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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荣宠记-第11部分

小说: 荣宠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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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爷这才点点头表示答应:“傅老夫人喜欢看佛书,喜欢清静,你们布置的时候定要注意。她来了之后,你们两个过去请一次安就可。以后若没有傅老夫人主动邀请,你们谁也不许去松怡院打扰她的清静。”
  他目光从两个孙女面上扫过,最终落在庄明宪脸上,语气带了几分严厉:“任何人做了不体面、辱没庄家的事,我都不会轻饶,可记下了?”
  庄明姿应了。
  庄明宪打定了主意要离傅文远远的,自然也满口答应。
  老太爷又训斥了几句话,才满意地让众人回去。
  ……
  长房那边,庄素云正喜滋滋地跟长房老太太说着话:“……必定是为了傅文与茜姐儿的婚事来的。”
  叶茜在碧纱橱里做绣活,想起傅文俊朗的五官,挺拔的身姿,两只耳朵红了一大片,脸上也火辣辣的。
  虽然羞臊,但更多的却是喜悦,她的嘴角翘得高高的,眼角眉梢都是春。意。
  长房老太太本来觉得身子沉,头也晕晕的,听了这话顿觉精神一震:“是傅老夫人吐口了吗?”
  叶茜是她嫡亲的外孙女,心头上的肉,若是能嫁给傅文,她也就放心了。
  “正是呢。”想起这件事情,庄素云就忍不住喜形于色:“上个月傅老夫人进宫,皇上问起傅文的婚事,有指婚的意思。结果傅老夫人说傅文已经定下人家了,虽然没有正式交换庚帖,但两家都心知肚明的。傅老夫人说了,女孩儿是姻亲里的表妹,与傅文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这话一出来,可让好多准备跟傅家结亲的人大失所望呢!”
  长房老太太揉了揉额角:“虽然咱们与傅家是姻亲,茜姐儿的确是表妹,可你别忘了,傅夫人李氏娘家也有好几个适龄的女孩呢。”
  “谁说不是呢!”庄素云声音比刚才又高了几分:“大家都以为是李家的那几个女孩,我也不敢奢望的,李夫人到处宣扬说傅老夫人看上她们家的女孩儿了,不日就要上门提亲。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傅家人登门,原来傅老夫人已经回了三河县了。”
  “李夫人大吃一惊,亲自套车到三河县去问怎么回事,结果当天下午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再也没提过结亲的事。李小姐哭得眼睛都肿了,李夫人更是称病在家,一个多月都不敢出门见人了。”
  长房老太太也被庄素云那喜滋滋的神色感染了,她轻笑道:“那也不能说明就是我们家的茜姐儿。”
  “母亲,这回您说错了。”庄素云心情非常好:“除了李家,便是我们庄家了,茜姐儿可是姻亲女孩儿里面头一份的。若说青梅竹马,傅文一心只读圣贤书,很少跟女孩子玩的,我们家叶茂跟他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算来算去,也只有我们家的茜姐儿了。”
  庄素云抚掌大笑道:“我原来只是三分的怀疑,如今傅老夫人就要来了,还不住长房,指明了要住二房,摆明了是为了避嫌,不是为了茜姐儿还能是为了谁?我的母亲,你最疼爱的茜姐儿恐怕很快就要被人聘去了,你赶紧多疼疼她吧,等她成了别人家的媳妇,怕就不能回来的这么勤了。”
  长房老太太也觉得庄素云这话不错,傅老夫人为人是出了名的傲,若说是为了她过寿而来,那是不可能的。
  能让她出门的,便只有傅文的事情了。
  这些女孩子里面,只有叶茜身份最贵重了。
  虽然叶茜的父亲叶承亮不过是从五品的知州,可叶茜的大伯父叶承宗可是礼部侍郎,正三品的官。
  叶茜虽然不是叶承宗亲生女儿,可叶家并未分家,也只有叶茜这么一个女孩子,叶茜就是侍郎府的千金,与傅文那就是门当户对。
  叶承宗与傅文已经过世的父亲傅元吉是情同手足的好朋友,这门亲事怎么看都是稳稳当当一定能成的。
  她点了点头,笑着道:“知道你生养了一个好女儿,瞧你那张狂的样,仔细被人笑话。过几天傅老夫人来了,万不可如此轻狂,免得被她看低了去。”
  庄素云闻言毫不在意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长房老太太满脸倦容,说了几句话就累了,庄素云就叫人拿了人参养荣丸来,服侍长房老太太吃。
  她这几天身子越发沉重,头也经常晕,吃了人参养荣丸也不见好。
  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
  转眼就是三天时间过去,张老大夫一直在等候七房那边的消息。
  等到了第三天的傍晚,七房还没有没有挂起白幡。
  没有办丧事,也就是说,七房宗大太太还死。
  张老大夫就纳闷了。
  那天他看过的,七房宗大太太明明活不久了的。
  难道那宪小姐手里真有续命的奇方?
