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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春浓花娇-第151部分

小说: 春浓花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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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们窃笑,见坐了有一时,又有新客在,大家一起告辞。陈年述送了房外,约了他们吃酒,再进来陪汤和。

外面的客人在客栈门前交谈了几句:“这姓汤的跑来捞好处了,又不是丞相府上得力门客,只怕陈大人不明白,要引他为知己。”

“不过多花几个钱,反正他有。”

这里议论过,大家散开。

房中陈年述正在踌躇,进京没有几天。几处送了不少,其实没有作用。银子尽有,就是没人。他对汤和拿不大准儿,就确定不了,今天是请他呢?还是好好请他,还是推有约不请。汤和装看不见陈年述心思,拉着他说话:

“陈兄去拜了丞相,算是来京的人中第一个了吧。”汤和说过,陈年述扬一扬手中折扇:“那是当然,我拜过问别人,没有我快。”

汤和也赞同:“走在前面当然对,不过。”刚停一停,陈年述低头吃茶,再让汤和:“汤年兄吃茶。”汤和这“不过”就此卡在这里,他自嘲的笑笑,不想这个人,不是草包。陈年述吃了半碗茶,对着门外大咧咧喊一声:“给爷续茶。”

门外进来一个随从,提壶给两个人续上热茶。陈年述像把汤和刚才那“不过”给忘了,对汤和一脸无知的笑:“这茶好,第二道更好。”

汤和好笑,我用这第二道茶把我自己下截话送回肚子里不成。他还是推心置腹状,是刚才不急不忙的声调接下去说:“不过这京里花钱,可不是好花的。陈大人,你看呢?”

“那当然不是好花的,我呀。”陈年述笑得狡黠了:“我算着花呢。”汤和道:“那是,不然等你花光了钱,你还办不成事。”陈年述脸色变一变,然后又笑起来:“汤年兄这话说的,在京里,冤枉钱总是有的。”

这个人渐上道,汤和趁热打铁:“全是冤枉花钱的,也大有人在。”陈年述直着身子,嗓间也有几分不自然:“汤年兄请说。”

汤和哈哈一笑:“我随便说说,我在京里多年,不过是提醒一下外来的大人们,以后我到大人任上,也盼着有所照顾。”

陈年述垂下眼敛,再抬起时不再对汤和说话,而是对着外面随从来一嗓子:“酒楼上订酒菜,中午推了约,我和汤年兄坐坐。”汤和差一点儿要问他中午约的什么人,要是约了吏部,礼部的侍郎,汤和不信陈年述还这样大气地说:“推了他。”

随从答应后,楼板响声中,下去订菜了。既有酒菜,何必客气。汤和就不再说要紧的话,只和陈年述说京里的风土人情。

到酒菜上来,陈年述看看,四个盘子四个碗。小二放下酒,哈腰道:“是您上次请客说好的那种酒。”陈年述脸上肌肉抖动一下,今天我请的不是大人。瞪一眼随从,再看一眼小二。随从极无辜,小二笑嘻嘻。汤和看在眼中,打一个圆场对小二道:“这酒不必,你换些来也罢。”

“算了,既拿来了,咱们就用这个。”陈年述觉得不值的心情得了台阶,就此舒服,可以下台。两个人坐倒推杯,因说话把房门关上,因天热把窗户打开。这客栈远景可望城外远山,汤和神往那碧山:“早起凉爽,可以游山。”

一回头见陈年述瞪着眼睛看自己,汤和知道走神,从容加上一句:“两位国舅,是极爱游山打猎的人。”

陈年述恍然,以为汤和是在指点自己,赶快收起瞪眼道谢,遗憾地道:“这个,只是我不会打猎,就游山脚力也不行,汤年兄指点的这条路,我去不了。”汤和正色地道:“就是你会,到了山脚下,也近不了国舅爷身边。”

“那是,自然随从众多。”陈年述说过,又看汤和,继续我不用去,你说这个有什么用?汤和装看不到,继续高谈阔论打猎的人:“京里爱打猎的人,梁王殿下病了去不成,几位侯爷世子都爱去,还有小国舅,几位大人中,楚少傅的公子也是爱去的。不过他成了亲,最近少出来。”说到最后两句,汤和忍俊不禁嗤笑。

陈年述听得认真,京里这些人他自到京里还没有打听全,此时权且听之,就听着带点头。汤和停一会儿,用些酒菜,话又深一些:“有时候拜人,未必一定丞相、王爷面前。你想想,丞相王爷那么忙,有空见你吗,就见你,能说几句?”陈年述红了脸,他去张丞相府上花了几千两银子,其实没有见到人。

隔着桌上的菜,陈年述对汤和仔细打量。在京里要有人指点,这个人是高官最好,不是高官,这种各处混得熟的闲散门客知道的也不少。陈年述犹豫,这个人?会不会结交错。再一寻思,错了又如何,不过多花几两银子。陈年述不再犹豫,起身对着汤和一揖:“年兄有话,尽请指教,我无不听从。”

汤和心中舒服,这些官员们,人前看着跃武扬威,人后干的事情,各种不能看。这个荷包满的人谦恭了,汤和也笑纳。重新坐下来,汤和侃侃而谈:“大人花再多的钱,也难见到丞相。就象楚少傅大人,您来京里见到过吗?”

