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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香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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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怔了一会儿,将头使劲地摇了几下:“不对,世人有千百种,表哥只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不喜欢凡花俗草,所以从来不去招惹她们。”
  “可是秋水表妹这么灵秀聪颖,容貌出众的女孩子他都不假辞色,只能说明他心如铁石,是一块死木疙瘩。”太子欺身而至,“不过他若肯‘招惹’你,我倒要心疼了。”
  秋水没意识到对方眼中强烈的攻击性,还在傻傻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若看到自己心仪的女孩子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我会发狂的。”
  秋水面上一红,嗔道:“你胡说……”
  太子双手如钳,将她猛拉入怀里,双唇早有预谋地捕捉住那两片瑟瑟发抖的玫瑰花瓣,双手,更是极有经验地在她的后背上揉磨,每一下都充满了情欲之火,将原本奋力抵抗的秋水渐渐揉磨成一团散沙,彻底倒进了他的怀里。
  “好秋水,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你知道吗?”太子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潮湿的唇舌在她的耳垂边留连,“明天我就去禀报父皇,封你做太子妃,好不好?”
  “嗯……不,不要……”秋水艰难地抵抗着,但是自己的心已经飞得无法掌控。
  “你不信我?我现在就发誓给你听。若我凤玄煜对不起你,我就会……”
  “别,别乱说话。”秋水慌张地用手捂住他的嘴,“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有些怕……”
  “怕什么?我是太子!除了父皇,凤国内谁还能高过我去?”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盯着秋水犹如盯着即将到嘴的猎物,嘴上还是温存的情话:“秋水,你知不知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已经对你倾心,今生再没有第二个女子能让我这么颠倒疯狂。”
  被男人们说了无数遍的情话对于初涉情欲的女人来说却是最致命的。
  就在秋水犹豫不决,又心思跳跃之时,太子已经将她抱起,强行走回了自己的寝宫。
  那一天,正是藕花香残。
  惊出一身冷汗。
  子夜时分,檀香在太子东宫的夜色下悄然呆立良久。
  她不是人,没有真正的人身,不可能会出汗,只是这份惊诧地心情,与世人常说的“惊出一身冷汗”应该是一般无二吧?
  原来凤玄城所说的“很多事情,一旦做了,就不能回头”竟是这个意思?
  原来秋水对凤玄钧的背叛竟然不只是心灵上的左右摇摆,还有身体的错付。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明明心里最在乎的是凤玄钧,却还是倒在了凤玄煜的怀里?难道凤玄煜表面上的花言巧语,和那些看似精心准备的礼物,真的可以让一个原本天真善良的女孩子彻底改变,另择所钟吗?
  那么凤玄钧在这场背叛中所受的打击就是致命的,这或许就是他对此事讳莫如深的真正原因吧?
  但是,如果他真的倾心喜欢过秋水,为何不肯早明心意,竟给太子留下了这么大的机会,让秋水渐渐失去了等待他的耐心和兴趣,半推半就的上了龙床。
  以凤玄钧的骄傲,即使他不喜欢这些酸酸的情话,不会表达自己的爱慕,也决不可能让太子有可乘之机的。
  一个谜题揭开,新的谜题又来。重重迭迭,让她只是陷入更深的困惑之中。
  凤玄钧是不爱秋水,还是不爱任何人?
  若他心中没有爱,则她的情劫……
  宫外忽然有响动,这么晚了,谁会来这里?她抬起眼,微微吃惊地看着来人——
  金色的华服,优雅的身姿,王冠下的面容因为四周的灯火而俊美得更加分明。
  竟然是凤玄枫?
  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到这里?
  只见他手持一壶酒,站在东宫正殿的门前,目光幽幽地看着那两扇禁闭的大门,然后缓步走上前,将壶中的酒倾倒在地面上。
  在他身后,走上来一个女子,带着莲花般的雅致清新,纤尘不染。檀香微微一笑,原来是故人妩媚。
  她正想现身与两人见个面,就听妩媚开口:“天亮之后太子就将出殡,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凤玄枫沉吟许久,低声说:“我们欠他一条命。”
  妩媚浑身一颤,柔柔的目光投在他的脸上:“你后悔了?”
  “也许,当初我的确下手重了。”凤玄枫蹙着眉,“如果不是那么仓促要做决定,我也不至于铤而走险,下毒害他。如果那时候我肯下毒轻几分,他也不会昏迷至今,被人害死。无论如何,他总是我的手足,我的大哥,虽然他为人欠佳,但并没有害我之心。”
  妩媚握紧他的手,“你怕上天会怪罪我们?”
