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禁-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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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的,做不了最调皮的,也不能是最沉默的,更无法做最肆意妄为的∫总要学会照顾每个人,尽量想着保护你们,可惜我太笨,总也做不好。”
“我唯一会的,只是在愤怒的时候,有限度的做些看似疯狂的事情发泄情绪。”
“到了现在,我突然发现,我没有照顾好谁。反而让许多人为我挡下许多罪孽,让大家陪着我沉沦,甚至是喜 欢'炫。书。网'的女人都无法留住,无法保护▲亲生儿子,我也没有伴随着他成长,幸好他还是茁壮地长大了,让我欣慰。”
“我不是个好的帮主,不是个好的大哥,不是个好的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这就是我,混混沌沌活了六十多年的暮晨。”暮晨摇着头,轻声自嘲着。
“如今看来想来,当年的我们都太过年轻,都犯下了许多不可挽回的错,都错过了许多本该留住的美好。”
“我想问一句,有谁后悔了?又有谁一如既往的固执?”
还是没人能回答他,所以只能沉默不言。
突然,一道红影闪过,立定在媱曳身后,媱曳惊得倏然起身,低声怒问道:“谁叫你来的?”
“师父……”两条大辫子回落到大腿上,圆圆低头踟蹰了片刻,还是握住了刀柄低声道:“徒弟是来送刀的。”
“胡闹!”
媱曳怒得险些一掌打去,见到圆圆恭敬的屈身,双手捧着她腰间那柄刀,高高举到媱曳面前,她轻叹一声,终是没有忍心打下去。
她知道圆圆绝不是个会胡闹的人,这样一个时候,在外人看来,倒是她这一方势力最为薄弱,所以圆圆送刀来也情有可原。只是她想不到圆圆会送一把什么刀,在圆圆的心里,这一把刀难道就能解决她此刻势单力薄的困境?
徐徐抽出刀来,那刀竟在刀鞘里疯狂的抖动着,像是在抗拒被媱曳抽出来。媱曳皱皱眉头,一道浓郁猩红的内力顺着刀柄覆盖进去,强行镇压来 自'霸*气*书*库'刀身的反抗。
赤红色碎片拼凑的刀身渐渐露出,刀鞘再也掩不住光芒四溢,抽出声更似龙吟。
媱曳甚至来不及想,为什么圆圆会在这个时间地点出现。她的目光带着痴迷,守候那刀从刀柄出来。
“忘情刀……”王故亦是呆滞的看着那刀,无意识的喃喃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刀身上,带着异样的痴迷。各种意境猝然崩溃,他们的心里仿佛都有一个声音在诱惑着:占有他!占有他!占有他!
时间像是静止了瞬间,各自意境再次回复,眼眶里却都有一种独特的猩红。
媱曳却首先动了,和她一起动的只有暮晨。在这刹那,其余人都慢了一拍。
刹那之后,所有人又都吐,呆滞的望着场中。
“不!”
吴沾衣才行出半步,忽然双目睁圆的尖声叫道。
王故还没来得及动,如今才成型的攻击意境又一次溃散。他看着自己的父亲怀抱着母亲,母亲手里那把诱惑至极的忘情刀,穿过了暮晨的腹部,也穿过了她自己的腹部。
“你后悔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么?”暮晨又轻声问道。
媱曳和他对视,相互满足的微笑道:“我们一样的固执。”
“不能一起活着,我们可以选择……”暮晨微笑,低头望着怀里心爱的女人,轻声道。
“一并死去。”媱曳也回头,神情望着暮晨微笑。
“不!”吴沾衣又尖叫一声,厉声道:“媱曳!你不能独自占有他!他是属于我的!”
一面喊着,一面急速冲向两人。
两人却急退,刹那后暮晨先一脚踏空,他双手紧抱住媱曳,媱曳用力双脚一蹬,两人腾空而起,原来已是离开了崖边!
两人在空中紧紧抱着,媱曳满足的闭上眼睛,暮晨朝所有人微笑,道了一声“再见”,然后两人坠落下去。
“沾衣!”
只听曾假高吼一声,却见那吴沾衣到了崖边也未停步,亦是急冲而出,追着两人坠下崖去。
正在这时,崖下忽然传来一阵呼啸,一道红芒闪过,正中半空中来不及闪躲的吴沾衣♀沾衣被那力道狠狠拽飞,那把忘情刀穿过她的胸口,将她死死钉在崖边难以动弹。
“媱曳!媱曳!媱曳!”