  不、不、不,念头一起,他就自嘲地笑了,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续命的奇方。
  除非……
  除非七房宗大太太已经咽气,但宗大爷因为忌恨他,所以秘不发丧,准备再等一天,好让他丢脸。
  一定是这样的!
  张老大夫自认为自己想明白了,就派小厮去七房看看,小厮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张老大夫急于知道结果,忍不住迎了上去:“怎么样?宗大太太如何了?”
  “我没能进去。”小厮想到七房人轻鄙的眼神,咬牙切齿道:“他们不让我进去,不过我听照顾宗大太太的稳婆说,宗大太太三前天产下一个死胎,目前也的确还未曾咽气……”
  这怎么可能!
  张老大夫顿时脸色一变,心头像是被重锤敲击一般,突突跳了几下。
  产下了一个死胎,怎么会是死胎!
  “老爷,您别担心,现在不过酉时初(17点),离子时(凌晨)还有三个多时辰,说不定宗大太太会在半夜过世呢……”
  “住口!庄家人请我来是给人治病的,就算治不好也没有咒人的道理。”张老大夫语气严厉地呵斥了小厮:“下去!”
  小厮灰头灰脸地出去了。
  这一夜,张老大夫辗转反侧,一夜难眠,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阖上眼。
  睡意朦胧中,听到小厮焦急地唤他:“老爷,快醒醒了,不好了,不好了!”
  不好了!
  张老大夫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不好了?”
  是不是宗大太太过世了?
  “长房老太太昏迷不醒,要您过去治病!”


第16章 下套
  张老大夫一夜没睡,早上空着肚子被叫来,饥疲交加,脸色很不好看。
  当他给长房老太太诊了脉,他心头一个咯噔。
  这……这怎么可能!
  长房老太太所患的确是伤寒病。
  这可是夏天,炽日炎炎,怎么会是伤寒病!
  可脉象告诉他,这的确是伤寒病。
  也就是说,那天庄明宪没说错,错的那个人是他。
  张老大夫脸色灰白,眼睛圆睁,犹如活见了鬼一般。
  他诊错了长房老太太的病,那宗大太太呢?会不会一样也诊错了?
  这样一想,张老大夫心里的慌乱立马如翻江倒海一般涌了上来。
  他来不及多想,思绪就被长房二老爷庄书良打乱了:“张老,家母的病,究竟如何?”
  他一脸的焦急,语气却很诚恳,将他当成了救命的良医。
  张老大夫脸上闪过一抹愧疚:“是外感伤寒没有治疗及时,变成了阳明腑实之症,我这就开方子。”
  “伤寒?”庄书良疑惑道:“您上次不是说家母是中暑,不碍事吗?”
  他只是普通的疑惑,并没有羞辱张老大夫的意思,可张老大夫听了却觉得异常刺耳,当着庄家众人的面,他羞愧不已道:“上次,是我诊错了。”
  不是诊错,是他托大,不相信庄明宪,所以连脉也没有诊,才酿成今天的祸事!
  庄书良却以为他是谦虚,忙拱了拱手:“病情千变万化也是有的,请张老开方子吧。”
  这一回,张老大夫不敢托大了,他认真地诊断了,然后开了方子交给庄书良道:“这是大承气汤。方子里大黄、厚朴、芒硝都是泻下的药,老太太服用之后便会泻下,届时热邪一同泻出。热邪没了,人自然就能清醒,转危为安。”
  庄书良拿了方子看了,听了张老大夫的讲解连连点头,赶紧让人去抓药。
  没想到的是,长房老太太服了药,病情却纹丝不动。
  张老大夫以为是药剂量小了,让长房老太太服用了第二剂。
  服用第二剂半个时辰过去,依然没有任何效果。
  张老大夫慌了神。
  庄素云看张老大夫的眼神格外的尖锐:“张老大夫,究竟怎么回事?”
  面对这样不客气的指责,张老大夫再无傲气可言,他只能羞愧道:“是老朽医术不精。”
  连连失手,晚节不保啊!
  庄素云忍不住了:“母亲现在昏迷不醒,你难道只凭一句医术不精就想推卸责任吗?我们庄家好吃好喝供着你,花了钱请你来,就为了听你这句话的吗?”
  张老大夫臊得脸皮都发紫了。
  “好了,素云,你少说两句。”庄书良阻止庄素云道:“张老大夫已经尽力了。”
  庄素云怒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张老大夫都不行,还有谁能行?
  难道是不治之症吗?
  傅老夫人就要来了,母亲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
  庄书良慌张无措,叫了小厮来:“去二房,看看二老太爷有没有回来,如果回来了,让他老人家赶快过来。”
  ……
  二老太爷出门去接傅老夫人刚刚到家,他听了小厮的话立马赶到长房。
  庄素云见了二房老太爷只身一人,急道:“二叔父,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傅老夫人呢?没来吗?你见到傅文了吗?”