  “若要加罪,只加罪我一人就好了。你为我受的苦实在太多。”凤玄枫的手指托住她的脸,深深地望着她,那眼中炽热的感情已无言语可以表达。
  妩媚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为了你,我甘愿再受一次地狱焚身之苦。只要,不再回莲花池,过那几百年孤独的日子。”
  “今生今世,我会放你走吗?”凤玄枫与她相视一笑,两人走上前,在殿门口点燃了一盏长明灯,而后挽着手,双双离开。
  檀香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
  原来幸福可以如此简单。以前帮他们在一起,那时候不知道情爱的滋味,只是为了佛心的宽厚教导,如今再看到他们,竟然从心底生出许多羡艳。是因为她的心也有所求了吗?
  不再是空空的,无欲无求,而是期盼着有那么一个人,肯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说着同样的话……
  她悚然惊住。不对,不对啊!她是为了渡情劫,不是为了交付自己的真心,不是,不是!
  当啷!
  一个奇怪的响声将她的意识拉了回来,什么响动?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人踢翻?
  她转过视线,顺着声音看去——就在凤玄枫刚刚摆放长明灯的殿前,有个黑影幽魅地伫立在夜色中,而那盏灯火也已被踢倒。
  这里怎么还有一个人?刚刚她竟然没有留意到。或许就是在殿旁那个黑暗的角落,这个人曾经藏匿在那里?他是谁?
  那人有些颤抖地弯下腰,捡起倒在地上的烛台,喃喃自语:“不,不,这不可能……怎么会是三哥下的毒?明明是二哥,是二哥做的……我不信……不信……”
  凤玄城?!
  檀香认出了这个声音,认出了这个人影。原来他一开始就在这里,难道是在凭吊凤玄煜,恰巧撞到了也来凭吊的凤玄枫?
  糟了,凤玄枫和凤玄钧苦苦隐瞒的一个秘密已经被凤玄城知道。以凤玄城和太子的关系,他对凤玄钧向来的敌意,怎么可能就此忍气吞声?凤国只怕要经历一场大变。
  她本想现身阻拦住凤玄城。但此时如果拦住他也未必就是最好的结局。又该怎么办?去告诉凤玄钧吗?
  眼见凤玄城踉踉跄跄,犹如魂魄离窍般晃出了东宫,她急忙跟上去小心谨慎地在后面随行。夜幕下,没人能看见她,但是巡逻的卫士却发现了凤玄城。
  本来因为太子的灵柩已经转走,这里的守卫奉凤玄枫之命全部撤走,所以东宫一时间冷冷清清,很容易进入。
  巡逻的卫士突然发现凤玄城出现,又看不清他的脸,就高声喝令:“什么人?站住!”
  凤玄城恍恍惚惚地只是走自己的路,充耳不闻。
  守卫们跑过来,一看到他的脸,都大吃一惊,跪地行礼说:“原来是明王,这么晚了您怎么会来这里?”
  凤玄城被阻挡了去路,这才本能地停下来,目光呆滞地在几人身上逡巡了一圈,然后缓缓地说:“让开。”
  守卫们面面相觑,只觉得明王实在很奇怪,但又不能阻拦,只好将路让开。其中的队长十分机敏,悄悄嘱咐自己的手下立刻将这件事禀报凤皇凤玄枫。
  周围的林叶忽然在此时沙沙作响,当守卫们还以为是风在作怪的时候,顷刻间从四面八方跳出几个黑衣人,打倒了守卫。而一个身材较为较小的黑衣人一跃来到凤玄城的身后,五指疾点他背后大穴,凤玄城立刻软软地滑倒。
  那小个子的黑衣人打了个呼哨,另有个高个子的过来背起了凤玄城,几个人同时撤离,动作之迅速,行动之诡秘,若非檀香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
  她是有能力阻止的,但是她没有动手。这是凤国历史的一部分,她只能参与,不能改变。
  不过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应该也是一位“故人”,凤玄城落在“他”的手里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远处有灯火移来,大概是凤玄枫得到那名守卫的消息正急急赶来,当他来到时会诧异眼前景象而不解详情。
  檀香决定还是先回去告诉凤玄钧这个消息比较好。毕竟,那群黑衣人就是凤玄钧的心腹大患,他的死敌。
  而之前凤玄钧对凤玄城所表现出来的手足之情,也决非外人和凤玄城本人所想的那么凉薄绝决。
  他们,毕竟是兄弟,血脉相连的兄弟啊。
  凤玄城又梦到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不过七岁,因为第一次骑马,控辔不好,很快就被马儿摔了下来。
  即使有许多侍卫在旁边看护,他还是跌破了手臂的皮肤,锦衣华裘也沾上了泥土沙子,看上去异常狼狈。
  凤玄钧在马背上哈哈大笑:“五弟,你看上去好像小狗哦!这怎么能做我凤国的王子?太丢人了!”
