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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部分

眠月魔情录-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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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伴而游,悄悄地来到了北城,却发现整座北城只有少量士兵在操练,算起来不到三千人,因此整座北城空空荡荡。

叶歆并不感到惊讶,因为魏劭早已告诉他大军都在北城外的山地里训练,因而随意在北城闲逛,不时地进出兵营住所,检查任何有用的线索。

凝心见四下无人便现出身影,美丽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问道:‘你在看什么?这里好像没什么人?”

叶歆知道她不懂,含笑解释道:“没有人不代表没有东西可看,例如粮仓、军械库,甚至是士兵的住所,都可以看出军队的状态。”

叶歆说着随手指向一处垃圾堆,又道:“这里有药味,大概是秋冬相交之际,士兵没有及时换冬衣,因此不少人患了风寒。”

凝心听得直摇头,苦笑道:“这么复杂的东西还是别跟我说了。”

“我也看够了,该去看场好戏了。”叶歆牵着凝心凝脂般的玉手飘然遁向宫殿区。

宫殿区的某处,苏方志与旷国雄的会面表面很愉快,但暗中却是针锋相对,因为苏方志提出了借道双龙城,北击肃州的建议,令旷国雄大吃一惊。

看着满脸惊愕的旷国雄,苏方志还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微微一笑,问道:“大家既然目标一致,自然要以大家的共同利益为重,若是可以让我军渡过眠月河,才能对叶歆造成沉重的压力,否则我军虽众,却无用武之处,只能隔岸观火,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军力?”

“这……这……”旷国雄这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老脸憋得通红,眉尖时紧时松,不知怎么摆才舒服。

这个提议太大胆了,也出乎了他的意料。原以为苏家最多也就是要求协防双龙城,使他们有驻兵之权,而后谋夺城池,没料到他这招更毒,要让二十万大军从双龙城渡河。宫殿区就在河上,是必经之路,万一苏方志翻脸不认人,整个城市就会立时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苏方志有意让旷国雄难堪,既不说话也不看他,捧起茶杯放在鼻前嗅了嗅,然后闭上眼睛享受茶的清香,一副悠然自得之态。

旷国雄掏出手巾抹了抹额上的冷汗,眼角偷偷瞟了苏方志一眼,见他如此神态,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拨剑劈了他,可惜苏家的二十万大军就在附近,按捺不住火气只会招来大军压境,只能在心里暗骂苏方志老奸巨猾。

沉吟了许久,旷国雄才硬着头皮说道:“贤兄此计虽然大妙,但叶歆在银州草原区置下十万铁骑,来如风去如电,朝发夕至,得胜立走,你军皆是步兵为主,实在不堪其扰,而且统领大军的狼牙又是个智勇双全的虎将,压得赵玄华不敢全力南征,我久在此地,熟知其用兵之道,因此才能防住,若是突然换防,唯恐不便,还望贤兄见凉。”

苏方志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随手将茶杯重重的放在小桌上,砰的一声溅出无数茶水,脸上却是满带微笑,道:“原来还有这种事,是愚兄冒失了,不如这样,北面依然由贤弟防御,愚兄之兵渡河之后沿着眠月河北岸进兵昌州,如此一来,贤弟的大军便可守住要害之处。”

旷国雄见他步步进逼,硬是要借道过河,心里更加债怒,脸色也青了,瞪着他,片刻后淡淡地道:“此事有待斟酌,贤兄切勿着急,兵家大事不同儿戏,不可轻断。”

苏方志知道他不可能同意借道,一再进逼其实另有目的,见旷国雄又退了一步,这才抛出自己的筹码,含笑道:“其实如果贤弟为难,我二十万大军可以不过河,只沿眠月河南岸进兵,只是……”

旷国雄刚刚松了口气,神色立时又绷紧了,锐利的目光狠狠地盯着苏方志,心里暗道:“早知你贪得无厌,必定有求,看来接下去才是真正想要的利益。”

果然不出他所料,苏方志提出要沿河设置兵站和军需库,保证大军的军需粮草供应。这本是合理之事,然而设立兵站和军需库等于变相承认苏家大军在他的辖地内有驻兵之权,就像在家门口养着一只老虎,名为吓敌,却随时有可能噬己。

“怎么,这难道也不行吗?”

旷国雄倒也找不出辩驳之辞,若是不答应,苏方志必然会要求他提供兵器、粮草、战马。战事不知要拖到何日,二十万大军的给养不是一个小数目,旷国雄的地盘不算太大,虽然土地还算肥沃,也存下不少粮草,但这一战之后双龙城的军需必然紧张,若是再有战事,恐怕无法支持。

“这个奸贼,像是吃定了我,真是可恶,惹恼了我,老子一刀宰了他,然后再去投靠叶歆,至少也有个总督做做。”

苏方志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知道一再的催逼触怒了他,若是再压迫,恐怕狗急跳墙,对自己不利,于是话锋一转,顾左右而言他道:“我实在佩服建成这座巨城的英雄,太雄伟了。”

旷国雄干笑两声,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前人的构思真是奇妙。”

气氛渐趋尴尬之时,管家忽然走了进来。

旷国雄脸色一沉,喝问道:“什么事,没看到我和国君在此议事吗?”