“我在京里落下脚,就花了三百两银子打听过,他比张丞相还难见。我就没打他的主意。再说。”陈年述犹豫一下:“我又花了钱,别人告诉我,张丞相批下的,楚少傅未必答应。所以,靠山靠水,只傍一边的好。”

汤和右手在左手中轻拍一下:“妙啊,陈大人是个明白人。不过。”汤和又要不过了,这一次无人打断他,陈年述瞪着眼睛认真在听。汤和清晰有力地道:“你两边要面子上周顾才行。楚家,你还是要会人的。”

“会谁呢?”陈年述死不认帐:“会二老爷、三老爷还是大公子?我一个也不认识。”汤和往窗外看,见日影迟迟,自己还在这里喝他的酒吃他的菜,和他在废话。汤和冷笑道:“会女眷,这不叫能耐。”

陈年述噎了一下,汤和盯着他不放松:“陈大人,女人见识短,就是头发长。女眷们不是不能成事。要是你会的是九公主,会的金大人的夫人,我也信你能成。唉,反正你的银子易得,我管你作什么。”

“银子怎么会易得?大风刮不来。”陈年述嘻嘻笑:“我倒是想会九公主,金大人的夫人,汤年兄帮我牵个线?”

汤和嘿嘿笑:“我要是能牵,自己先会了。”陈年述道:“就是。”汤和斜着眼睛睨过,戏谑地再道:“要是你能会九公主,至少银子不会打水漂儿。”陈年述屏住气:“年兄何意?”

“何意?我今天来是告诉陈大人,不管是张家也好,楚家也好,都是家大人多。家人亲戚们在外面招摇撞骗哄人银子的,不是少数。前年梁王殿下自己宰的一个家奴,就是为这原因。”汤和毫不客气了,陈年述也实话实说:“不是我找的她们,是我一住下来说求官,就有人上门来牵线,也实说是楚家的女眷。不过我给银子,却没见过人。”

汤和笑得全与他不相干:“是真的也好。”这话就此不再提。陈年述几次探问,汤和不说,只当他是卖关子。

饭后陈年述疑心和兴趣一起上来,有心留汤和多说几句,汤和推说有约,告辞而去。汤和走后,在客房里的陈年述越想越不对,唤来随从道:“那个收爷银子的人,他的来路咱们是清楚,也不怕他跑了。不过他后面是谁?你去盯着,横竖他明天还有最后一笔银子来收,你跟着他,看他往哪边送钱。”

花了一笔钱,就听到几个“楚”字,连个人也没有见到。陈年述低头在房中沉思,原以为楚家和张家这样的人家,总是靠谱的。幸亏汤和今天来,不然的话……

汤和出门,叫了一乘小轿,往张家来。

来见的这个人虎背熊腰,中等个头,但是容貌端正,与张皇后几分相似。不过张皇后是仪表温婉,这一个是神情中有夺人之感,这是张皇后的两个弟弟之一,人称大国舅。

小国舅这个名字被占了,张皇后的第二个弟弟,人称二国舅。

大国舅听过汤和的话,只说了“不错”,汤和已经激动起来。大国舅微微一笑,再对汤和道:“让他把银子交完,再告诉他,收了银子要办事,退钱,也不行!”汤和答应着出去,大国舅原本在把玩手中一个官儿新送来的玉环,这一会儿心情好,再见那环上碧色,更是莹莹。大国舅含笑望着,楚少傅今年和受贿的官儿过不去,他自己家里也出一个。

这事情,他会怎么应付?

 第二百四十二章 林小初不全无知

汤和走出丞相府,站在街口的时候。他不再激动,而是迷乎。他做的事情,拉拢人做坏事,再去告发他。这一次动的楚家,二老爷也是跑不掉的。和二老爷认识这么些年,多少有些感情。汤和叹气,手里积蓄钱不少,赶快给自己弄个官儿,离京去吧。

当官?或许不好。见惯这些官员们起起落落,汤和沿着街上走。不如回家弄几亩薄田三间大宅院,粗茶淡饭也足够过。再想无官无职,受人欺负。

街上诸般人行走着,商人们满头大汗招徕生意,行人们或喜笑颜开,或是愁眉苦脸。众生都受煎熬,汤和感慨一下,就是要走,手边的事儿也得做完。

天边晴光万道,都说是好天气。独汤和仰望晴光,心里明白这后面是乌云滚滚。京里,要大乱了!

人群中突然一阵乱闹,奔跑声从身后传来时,汤和身子也被人从背后狠狠一推。险些摔倒的汤和扶着旁边果子铺的门板站好,刚怒言一句:“乱推什么?”就见三个少年贼快的跑得不见影儿。再看后面,就更吓人。是四、五个壮汉手拎着家伙,嘴里喊着:“小子!有能耐别跑!”