  他懊恼地用受伤的手背擦了擦脸颊,不想在二哥面前丢脸,挥起小马鞭将侍卫们赶到一边:“走开!我还要骑!”
  身后有双手抱住他的腰,将他从马镫上拉了下来,然后是三哥一贯温柔优雅的嗓音:
  “好了五弟,今天先练到这里,让三哥给你包扎伤口,好不好?”
  他回过头,看到三哥在温柔地对他笑,于是也沉默着不再闹了。
  凤玄枫此时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但是身材清俊修长,已经具备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外形气质。他的十指修长干净,帮凤玄城包扎伤口的动作十分轻巧,嘴角挂着的那抹笑容更是抚平了伤口的痛楚。
  “五弟,做不来的事情就不要太勉强,父皇只是让我们练习骑射,但要做到二哥那么好却需要一些天赋,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玄城鼓起双腮:“二哥最讨厌,总是笑我。”
  “二哥是想鼓励你,所以故意拿话气你罢了。”
  玄城问:“可是三哥你文武全才,二哥也很服气,你又是怎么练会的?”
  玄枫一笑:“我也是摔了很多跟头才在马背上坐住的,当初二哥也经常笑话我呢。”
  玄城握紧拳头:“那我要和三哥一样,不怕摔跟头,一定要练会骑马。”
  玄枫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头:“有这样的志气很好,但是要记得绝对要量力而行。如果你摔坏了,父皇,还有你母妃都会心疼的。”
  他怔怔地看着玄枫的笑容,问道:“那,三哥会心疼吗?”
  玄枫哑然失笑:“当然,否则三哥刚才为什么要拦着你?”
  他展颜笑道:“那好!为了三哥我也要学会骑马!将来三哥要是做了皇帝,二哥做武将,我做文臣!”
  凤玄枫愣住,许久才僵硬地笑笑。
  ……
  好长的一个梦,他好像真的看到了三哥,感受到了三哥指上的温度。
  那时候的他童言无忌,并没有想过,做太子的是大哥,将来要当皇帝的也是大哥,三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当皇帝的。
  他只是本能地说出心里话,本能地去依恋倾慕着这个虽然并不得父皇宠爱,在他心中却如天神一样高贵的三哥。
  等到他终于懂事了,偶尔会看到微笑的三哥眼中会掠过一丝淡淡的忧郁。于是他会在三哥面前撒娇,扮成小孩子的样子逗他开心,而三哥心中真正想的是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只是认知了一个事实:大哥是唯一的皇嗣,三哥只是编纂修书的文王。
  再后来,天意难测,太子被父皇指婚,成亲当日莫名其妙地中毒。他坚定地相信下毒者一定是与大哥有宿仇的二哥,所以当三哥被父皇的遗旨宣布为继位皇帝时,他是真心的为三哥高兴。
  一切,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紧皱的眉头被什么东西缓缓地擦拭,像是要拉平眉心那丝皱纹。
  有些熟悉的感觉,似乎以前也有谁这么大胆放纵地碰触过他。忽然间,有双清凉的唇瓣落在他的唇上,这种悚然颤栗的触感让他猛然从昏迷中惊醒,一把推开了身前的人。
  “放肆!”他一巴掌甩过去,本是一腔的愤慨,奈何浑身没有力气,软绵绵地被对方轻易抓住了手腕。
  “你要想打就轻一点嘛,到时候牵动你的伤口又昏倒的话我可不管你了。”
  如此戏谑调侃的口吻让他羞愤欲死。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竟好像是那个失踪多日的小瑶?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以为自己还在王宫中,但是四下巡视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警惕地盯着小瑶,“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
  “是啊,我不放心你,回来看看。看来凤玄枫并没有照顾好你,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失魂落魄,好像马上就要昏倒似的。”
  听到三哥的名字,他陡然想起了许多事情。在他昏倒前他听到了什么?!
  他听到三哥亲口承认下毒谋害了大哥,还听到三哥那位来历有些神秘的皇后竟然是个莲花精?
  他的世界一碎再碎,所有都与以前不同了。
  闭上眼,他低喃道:“你要杀就杀吧,只是不许你再侮辱我。”
  “杀?我为什么要杀你?”小瑶啼笑皆非,“我千辛万苦把你带出来是为了救你,又不是要杀你。难道以前你觉得我接近你是要害你吗?”
  他哼了一声:“你想害我二哥,难道你忘记了?”
  “那是没错了,但是害你二哥和杀你是两回事,更何况,现在我哥也不许我再动你二哥一根手指头了。”
  “为什么?”他张开眼。
  小瑶古怪地笑笑:“他说……要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是要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臣服,为我驱使就很难了。”
  “你想让我二哥为你们驱使?”他连连冷笑。“那是白日做梦。”
  “怎么?现在又开始为凤玄钧说话了?你以前不是最讨厌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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