  事关叶茜的婚事,庄素云非常在意,她语气焦急,眼神非常迫切。
  二老太爷诧异地看了庄素云一眼。
  不是说大嫂病重吗?怎么庄素云张口就问傅老夫人的事情,反而不提大嫂的病情?
  小厮大惊小怪、夸大其词也是有的。
  二老太爷就道:“傅老夫人想先在兰泉寺住几天,说过几天再来。”
  “原来如此!”庄素云如释重负,把心放回了肚子了,然后把长房老太太的情况连同张老大夫的诊治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二叔父,您说该怎么办?”
  二老太爷不由一愣。
  那天庄明宪说长房老太太是伤寒病,他听得一清二楚,当时他还呵斥庄明宪胡说八道呢。
  如此说来,岂不是证明庄明宪没有胡说?
  再加上今天已经是第四天,宗大太太还活着,老太爷越发认定庄明宪的确有医术。
  他立马道:“我这就让明宪来给大嫂治病。”
  ……
  “我不去。”
  庄明宪正把和好的香粉揉搓成条,她听了这话,头也不抬,一口就回绝了老太爷。
  趁着天气热,阳光充足,庄明宪准备多做一些香。
  她最近一直在忙,常用的药丸药膏已经做的够用了,便闲不住,开始做香料。
  她做的香跟市面上的香都不一样,是她前世在庄子上百无聊赖,自己研制出来的,味道清新好闻,燃的时间也格外的久。
  做香,是她除了医术之外第二个爱好了。
  她做了香出了自己用,还要送给傅老夫人一些。
  倒不是为了讨好她,只是为了感激她前世多年相护,感谢她将自己引荐到师父面前,让她能跟师父学医术。
  老太爷听了就不悦,本想发怒,呵斥庄明宪,可闻到那淡淡的香味,心头的怒火瞬间少了许多,语气也平静了不少。
  “我以为你懂事了,不想你竟然如此淘气,还学会了见死不救!”老太爷冷哼一声:“你为何不去?”
  “因为没有不请自来的大夫啊,这不是祖父您教育我的吗?”
  老太爷:“……”
  那天庄明宪给长房老太太治病,老太爷的确这样说过。
  老太爷板了脸:“难道我这个做祖父的请你,也不行吗?”
  “您又不是长房的人。”
  庄明宪不为所动:“祖父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伯祖母生病了,长房明知道我有医术,张老大夫也说了,希望我去给伯祖母看病,为什么长房不派人来请我呢。”
  老太爷一想,好像还真是如此。
  “因为叶茜不让我去。”
  庄明宪语气淡淡的:“那天叶茜骂我,说我是没人疼的扫把星,我不高兴,就把茶水泼到叶茜身上,让她滚回叶家去。”
  老太爷听了,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庄明宪只当没看见,继续淡淡道:“可您知道叶茜怎么说吗?她说长房是她的家,该滚的人是我,还说要不是伯祖母赏我饭吃,我早就被撵出去了。我当然不走,叶茜就拿茶盏扔我,这才打破了我的头。”
  她说着,装作不经意撩了一下留海,额头上的伤疤露了出来。
  老太爷一阵语塞。
  原本是对庄明宪不满,觉得她这个做主人的太失礼,现在是对叶茜不满了。
  庄明宪再不好,那也是庄家人,叶茜姓叶,凭什么撵庄明宪呢?
  她还把庄明宪的头打破了,连道歉的话都不说一声,面也不露,如今还不许庄明宪去长房。
  女孩子有这种行为做派,已经不是骄纵二字能解释得了的了。
  “祖父,难道我们庄家要听一个姓叶的人的话吗?”庄明宪撇撇嘴,做出委屈的样子:“我已经去看望过伯祖母一次了,当时叶茜还骂我呢,伯祖母也没有责罚叶茜。我虽然不懂事,但也不是那没皮没脸主动送上门让人骂的。”
  “可我也不想伯祖母有事。”庄明宪吸了吸鼻子道:“只要您让叶茜来给我道歉,让她亲自来请我去给伯祖母治病,我就去。”
  她说的合情合理的,老太爷的一颗心就偏到了庄明宪的身上。
  他捋着胡须道:“你放心吧,我这就去跟你姑母说,让叶茜来给你赔不是。”
  “祖父,您还是别去了吧。”
  庄明宪站了起来,仰头看着老太爷,巴掌大的小脸上,双目清澈如秋天的湖水,能倒映出人的影子来:“叶茜不会来的,姑母跟叶茜都不会听你的话的。她们对你的话置若罔闻,不让叶茜来,随便派个仆妇来传话,到时候您的颜面又朝哪里搁呢?”
  “不会的!”老太爷脸色一沉:“我是庄家的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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