吴沾衣的黑色面罩终于滑落,本该是一脸柔顺娇美的脸,此刻因愤怒而显得狰狞,两眼却是簌簌地流下泪来。
她咬着牙,死死地瞪着崖下,仿佛这样还能看见那两人的身影。她忽然疯狂的尖笑,身上骤然显出尖刺般的墨绿色光芒,那内力罕有的浓郁深厚。接着,好似太阳般的耀眼,墨绿色的光每然炸开,只留一把忘情刀,深深地插在那崖边。
林里本来闪出一个身着龙袍的人影,那人此刻已然停步,神色复杂地看着吴沾衣自爆,然后低下头,皇冠上的垂帘遮住脸,让人看不清表情。
他这样站了片刻,兀自长叹了一声,毅然转身走了。
王故此时站在崖边,低头看着崖下永远弥漫的云雾,近在咫尺的忘情刀,忽然兴笑。
然后他蹲下去,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那刀柄。
一道紫色光芒好似逆龙般,自那刀上直冲向云霄,王故握着刀,双眸呈银白色,张大嘴吼叫着,好似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众人看着这一切,半响没有回过神来,唯有突然出现的圆圆,出神的看着那被紫色光柱包围的王故,片刻后摇摇头轻笑一声,悄无声息地撤走。
浓郁得仿佛实质的紫色光柱,此刻已经讲王故包裹进去,而头胀痛欲裂的他,根本无暇去听脑海里系统响起的声音。
“系统消息:人物触摸个人指定记忆开启物,隐藏记忆开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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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节 国丧
江湖纪元67第一天。
春节将过,昨夜的喧嚣才散尽,漫街白红相间的烟花细碎,厚厚的扑了一大层。清晨的街上罕有人烟,热闹了一夜的人们方才睡下,龙城中心的皇宫里传出钟响。
钟声沉闷而厚重,让人听着就心生不安。那些睡梦中被吵醒的人们,初时尚还不大清醒,疑惑这钟声从何处传来,待竖着耳朵听了听,便猝然一惊。
龙城里的人们,无论达官贵族,或是秀才商贾,还是农户屠夫,哪怕是鸡鸣狗盗之辈,此刻都是沉默着,听那钟声响了一声,又一声。
足足响了九声!
但凡是朝廷人士,均是自床上翻身而起,动作罕有的麻利,'炫/书/网'整 理 着朝服时忽又犹豫,在朝服外又加了一层黑纱。
皇宫里丧钟九响,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也绝不是能坐在床上再思考片刻的时候。这些个朝官们,在各自庭院里急躁的闷吼几声,催唤着小厮仆人们,片刻后便已最快的速度坐上轿子。
这时候,他们才有闲暇思考。丧钟九响,九为龙数,如今皇家当得起这九响的,无非三五人,一位回龙城静养的镇南王,一位皇宫里养生的老太后,一位正当壮年的皇上,一位难得露面却身子极好的皇后,或者还有朝气蓬勃的太子〃有这五人撒手人寰,才能有九响,行国丧。
这些个朝官们,眉头紧锁,绞尽了脑汁也难以确认是哪一位。可不管是哪一位仙逝,对这龙灵王朝来说,都不啻是一次大地震。
待朝官们赶到入宫的南天门,却见是大门紧闭。倒是门口有位一品的公公,也是套了件黑纱,见人来齐后,恭举着一道圣旨从侧门而出,咳嗽两声。
众朝官连忙跪倒,齐声高呼道:“恭迎圣旨!”
那公公才双手拉开圣旨,尖着嗓子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上诏曰:‘朕爱妻慕西公主因劳成疾,久治无效,江湖纪元6719年元月27日18时逝∞哀切其贤淑良德,停朝七日,国丧七日,归皇陵大葬,钦此。”
“吾皇节哀!”众朝官又齐声高呼,面容悲切声调颤变。这时却不能似往炽喊“吾皇万岁!”,唯有呼“节哀”方可。
这公公收了圣旨,弓着身双手举着,又从出来时的侧门小步走了进去。
众朝官这才敢起身,哀切面容下又惊疑不定的扫视几眼,相互低声谈论几句,也不敢多做停留,各自上了轿子,打道回府。
这国丧和江湖倒没什么大的牵连,但江湖这几日也是震动颇大。极少有人联想到皇后之死会与江湖有什么牵扯,大多数人想来,这无非是个极巧的巧合。
正值春风得意、策马江湖的上古名门全真教,一朝倾倒。所有未参与的江湖人,在江湖纪元6719年的春节,故宫向全真教发起灭门系统之后,都在紧张的闭目查看着各类频道,每分每秒关注着局势,不敢有丝毫松懈。
当全真教灭亡的系统公告响起时,所有故宫帮里的女人们,都不由得泪流满面,而男人们,也是心潮澎湃得难以抑制。
一个帮派,居然将一个上古便存在的门派覆灭,这是何等让人情难自禁大声叫好的壮举?
可是当第二个系统公告响起后,所有关注着的江湖人都呆滞了。他们甚至怀疑自己听错,发起灭门系统的是故宫,全真教掌门却是死在海角剑派掌门媱曳的手上,这是怎么回事?
