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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血色浪漫-第89部分

小说: 血色浪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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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跃民提醒钟山岳道:“爸,您该睡觉了,明天早上您不是和人约了场门球吗?。”
  钟山岳颤巍巍站起来向卧室走去,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袁军啊,听说你干到副师级了?”
  “在总部当个参谋,没意思。”
  “还是得下部队带兵,当参谋有什么意思?唔,你们都比跃民强,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成天 穿件西服,腆着个肚子,一脸的奸商样儿……”钟山岳唠叨着。
  袁军等人笑着目送钟山岳进了卧室。
  郑桐说:“跃民,我们俩今天来向你告个别,我们单位最近和美国耶鲁大学签了约,双方互 派一批学者讲学,时间为两年,其中有我,月底就走。”
  钟跃民很兴奋地说:“这可是件好事,郑桐现在是学者了,居然到国外去讲学了,真是值得 祝贺。袁军呢?你有什么好事?”
  袁军笑道:“真巧了,让你爸说中了,我还真要下部队了,是我主动要求的,回我的老部队 当副师长,也是月底走。”
  钟跃民问:“在总部多好,一下部队个个都象大爷似的,基层的人一见了你们,一口一个总部首长,当年张海洋在我们军侦察处才混了个连级参谋,就抖起来了,见了我们就摆出上级 机关的架子,当时我们认为他实在是欠揍。”
  第八篇 《血色浪漫》第二十三章(9)
  (更新时间:2005…2…12 17:35:00 本章字数:2505)
  “已经干到副师级了,这辈子恐怕要干到底啦,既然这样,还不如到野战军去带兵,总部机关虽说牌子唬人,可人满为患,总部机关有句顺口遛,叫‘瞎参谋、烂干事、不要脸的助理员。’我们局光大校衔参谋就有十几个,反正都是副师级了,按规定不会再转业了,于是就 混日子,混到退休算。”
  钟跃民表示赞同:“这样也好,从副师长干起,只要干到正师就有晋将的可能,咱们这些人 里也该出个将军了。”
  袁军问道:“跃民,我听说你那饭店成了救济站了,专收下岗的,有这事儿吗?”
  “没这么严重,就是几个插队时的哥们儿,下岗没地方去,就投奔我了,你们这些人,看着都跟真事儿似的,又是当副师长又是当学者的,你们有能耐给我安排几个下岗职工试试,有戏么?看来还得靠我这个奸商,钟老板没多大本事,只能做点小事,能解决几个就业的,也 算是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你还别说,跃民还真是越来越深沉了,要是这种奸商再多几个,倒也是件幸事,就好比黄 鼠狼,虽说偶而偷几只鸡吃,可好歹主食是吃耗子。”郑桐对袁军说。
  袁军附和道:“没错,这得看主流,偷鸡吃是因为一时没逮着耗子,还不许人家偶而犯个错 误?”
  “还是哥儿几个理解我,我真想拥抱你们……”
  “别价,我对同性恋可没兴趣。”郑桐说。
  袁军和郑桐坐了一会儿就告别了。钟跃民正准备看书,这时电话铃响了,他拿起电话:“喂 ,我是钟跃民。”
  话筒里传来张海洋的声音∶“跃民,我已经做好准备,五月十六日,也就是后天,是宁伟母 亲的忌日,我准备后天在北山公墓设伏。”
  “是啊,成败在此一举了,这件事早该结束了。”钟跃民说。
  “跃民,谢谢你帮忙,等我把这件事忙完,咱俩找个时间一起坐坐。”
  “张海洋,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后天行动不打算让我去?”
  张海洋小心地解释道:“我带刑警队的人,还有一部分武警战士配合,你就别去了,反正你也帮不上忙,你是老百姓,没有执法权,我总不能发你支枪,让你也参加战斗?”
  钟跃民怒道:“张海洋,你们公安局就这么办事,过河拆桥?需要我时,我就是专案组的编 外成员,不需要我时,就把我一脚踢开,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跃民,宁伟的身手你知道,后天闹不好就是场恶战,你去不但帮不上忙,没准倒添了乱, 为什么一定要去?”
  “为什么?宁伟是你我的战友,他就是犯了天大的罪,临走时我也得送送他吧?张海洋,这 件事你要是不帮忙,我钟跃民从此没你这个战友。”
  “跃民,你别急好不好?我跟局长汇报一下,你听我的信儿,好吗?”
  钟跃民听也不听,狠狠地挂上电话……
  钟跃民在深夜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漫步,他嘴里吹着口哨,是歌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调 子,他以标准的队列姿式甩动双臂向前走着。
  街口停着一辆警车,几个巡警拦住一辆出租汽车,正在检查司机的证件,钟跃民走到巡警面 前,主动掏出身份证递过去。
  一个巡警上下打量着他说:“我好象没要求你出示证件吧?”
