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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春秋小领主-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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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森林没有封赏出去,其余的土地以十里为一个奖赏单位,武士们只要有一点拿得出的功劳,赵武全给他们封赏了新领。赵氏全体武士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只一年的时间,上千位领主一起动作,黄河南岸出现了大大小小千余座封建城堡。
  为了串联这些城堡,赵武动用十万奴隶整修了黄河南岸的道路。同时,为了保证新领主们能够自给自足,他还沿着河大肆兴修水利,让原本肥沃的黄河下游平原成为赵氏另一座粮仓。仅仅一年多的时间,赵氏的武士已经在这里扎下根来。而且看状况,他们已经立足于此地,微微出现了点扩张欲望。
  这年冬,范匄召集附属国重新盟誓,大大提高了附属国缴纳的征税份额,属国苦不堪言……
  第一百七十六章 螳臂挡车
  在这次盟会中,唯一的亮点是郑国年幼的政治家子产。他陪郑伯到晋国送礼,交纳征税。范匄太忙没顾上及时接见,于是子产借机发作,派人把国宾馆的墙全拆了。范匄以晋平公的名义派人照会郑国,表示抗议,反而被子产一顿抢白。
  大意是说:咱们千里迢迢到晋国来进贡土特产,您却迟迟不接见,咱们不能及时表忠心,心里这个急呀!东西实在太多(暗讽范匄所要的征税实在是贪无止境),要是不拆墙,就没地方放财礼了,这罪过不是更大吗?
  范匄这位五十多岁的老人被十多岁的子产训斥的跟孙子似的。他满脸羞愧,不得不取消了轻慢态度,用正式的隆重礼节招待了郑国使臣。而后在子产的逼迫下,减轻了郑国的征税额度……
  这场盟会赵武没有参加,当盟会结束的时候,赵武正在黄河岸边四处巡视。看着领地丰收的景况,赵武心满意足。他悠悠闲闲的跟身边的齐策交流:“范匄还算识相,我虽然没有到场,但该我享受的征税额度,他一个不落送给我了……”
  齐策正在目眩神移的仰望着黄河河面上新出现的一座大桥。战国时代,为了沟通黄河两岸,已经出现了原始的吊桥。那时候的吊桥是用数万斤钢铁铸成一支庞大的铁牛,屹立在黄河两岸边,而后在铁牛身上拴上铁索,铁索上铺满木板,成了悬索桥。这种悬索桥在春秋时代已经出现,不过都是出现在小河叉上,在黄河如此宽阔的江面上几乎见不到。大跨度铁索桥的出现,应该推后到秦汉时代,也就是数百年后。但赵武的横空出世,让历史稍稍变化。
  这一年冬季,利用枯水季节河床浅薄的便利,赵氏数万奴隶选择江面最狭窄的地方,填埋了数以百万计的石块,让江面变的更窄。而后在狭窄的江面上修建起两座悬索桥,沟通黄河两岸。与原始建筑稍稍不同的是,黄河两岸用于悬挂铁索的不是两座巨大的万斤铁牛,而是两个巨大的城堡。
  赵武从不做无用功,他修建起两座城堡拱卫两座悬索桥,悬索桥的索道被埋入城堡厚实的堡墙里,两座桥既可以用作驻兵,也可以用来收取过桥费。有了这两座桥,在任何时候,黄河南岸不再是赵氏飞地。至此,赵氏算是在齐国北部边境牢牢的扎下根去。
