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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锦哥by竹西-第29部分

小说: 锦哥by竹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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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白凤鸣被那位丁衙内缠着,一直滞留在花船上没有回茶楼。可他才一回到茶楼,就看到锦哥从天字一号房里出来,跟在她身后的周辙笑得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他的眼顿时就是一沉。
锦哥不愿再看周辙那得意的模样,只冷冷冲他一抱拳,便转身去找老掌柜,却差点和白凤鸣撞在一处。
猛一看到锦哥那张像是开了染料坊的脸,白凤鸣大吃了一惊。
“哟,小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他下意识地凑到锦哥跟前,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脸。
锦哥本能地往后一缩,却正好栽进周辙的怀里。
周辙扶着她后退一步,低头看她一眼。
锦哥的脸一红,伸手推开他,急急忙忙跑开。偏偏刚拐过楼梯拐角,她就被自己给绊了一下,如果不是小余正好经过,一把抓住她,她定然会滚下楼去。
“哎呦,你倒是看着点路啊,这张脸本来就够瞧的了,再摔一跤还要不要见人了?”小余一贯地啰嗦着,放开锦哥。
锦哥道了声谢,让开楼道,让小余提着水壶上楼,自己却站在那里沉思起来。
小余拉她时,她一点慌乱的感觉都没有,偏偏刚才周辙扶了她一把,她却满心慌乱起来。锦哥不解地歪歪头。但她很快就自认为找到了答案。小余不知道她是女人,周辙知道,如果周辙不知道,她定然也不会慌乱。
这么想着,锦哥冲自己点点头,跑下楼去找到老掌柜,请他帮自己打出招牌,她要说一段新书。
老掌柜惊讶地看着她的脸,“你都这样了,能行吗?”
锦哥摇摇头,道:“我没事。昨晚的事我现编了个段子,所谓打铁要趁热,就要趁着这时候说才会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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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二号房里,只是倒了盆洗脸水的功夫,白凤鸣就已经从小余口中将宋家发生的事打听得个一清二楚。打发走小余后,白凤鸣挑眉扭头问自己的心腹小厮,“杜先生这两天在忙什么?”
那个模样看着就十分妖娆的小厮抛着媚眼道:“还不就是那个名单的事。”
白凤鸣点点头,由着小厮伺候他擦了脸,又问:“这件事,是你亲自盯着的?”
“是。”小厮道:“奴亲眼盯着他派人去找上次爷找的那几个泼皮,只是不知是哪里出了错,竟没能把人弄出来。”
“哼,”白凤鸣冷哼一声,“果然是我高看了他,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若不是怕坏了后面的事,爷自己就下手了,还用得着绕着圈子来点拨他?!偏偏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蠢货!”
从小厮手里接过手巾,白凤鸣看看他那风|骚的模样,眼前闪过的却是锦哥和周辙两眼相对后又快速移开的神情。他不由又眯了眯眼,“爷看上的,岂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他再次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手巾重重砸进水盆,那铜盆“咣”地一声翻倒,顿时水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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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茶楼门口打出招牌,说是小先生新编了一段故事,名叫《火烧莲花庵》。
这莲花庵失火也不过才两天而已,乡邻们本就在议论纷纷,如今忽然看到同样遭了祝融之灾的宋小先生竟将此事编成了段子,当即就吸引了一大堆的好事者。这一天,茶座间竟是难得的爆满。
锦哥——确切地说应该是玉哥——在段子里隐去宋家姐弟被劫一事,单单只说是一伙贼人盯上了钱财,预备在后巷打家劫舍,却遇到了热心的邻里相帮,众人用棍棒打跑了贼人,虽然最后被贼人放了一把火,却到底是众志成城,保住了家园。
锦哥在故事里着重刻画的人物,都是乡邻们熟悉的面孔。那耳熟的口头禅,那惟妙惟肖的习惯动作,直逗得台下不时有人指点着说,这是说的谁谁谁,那是指的某某某。再加上锦哥那鼻青脸肿的小模样,竟让人生生生出一种身临其境之感来,一场书直勾得人八卦之欲沸腾如潮。
周辙坐在角落里他的老位置上,旁边坐着无忧和带着帷帽的玉哥。林岳峰过来时,看到玉哥不禁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借由帷帽,玉哥也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散场后,无忧拉着周辙过去找锦哥,玉哥也站起身,准备过去,林岳峰却是一伸腿,故意拦住她的去路。
玉哥的眼藏在帷帽下狠狠挖他一眼,声音却依旧那么柔软甜美:“林将军可是有事要吩咐?”
林岳峰摸着下巴打量着玉哥,他很想揭开帷帽,看看这个浑身都透着虚情假义的小丫头的眼睛。
“你为什么盯着老周?”他问。
玉哥的眼眸闪了闪,柔声道:“将军这话,可是想要逼死小女子?少东家是我家的恩人,小女子只是想要尽绵薄之力报恩罢了,怎么在将军口中,倒像是小女子不守妇道,做了什么不知羞耻的事一般?”
