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从良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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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川的心滴着血,和季美瑜走出了商城。
坐姿车里,季美瑜调侃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路川明明不高兴,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把脑袋靠在副驾驶座上装作睡觉。
季美瑜心情不错,就没和他计较,一路上在车里放着摇滚歌曲,那声音震得路川脑袋疼。
就这样,路川一路上又心痛又头痛地到了华悦酒店。
、保证
季美瑜和路川坐在包间里的时候;张度还没有到。
又是这样一个环境;安安静静地;没有人说话。
季美瑜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路川的手机响起了短信音;准备掏出手机呢;季美瑜抬起头;瞟了他一眼,眼里有些不满。
路川心里有些不爽;凭什么只许她玩手机,他就只能干坐着;来短信了都不许看?!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路川也瞟了一眼季美瑜,准备无视季美瑜的眼神,刚掏出手机,解锁屏幕,就听见季美瑜幽幽的说了一句:“是安琪吧?”
路川看看季美瑜,又看看手机,心里很是纳闷:季美瑜是怎么知道是安琪呢?最重要的是,季美瑜说安琪的名字的时候,口气为什么那么怪?
难道是季美瑜知道什么了?她如果知道了什么的话,还这样帮他,那么这个女人的心机是有多深?
路出觉得包间里的温度很低,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还出着汗。路川握了握拳,感觉手里湿腻腻的,像抓了一把水草。
路川看了看放在季美瑜手边的空调遥控器,叫了叫季美瑜,揉着胳膊说:“美瑜,美瑜,房间里温度好低啊,你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
季美瑜正在上微博,有些不耐烦地放下手机,抓起空调遥控,对着空调按了按,然后把空调遥控器往路川怀里一扔,说:“空调根本就没开!”
季美瑜说完,拿起手机,解锁屏幕,删除了自己那天发的那条微博。
路川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空调,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凉凉的手摸到凉凉的胳膊自然是没有什么温差的。
路川又碰了碰季美瑜的胳膊。
季美瑜被路川冰凉的手一碰,胳膊猛然一缩,转过头来看着路川,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路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体温有些不正常,看着季美瑜问道:“我不会是发烧了吧!”
季美瑜摸摸路川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奇怪地说:“也不烫啊。”
季美瑜继而笑了笑,盯着路川问:“我就问了一句是不是安琪,你紧张什么啊!”
路川深呼一口气,皱着眉头说:“我哪儿紧张了!这家餐厅也真是的,这么热的天,包间也不开空调,奸商!”
季美瑜有些好笑地说:“这没开空调你都快冷死了,这要开了空调,你怎么活?”
说话间,张度推开包间的门,走了进来。
“哎呦!张导演,快坐快坐。”路川起身迎了过去,给张度拉开椅子,等张度做下去,路川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季美瑜表面上客客气气,其实心里对路川这样点头哈腰的行为无比鄙视。
说了一些开场话,路川率先把话题牵回到了正题上。
“张导演,之前听说您要开拍一部新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拍了啊。”
张度笑着点点头,说:“也不算是新戏,就是上一部戏的续集。”
路川看看季美瑜;准备要说什么,张度却提前开口了:“我这次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美瑜小姐之前拜托陈杰先生给我打过电话,让我请你再出演这部戏,”张度和季美瑜相视一笑,又继续说道:“本来演这部戏的男一号因为没有档期,所以不能参演,我就让编剧改了改戏,让你演的那个角色当主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路川感激地看了季美瑜一眼,当场答应。
说话间,酒菜上桌。
张度满意地看了看路川,又皱起了眉头,说:“不过,我有些担心,你现在还在上学。天天拍戏这样会不会耽误你的学业啊?”
路川看见张度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心里暗叫不好。果然,这一问把路川问住了,路川看着季美瑜,向征求一下她的意见,谁知季美瑜这时的目光没有看向路川,而是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
张度见路川有一些犹豫,便一脸为难地看着路川,说:“路川啊,你看你现在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如果为了拍戏而把学业耽误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张度伸手拍拍路川的胳膊说:“小伙子你还年轻,以后的机会多得很,也不怕这一次,等到你毕业了,再专心拍戏好了。”
路川一听,急忙站起来,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说道:“张导演,我热爱演戏,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现在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机会和一个好的导演,”路川看了看停下筷子的季美瑜,接着说道:“就是因为我知道您和机会的重要性,所以才请美瑜求了陈杰,让您能给我一个机会。您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因为上课而耽误拍戏的!”路川拍着胸围保证。
路川说完,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季美瑜,意思是让季美瑜帮他说说。
季美瑜也不含糊,也端起酒杯,对张度说:“张导演,首先我和路川先谢谢你,能提携路川这么长时间。张导演,你也说过,路川勤奋刻苦,将来会是一个好演员,您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呢!我觉得,路川刚才既然都保证过了,那么他肯定有他的办法,不再耽误拍戏。总之,还望你再在考虑考虑。来,我和路川敬你一杯。”
季美瑜说完,和路川一饮而尽。
张度故作为难地考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唉!那好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路川,那我就……相信你不会耽误拍戏。”
路川松了一口气。
饭后,张度还有事遍选走一步,季美瑜和路川还在包间里谈论。
季美瑜待张度走出包间后,对着路川一阵埋怨:“你几天就不应该这么果断地下保证,你说说你,还没毕业呢,可总要上吧,哪儿有足够的时间拍戏?”