“属下失礼,只是外面有贵客前来拜访,属下不敢隐瞒。”

旷国雄更是不悦,冷面斥道:“没看到我这里有贵客吗?天下还有更尊贵的客人吗?”

苏方志微微一笑,插嘴道:“贤弟不必动怒,我观管家如此神情,必定是有重要客人,愚兄可以在此稍侯。”

旷国雄被他一再用言语压逼,心里早有离开之意,只是找不到借口,此时听他之言,正合己意,端起架子又问道:“是哪里来的贵客?清月国还是屈家?”

“都不是,是……叶歆!”

“什么?!”旷国雄惊得脸色大变,双手一按椅柄,腾的站了起来,两眼直直的看着管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方志也勃然变色,满脸狐疑地看着旷国雄,脑子飞快转动,思索着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

管家被主人的样子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又道:“没……没错啊!那人自称是肃州叶歆,应该不会有错。”

“这怎么可能?我们不是正准备打仗吗?他这个时侯到这里来要干什么?难道……”旷国雄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回原位,浓密的眉毛愁得拧成一个疙瘩,嘴里喃喃自语。

苏方志越发觉得其中有诈,毕竟这是旷国雄的地头,叶歆悄然无息地出现在门口,如此神通广大,不能不令他感到忧心。自己刚才一番话把旷国雄吓得够呛,若是把他逼到叶歆的阵营去,后果非同小可。

为了稳住旷国雄,苏方志微微一笑,抱拳道:“原来贤弟与叶歆早有约定,是愚兄失礼了,愚兄就此告辞。”

旷国雄从梦中惊觉,连忙起身安抚道:“贤兄留步,叶歆来访,我并不知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轻易地出现在城中,我一定严查。”

苏方志面露为难之色,沉吟道:“眼下大战一触即发,叶歆若不是来与贤弟叙旧,怎会在这个时侯来访?”

旷国雄不想得罪他,也不愿在这时侯惹事,连忙辩解道:“非也,非也,叶歆诡计多端,狡猾难测,也许知道贤兄来访,所以故布疑阵,使你我两家交恶,他可从中取利,待我出去见见他,问清来意,然后抓了他,交给贤兄处置如何?”

苏方志哪肯离去,这番做作无非是想逼一逼他,免得这个毫无信义之人又临阵倒戈。

“贤兄稍坐,小弟去去就来。来人啊!上茶。”旷国雄一再致歉,然后匆匆赶到偏厅。

第四章

叶歆早已被府中之仆引到偏厅落坐,他原本无意来访,只是见苏方志突然到访,觉得有必要在两家之间制造更多的磨擦,因而突然改了主意,亲自前来拜访。

等侯多时,这才见一名略胖的中年武夫走了进来,穿着一件海蓝色的长袍,腰系玉带,脸色有些苍白,但神色倨傲,眉头高高地扬着,进入偏厅也没有立与叶歆打招呼,而是迳直走到主位,甩袖坐下。

叶歆从他闪动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没等他发言,忽然微微一笑,问道:“旷将军怎么一个人前来?”

旷国雄原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被他这么一问,刚刚撑起的气势顿时没了,愕然看着他,问道:“叶公此话是何意?”

叶歆轻笑道:“我只当旷将军会带一彪士兵前来抓我,没想到孤身前来,倒是我小肚鸡肠,误会了将军的肚量,实在失礼,叶某在此向将军陪罪。”

叶歆说着竟真的起身朝旷国雄长身一揖到地,态度诚恳,令旷国雄愕然不知所措,愣在当场。短短数语便打消了旷国雄的杀气,叶歆此举不可谓不高明。旷国雄虽是人才,但武重文轻,论及言谈辩辞,连苏方志都敌不过,又怎能同文举出身的叶歆相提并论。

呆了很久,旷国雄才平复了心情,对叶歆的态度也软了下来,略显尴尬地问道:“不知叶公此来何意?”

叶歆反而现出惊愕之色,望着他,反问道:“将军此话问得奇怪,旷将军素来是天龙朝的不贰之臣,这双龙城也是天龙属地,我这天龙子民来到这天龙之城有什么不妥吗?”

