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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三少爷的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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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笑只不过是种掩饰。掩饰他的思想。
  这小子居然敢再来尝试那一剑,若不是发了疯,就一定是有了把握。
  他看来并不像发了疯的样子。
  难道他也已想出了那一剑的破法?
  而且自觉很有把握。燕十三的心动了。他实在也很想看看世上还有什么别的法子能破这一夏侯星还在等着他答复。
  燕十三只说了一个字∶“请。”
  这个字说出口,夏侯星已出手,千蛇剑又化做了满天银蛇飞舞。
  这一剑看来好像是虚招。
  燕十三看得出,却不在乎。
  不管对方用的是虚招宜招都一样,三少爷的那一剑都一样可以对付。
  这次他用得当然比较纯熟。就在他一剑挥出,开始变化时,“卡”的一声,满天银蛇已合成一柄剑。
  剑光凝住,一剑刺出。简简单单的一剑,简单而笨拙,刺的却正是三少爷这一剑唯一的破绽。
  燕十三真的吃惊了。夏侯星用的这种剑法,竟和他自己在慕容秋荻面前施展出的完全一样。
  连慕容秋荻都承认这是三少爷那一剑唯一的破法。现在他自己用的正是三少爷那一剑。夏侯星却用了他自己想出的破法来刺杀他。
  现在他的剑式已发动,连改变都无法改变了,难道他竟要死在自己想出的剑式下?
  他没有死!
  他明明知道自己用的这一剑中有破绽,明明知道对力这一剑刺的就是致命的一点。
  可是对方这一剑刺入这一点后,他用的这一剑忽然又有了爱化。
  一种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变化,也绝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变化。
  那是这一剑本身变化中的变化。
  那就像是高山上的流水奔泉,流下来时,你明明看见其中有空隙,可是等到你的手伸过去时,流泉早已填满了这空隙。
  “叮”的一声芒。
  千蛇剑断了,断成了千百片碎片,夏侯星的人又被震得飞了出去,飞得更远。
  这一次老车夫也在吃店的看着他,竟忘记照顾夏侯星了。
  这一次薛可人不但在笑,而且在拍手。
  ,可是这一次燕十三自己的心却沈了下去,沈入了冰冷的湖底。
  现在他才明白,三少爷那一剑中的破绽,根本就不是破绽。
  现在他才明白,世上恨本没有人能破这一剑!
  绝对没有任何人!
  他若想去破,就是去送死,曹冰若是去了,也已死定了!
  如果能破那一剑,是他的光荣,如是不能破,死的也应该是他。
  夏侯星倒在地上,还没有站起来,嘴角正在淌着血。
  老车夫和孩子却已被吓呆了。
  可是拉车的马,却还是好好的,无论谁都看得出那是匹久经训练的好马。
  他想去抢这匹马。
  他更急着赶到神剑山庄去,就算是去送死,他也要赶去。他绝不能让曹冰替他死。
  因为他是江湖人。江湖人总有自己独特的想法。
  就在这时,他听见有人在咳嗽亡一个穿得又脏又破,满身又臭又脏的流浪汉,不停咳嗽着,从树林里走出来。
  刚才他们都没有看见这个人。
  刚才树林里好像恨本就没有人,可是现在这个人却明明从树林里走出来了。他走得很慢,咳嗽很厉害。
  刚才那一场鹫心动魄的恶斗,鹫虹满天的剑光,他也好像没看见。
  现在这些人他也好像没看见。
  赤裸的美女,身子至少已有一半露在车窗外。
  他没看见。
  ——绝代的剑客,掌中还握著那柄杀气森森的剑。
  他也没看见。
  他眼睛里好像只看见了一个人——看见了那又小又瘦的老车夫。
  老车夫的身子已吓得缩成了一团,还在不停的簸抖。
  这流浪汉不停的咳嗽著,慢慢的走过去,忽然站住,站在车前。
  老车夫更吃惊,吃惊的看著他。他咳嗽总算停止了一下,忽然对老车夫笑了笑,道:“好。”
  老车夫道:“好?好什么?什么好?”
  流浪汉道:“你好。”
  老车夫道:“我什么地方好?”
  流浪汉道:“你什么地方都好。”
  老车夫苦笑,还没有开口,流浪汉又道:“刚才若是你自己去,现在那个人已死了。”
  一句话还未说完,他又开始不停的咳嗽,慢慢的走开了。
  老车夫吃惊的看著他。每个人都在吃惊的看著他。好像都听不仅他在说什么!
  燕十三却好像似懂非懂,正想追过去再问问他。这个人却已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他走得虽然慢,可是一霎间就已连影子都看不见了,甚至连咳嗽声都已听不见。
  薛可人在喃喃自语:“奇怪奇怪,这个人我怎么看起来很面熟。”
  老车夫也在喃喃自语:“奇怪奇怪,这个人究竟在说什么?”