路川从张度走后就一直眉头紧锁,现在再加上季美瑜这么一说,更是烦躁,路川冲着季美瑜大声说道:“张导演都那样说了,我不赶紧下保证能行么!眼看着属于我的男主角要落到别人头上去,我能不着急么!这个机会也许会改变我命运,能够让我飞黄腾达,我可不能错失良机!”
季美瑜“好心”提醒:“那你下的保证,万一食言怎么办?”
路川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儿上,看了看窗外,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路川透过窗户看向那黑漆漆的天空,那黑漆漆的天空呆给路川的是那无边无际的未知和深不可测的恐惧,
路川和季美瑜一同走出包间,路川一路上都不说话,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上车后,路川低低地说了一句:“去医院。”
季美瑜心中窃喜,表面上依旧是那么神情淡淡。
季美瑜劝道:“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应该还有事儿吧。安琪做完手术也有几天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路川想了想,觉得季美瑜说得对,便同意了回家。
然后季美瑜什么都没说,开车去了芙蓉园。
在路上,路川一直沉默着,季美瑜见他不说话,也不想搭理他。
如果季美瑜没有算错,那么路川真的就是动力退学的念头了。
越是在这个需要有人添柴加火的时候,季美瑜就越是不说话。
把路川送到了芙蓉园,季美瑜没有逗留,而是去了医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折腾折腾李安琪。
到了病房,正巧李安琪还没有睡觉,季美瑜和李安琪说了一些寒暄的话,聊着聊着,李安琪有意无意地,总是扯上一些关于钻戒的话。
“美瑜姐,你看你的手长得那么好看,不戴写首饰真是可惜了戒指。”
“不喜欢戴那些东西,累赘得很。也不知道戴些什么。”
“不累赘啊,可以带一些转运珠啊,钻戒啊什么的。”
“转运珠?”
“是啊,听说有的转运珠戴上以后超灵的!不过我是不相信啦,戴那个不靠谱的,不如戴个钻戒实在。”
“是啊,就算愿望再美好,东西再灵验,客官不存在的,怎么求神拜佛都没用。”季美瑜说完不经意地看了看李安琪的腹部。
再看李安琪的时候,果然看见季美瑜的眼神有些黯然。
“对了,你哥今天给我订了一个钻戒,以后就有得戴喽。”
李安琪突然又恢复了原来的神采奕奕,坐直身子问道:“钻戒?”
季美瑜一脸无辜,“是啊,钻戒。”
李安琪的心都快要碎裂了,肺都快被气炸了,但是表情依旧是好淡定,只是呼吸有些不自然。
季美瑜不得不佩服李安琪这时的忍耐力。
李安琪也很佩服自己目前的忍耐力。
李安琪撤除一个完美无差错的微笑,拉着季美瑜的手,亲切地说:“哇哦,哥哥对你真好!还给你买钻戒了呢,这么说,你们是不是快结婚了啊,定在几号了?”