  钟跃民解释道:“我不是怕您把我当坏人吗?”
  巡警奇怪地问:“你深更半夜的在这儿转悠什么呐?”
  钟跃民收起证件说:“闲的!”他继续向前走去。
  几个巡警面面相觑,小声嘀咕道:“这人有病吧……”
  钟跃民漫步在一座街心花园里,他沉思了一会儿,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手忙脚乱地掏出了通讯录在路灯光下翻看起来,他终于找到一个电话号码,忙打开手机按动号码,手机中传 来电话接通的蜂音。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柔和的声音:“哈罗?”
  “我是钟跃民,请讲国语。”
  女人的声音沉默了,钟跃民耐心地等着。
  “跃民,真的是你?对不起,我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秦岭,你好吗?”
  “我还好,你呢?”
  “我还可以,现在我这里是夜里两点钟,旧金山是几点?”
  “上午十二点,跃民,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你不是和周晓白单线联系吗?是她给我的,喂,你老公在旁边吗?他会不会吃醋?”
  “他不在家,再说,就是他在也没关系,他不反对我有一般交往的男朋友,跃民,你那里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发生什么事了?不然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钟跃民的声音有些伤感:“别担心,没事儿,我睡不着,一个人在街上散步,秦岭,我很想 念你,何况我还欠着你的钱,我早把这笔钱准备好了。”
  “这点儿小事你何必还挂在心上,咱们不是朋友吗,跃民,你还是‘在路上’吗?”秦岭的 声音还是这么悦耳。
  “秦岭,我喜欢‘在路上’的感觉,生命是一种过程,我们完全可以把这种过程设计得很有趣,这种过程之所以有趣是因为它是由一串连最初的体验所组成,初体验属于生命中最纯粹最美好的那一部分,它意味着梦想、勇气、新奇、刺激和执著……但很多时候,初体验往往还伴随着恐惧、担忧、绝望和危险,初体验是残酷的。我很喜欢体验这个词,因为我是个更看重过程的人。秦岭,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都很喜欢凯鲁亚克说过的那句话: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带着最初的激情,追寻着最初的梦想,感受着最初的体验,我们上路吧。”
  第八篇 《血色浪漫》第二十三章(10)
  (更新时间:2005…2…12 17:35:00 本章字数:2334)
  “跃民,难得你还有‘在路上’的激情,在我们的同龄人中,你恐怕是个另类,能理解你的人也许不会太多,但我想告诉你,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理解你的话,那我肯定算一个,你听我说,那笔钱你在路上用吧,要说凯鲁亚克的年轻时代和现在有什么相同的话,那 就是只要你上路就需要花钱。”
  “欠债当然要还,我这个人对冒险有着特殊的嗜好,万一哪天死了,岂不成了欠债不还的小 人?”
  秦岭生气地说:“跃民,闭上你的乌鸦嘴,不要胡说八道,我最烦你说这个。”
  “秦岭,你那里天气怎么样?是不是阳光明媚?也许你坐在花园里,膝上放着一本书,我闭 上眼睛就能看见你,可我一睁眼,这里还是深夜。”
  “你猜得差不多,我还真在看书,只不过是坐在露台上,再过几个小时,你那里就天亮了, 太阳会照常升起,也许,你是第一个迎接阳光的人。”
  “秦岭, 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
  “很满意, 我收了几个学生,都是中国移民的孩子,我在教他们钢琴,前几天有个孩子在州里举办的少儿钢琴比赛上得了笫二名,我觉得挺有成就感的。再说,教钢琴课收入也不错,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至少我不会象以前那样一心一意靠在丈夫身上,我和我丈夫的感情很 好,家庭生活很平静,我想,一个女人对生活的要求也不过如此了,想想这些年我走过的路 ,经历过, 也爱过, 而现在应该是过平静生活的时候了,跃民,我想告诉你一句话。”
  “你说,我听着呢。”
  “你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男人之一,我很怀念咱们相处的日子,虽然很短暂,可那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你是个令人难忘的家伙,你要好好活着,少干些冒险的事,别让我们这些好朋友 为你伤心,好吗?”
