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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捍月冥王-第5部分

小说: 捍月冥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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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爬下梯子前往借书处的东方玩月,偷个空档睨了北之原朗一眼。
  唉!他怎么老认为我不知道他在干嘛呢?东方玩月摇头,又叹了口气。
  她抱了一叠书,在电脑前执起光笔就在书上的代码条上刷几下,完成自动借书手续。
  “北之原朗同学,我要走了,你还不出来吗?”  她停卡,故意扬声问道。
  被识破了,北之原朗沮丧地走出角落。
  是啊,东方玩月不爱给人难堪,并不代表她会迎合于人哪!北之原朗拍打自己的额头,他早该到这一点的。
  但他实在心有不甘!不甘自己的一片真心总是换来一脚践踏,她怎能这样对他?
  北之原朗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他的面孔瞬时有些狰狞,这是兽性大发的前兆一
  东方玩月睇着他,随即疾行而去。
  “你别想走——”  北之原朗的大手一拦,抓住她的肩,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胸膛与借书处的柜台之间。
  东方玩月不思挣扎,反而徐徐地问:“你又想干嘛?”她本来可以躲的,但她不想;她本来可以制伏他的;但她不想,无关两相情愿,只是可怜他。
  “你们女人是不是比较爱坏坏的男人啊?是不是总要在野性的掠夺之后,才会对男人心悦臣服?”  北之原朗狂傲的逗弄她。
  “请你自重,北之原朗同学。”她真的怜悯他没有爱人的资格。
  他不理会,放肆地俯身,眼看就要吻上她的白皙颈项。
  她忍无可忍,正准备捍卫名节的当儿,有人替人天行道了。
  “咚”  地一声,北之原朗被打中睡穴,“碰”  地倒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东方玩月弯下身,在地上找到一粒扣子。
  “你其实不必怜悯这种人的。”  一个高挑的人影斜立在半敞的落地窗边。
  “冷教授……”  东方玩月难得的嗫嚅。
  她以为冷教授会指责她不呼救为不检点,没想到,他懂她……
  冷言以矛盾的心情望着东方玩月。她拥有他厌恶的温柔,但他就是无法厌恶她,反而欣赏她这种有个性的温柔;他没有办法将她与母亲的影子重叠在一块。
  他是一个重理性甚于感性的人。往往都能控制七情六欲至恰到好外,他开始反省自己,以前是不是太放纵自己对恨意的表达,以至蒙蔽了理性的思考?从恨父亲的无情到归咎母亲的温柔,或许,母亲有的不叫温柔,是懦弱,是封建思想下的拘谨。
  一切,是在遇见东方玩月后,他才想通的。
  她的温柔,正悄悄地解开他有意愈打愈死的心结。
  东方玩月一双水灵灵的眼瞳,也无可遏止地飘到冷言身上。
  他身着黑色的衬衫和蓝球鞋,白色的牛仔外套及牛仔裤——黑白的对比,让他看起来更添一份帅气,也更加令人迷乱。
  她觉得脸颊的温度好像愈来愈高,可以烧滚一壶水了。
  他是我的教授哪,不行,不行,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她再三告诫自己。
  冷言上身后的落地窗,朝她走近,伸手抬起那粒临时自外套袖日拔下的银色圆扣。
  “湮灭证据?”她佩服他的细心。
  “算是。”
  “谢谢……您。”  她拉开图书室的雕花木门。
  一个“您‘字,代表一个跨越不了的鸿沟——东方玩月感到失落。
  冷言看着她将行的背影,赫然突发奇想,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畔,揽住她纤细的腰。
  “我们聊聊。”  她听他是这么说的。
  旋即,他搂住她,在她轻呼声中,循原路——落地窗——出去,隐没在一大片欣欣向荣的林中。
  春雪融融,天气逐渐暖和了起来,但两旁的松柏依旧身形伟岸不见凋零,或许也因此,才有长青之说吧。
  冷言与东方玩月并肩走在由小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
  “你不该对他太仁慈的。”  他首先打破沉默
  “我不太喜欢打击别人的自尊。”她陈情。
  “你这是姑息养奸”他导正她思考模式。
  “我想也是。可是我本来有个迂回战术……”她思考着该不该告诉他,是他坏了他的计划。
  “你是指那一晚,被一个小太妹找碴的事?”他看见她眼中的顾虑,她不敢说,他说
  她淡淡地笑开了。
  “你若挨了她一巴掌,你可以要求那小太妹把北之原朗看紧一点。而她有了优越感,就会将之视为神圣使命,二十四小时缠住北之原朗。”  他分析完毕,征求她的评判。
  “和您奕棋绝对没有胜算,冷教授”她衷心地资道。
  “叫我冷言。”  他横插一句,“还有,别”您‘了,私底下,我们是朋友。“  他找个理由搪塞。事实是,他不喜欢他和她之间老隔着无形的长江黄河。
  “冷……言”他真当她是朋友。
  “很好”  冷言满意地说,“我叫你玩月,行吗?”