  在春秋如此低下的生产力水平上,横跨在黄河江面上的两座悬索桥,四座城堡,简直巍峨高大的超出了普通百姓的想象。望着如此巍峨的建筑,禁不住让过往的百姓生出一种非人力的感觉。这是晋国文化以及生产力水平的象征,连督造这座桥梁的齐策,虽然天天看着这座桥梁一点一点的成长,但他总是百看不厌,每次看到这种超出人类想象的宏大建筑,心中便忍不住产生一股膜拜的念头,恨不得匍匐在它的脚下,高声赞美它的神奇……
  赵武刚才的说话,齐策听到了。他心不在焉的回答:“当然,实力决定一切,武卫军现在已经有三个整编师集训完成,而赵氏……嘿嘿,我们能动员的武士远远超出五个整编师。面对这股力量,即使主上不去参加盟会,范匄也无法忽视。”
  “说到底还是实力决定一切啊!”赵武感慨说。
  春秋人的历史局限性就在于此。范匄号称“晋国第二才子”,而晋国又是天下霸主,所以范匄如果自称“天下第二”才子,大概没人敢发出一声异议……然而,范匄是“第二才子”这个“天下第一才子”是谁,那就值得商榷了。身为春秋人的范匄,虽然很有才,但不可避免地带有浓厚的历史局限性。他忙于在国内搜刮钱财,把赵武的回避当作对他权势的屈服……他没有注意到,赵武在“国外”正在拼命扩张自己的实力,并与东北方诸侯结成牢固的利益链条……
  齐策的目光从两座悬索桥上收回来,自得的说:“这几年,我赵氏的农夫已经完全的淘汰了木制的耒耬,用铁制的铲子与锄头代替,另外我们研发出马拉耕犁……光此三项技术的革新,就使得我们的粮食产量增加了三成。而采用了新物种,新的农作技术、灌溉技术,使我赵氏所产的粮食,足以供应整个晋国。这几年,我们赵氏的余粮已经完全能够支撑对如此大面积的荒地开发,我们滚动式发展的趋势,已经令其他人膛目结舌。
  范匄很聪明,可惜他的眼光仅仅局限在搜刮属国的征税上。可是他无论多么严苛的搜刮那些属国,又怎比得上我们的壮大趋势。金银珠玉,渴了不能当水饮用,饿了不能当饭吃,唯有领地与领民才是实实在在的力量。范匄即使搜刮一屋子的金银财宝,可是他在我们面前,在我们的绝对力量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赵武眺望晋国方向,微微点点头,算是赞同齐策的话:“没错,现在,黄河南岸这片土地我们算是守住了。我打算动身回邯郸,看一看领地内其它城市的收益情况。齐策,你打算跟我回去,还是在这里稍适停留。”
  这几年,随着赵氏的势力越来越雄厚,齐策也不是过去那位邋遢青年了,他留起了胡子,开始注重仪表风度。加上他著作《兵册》的声名,这家伙越发有了一代宗师的气派。听到赵武的话,他矜持的回答:“我齐策重新站在齐国的领土上,这才是名副其实的齐策啊!这片领土有新封武士千余人,我打算在这里修筑一座大城,城中建立一座学宫,专门教授黄河南岸武士们的子弟。如今国内没有啥大事,请主上允许我稍稍在此停留,让我为主上完成这座新城市。”
  齐策这次也在黄河南岸获得一块封地,土地面积虽不大,但这里是齐国的旧地盘,作为一个出逃的齐国公孙,齐策重新踏上齐国旧地,心情激荡之下,未免想炫耀一下他的大宗师威严。
  不过,教育是赵武最重视的,而春秋末期正是科技井喷式爆发的时代。没有赵武,那个春秋迸发出的新技术已经璀璨夺目的令后人仰视,而有了赵武的时代,科学技术的进步更加不可限量了。
  “很好,你的新城市就叫历下,在这座城市里马匹的运用将是重点。对面的齐国一马平川,最利于骑兵突击,让我们的武士们将骑兵战术代代相传,随时可以在平原上追逐我们的敌人。如此行事,我们才能长久的掌握这块飞地……你去办吧!我用刀剑征服齐国,你再用知识文化把齐国人征服一遍,让我们双管齐下,好好握牢这块南岸土地。”
  赵武说完,挥手跟齐策告别,踏上了黄河大桥,踏上了归途。
  叔向正在黄河北岸迎接赵武。赵武渡河之后,他递上了一件皮裘,高兴的说:“司空终于肯回国了,你不在的日子,公务可都压在我们身上啊!”
