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是帝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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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得脸色大变,猛然起身,大声问道:“何时得来消息?是否确认过?”
王君廓不敢怠慢,连忙将告急文书递上:“回禀将军,文登和黄县是同时受到贼人攻击的,卑职以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作乱行动,据说文登县的守军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一个城门领趁乱打开城门迎接贼军,文登县令以身殉职,全家赴难,黄县方面还好一些,守城的官军击退数次进攻,于是贼军转移目标,大肆抢掠村镇,滥杀无辜……”
我一摆手,示意王君廓安静,迅速扫视了一眼文书,转而交给一脸凝重的徐茂功。
“看来我们还是大意了,没想到登州军内腐败到如此程度,真是所料不及啊!速速传令下去,所有官员大堂集合,命令刘布将新军紧急收拢,派出探马到全州各地,从现在开始,所有兵员调动非有我的亲手谕令,任何人的指令都是违逆作乱!”
王君廓长舒一口气,钦佩地看着“主心骨”,大声应道:“末将遵命!”说罢,急匆匆扭头而去。
徐茂功皱着眉头寻思良久,疑惑道:“这可就奇怪了,我们刚刚准备围剿这些乱贼,计划还没有确定,他们怎么就先发制人了呢?”
我心中登时一动,脸上却依旧神色不变,摸着鼻子冷笑道:“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活腻歪啦!”
牛鼻子不由得一阵寒颤,暗暗心惊不已:看来免不了又要大开杀戒啦!
就在这时,王君廓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颤声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好,黄县和牟平县已然失守啦!”
“啊呀――”
马有财死活不明白,自己刚才还在书房里喝着小酒,现在却成了阶下囚,而且更窝囊的是这些歹人竟是一伙衣衫不整的海盗。
“你们这些乱民真是活够了,连朝廷命官都敢冒犯,难道就不怕朝廷惩罚?”
除了几声嚣张的喊叫,马有财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正当他沮丧之际,一个老熟人出现在牢狱中,身后还跟着几名穿着齐整的军官。
“啊,周师爷,你你你,他们,怎么……”
一脸得意的周师爷先是冲老东家鞠了一躬,瘦哈着脸奸笑道:“老爷,您受苦了,嘿嘿!”
平时经常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的军官们阴沉着脸,幸灾乐祸的眼神让马有财浑身发抖,感觉好像陷进了冰窖里。
“诸位,诸位,马某人平日里可没有亏待你们啊,做人可要讲究良心呀,你们,你们…。。。”
“我们试来恭送大人您上路的,头前已经有不少人给您打前站了,嘿嘿嘿!”
马有财顿时瘫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是在梦中,对,肯定是在梦中……”
周师爷捋着小山羊胡须,咯咯笑道:“大人,说实话您的确对咱们兄弟不错,尤其是在下,受您的好处还是不少的,嘿嘿,可这是各为其主的事情,咱们也不敢违抗,只告诉您一句,免得糊里糊涂地上路,这次文登县是被成山‘海擎天’海爷攻破的,咱们是伏牛山瓢把子韦大爷的手下,蒙您不弃,还让小的混了几年官差,唉,说实话,要是小的作主,决不会把您送上断头台,可是没办法,韦爷的命令谁也违逆不得呀,来人啊,给马太爷奉上酒菜,咱们陪太爷喝一杯!”
马有财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瞪着空洞的眼神呆呆地望着这位自己平素最为信任的心腹师爷,满脑子就是一个词――不可能。
这个时候的文登县城已然成了强盗的天下,所有的店铺都被劫掠一空,穿着杂七杂八的响马海盗兴高采烈地穿梭于大街小巷之中,平民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城头上更是插满了种类繁多的各色旗帜,五颜六色不说,好多旗子都是破烂不堪,乍一看连块抹布都不如。
满城都是火焰,尽管是在白天,几十里地外还是清晰可见冲天的烟柱,黑冲冲往天上窜。
杜季满脸都是血,身上的铠甲全是刀砍剑扎的口子,鲜血正从数十个大大小小的伤口往外冒着,随着他踉踉跄跄的脚步,身后留下了一条红色的痕迹。
后面传来了追兵的叫喊声,愈来愈近,作为一名正规的军人,杜季没有回过头去显示英雄气概,自己和部下们坚守城池一天一夜,已经完成了使命,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他去亲自完成――将敌人的详细情况报告总管大人。
“该死的黄伯星,竟敢临阵投敌,操你个祖宗的,老子不扒了你的皮誓不为人!”
眼下之际是赶紧找一个藏身避难之处,杜季虽然心急如焚,但是良好的心理素质迫使他仍旧保持着几分冷静――战场上,冷静就是生存,就是胜利。
“水井!”
时间已经容不得他有分毫的犹豫了,杜季挣扎着来到井边,看着离地一丈深的水面,咬着牙以最快的速度脱下沉重的铠甲,远远抛在一边,见身后的敌兵已经紧随而至,甚至都能看清楚对方的脸庞了,于是自己深吸一口气,大叫一声猛然跳了下去。
“扑嗵!”
