,属性值破百又会怎样?
他换上了明世套装,悟性再次飙升,到了一百二十二的骇人高度,可是什么奇妙的事情也未发生。
他料想应该要发生点什么,就像武学破百了一样。前段时间飞仔发来的消息上就说,他的变异版一字电剑终于破百,居然可以瞬间以内力聚型,化出第二把剑,这就相当于同时可以出两剑一样,极占便宜。
或许是装备加成不算?
王故仔细的想了想,反正只差两点便要破百,索性出去寻个把任务,直接自身属性破百看看,倘若没什么特别的,也没什么损失,至少自修时更为快捷一些。
这一番出去,王故问了问红楼香还有没有加属性的任务,问下来有些失望,他本打算做一个加两点属性的,可惜加两点悟性以上的任务,他已经做完了,事来的就只有两个加一点悟性的小任务了。
没办法,这也只能做了。他先到龙城的书馆悟通了八卦至理,又到苏星河处学了所谓的棋道,这才堪堪凑足了两点悟性。
苏星河那一点悟性到手的瞬间,王故脑袋震了一下,接着一呆,继而满意微笑。
“系统消息:玩家王故悟性破百,奖励状态稳固度加百分之五十。”
寥寥一语,让人极为摸不着头脑,因为状态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稳固度加了百分之五十,到底有些什么好处,就只能靠王故自己摸索去了。
有变化总比没变化好,王故兴笑,打道回谷。
知道了一个许多人不知道的小秘密,心情自然是好,所以他很高兴的回到山谷后,与丑雕打到了第二天破晓。
得到总决后,他修的二十级独孤九剑单篇,自动分化成了总决里的身法、轻功、内功和剑法各五级。
总决的好处就是施展出来圆转如意,不似剑法与内力相冲或是不容时那般晦涩,更甚时功法使将出来威力大降,即便是功法与内力不相冲,属性相同,也不如总决那样威力加成。
这是一个很好理解的道理,就像以阳刚内力运转阴柔武学,本该偷袭的时候因为运劲,导致出招似太阳一般,还有什么隐蔽的?就像是提醒人家我要攻击了一样,如此自然威力大减。
又举例如以九阴带降龙十八掌,本该以声色震慑敌人,让胆识低者自动露怯,可运上九阴神巩后声色不显,悄悄然若偷袭,无数空门忽而大显,怎能不败?
这还是外露表现而言,倘若说到内部,就譬如阴柔剑法刺入对手,角度刺点均是制造碎裂伤为主,偏偏阳刚内力极难控制精细,入体后分散开来,所过之处寸寸断裂,偏偏未伤到该伤的主脉,导致自己一败涂地。
反之亦然,此处便不一一例举了。
所以总决好处多多,从额外增加属性点便可以看出来,系统也是鼓励学习总决的。
在与丑雕终日对打里面,王故悟性破百的好处渐渐显现。进入状态后,他可精确察觉的范围由五丈扩展到了八丈左右,在作敌人出招时的预判更为准确,思路似乎更为清晰,心境也更为冷静,连预判的时间也稍微提前了些许,当然,最后一点可能是错觉,因为连王故都不敢确认。
王故没有忘记过时间,在每一天深夜自修时,他养成了看着时间走到第二天的习惯,所以他过的很是清楚。
一方面是因为深夜除自修外再无他事,另一方面就是一年半之后的武林新秀见面交流会,他在等待。
他不敢再忽略这一次的聚会,或者说几乎全部的江湖人都不敢忽略,连预感都不需要,所有人的心里都很清楚的知道,这次聚会肯定会发生大事,即便是看热闹,也是值得期待的。
一年半的时间匆匆而过,江湖纪元6718年1月20日,王故把那柄利剑放回了剑冢它原本的位置,如他身无他物般的来,他又身无他物的离开,没有带走一丝泥草。
第五章 所谓名门 第十八节 人生无非隐忍等待(下)
谢末很坚决的回了华山,一如当初离开时那般义无反顾。
他是在江湖纪元67年的寒冬回去的,那时无数行走匆忙的华山弟子在山门处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
西南地区的天气大多是不冷不热,即便是处在最寒冷的立冬,也不过是小雪漫天,阴云遮阳,如此而已。
倘若是在夏季天气稍好的时候,这个时辰正好烈阳当空,可涎入了冬,天空终日阴沉沉的,有些压抑。幸好此时正是晌午,虽然阳光穿不过那样浓厚的云层,但光线尚还算好,只是被这铺天盖地散漫洒下的小雪一遮,人的视线就变得有些模糊了。
这银装素裹的,倒也不至于惹人讨厌,不带丝毫感情的雪白颜色做了背景,那些个活跃于冰雪世界里的五颜六色的人儿们被这素白一衬,忽而就多出了几分生气。
看上去有了生气,各自的心情自然也不会差,心情好了,做事情也似乎更有劲儿了。
华山的门人们,每日忙忙碌碌,却都不显得麻木或是低落,他们一个个看上去干井足,甚至连行走时的速度似乎也比其他地方快了不少。
倘若从高空俯视,华山这一片地界里,随处可见就好像蚂蚁一般的素青色人影,俨然成了无数青色的溪流,这些溪流汇集到华山山门处,流了进去或者淌了出来,一幅欣欣向荣的场景。
一片素青色之中倏然窜进一抹猩红色,会是怎样的景象?