无论江湖人如何猜疑,全真教终归是消亡了。
本该平静的江湖人,这一夜注定是难以入睡了。因为不止是全真教灭亡这个消息,随后接连几个消息,更是让人一面摸不着头脑,一面惊骇莫名。
在全真教灭亡的系统公告响起后不足半个时辰,又有两个震撼人性的公告接连响起。
“系统公告:末世剑派掌门暮晨退位,长老杜鸳鸳接任末世剑派掌门之位。”
“系统公告:海角剑派掌门媱曳退位,一代弟子圆圆接任海角剑派掌门之位。”
这是怎么回事?
沉寂了片刻的各种语言频道,随后迎来了如潮水般的各式各样的询问。这一刻,只要是个江湖人,都在自己能够发言的频道里疯狂的发问,只为第一时间知晓答案。
而当一个时辰后,前面的事情都还没有讨论出结果来,又一道消息传来时,无数的江湖人都开始麻木了,只觉得这一天,真是疯狂得让人分不清是江湖疯了还是他们疯了的一天。
“系统公告:故宫帮主王故退位,副帮主飞仔接任故宫帮主之位。”
直到第二日清晨,江湖里才有些较确凿的小道消息传出。
末世剑派原掌门暮晨,在全真教一役中身陨。海角剑派原掌门媱曳,亦在全真教一役中身陨。这消息据说是从末世剑派和海角剑派里流传出来的,真实性极高。大多数江湖人不由得感慨,脑海中早已浮现出全真教灭亡这一役,是何等的激烈杀戮。
可是仍旧有人疑惑,原故宫帮主王故,青年一代最顶尖的血男又去了哪里?
这个疑问,故宫帮众也猜测了许久,可就算问到现故宫帮主飞仔那里,也只换回一脸的苦笑。
好像王故这个人,从来没有在江湖里出现过一样,很彻底的消失了。
缺少了几个人,江湖依旧是江湖,将这些事情议论了半个月后,便渐渐平息下去。再后来,江湖里该伐木的伐木,该挖矿的挖矿,该杀人的杀人,该报仇的报仇,一切又回归无数年至今的模样。
春节七天之后,皇宫终于恢复早朝,朝官们低着头,眼睛诧异地偷瞟着龙椅旁边。在龙椅下两个台阶处,多加了一颗椅子,上绣四爪黄龙。
待朝官来齐半个时辰后,那一品的老公公自侧门而出,拂尘斜靠着肩膀,尖声喝道:“吾皇悼念皇后,悲痛成疾,无力早朝。”
“即日起,太子升任监国摄政,代吾皇打理朝政。”
“吾皇节哀!”众朝官早已跪下,语音悲切齐声唱道。
一身黄袍外套了层黑纱衣的龙三,那黄袍上亦是一条张牙舞爪的四爪金龙。他正了正头顶太子冠,阴沉着脸,从朝下第一位一步步踏上石阶,坐上了那把绣着四爪黄龙的椅子。
他微微低下头,俯视朝下无数个跪趴着的朝官。在上面看着,朝官们竟好似一个个蜷缩着的毛虫,以姿势显示他们的畏 惧“炫”“书”“网”。
“监国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有个机灵的朝官已是灵机一动,高呼了一声。这一声打断了朝堂的沉默,让许多人幡然惊醒,下一声自然是齐整洪亮的。
“监国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龙三面沉如水,气度深沉如渊,十年磨砺,已经让他难以揣度,有些执掌天下的模样。这时候的他,静静在四椅上坐了片刻』人知晓他在这一刻,想了些什么,竟让他坐在这个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位子,出神了许久。
“起身吧。”
龙三倏然回神,平平淡淡却又沉稳自然的道了一句。
“谢太子!”众朝官急忙恭声呼喝,这才敢直起身子。龙三身旁一位年轻公公,第一次站在这个位子,略显得有些激动,满脸兴奋得通红,又强自控制着嗓子,喊出他这辈子第一次最荣耀的宣喝。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这嗓子过于尖利,更兼无数颤音,与以往那老太监的差别甚大,倒把许多兀自沉思太子监国摄政含意的朝官惊着了。
回过神来的朝官们,有奏折的便佝偻着身子立于朝中,由前排先启。
“礼部有奏!”
“启。”
礼部尚书弓着身子,声音嘹亮道:“启禀监国太子,皇后陵墓已动工,只不知这皇后的凤体……”
龙三像是在走神,忽又回神不耐烦道:“母后遗体不入皇陵,皇陵内设衣冠冢。”
“可是……”那两鬓斑白的礼部尚书兀自准备辩解。
“没有什么可是!”龙三沉声吼道,他一脸阴沉,隐隐有怒气。
他粗声喘息了几口,才摆摆手示意礼部尚书回位。那礼部尚书嗫嚅了几下,终究不敢在这端口再多言语,低头弓腰回了原位。
“臣有本齐奏……”
终归是七日不早朝,偌大一个龙灵王朝,已经堆积了许多事物,所以这早朝一开就直到了中午。
日上三竿,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