  叔向说这个话的时候,齐庄公刚刚进入临淄城外围。这年冬天不算寒冷,临淄城外青草茂密,春的气息已经感染了齐鲁大地。齐庄公嗅着空气中的春风,心神不定。这次会盟诸侯,齐庄公亲自参加了。齐国是大国,虽然战败,虽然齐庄公一向不恭敬,但范匄还是给予了齐庄公应有的尊敬。齐国的征税额度只上升了百分之十,相比郑国、鲁国、卫国、宋国,上升的额度并不多。但即使这样,齐庄公依然心里不自在。
  他进入临淄城时,频频北望。嘴里不自觉的嘟囔:“赵氏存在于黄河南岸,简直像往我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如骨鲠在喉),让我日夜不得安宁。该怎么把这根鱼刺除去呢?”
  齐庄公这次参加盟会,看到盟会上范匄极端嚣张,作为副帅、第二执政的赵武连个面都没露,而晋国其他的正卿在范匄面前唯唯诺诺。齐庄公有心挑拨赵武与范匄的关系,期望借此挑动晋国的内乱。但没想到,范匄对这一点非常谨慎,他刚刚抱怨了几句赵武的苛求,范匄立刻毫不客气的斥责齐国的不恭,急吼吼的要求齐国再次单独与晋国会盟。所谓单独会盟,那就意味着要额外支出一笔会盟费用,范匄这是死要钱啊!
  齐庄公闷闷不乐,寻找理由推脱。好不容易离开晋国,期间范匄没有旧话重提,齐庄公一边庆幸逃过一劫,一边郁闷不堪。短期看来,貌似晋国公卿之间的和睦不可破解。
  齐庄公神经质的唠叨着,他的车右没有回答国君的话,御戎突然间勒住了战车,庄公不防备,在马车上踉跄一下,他立刻责备说:“寡人正在思考国家大事,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停车。这是齐国,谁敢挡住寡人的路?”
  御戎停好了马车小心翼翼的回身,用马鞭指了指车轮前,轻轻的说:“嘘,君上,一只小虫居然挡住了我们的车轮?”
  “小虫?哪里?”齐庄公闻言,立刻迎声向车轮前望去。
  冬末春初的阳光下,车轮前几株小草轻轻拂动。齐庄公瞪大眼睛仔细看,发觉车轮前扶着一个绿色的虫子,原来是一只螳螂,似乎是一只刚刚结束冬眠的螳螂,滚滚的车轮声打搅了这只螳螂,一千多年前的螳螂性格当中也有点春秋脾气,见到车轮碾来,它伸出两只螳螂臂,摆出一副挑衅的姿态,似乎想用自己弱小的双臂挡住车轮的前进。
  庄公的车右与御戎都是智者,听到庄公像他父亲临终前一样,神经质的反复念叨着挑战赵武的问题,故此他们就用“螳臂挡车”这一自然现象来提醒齐庄公。
  齐庄公哈哈大笑,他也是个聪明人,明白了车右与御戎的劝解,笑着说:“这只螳螂如果是人的话,一定是勇士,我们要尊重勇士啊!这螳臂敢于挡车,在你我看来也许是可笑,但世界上很多事情,在没有试试之前,谁知道能否成功?如果我们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则你我还不如这只螳螂啊!”说罢,齐庄公下令回车,以避让这只勇敢的螳螂。
  开心的进入宫城,此时,庆氏宗主庆封、田氏宗主田完赶过来:“君上,这次会盟可曾受辱?”
  齐庄公摇头:“受辱倒不曾,可是我们齐国的征税加收了一成,执政呢?”