“报恩?”林岳峰歪嘴坏笑,“一般报恩不是都讲究个以身相报吗?”
玉哥的脸色一冷,扭头看看和锦哥说着话的周辙,低头望着林岳峰冷声道:“将军几次三番挑衅于我,不知是个什么缘故?我自知乃是蒲柳之姿,入不得将军法眼,也不敢相扰,却不知将军为何是处处为难于我,若是错在我,我改了就是。”说着,冲他盈盈一礼。
见她不再假惺惺地说什么“小女子”,林岳峰也收了伸出去的腿,道:“我只是不想你打我兄弟的主意而已。你,还配不上他。”
玉哥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冷声道:“配不配得上,不是将军说了算。”
见她转身要走,林岳峰赶紧又伸脚拦住她,收起刚才的正经表情,嘻笑道:“我说,你应该只是想要找个大户攀附吧?你看看我怎么样?我那兄弟日子并不好过,你不如选我。”
玉哥站住,透过帷帽冷冷看着他。
“你瞧,他最多也就是有些钱而已,我呢,可是年少有为,整个朝堂上二十来岁就领着一方督军之职的,可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且不说我还是出身高门,虽然不能顶爵,好歹也是名门之后,要名声有名声,要地位有地位,要人品有人品。”说着,他轻佻地一摸自己的下巴,挑眉望着玉哥道:“姑娘,你以为如何?”
玉哥冷笑一声,抬眼看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便伸脚在林岳峰支出的脚上狠踩了一脚。林岳峰吃了一痛,赶紧缩回脚。玉哥仰着头走过他的身旁,又扭头望着他高傲地道:“你,还配不上我。”
林岳峰伸手揉着脚踝,眼神间闪过一丝疑惑。这玉哥,真对周辙动了情?只转眼间他就摇掉这个念头。玉哥看周辙的眼神他太熟悉了,每当家里那些有野望的丫环想勾引他或他老子时,也就是这种眼神,一种贪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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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盘子的铜板,周辙摇摇头,对锦哥道:“我好像占大便宜了。”
锦哥连白眼都懒得丢给他。别人或许不知,她却是知道这茶楼一天的进项会有多少。她正收拾着茶盘里的铜板打算交到账房去,却忽然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摆。低头一看,原来是无忧。
无忧比划着问她,他可不可以跟周辙去练武。
锦哥皱了皱眉,问道:“你今儿功课可学完了?”
宋家虽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宋文省好歹是个状元,母亲郑氏也是出身书香门第,故而,虽然锦哥不耐烦学那些四书五经,无忧和玉哥的功课却是一直都没落下,全是由郑氏一手教导的。
无忧像只小鸡般点着头。
见他如此热衷于学武,锦哥不由忧虑地皱起眉。
一旁,周辙道:“你不用担心,他不会荒废功课的。他想学武,也只不过是想能靠自己的能力来保护你们而已。”
无忧听了忙又是连连点头。
然而,出乎无忧意料之外的是,锦哥的眉竟拧得更紧了。他不由忐忑地看看锦哥,又看看周辙。
锦哥知道,自己皱眉不是因为无忧要学武,也不是因为怕他荒废功课,她皱眉,是因为周辙又一次摸清了她的心思。
晚间,当无忧哼哼着让锦哥替他揉胳膊揉腿时,锦哥不禁再次皱起眉,玉哥在一边嘲笑着无忧的自作自受,郑氏则心疼地又抹起眼泪来。
锦哥忽然抬起头,问玉哥:“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玉哥白了她一眼,“谁知道你那张棺材板脸后面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还欠债来了,虽然晚了,到底是双更,嘿嘿

、第四十二章·堂会


锦哥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对于她想不明白的事,她也从来不会去钻那个牛角尖非要弄明白不可,她更相信,只要有耐心,答案总有一天会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
所以,不管是周辙和她的约定里到底谁占便宜谁吃亏这种事,还是他到底为什么能摸清她那连聪明的玉哥都摸不清的心思,锦哥都不打算往深里探究,她相信,她总能知道答案的那一天。
只是,当她照着约定上交了每天的所得后,自家便没了进项。虽然一家人住在茶楼里不缺吃喝,可如果想要添置些什么,就得动用老本了。玉哥大概是这家里唯一一个有算计的,看着自家那原本就不厚的老本一点点削薄下去,她的唇角眉梢渐渐就耷拉了下来。没几日,也不知她捣了什么鬼,竟叫老掌柜主动向锦哥提出,以后出堂会的钱只要上交一半就好。眼下又正是农闲时分,庄户人家的婚丧嫁娶一般都选在这个时候,再加上玉哥那新段子的新奇劲儿还没过,锦哥竟得了不少跑堂会的机会,眼看着削下去的老本渐渐补了回来,这才让玉哥那个小财迷的眉眼重新恢复了原位。
对于眼前的日子,玉哥简直再满意也没有了。舒适的住所,加上还能经常不着痕迹地接近那位有钱的少东家,最重要的是,这位有钱人还是受了父亲的嘱托来照顾他们一家的。若是她能赶在年底及笄前抓住这条大鱼,一切就更加完美了。至于那个讨人嫌的林岳峰,最近也不知在忙什么,已经有七八天都没见到他的人影了。