“快看啊,那家伙跳井自杀啦!”
“八爷,那个军官跳井自裁了,兄弟们白追了半天!”
“他奶奶的,来人啊,往下扔石头,这个鸟厮,真是败八爷的兴头,本以为能抓个大家伙向大哥请赏,看来是不行了,呸!”
“八爷,听说五爷和七爷的人砍了不少当官的脑袋,晚上分红大会咱们又要被他们嘲笑了!”
“妈的,那两个废物走了狗屎运啦!把那件破铠甲带上,回去就说这家伙被咱们砍成了肉泥,没法带脑袋,估计能换几两银子,咱们赶紧回城,说不定还有官军躲在哪个地方藏着呢,兄弟们,赶伙子扯风啊!”
“扯风走喽,回城抓人换银子啊!”
人声渐渐远远去,水井边上犹自洒落着片片水迹。
整个荒野没有一个人,甚至连一条狗都不见,更没有丁点的声响,良久良久……
“哗啦!”
水井里传出一声巨响,过了一会儿,一只大手猛得从井中伸出,牢牢地攀住了井沿。
“妈的,一群鳖孙子,敢把老子赶下井,咱们等着瞧!”
仁寿元年六月,青州东道发生响马海盗联合攻打县城的恶性事件,文登、黄县、牟平三城陷落,牟平县校尉杜季拼死突围,赶至登州报信,声言:牟平县令黄伯星临阵投敌,打开城门,致使三百守城官兵尽皆战死殉国。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六月十九,总管宇文成都发兵三千,以折冲郎将刘布为先锋,兵锋首指扼守黄县与牟平的要地――蹲狗山。
“给你一日时间攻下这座狗头山,本将军要在山上过夜,你看着办吧!”
第四卷 第七十六回 乱(二)
刘布很快便强攻下了蹲狗山,很显然这座山的重要性并没有被敌军所认识,或者是出于其它的原因,山上仅仅只有区区两百八十名见了大批官军就腿脚发软,根本走不动路的业余海盗。
我并没有给这些投诚之徒以应有的宽大,押着这些人来到了牟平县城下,话也不说一句,执法队拎着雪亮的大砍刀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骑兵们则围成一个圈子,用马鞭抽打着那些妄图想冲出去的海盗。
眨眼的功夫,城下已经是血肉横飞,凄厉的惨叫声让城头的敌军毛骨悚然不已,不少人甚至扒着城垛开始呕吐。
“饶命啊,饶啊――”
刘布的大铁枪挑着最后一名海盗的首级高高扬起,所有官兵顿时一声喝彩。
“好啊!好啊!好啊!”
我微微笑了笑,转头对王君廓道:“看见了没有,刘布是不是还可以呀?”
王君廓撇撇嘴,不以为然地摇晃着脑袋:“回禀将军,刘老大的枪法一般,快不过我的长刀!”
我先是一愣,随即仰天大笑。
“哈哈哈,好好好,君廓果然有胆识,有志气,哈哈哈。”
宋宝亮阔步走近前来,胳膊上套着一块红布,上面三个黑字――“执法队”,与众不同的是他的袖标上还绣了一朵黄梅花,与其他人的白梅花区别开来。
行礼后,宋宝亮板着脸大声禀报道:“将军,一百八十名匪徒全部枭首,无一例外。”
我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县城,马鞭冲前一指:“传令下去,邀战!”
中军官策马冲出本阵,高举一面小红旗来到城下,冲着上面的人叫到:“不要放箭,我家将军有话:尔等若是有胆,放马出来,咱们马上一决胜负,否则大军所到,鸡犬不留!”
说完,将小红旗插在地上,扭头而去。
城里的匪徒显然是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一阵吵吵嚷嚷后,城门“吱嘎”开了一条小缝,一名贼头贼脑的匪徒举着盾牌一步三顾,乌龟爬似的走了出来。
刘布挑着一颗敌兵首级正在显摆,突然看见城里跑出个人来,不由得一阵兴奋,突发恶作剧的念头,大铁抢抡圆了,就听“嗖”的一声响,血淋淋的脑袋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吧唧”,正好砸在忙着拔红旗的小匪徒身上。
“哎哟!什么玩意儿?”
小匪徒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骂骂咧咧地捡起沾满泥土的那个圆东西,仔细一看,差点没尿裤子。
“妈呀,是脑袋……”
出城的时候是小心翼翼,回去却是大步流星,连盾牌都扔了,只一个劲儿抱头鼠窜。
“哈哈哈!”
官军阵中顿时传出一阵哄堂大笑,刘布更是咧着大嘴狂笑不已。
“城上的鳖孙子们听着,赶紧出来投降,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狗命,否则别怪你刘爷爷我辣手无情,哈哈!”
我对一旁的宋宝亮笑言道:“舞阳的事情还记着吧?”