就像蚁群炸开了锅。青与红,莫要说相容,即便是拿白色隔开了也会让人觉得甚是刺眼』有人会忽视掉那样招摇无忌的颜色对比,在这个青色与白色包裹着的世界里。
太招摇的后果就是,那抹形单影只的猩红色,很快被厚得像天上的云一般的青色死死围在了中间,中间被刻意空出了一个半径十丈的圆形雪白。
用一个很俗的形容,那抹猩红好像臭味散发极远的腐肉,挑逗了方圆不知多少公里的所有苍蝇的神经。那些身着青衫或是青色长袍的华山门人还在不断地朝猩红色的所在地聚集过来,尽管后面赶来的人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还是仰着头尽量向里看,即便是抓住了一丝红色也感到很是满足。
已经有多久没有华山叛徒踏入华山的地界了?
自打“天下解禁”之后,门派的规矩严谨了许多,那原本不被人放在眼里的叛门,突然变成了很是刺眼的一件事。
所以在这一片白皑皑混合着天青色的世界里,忽然多了一个在所有华山弟子眼里都是猩红色的名字的时候,震惊了这片天地里的所有人。
那猩红色的两个字悬浮在一个青年的头上,不大也不小,正正好让所有人都能看到,看清楚。这样的嚣张跋扈,这样的目空一切。
所有能看清楚那青年模样的华山门徒,却都没有动手,他们只是以旁人看不懂的复杂眼神投向他,或许有些愤怒,有些疑惑,有些不屑。
那青年极为淡然,好似看淡了天下沧桑,他就如他头顶上那两个猩红汉字一样,于淡定中渗透出一股子傲视天下的味道。
他的眼只看向前方,前方有徐徐飘落的漫天小雨,有拥挤着嗡嗡嘶乱着的人群,他的目光却从不曾停留在这些事物上,而是跨过了它们,投向了前面更远的地方,那巍峨奇山的山脚处的青石大门,或是藏于其中的古朴大殿群。
他的眼中没有皑皑小雪,没有拥挤的人群,这些在他眼中根本不存在,所以他向前走的速度从没有变过,一步步不急不缓,踏的很是稳当坚定。
他身上穿着一身与围了一圈的人群相同的青衫,那青色长衫许是因为主人常年清洗,比旁边人的更破旧些,青色也不知要淡下去多少,袖角领边依旧还有一圈儿紫边,这是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人穿全民解禁之前的华山派服?