林岳峰忙,周辙也不轻松。他整天带着外公给他的南诏武士们东奔西跑,对外只说是四处查看产业,真正去干了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和不知为什么竟和他混在一道的沈记杂货铺二老板朱成福清楚。
至于卫荣,早在铜管交给他的第二天,此人就从镇子上消失了。以药铺老板的话说,是回家奔丧去了。
锦哥看看台下的白凤鸣。似乎整个石桥镇上,最无所事事的人就是这位白七少,就连他那个长着老鼠胡须的文士管家都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人影了,可这一位竟跟那几个已过耳顺之年的老人家一样,每天准时准点地出现在茶间里听她说书。
若是没有每次听完书后那一段照例的纠缠,锦哥倒也不反对多挣他这一份钱。可看着那人笑弯起的桃花眼里越来越阴冷的气息,锦哥本能地就想离他越远越好。偏偏她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是纠缠于她,那眼中的阴冷之气也是越来越盛,直刺得锦哥的后脖颈一阵阵发凉。
然而,就在她等着他出招之际,那人却忽然结账走了,这不禁让锦哥一直悬着的心好一阵无所适从,然后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有着那种眼神的人,不会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走开。
“你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玉哥“安慰”她,“你在人家眼里,也就跟一只小猫小狗差不多,想逗你了,逗逗你,现在人家有正事要忙了,自然懒得搭理你。”
“但愿如此。”锦哥忍不住又摸了摸耳朵,然后摇摇头,放下那莫名的不安,将心思放在手边那张制作精美的名贴之上。
这是今天下午散场后,一个看上去十分气派的大管家拿来的,说是他家老夫人行船路过此处,从子侄处听说锦哥的书,愿意出大手笔来邀锦哥说一段乡村俚语。
这种事在鄱阳湖边常有,锦哥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不知为什么,自打接了那个贴子后,她的脖子后面就一直在阵阵刺痒着,这不禁搞得她有些心烦意乱,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可看着玉哥那巴巴的眼神,她也实在不愿意放弃这难得的一笔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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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锦哥依约来到码头,那位大管家一见到她便迎了上来,笑着招呼道:“小先生请了。”
锦哥看看四周,却只见大管家身后只有一艘小船,不禁皱了一下眉,“不知贵主人现在何处?”
大管家呵呵一笑,指着远处一艘灯火通明的大船道:“我家主人正在设宴招待亲友,此时摇船过去,倒正好轮到小先生登场。”
锦哥看看四周,又看看远处的那艘大船,见并没有什么异样,便冲着大管家还了一礼,转眼和大管家一同上了小船。
这种小船是鄱阳湖边常见的载客游湖的船,最多只能乘坐四五个人。有些讲究的船家便将船舱布置得如同茶座一般,供客人一边游湖一边品茶。这艘船的船舱便是被布置成如此模样。
见锦哥打量着那茶桌上的茶点,大管家笑道:“划船到大船应该还要一些时间,小先生何不坐下用些茶水?”
锦哥摸摸刺痒的耳后,淡淡说道:“多谢大管家的好意,只是在下有个习惯,在堂会前一般不进食。”
“啊。”大管家应了一声,眼珠微微一转,转身去吩咐船家动作快些。
锦哥坐在船中,心头的不安竟越来越强,直到小船渐渐靠近大船,她听到大船上果然传来一阵轻歌曼舞的声音,这才稍稍放下了一点心。
想起玉哥的话,她不禁冲自己微微一摇头,暗笑自己草木皆兵了。确实,以白凤鸣那晋王府管事的身份,想要把她这么个下九流的说书先生怎么样,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没必要在她身上花上这么些手段。
小船渐渐追上大船,大船上有人放下绳梯来接了锦哥上去。等锦哥站稳,这才发现那个大管家并没有跟在她的后面,她那刚刚放松的警惕顿时又觉醒过来。
而且,她突然发现,这大船上虽然有鼓乐声传来,却并没有多少人声。
“嗤。”
忽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扇子甩开的声音。
锦哥猛一回头,就只见白凤鸣一身白衣站在舱门下,那俊脸上的笑容透着阵阵诡异。
“怎么,来都来了,怎么还不进来?”白凤鸣摇着扇子,挑眉望着锦哥。
有那么一刻,锦哥想着干脆直接跳进湖里算了,可她回头看看仍然停在下方的小船,只得歇了这个念头,冲着白凤鸣拱拱手,道:“想来那位老夫人也是子虚乌有的了。”
“呵呵,”白凤鸣开心地笑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我就喜欢你这个劲儿。来吧,咱们时间还多着呢,老是站在这风口里聊,也太有失我这主人的待客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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