“这是怎么了?”汤和和停下来的路人看了一时,问旁边的人。旁边的人没有回话,后面果子铺的伙计回话了:“前面跑的有一个是邱官人家不成材的儿子,另两个不认识。后面追的是赌场的打手,依我猜,是赌输了场被人打。”

他说了前面两句,后面那一句不用他猜,别人都知道。有人叹气:“邱官人家也有个上千两银子,这够他怎么赌的。”

果子铺的伙计又说话了:“老几位让让啊,您要是不买东西,别拦着我的生意。”大家让一让。

别人家的事情,旁人不过说一说。汤和掺和两句后,也走开。人流中慢慢走来多寿,一身青衣悠闲似逛街。他是沿着少年奔跑的路走,慢慢腾腾走到前面又是一箭之地,见围观的人不少。多寿嘻嘻笑,逮住了在打。

围观人群中,高一声低一声传出惨叫和求饶声。多寿在后面找了一个人挤不到的屋角,靠在板壁上听热闹。

“再打要出事了。”惨叫声不断,看的人和听的人都不忍心。人群散开后,几个大汉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几个少年拎在手上。这几个少年不是满脸血,就是身上有血。多寿啧啧:“真是狠。”然后再自言自语:“就是这样。”

大汉们拖走少年,边走边骂:“也不打听打听,这场子是谁开的,敢到秦七爷地面儿上来撒野!让你们家人拿钱来赎!”

暖暖的日头照在多寿身上,多寿不急着走。到身子晒足了,才擦拭着头上汗,动动身体说一句:“晚上好洗澡了。”顺着人流回家去。

楚怀贤在书房里,多寿进来见他:“一共三个,楼大友,赵横,张修,在赌场里赌输了钱,如今被人扣着,等家里拿钱来赎人。”旁边站着楚怀德的小厮小根儿,他低垂着头不说话。楚怀贤问小根儿:“就这几个人?”

“还有一个杨靖公子,家里从商,前天和家人出门去太原,说是两年才回来。”小根儿低头回话,垂着的手颤抖着。大公子突然发脾气,把德公子的朋友一个一个寻过来。

楚怀贤听过道:“他几时回来,你来回我。”小根儿应声道:“是。”自己在心里咧嘴,是一个也不肯放过。

让多寿出去,楚怀贤板起脸,再一次狠狠交待小根儿:“你对我说过,这些人和怀德在一起,总是图咱们家声大。他们受了这样罪,肯定要来寻怀德,来的时候,你来告诉我。”小根儿再道:“是。”

“怀德在养伤,伤好了引着他好好读书,不要再行走。”楚怀贤缓和了语气,对着楚怀德真是又心疼又痛恨。这是他目前唯一血缘最亲近的弟弟,要不是自己发现了,眼看着要学坏。楚怀贤叹气,娶了小初,眼前是别人要非议。怀德再学坏,不是非议更多。

想到这里,楚怀贤再对小根儿道:“食色,性也,怀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要有那个心思,你引他在家里。他房中几个丫头,不都端正。他小,不能分辨,何必外面去?”小根儿愣住,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大公子也说出来。

出来后,小根儿想得极歪。大公子别的话,是为怀德公子好,小根儿也能听出来。但是这丫头的话,小根儿暗自寻思,怀贤公子娶错了亲事,所以想着怀德公子也娶一个丫头,这样就显不出来他一个人错了。

嗯,应该是这样!春风碧水中,楚怀德的小厮小根儿,听过楚怀贤的话,油然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书房中,楚怀贤喊进喜儿来:“你明天备些常礼去拜秦七,告诉他办得好,我喜欢。还有一个出门儿了,几时回来,我还要再麻烦他。”

把话交待完,楚怀贤出来,往房中来见小初。小初同小意在廊下坐着拍手在唱着什么,见楚怀贤进来,收起双手,小初把脸转到一侧,小意站起来。楚怀贤让小意回去,过来在小初侧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道:“见到我你就闷,我不回来,你和小意不是玩得好。”

小初没有说话,最近身子懒而痴缠。见楚怀贤坐下来,林小初倚着他慢慢又睡过去。楚怀贤伸手在小初腹部轻轻抚摸一下,还真是能睡。

一觉睡起来,室中只见暮色浅浅深深投入。浅色的在床前,深色的阁子桌几上。小初不想喊人,支起一肘看这怪诞的暮色。这暮色晚晚不同,也比那每天开遍了春花的院子好看。

孕妇是林小初的待遇,不用别人先喊现代穿越女,你憋屈啊!林小初这个性,她自己先觉得屈得不行。

林小初不是完全无知那种,认为现代穿越女在古代三言两语,庙堂上可以扳倒老政客,还让老政客感恩戴德。这样认为的穿越女,无不无知,自己想去。但是小初原以为自己可以有一定的自由。现在看来,是嫁错了人,走错了环境。

现代穿越女强势语论认为,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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