一番话暗藏讥讽,旷国雄脸皮再厚也不禁红了起来,然而叶歆话中又无明显指责之意,因而他也无从辩驳,顿时哑口无言,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叶歆看在眼中暗暗冷笑,像旷国雄这种反覆小人迟早是刀下之鬼,只是他的运气好,占据了这要害之地,因此才能活到今天。

叶歆话锋一转,单刀直入说起了苏方志来访之事,“旷将军是天龙忠臣,怎么会与苏方志这种叛逆之臣交往甚深,实在令叶某大为不解。”

领教了叶歆的厉害之后,旷国雄渐渐心怀惧意,越来越觉得与叶歆相处必须事事小心,处处谨慎,说错一句话都可能留有无穷的后患,开始有些担心这次四国结盟能否击败这位天下第一名士。

“这……其实是他来拜访,旷某只是礼貌上接待他而已,并无私交,何况上次苏剑豪率兵攻打双龙城,旷某为了天龙朝与他血战月余,最终将他击溃。”

“果然,旷将军真乃世之英豪,天龙之重臣,依我看,封个王也是应当的。”

旷国雄脸色又是一变,天下皆知如今的天龙朝全掌握在叶歆手中,富贵荣辱全凭他一念之间,这番话无疑是向他许诺封王赐土,不禁评然心动。

他虽然野心勃勃,想割据一方,但看天下大势南有苏家,北有叶歆,这两家必成大器,诸侯割据的情况不会维持太久,为了保全身家性命和荣华富贵,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投降,但脑海中最希望的还是仿照昔日铁凉与清月的例子,自建藩国,每年纳贡,如此一来,既可以称帝,又不必担心饱受战争之苦。

“怎么?旷将军难道觉得王位太低,还想再爬一层?”

犷国雄忽然微微一笑,道:“旷国雄自知才疏识浅,做不得那种梦,因此只想安于一方,过些平静的日子,只因天下大乱,无法置身事外而已。”

“原来如此,既然将军有此打算,我看北面的银州草原风景秀丽,水土肥美,民生纯朴,是个极佳的休养之所,若是将军有意,我倒是可以去朝中游说一番。”

旷国雄目光一直,过了一阵才领会话中之意,惊愕地道:“你的意思是……”

叶歆没让他说下去,摆手微笑道:“住在这中州之地,四面环敌,将军哪得安宁,即使有心过些太平日子,只怕周围那些虎视耽耽的诸侯也不会放过你,依我看,不如换个地方过些平静的日子,也可免去战乱之苦,对子孙后代更是有益,这乱世之中谁知道明天会如何,说不定哪天就被诛灭九族,连血脉都传不下去。”

“这……”旷国雄终于彻底明白了他要说什么,脸色刷的白了。没想到他竟是要用银州的草原之地换取这双龙城及附近土地,而且许以王爵,世袭罔替。做为一个臣子,这可算得上最丰厚的赏赐。

叶歆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知他心动,侃侃又劝,“将军身处是非之区,即便不想去战也不得不战,偏偏天下几分,战乱频生,此地也必然受到影响,以至民心不安,士气不振;北国草原风光秀丽,景色怡人,更重要的是那里民风纯朴,易于管理,我蒙先皇大恩出任肃州总督,深爱那片绿之海,早已打算终老于草原。”

“叶公确是肺腑之言,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旷某一时无法回应,还望见谅。”

叶歆根本不指望他会答应,用意无非是扰乱他的心情,使他在出兵之际患得患失,只要他脑海中有着为子孙留有后路的想法,作战便不会倾尽全力,必然留有余力,甚至以守代攻,完全放弃昌州会战,使肃州主力可以全力攻取昌州,免了东面的威胁。

“将军可以仔细斟酌,叶某认为此事对将军有百利而无一害,功传后世,爵荫子孙,实是明智之举。”

“是,是!”旷国雄的脑子被叶歆的话完全搅乱了,刚才苏方志威逼恐吓,这边却是高官厚禄,封地赐爵,富贵已极,因此再也不把苏方志当回事了。

叶歆倒也不一味利诱,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加重,淡淡地道:“来双龙城之前我曾去拜访过河帮帮主,他对我的计划颇感兴趣,还说只要我有意拿下双龙城,他会带千条大船助战,十万大军一日可达城下……”

此番话无疑印证了苏方志刚才的话,旷国雄猛地打了个寒噤,心头一阵发悚,河帮若真是如此,他就必须终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这样的生活实在是不好受。

叶歆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知道他害怕了,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说双龙城早已是天龙朝属地,旷将军又是忠义之臣,只要朝廷有令,他必定顺从,何必发兵去攻?”

“旷某素来以天龙之臣自居,不敢有一日懈怠,大人之话真合我心。”

叶歆笑道:“所以我才敢孤身前来拜会将军,只是那河帮帮主实在可笑之极,说是为防万一,已把所有船只调到上游,随时可运送四十万大军东进,这不是庸人自扰又是什么?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笑!”旷国雄陪着一阵干笑,额头满是冷汗,身上的小衣更是早已被汗湿透,浑身上下冷飕飕的,心里更不好受,知道叶歆这话绝不是吹嘘。

他心中暗道:“难怪叶歆敢孤身前来,原来早有防备,四十万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城下,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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