  庆封拱手回答:“国相正在整理军队,准备进攻莒国。”
  齐庄公点头:“一定要对晋国封锁消息,莒国是个小国,只要我们把莒国重新征服,齐国会慢慢恢复元气。”
  田完与庆封赶紧点头,齐庄公正在跟田完与庆封唠唠叨叨的交待着什么,眼角瞥见一位美丽的妇人走过殿角,婷婷的向宫门处走去,齐庄公一指那位夫人的背影,问:“那女子是谁?怎么行走宫城,如入无人之境。”
  庆封扫了一眼那位女人的背影,拱手回答:“那是执政崔杼的夫人棠姜,是执政崔杼的家臣东郭偃之姐。”
  “哦!”齐庄公漫不经心地问:“这女子有一付美丽动人的背影,不知道相貌如何?”
  出席盟会归来,国君没受到侮辱,眼看齐国将要收复莒国,齐国两位正卿也有了闲扯的心情,庆封笑着回答:“棠姜夫人可谓是齐国第一美人。棠姜原是齐国棠邑(今山东平度县东南)大夫棠公的妻子。棠公死时,崔杼让东郭偃为自己驾车前去吊唁棠公,“见棠姜而美之《左传。襄公二十五年》”,便让东郭偃设法为他娶过来。
  据说,东郭偃当时拒绝说:自古以来,男女同姓不婚。主公与下臣同是(齐)桓公的后代,同为姜姓。主公欲娶臣姐,恐怕不大合适吧!崔杼念念不忘棠姜之美,回家令人占卜迎娶事宜,太史卜得吉卦,但陈文子却说那是凶卦。崔杼为棠姜的美貌所吸引,坚持说:棠姜是寡妇,凶兆已被她的丈夫承担了!于是便娶了棠姜。由此可见棠姜之美,令人把持不住啊!”
  齐庄公沉思片刻,郑重的说:“等崔杼战胜回国,寡人亲赴崔杼府邸,为他庆功……嗯,东郭偃(棠姜兄长)在哪里,把他也叫上嘛?”
  此时,赵武正在邯郸城听取田光的汇报。齐国商人田光是田氏族人,赵武在剿灭寇髯匪徒的时候,曾得到田光的帮助,从那以后,田光与赵氏关系密切。也是从那以后,知道赵氏对盗匪不宽容,赵地盗匪绝灭,许多自认武力卓著者,宁愿加入赵氏垦荒队伍,慢慢的积累功绩,成为一个赵氏自由民,也不愿冒死亡的危险,悍然挑战赵氏的司法秩序。
  赵氏商路安定,加上赵氏出产的物品在春秋这个时代确实无以伦比,田氏逐渐的越来越靠拢赵氏。当然,他们的生意也越做越大,成为齐国数一数二的大豪商。田氏有钱了,他们并没有为富不仁。实际上,为富不仁都是“仇恨教育”的宣传策略。刘文彩的收租院是编出来的,与哈利波特一样属于艺术作品,黄世仁逼债也是创造出来的。因为在农业社会,没有创造就业率的说法,所以只要努力挣钱,就是有罪。
  田氏有钱后,他们在之前的齐晋战争中,为了赈济齐国的战争难民,用大斗放粮小斗收债。古代计量器多数不靠谱,大斗的误差大,小斗的误差小。田氏用大斗放粮,给灾民更多的优惠,用小斗收债,等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灾民随意的偿还债务,这一进一出之间,田氏亏空了许多粮食。
  春秋时代,粮食是战略物资,市场上禁止销售。当今天下,有富余粮食的唯有赵氏,而赵氏什么都不缺。田氏与赵氏关系再好,想说动赵氏向敌国售粮,总得拿出一些赵氏感兴趣的东西,比如情报。
  田光竭尽全力向赵武描述着齐国的状况,赵武听完了,嘿嘿一笑:“螳臂挡车,倒让我想起堂吉河德的故事。这位齐君说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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