  “谢谢你,秦岭,祝你好运,我挂了。”
  “祝你幸福,每天都沐浴在阳光里,再见……”
  北山公墓的山坡上排列着密密麻麻,形态各异的墓碑,这是个普通的日子,没有什么人来扫墓,整个公墓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守墓老人在墓碑间巡视着,他走过一排排墓碑,回到自己 的小屋,公墓又归于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墓碑间的小路上传来脚步声,听起来是两个人穿着皮鞋走在石板上发出的声响,脚步声显得很沉重,很缓慢,在潜伏中的钟跃民和张海洋听来,这脚步声简直响若擂鼓……
  宁伟和珊珊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小路上,宁伟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手里抱着一束白色的马蹄 莲,珊珊身穿黑色套裙,手挽着宁伟一步步走来……
  他们走到一座墓碑前,轻轻把花束放在碑座上,宁伟双膝跪下,珊珊也跟着跪下。
  宁伟望着墓碑上父母的遗像说:“爸、妈,儿子和媳妇向你们告别了,我们这一去恐怕就不回来了,请二老放心,儿子早晚会和二老团聚,爸、妈,儿子和媳妇给二老磕头了。”
  两人连磕了三个头,珊珊抬起头来,两行泪水滴落下来,宁伟也抬起头来,他的脸色平静,无半点泪痕,他站起来,掸了掸膝上的尘土……突然,他似乎查觉出什么,闪电般拔出手枪 ……
  他发现自己前后左右的墓碑后面出现全副武装的警察和武警战士,无数只枪口在向自己瞄准 ……
  张海洋的声音传来:“宁伟,你被包围了,我命令你放下武器,马上投降。”
  宁伟突然扑倒珊珊,抱着珊珊横滚到墓碑后。
  “宁伟,你跑不了啦,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希望你能明智一点,放下武器投降。”
  墓碑后宁伟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张海洋,你应该了解我,我这个人从来不服软,要我放下武器投降,这不可能,我警告你们,谁要是硬往我枪口上撞,我也没办法,实话告诉你,我这里还有三十发子弹,我不会浪费子弹,要是有三十个人陪我一起上路,倒也挺风光的。”
  张海洋小声对身旁的武警狙击手说:“注意目标,他只要露头就开火,这小子是铁了心了。 ”
  那个狙击手熟练地架好“79” 式狙击步枪,从四倍的光学瞄准镜里望去,宁伟藏身的墓碑 前,只有荒草在晃动,他隐蔽得很好。
  狙击手边搜索着目标边说:“张队,这小子是个老手,隐蔽的角度很刁,根本不露头。”
  “别忙,耐心点儿,会寻找到机会的。”
  钟跃民悄悄地挪过来道:“海洋,告诉你手下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别看你们穿了防弹背心 ,这没用,宁伟专往眉心上打,没有必要增加伤亡,我来和他谈谈。”
  “你要小心,千万别露头。”张海洋小声叮嘱道。
  “我还用你教?”钟跃民大声喊道:“宁伟,我是钟跃民,你听见没有?”
  宁伟的声音从墓碑后传来:“钟大哥,你也来了?你说吧,我听着呢。”
  “宁伟,你是个老兵了,以你的军事常识看,今天你眼前的地形和双方的态势,你还有可能 突围吗?”
  “我知道,这已经是死棋了,但还有最后一招儿,叫困兽之斗。”
  “宁伟,我曾经当过你的连长,你说句心里话,我钟跃民对你怎么样?”
  “钟大哥,你对我很好,只是我对不起你。”
  “宁伟,那你听我一句劝,放下武器投降吧。”
  第八篇 《血色浪漫》第二十三章(11)
  (更新时间:2005…2…12 17:35:00 本章字数:2131)
  “大哥,我做不到,你总不会和他们一起骗我吧?放下武器就会得到宽大,这可能吗?我手 上有好几条人命,放下武器是死,不放下武器也是死,反正是死。”
  “你说得不错,我不想骗你,你肯定是死定了,你手上有好几条人命,法律绝不会宽恕你,我和张海洋虽然是你的战友,可我们谁也救不了你,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你想听吗?”
  “你说吧,我听着呢。”
  “宁伟,你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这怨不得别人,如果你是个男子汉,就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就是死,也该象个男人那样去死,死得象条汉 子。”
  墓碑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宁伟,你隐蔽得很好,不愧是个训练有素的老兵,可你应该知道,想干掉你并不难,那块墓碑可以挡住子弹,但挡不住火箭弹和迫击炮弹,宁伟,你害怕了吗?我记得当年在部队,我们踏入雷场的时候,你宁伟还算得上是条好汉,但是现在,如果不是因为害怕,为什么要用一个无辜的姑娘做掩护?你要她陪你一起死吗,好汉做事好汉当,为什么要拉无辜者垫背 ,你当年的勇气哪里去了?”
  墓碑后的宁伟继续沉默着,他一只手持枪,另一只手紧紧搂着珊珊,他在沉思……
  珊珊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宁伟的脸小声说:“宁伟,我想告诉你,和你在一起,我一点也不后 悔。”
  宁伟默默地拔出手枪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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