宋宝亮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抖,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偷偷觑了觑正眉开眼笑的我,颤声道:“卑职不敢忘,还记得!”
“很好,很好!”我摸着鼻尖,马鞭轻轻敲击着马鞍,“照旧吧!”
“啊,遵命!”
如果非要给自己的残忍下个定义的话,那只能用嗜血的冲动来解释,泰山之役后,内心总有一股暴虐涌动,就像是一堆干得不能再干的木柴,需要的仅仅是一个火星――一个那怕是小的不能再小的理由。
“谢谢你们这群傻瓜强盗啦!不投降就只有死!”
传令兵来回奔跑,大声喊叫着:“准备火箭,每小队一名火把手,三箭连射,刀盾手树盾掩护,不得后退……”
刚刚数到三十六,宋宝亮和刘布等军官就已经开始报告了‘
“前锋准备完毕!”
“左军完毕!”
“右军完毕!”
“中军亲卫准备完毕!”
“后军准备好了!”
我静静地立在“千里烟云罩”背上,冷冷看着眼前这座小县城,心思却早就不在这里。
真是一个不小的讽刺,进攻在即,指挥官却走了神,开始想起了家中的老婆。
“已经怀孕快四个月了,呵呵,岚子好像也有喜了,自己还是很厉害嘛……”
王君廓见我威风凛凛地一句话不说,只是发呆,连忙策马上前,附在我耳边轻声道:“将军,该进攻啦!”
我缓缓转过头看了看他,直把当事人瞅得心里发毛,这才扭转回头,下令道:“擂鼓!”
隆隆的战鼓声让城头的匪徒们有些惊慌失措,混不知所以然,只是傻呵呵瞅着城下。
三通鼓响罢,刘布的先锋人马最先冲出,一色的黑甲骑兵,一个个弯弓搭箭,环城小跑。
“喝!”
五百支狼牙羽箭忽喇喇窜上了天空,眨眼的功夫,就在匪徒们一片惊讶的目光注视中,五百张血盆大口,狞笑着,尖叫着,迫不及待飞速而下,争先恐后地扎进鲜活的生命体内,听着撕心裂肺的濒死惨叫,舔噬着汩汩而出的血液,惬意享受着摧残的美妙感觉。
紧随其后的是浸透桐油的两千多支火箭,当浓烟火光从城中窜起的时候,匪徒们已经全部傻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那些百姓民房也要攻击……”
许多匪徒在倒下的一刹那,犹自还想不明白。
敌人占据了家园却不反抗,甚至逆来顺受,这就是反叛,叛徒就必须死――百姓也不例外!
一炷香后,三轮连射结束了,刘布和王君廓同时下马,来到步兵队前,几乎是同时撕扯开上衣,光着膀子高举手中兵刃,狂叫一声:“杀――!”
“杀啊――!”
两千多官兵齐声怒吼,前队迅速分出数条通路,一队队云梯从中穿过,刀盾手高举盾牌冲在最前面掩护,骑兵们穿插其间,时不时用冷箭射杀着城头的敌兵,一时间,整个南门一带全是黑压压的人头窜动。
“射箭呀,杀官军啊!”
“二楞子,快把石头搬过来,三顺子,搬木头,快搬木头啊……”
“妈呀,俺中箭了,救命呀!”
……
杜季光着上身,口里咬着一把钢刀,飞快地攀上了云梯,几步就到了中间。
城头的几个匪徒慌忙往下扔石头,想把他从梯子上砸下去。
杜季一边迅速地调整着位置,灵活躲开如雨的石块,一边继续飞快地往上攀爬。
“嘿!”
最后还有几步就到了城头,匪徒们的长枪伸了过来,杜季则是不慌不忙,手脚猛一用力,“噌”地窜上了半空,钢刀凌空出手,就听“嘎叭”声不绝于耳,四柄长枪被齐齐拦腰斩断。
“杀――”
杜季疯了似的冲进了敌军人群中,就见一片白光闪过,两三个人头冲天而起,血雨溅落得到处都是。
“了不得啦,官兵上来了!”
“快杀了他啊!”
“大家伙一起上呀!”
杜季面对纷纷围上来的几十名匪徒,丝毫不惧不说,反而面有喜色,匆匆伸手抹了一把花脸,嘴里嘿嘿一乐,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鳖孙子,来吧!”
我一眼便注意到了正独自勇斗歹徒团伙的杜季,虽然只有一个人,却好似虎入羊群,勇不可当,转眼间就砍倒了六七个人,吓得其他匪徒只干围着瞎咋呼,谁也不敢上前。
“那是谁?快上去接应!”
十几个亲兵答应一声,几步冲到了城下,攀着云梯“嗖嗖嗖”爬了上去。
“传令:所有敌兵格杀勿论,城内百姓一人通敌,全家斩首!城楼上的是匪首黄伯星,谁要能砍下他的脑袋,官升两级,赏黄金一百两!”
传令兵们扯破着嗓门来回嚷着,这顿时让正忙于攻城的官兵们兴奋不已,士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