  燕十三已到了他面前,道:“他说的话别人也许不仅,可是我懂。”
  老车夫道:“哦!”
  燕十三道:“不但我懂,你也憧。”
  老车夫闭上了嘴,又用惊诧的眼光在看著他。
  燕十三道:“二十年前,红云谷最强的高手,并不是现在的庄主夏侯重山。”
  老车夫道:“不是老庄主是谁?”
  燕十三道:“是他的弟弟夏侯飞山。”
  老车夫道:“可是……”燕十三道:“可是夏侯飞山在二十年前就已忽然失踪,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一老车夫叹了曰气,道:”只怕他老人家早已死了很久了!。“燕十三道:”江湖中人都以为他已死了,现在我才知道他并没有死。“
  老车夫道:“你怎么知道?”
  燕十三道:“因为我已知道他的下落。”
  老车夫道∶“他老人家在那里。”
  燕十三道∶“就在这里!”
  他盯着老车夫的跟睛,一字字道∶“夏侯飞山就是你!”
  暮色渐临,风渐冷。
  一这老车夫畏缩的身子却渐惭挺直,苍老疲倦的眼睛里忽然发出了光。
  一种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发射出的神光。
  燕十三道∶“远在二十年前,你就已会过夺命十三剑。”
  第八章  醉意如泥
  他又解释∶二十年前,华山绝岭,你和我先父那一战,别人不知道,我知道。
  老车夫的手握累。
  燕十三道∶“那一战你败在先父剑下,这二十年来,你对夺命十三剑一定研究得很透彻,因为你一直都想找机会复仇!”老车夫忽然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他死得太早了些。”
  茄十三道“就因为你对夺命十三剑研究得很透彻,所以你才知道,十三剑外,还有第十四剑,所以你才能想得出刚才那一招破法。”
  他叹了口气,道:“除了你之外,世上只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老车夫并不否认。
  茄十三道“薛可人无论逃到那里,都逃不过夏侯星的手掌,当然也是因为你。”
  老车夫道“哦!”
  燕十三道“火焰神鹰夏侯飞山追捕搜索的本事,二十年前,江湖中就已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老车夫淡淡道:“你知道的事好像真不少。”
  茄十三道:“的确不少!”
  老车夫眼睛里忽又射出如剑般的寒光,道:“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忽然失踪的?失踪后为什么还要屈身为奴,做夏侯星的车夫?”
  燕十三淡淡道:“这些事我不必知道。”
  这些事他的确不必知道,因为这是别人的秘密,别人的隐私。可是他也并不是不知道。
  兄弟间的斗争,叔嫂间的私情,一时的失足,百年的遗恨。
  这本就是一些巨大家族中常有的悲剧,并不止发生在夏侯世家。只不过他们辉煌的声名和光彩,足以眩乱世人的眼睛,让别人看不见这些丑陋而悲惨的事。
  夏侯飞山昔年的失踪,是不是因为他和他大嫂间的私情?他失踪后,再悄悄回来,宁愿屈身为奴,做夏侯星的车夫,为的是什么?难道夏侯星就是他因为这段孽缘而生下的儿子?这些事燕十三都不愿猜测。因为这是别人的隐私,他不必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老车夫还在看着他,用那只已不再衰老疲倦的眼睛看着他。燕十三并没有逃避他的目光。
  一个人若是问心无愧,就不必逃避,不管什么都不必逃避。老车夫忽然问了句很奇怪的话。
  他问:“你现在姓什么?,”燕十三道:“燕。燕子的燕。”
  老车夫道:“你就是燕十三十。”燕十三道:“是。”
  老车夫道:“你真是你老子的儿子?”
  燕十三道:“是!”
  一这几句话不但问得奇怪,问得莫名其妙,回答的人也同样莫名其妙。问的本来是废话。
  废话本来是用不着回答的,可是燕十三却不能不回答。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并不是废话,老车夫下面说的一句也不再是废话。
  他说∶“你既然是你老子的儿子,我就本该杀了你的!”
  燕十三没有开口。
  他了解这老人的心情,在江湖人心目中,失败的耻辱,就是种永难忘怀的仇恨。
  仇恨就一定要报复。
  老车夫道∶“刚才我就想要用你自己的剑法杀了你!”
  他长长叹息,又道∶“只可惜夏侯星的出手太软,你那一剑的变化又太可怕。”
  燕十王道∶“他的出手并不软,只不过他对自己已失去信心。”
  老车夫默然。
  燕十三道∶“我那一剑用得并不纯熟,所以刚才出手的若是你,我很可能已死在你的剑下。”老车夫也承认,那流浪汉的确看得很准。
  他究竟是什么人?