“路川没说,也许不是要结婚的意思吧。”季美瑜装作害羞地笑笑,季美瑜觉得自己扮羞实在是太恶心了。
“别担心,你们戒指都订了,一定是要结婚的啦,看来我以后要改口叫你嫂子啦。”
季美瑜觉得李安琪在咬牙切齿。
李安琪自己也这么觉得。
目的达到了,季美瑜觉得自己再待下去的话,保不齐会被李安琪扑上来咬两口,季美瑜草草结束了聊天,打道回府。
、夜遇
季美瑜开着车;回到了风华苑。
这么晚的天;小区里寂静无人;静悄悄的。小区里的路灯把小区的路照得惨白惨白的。
月亮从树林边儿升起来了;放出冷冷的光辉;混合着灯光照得地面分外得白;远处的草坪里;有一只猫在怪叫,很像是一个孩子在哭。
季美瑜觉得有些寒凉。
在把车开进车库的时候;季美瑜看到人影闪到了车库后面。
季美瑜胆子不小,但是也不笨;当有些事物会危及到她的生命安全的时候,季美瑜是不会一个人冲上去单打独斗的。
季美瑜打电话叫来了保安,保安在检查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认为是季美瑜看花了眼,说:“你的车灯那么亮,没准是晃花了眼呢,别疑神疑鬼了,我们斗都检查了好多遍了,一个人都没有,放心吧您吶!”保安让季美瑜放宽心,就回值班室了。
季美瑜觉得自己没有看错,真的是有个人窜到了车库后面,但是保安没有发现一个可疑的人,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撇了撇嘴,把车往车库一停,回了公寓。
走到家门口,季美瑜打开包包,开始找钥匙,却发现钥匙怎么也找不着了。
或许是丢在哪儿了。
没办法,季美瑜只好找了物业和开锁公司,倒腾到半夜,才把门打开。
季美瑜进到家里,把门关上,就把手包往地板上一扔,甩掉高跟鞋,光着脚走进了浴室。
穆晓雪死了,倒省了季美瑜以后绞尽脑汁地对付她;李安琪两侧输卵管切除,成了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路川也如自己所期望的那样,走上演艺圈,开始了他的演艺生涯。
最近的事情变得出乎意料得顺利。
季美瑜泡了个澡,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
趟在床上,季美瑜闭着眼睛,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放着以前的事。
脑中的放映机从季美瑜还没上学的童年时起开始放映。
季美瑜和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牵着母亲的手,和哥哥一起在游乐园欢乐的玩耍。和哥哥坐在旋转木马上,远处母亲的眼睛有些失神。
画面突然转换,雷曜天紧紧地抱着王虹,嘴唇在王虹的后颈亲吻。王虹和雷曜天对视而坐,双腿盘在雷曜天的腰上,纤细的手指在雷曜天背上游走,两个人相继往床上倒去。
季美瑜叫骂着,想把对狗男女骂起来。
大声地叫着雷曜天的名字,却发现自己的嘴巴无论张到多大,喉咙里也发不出一丝声响。
王虹在躺倒之前,看了季美瑜一眼,勾了勾唇角。王虹的眼神中包含着得意、挑衅与不屑,笑意中带着丝丝冰凉,像一只吐着信子的蛇。
季美瑜突然想到了母亲,替她不值。
眼前这个男人,背叛爱人,背叛家庭,表面上对母亲温情,背地里却和母亲的朋友上床。
母亲啊,男人背叛了你你,应该狠狠地扇他一耳光然后果断地离开,而不是采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去报复!
季美瑜想要冲上去狠狠地扇这对狗男女的耳光,可这浑身就像是瘫痪了一样,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季美瑜很觉得很恶心,不想看到这样令人反胃的画面,也不想听到那些让人作呕的声音。
闭着眼睛,想着自己曾经快乐的事。
经过几分钟思想的沉淀,季美瑜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趴在课桌上,脸压在书上。
季美瑜把书从脸上撕下来,有些茫然。
班主任依旧在黑板上画着季美瑜看不懂的函数图像,语速很快地讲着函数函数图像的规律。班里的人除了自己,都在认认真真的听课,做着笔记。
梦醒了,季美瑜揉揉眼睛,发现自己依旧穿着校服坐在教室里,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是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么。
季美瑜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转头小声地跟宋子然说:“嗨,吓死我了,我刚才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我爸出轨找小三,我妈死了,你出国了,最后我一个人生活着,你说可不可笑,我爸怎么会出轨,我妈妈早上还你给我做早饭来着,你也没那本事出国啊。”,宋子然的目光从黑板上移到季美瑜的脸上,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人:“你有病吧,赶紧听课。”。
季美瑜望了望窗外丝毫没变的景色,也开始嘲笑自己,上课都能做这么有跌宕起伏、情节曲折的梦。
季美瑜然后摇摇头,继续趴在课桌上,歪着脸看宋子然的侧脸。“路川?”季美瑜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名字。
“路川是谁?”宋子然斜着眼睛问。
季美瑜揉揉脸,托着腮,看着宋子然的眉角:“我梦里的一个人,和你长得特别像。”
宋子然用笔敲了一下季美瑜的脑袋,一脸嫌弃地说:“季美瑜,你不会是得魔怔了吧?!”
班主任的手不住的拍着多媒体,说着“高考的成功,就是人生重要的转折点。”这一类的话,季美瑜嗤笑一下,扭头看看窗外高大的树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