  “你很厉害,第一次就叫对我的名字”  东方玩月觉得自己有着失控的雀跃,“可是‘小月”比较亲切。“
  天!她似乎太得寸进尺了。
  “就因为你的朋友都叫你小月。”
  她的笑容渐深,所以,他偏不叫?有些霸气,但她不讨厌。
  “你对北之原朗的方法太自虐了。”他又拉回正题,精简的表达地的看法。
  他真的很厉害,讲话跳来跳去,但最后都能找得回来,她真被他深深吸引。
  “你有更好的方式?”他的见解必定不凡。
  “不再给他任何希望,嫁给我!”
  一时之间,两人大眼睛小眼。
  果然不平凡!东方玩月羞红了脸,头顶有红云在飘呀飘,她无法再保持淡然了。
  “我……我下一堂有课。”  她转身跑得比飞得还快,连讲出这句饶富震撼力话语的冷言,自己也呆掉了,什么冷静啦,全丢光光了,这真是有损冥王的形象耶!
  他到底是哪一根筋不对啊,怎么会冒出这一句?他与她建立友谊,为的是落实保缥的的工作,怎么……什么跟什么啊?
  霍地,他想起和康若比教授的那一场对话。
  对于康若比教授提及他与东方玩月之间的事,他持的是保留态度。
  难道……
  东京田园调布?冷宅
  晚餐过后,冷言端了杯咖啡走进客厅。
  一打开电视,便看到一则令他不快的新闻。
  “一名犯案累累的世界知名杀手洪楠,今天上午约十点左右,在东京警视厅的拘留室遭人枪杀,警视厅表示,将全力追查……”
  “阎罗?”冷言有型的脸倏地阴沉。
  “少爷。”  老管家陈伯急呼呼地从二楼下来,“有个传真……”陈伯将传真交给冷言。
  “怎么了?”
  冷言接过来一看——。
  冷言:
  不论你是国际刑事组的什么人,东方玩月的事和阎罗的死你都最好别插手,否则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匿名者
  冷言闭上双眼,快捷地在脑里推敲一番。
  匿名者很可能是阎罗提及的柚木若或辛德,但从两人的档案资料看来,擅长于电脑犯罪的抽木若应该就是这个匿名者才对。
  睁开眼,他从茶几上取出一台笔记型电脑叫档案,很快地查到了袖木若的住处。
  冷言记在心上,从沙发椅背拎起黑色的牛仔外套,“陈伯,我出去一趟_
  “少爷,你要小心。”
  他披上外套,并从口袋里掏出一双黑色皮手套戴上,拍拍陈伯的肩,“别担心。”
  说罢,人就像一阵风似的离开。
  六本木?隆町大楼
  将黑色的重型机车DUCATI748停妥在暗巷后,冷言绕到大楼的后方,从安全门进去这是为了避开大门管理员的耳目。
  他小心地躲开监视器的追踪,由安全梯一路爬上七楼,停在抽木老家的门前。
  连按了几次电铃,屋内仍没有动静,冷言只得发挥职业专长,以自备的万能钥匙打开两扇厚重的铁门。
  进了屋内,先轻轻地关上门,免得让左右邻合发现异样,那可麻烦。_
  这二十来评的地方一片黑暗,似乎处处充满着危机。
  冷言贴墙而行,戒慎地落下每一个原就极轻的步子,靠着经年累月的武术修为,他在漆黑中视物并非难事。
  他转了个弯,见到四扇一模一样的木门,而其中一扇门扉下的细缝,透着细微的亮光。
  旋转个身,他紧贴着与门同处一线的墙,右手握住门把。缓缓地转动着
  无声无息地,门敞开了一道兴公分的空隙。
  再推开一些,他确保安全地探向里头,一个人伏在书桌上,边上的个人电脑没有关机,黑暗中唯一的亮光,就是来自电脑萤幕
  他应该是抽木若吧?看他趴的姿态,也许已死了,冷言进房间,挨到油水若的身边。
  果然,他在原木地板上找到几滴有些干凝的血,从抽木若的太阳穴流出沿着脸滑下,有些被衣服吸引了,有些则滴在地上。
  他检视着抽木若手上握住的灭音手枪和现场,却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借着萤幕的光线,他也没在手枪上发现任何多余的指纹,又是一场自杀?
  他霍然想起日前在美国太空总署发生的案子。
  卫星研发部主管赛伦?布诺的死亡现场,就像这样,那次现场的笔录,还是他写的。
  这两者之间,会有关联吗?
  冷言注视着电脑萤幕,上头的几行字,正是传真给他的那段留言。
  依抽木若的血液凝结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在一小时内,也就是七点到八点之间,这与传发出的时间大致相符,亦即他在发出传真后,就举枪自杀,为什么呢?冷言在脑中整理着。
  突然,冷言感到背后的一团压迫。他回头,看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正持枪对准他!