  风尘中的奇人异士本就多得很,人家既不愿暴露身分,你又何苦一定要去追究。
  燕十三道∶“现在……”老车夫道:“现在已不同了!”
  燕十三道∶“有什么不同?”
  老车夫道∶“现在你对自己用的那一剑已有”信心,连我都已破不了。“
  燕十三道∶“你至少可以试试。”
  老车夫道∶“不必。”
  燕十三道∶“不必?”
  老车夫道:“有些事你既然不必知道,所以有些事我也不必再试。”
  他不让燕十三开口,又道:“二十年前,我败在你父亲剑下,二十年后,夏侯星又败在你剑下,我又何必再试?”
  他说得虽平淡,声音中却带着说不出的伤感。
  燕十三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所感伤的,也许并不是昔年的那一战,而是今日的失败。
  因为他终于发兑连自己的儿子都此不上别人的儿子。
  一这才是真正的失败,彻底的失败,这种失败是绝对无法挽救的。
  他就算杀了别人的儿子又有什么用?
  老车夫缓缓道∶“夏侯氏今日已败了,夏侯家的人你不妨随便带走一个。”
  他已准备要燕十三带走薛可人。
  他已不想再要这种媳妇。
  燕十三道∶“找并不想带走任何人。”
  老车夫道∶“你真的不想?”
  燕十三摇摇头,道:“但我却想要……”老车夫的瞳孔收缩,道:“你就算想要我的头顶,我也可以给你!”燕十三笑了笑,道:“我只不过想要一匹马,快马!”
  果然是快马。
  燕十三打马狂奔,对这匹万中选一的快马,并没有一点珍惜。
  对自己的体力他也不再珍惜。对这一战,他已完全没有把握,没有希望,因为他知道没有人能破三少爷那一剑。
  绝没有!他只希望能在曹冰之前赶到绿水湖。
  绿水湖在翠云峰下。
  神剑山庄依山临水,建筑古老而宏大。湖的另一岸,是个小小的村落,村子里的人大多都姓谢。要到神剑山庄去的人,通常都得经过这位谢掌柜的转达。就像大多数别的地方一样,这酒家的名字也叫做杏花村。
  小小杏花村。
  燕十三赶到小小杏花村时,马已倒下。
  幸好他的人远没有倒。
  他冲进去,他想找谢王孙问问,曹冰是不是已到了神剑山庄。
  可是他不必问。因为他一冲进去,就看见了答案。一个活生生的答案。
  小小杏花村里只有两个人,燕十三一冲进去,就看见了曹冰。
  活生生的曹冰,曹冰已经先来了。
  曹冰还活着。他是不是已经会过了三少爷,现在他还活着,难道三少爷已死在他剑下?
  燕十三不信,却又不能不信。曹冰绝不是那种有耐性的人,一到这里,就一定会门入神剑山庄去。
  他绝不会留在这里等。无论谁闯入了神剑山庄,还能活着出来,只有一种原因。
  他已击败了神剑山庄中最可怕的一个人。
  曹冰真的能击败三少爷?他用的是什么方法破了三少爷的那一剑?燕十三很想问,却没有问。
  因为曹冰虽然还活着,却已醉了。
  大醉。如醉泥。幸好酒店里另外还有一个没有醉的人,正在看着他摇头叹息。
  “这位仁兄看来一定不是个喝酒的人,只喝了半斤多,就整整醉了一天。”
  不是喝酒的人,为什么要喝醉?
  是因为一种胜利后的空虚,还是因为他在决战前想喝点酒壮肛,却先醉了。
  燕十三忍不住问∶“你就是这里的谢掌柜?”
  本来在摇头叹息的人,立刻点了点头。
  燕十三道∶“你知道这位仁兄是不是已会过了谢家的三少爷?”
  谢掌框道∶“不知道。”
  燕十三道∶“他是不是已到过神剑山庄?”
  谢掌框道∶“不知道。”
  燕十三道∶“现在三少爷的人呢亍。”谢掌柜道∶“不知道。”
  燕十三冷冷道∶“你知道什么?”
  谢掌杠笑了笑,道∶“我只知道阁下就是燕十三,只知道阁下要到神剑山庄去。”
  燕十三笑了。
  应该知道的事这个人会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事他反而好像全知道。
  燕十三道:“你能不能带我去?”
  谢掌怔道∶“能!”
  绿水湖的湖水绿如蓝。
  只可惜现在已是残秋,湖畔已没有垂柳,却有条快船。
  “这条船就是专门为了接你的,我已准备好三天。”
  他们上了船。船中不但有酒有菜,还有一张琴,一枰棋,一卷书,一块光滑坚硬的石头。
  燕十三道∶“这是什么?。”谢掌肛道∶“这是磨剑石。”
  他傲笑着解释∶“到神剑山庄去的人,我已看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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