摆明了要脱离末世联盟的华山派,早在各方各面做了改变,派服就是代表。原本袖角领边的那一圈儿紫边在新派服里被取消了,还原成了数千年前华山纯青色长衫∞数个华山高层们绞尽脑汁改变了的小细节,正在暗示引导着华山门下的所有人,他们是一个独立的自主的门派。
就好像是青年头顶上的猩红名字一样,那溜着紫边的青衫放在华山弟子眼中,也是极为刺眼让他们不舒服的东西,这不是和高层唱反调么,好像在暗暗打击着讽刺着鄙视着他们为门派独立所作的一切努力。
外面的人看着那猩红的名字愣愣发呆,里面的人看着面色清淡的青年反应各异,认识青年的人大多神色复杂戒备却不主动攻击,不认识他的人根本挤不进内圈。
这是个极诡异的场景,数以万千计的青色人群随着中间的红色朝着华山山门徐徐移动,没有激烈打斗,没有人大声喧哗或者斥责,只有嗡嗡的低声讨论。
人人都有好奇心,只是多少不同罢了,小三就是好奇心过剩的那一种,那悬浮在人群最正中的猩红色名字像是一只猫爪,不轻不重也不停地挠着他的心窝,搅得他不得安生。
全民解禁之后才加入华山的他刚才本来要去打学点的,可惜路上一听人吆喝,哪里还想得起学点归零的窘迫,撒了欢的朝事发地奔来,远远见到那猩红名字还不知是何事物,寻了个圈外的师兄问了一问,才知道那是个门派叛徒,所以名字在华山弟子眼中猩红若血。
初入江湖的人本就抱着一腔冷不下去的热血,小三加入华山不过一年的时间,被门派洗脑倒很是彻底,门派荣誉的重要性几乎超越了他的性命,所以在听到居然有华山叛徒出现在华山地界里,已是义愤填膺,将自己尚未学习到高级华山武学的事实眨眼间抛到脑后,右手紧握华山粗制松花剑,一股脑儿地向里钻去,一心只想手刃这张狂的门派叛徒。
也亏得他人生的瘦小,十七八岁的年纪仍旧像猴子一般,真被他从这密密麻麻的人群里钻出一条道来,刚刚看到那叛徒的正面,他楞了一下。
青年一身洗得泛白的青衫,那款式倒是华山所属,却是他从未见过的,袖角领边都有一道刺目的紫色边纹,长得郊鱼眼,甚是俊朗,颌下无须,看上去年岁大不了他多少。最怪的是手中腰间背上都没有剑,好似脱离了华山就再不用剑了一样。
小三刚挤进来的时候青年正好朝前跨了一步,似乎一阵柔劲朝前推了一下,小三不由得随着青年的步伐朝后退了一步,与青年之间的距离仍旧是十丈。
自觉被拂了脸面的小三不禁心中羞恼,再一看周围所有同门均是随他一起后退一步,却无人上前清扫门户,那恼怒之意更甚,轻喝一声手力微运,便要拔剑刺去。
他这一剑却是怎也刺不出的,斜地里倏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来,稳稳握住的他躁动的手与剑。那手虽娟秀苍白如女子,却稳固如磐石,任小三如何使劲运功,依旧挣脱不出。
“不可。”
小三循着低喝的地方看去,只见正是带他打点的师兄梦明伸手制止了他,他不由得怒喝道:“师兄你这是何意?难道任这叛徒跨入山门?即便是他武功再强,我也要挡他一挡,莫叫他小瞧了我华山!”
梦明冷冷的侧头看了他一眼,“且不说你武学与他差距多少,你又可知他是何人?”
“管他是何人!”小三眼中怒火狂冒,“我只知他是我们华山的叛徒!”
“他是掌门的亲子!”梦明低吼出声。
小三忽然又愣住了,慢慢转过头看向场中青年,青年似乎是在子他,可仔细分辨就可看出,青年的目光从不曾落下,始终都是越过了他们,看向那山脚的山门,和深藏在山中的殿群。
“那他为何还要叛……”
尚未等他问完,梦明幽然一叹道:“大师兄心里面的想法,又有几个人能猜懂?”
小三呆滞的神色忽然开始消散,渐渐坚毅起来,他低声答道:“不管他是何人,他背叛了门派总没有错,我既是华山弟子,就有责任拦他一拦,哪怕掌门日后降罪于我,哪怕今日我血溅当场,也要让他再跨不进我华山山门!”
梦明面色一冷,死死攥住小三的手,低喝道:“不要莽撞!”一面说着一面硬生将小三拉出了圈子。
梦明离开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场中的青年,也不知是庆幸还是什么,暗叹一声,又瞟了一眼身边不断使劲挣扎的小三,心中暗暗道:这独立之事,又岂是你们这些个幼辈想像中那样的简单?
联想到与独立有关的武林见面交流会,就联想到了近十年里叱咤青年一辈的那五人,早早脱离了同辈武功高度的他们,就好似五座大山一样,严重阻碍了上古名门的独立大计,更压得无数人喘不过气来。
数来数去,华山之中能与那五人一比高低的,同一辈唯有大师兄一人而已,谁知道他居然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叛派出去,去寻什么虚无缥缈的诡异剑法,实在让人扼腕叹息。
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