  他立刻迅速地一矮身,身后的厚窗帘传出子弹穿透的闷声。
  又是灭音手枪!
  随即,黑衣人往客厅方向逃逸,冷言跟着追出去。
  那黑衣人攀住客厅上方的大吊灯,又朝冷言射了两发,冷言靠着沙发的掩护,在地上滚了两圈,躲过两颗子弹,并掏出腰间的灭音手枪,也朝黑衣人射了一枪。
  黑衣人中弹,正垂直坠落当中。
  眼明“脚”  快的冷言顾及黑衣人的重力加速度会撞碎下面的玻璃茶几,发出的破裂声恐会引来大楼其他住客的骚动,便在黑衣人将要掉在茶几上的当日,翻上身前的小沙发,借旋身的动作带出长腿一端,使黑衣人改变方向,飞向与小沙发呈直角摆列的长沙发。
  接着,冷言上前,用枪抵住黑衣人的眉心,“把枪丢到阳台去!”
  黑衣人莫可奈何,顺从地将枪扔了出去。
  “谁派你来的?”  冷言厉声问道
  黑衣人把头撒向一旁,不理不睬
  “我再问你一次。谁派你来的?”冷言的声音放冷了许多。
  黑衣人结实地打了个冷颤。
  冷言正考虑该不该对他用刑时,一股自阳台外幅射出的灵气吸引了他的注意。
  该不会是“她”吧?
  他换个方向坐,挡住黑衣人的视线。
  “是谁?说!”冷言喝了一声,但声音的温度有回升的趋势,因为心绪不宁。
  黑衣人似乎看准了某些不寻常的讯息,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冷言再改变一下坐姿,使自己也能看到阳台上的情况,然后,他看到他最不乐于见到的事,“她”真的爬上来了,一双手攀着石栏。
  他有些担心,眼睛老往外瞄,情绪实在定不下来,霍地“她”的上半身浮现,但手大概滑了一下,上半身又隐在阳上外了。
  冷言一惊,忘了还有个里衣人存在似地整个人转向阳台——
  黑衣人掐好时机,狠辣地扣住冷言的右腕,另一手欲夺下他的枪。
  冷言吃痛,转身正好迎向黑衣人原用来夺枪的那一手所化面的手刀,幸好他反应够快,他勉强以左手尚未及运足手劲的一掌挡在黑衣人的手刀,结果两败俱伤,黑衣人的手筋被震伤,冷言的腕则扭伤了。
  黑衣人勃然大怒,加速使力在冷言的右腕上,想逼他放下枪、冷言现下没心情和黑衣人耗,便孤注一掷地将枪抛高,并估好时间高度,一脚把枪踹到大门玄关旁的盆栽里。
  黑衣人松了冷言的手,想抢回那把枪,但冷言却不给他任何机会,早在黑衣人一松手的刹那即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扔下沙发——那股悍的力道,够他受的了。
  黑衣人马上又记起在阳台的枪,便忍着骨头快碎的痛楚,匍匐至阳台的落地窗边。谁知冷言是天生来粉碎他梦想的刽子手,偏又早他一步地跨过他的身体捞起他“哈”
  得要死的“家伙”,还不以为意地往外抛。
  孰可忍,孰不可忍,黑衣人眼见逃命用的救星就要泡汤了,居然忘掉大门那儿尚有一把枪的事实,立刻跳出阳台想取回那把枪!
  冷言以与死神竞速的速度抽出缠在腰间的细皮鞭,“唰”地出手把黑衣人由鬼门关给提了回来。
  黑衣人傻愣愣地坐在地上,两眼茫然,早先逼人的锐气肯定给吓掉了。
  冷言懒得管他,转而把还“挂”在阳台外的她拉起来
  果然是东方玩月!
  “对不起呀,我……”  她知道他为了怕她掉下去,险些遭黑衣人暗算——她从石栏的间缝里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你来做什么?”冷言微怒,她不知道他快给她吓死了吗?
  “我……我……”东方玩月绞着手指,思量该如何启口。她一向隐藏的功大给他当场逮到,他又不是白痴,当知正常人不会有爬阳台的僻好,更何况是从一楼爬到七楼!
  “我早晓得你有功夫了,现在你只要告诉我来这儿的原因。”  很奇怪,海王老说他不懂女人,可是他就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记得曾在他面前显露出什么功夫啊!东方玩月努力地想。
  “洪楠。”  他提醒,帮助她恢复记忆。
  “洪楠?你知道他?难道你是——”“干那一行”的人?后面几个字她没说出日、
  “不是你吗?”  他和她真的很有默契,连她未出口的疑问他也清楚。东方玩月不禁睁大原就很大的眼睛_
  “FBI的‘史高莉’探员?”  冷言再度提醒她。她那种独特的灵秀之气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你知道?”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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