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内掌柜-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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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吃边聊中，说完这些考试的趣事，李根生看着她问道，“现在考上了，九月份才开学，未来这几个月你打算怎么办？回家，还是住在这里。”
　　“回家吧！都半年没回家了。”华珺瑶想也不想地说道，挣钱的机会多的是，钱也不是挣的完的，她想多陪陪家里人。
　　“也好，不过，我布置的功课，你可得认真的学，回来我可是要检查的。”李根生说道。
　　“是！”华珺瑶郑重地应道，技多不压身，不就是学封建迷信吗？拼了。
　　“那你的房子怎么办？”耿媚问道。
　　“空着呗！反正里面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华珺瑶耸了耸肩道。
　　“我会叫人经常去看看的。”耿媚说道。
　　“谢谢耿姨。”华珺瑶开心地说道。
　　
　　既然定下来回家，华珺瑶打好行李，就迫不及待地回家了。
　　“爹、娘，我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华珺瑶跨过门槛道。
　　年菊瑛挑开竹帘子，就看见了，半年没见面的闺女，高兴地立马疾步走过来道，“你咋回来了？快我们进去说话，外面日头毒。”说着将华珺瑶扯进了屋里，“你这丫头，这么就没来信，我寻思是不是有啥事给绊住了，正想着等麦收完了，去看你。”
　　“娘，您看这是什么？”华珺瑶从包里拿出录取通知书，递给了年菊瑛。
　　年菊瑛接过一看，顿时捂着嘴，抬眼震惊地看着她道，“你这丫头不声不响的中举了。”
　　“嗯！”华珺瑶拿起茶杯和茶壶，为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咕咚咕咚灌了半杯。
　　“你这丫头太能干了，你这是要退伍了。”年菊瑛压低声音问道。
　　“嗯！”华珺瑶点点头简单的回应道。
　　年菊瑛拿着录取通知书是左看看右看看，咋看咋稀罕啊！看着这眼眶都湿润了，“可算是熬出头了。”手背抹了下眼角，抬眼看着她道，“妮儿，你好像又长高了。”
　　“是吗？”华珺瑶比划了比划，“嘻嘻……我又长高了，估计是训练的结果，现在有一米六八了，高挑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你就臭美吧！”年菊瑛看着如花似玉地女儿道，“我还以为你会晒黑呢？没想到，没变，真好。”


第350章　咱家的天变了
　　“老婆子，什么时候开饭啊？”华老实挑开草珠帘子意外地看见闺女，“瑶瑶你怎么回来了。”
　　“老头子，老头子，快来看看，咱女儿的录取通知书。”年菊瑛高兴地显摆道，“咱闺女大学不上，直接上研究生了。”面色一沉道，“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许在插手闺女的好事。不然我可跟你急。”
　　“你这老婆子，我也是想闺女有个好前程，当时的情况，根本由不得咱们。”华老实为自己开解道。
　　“你就编吧！”年菊瑛媚气他道。
　　“那现在可以做饭了吧！”华老实伏低做小道，看着华珺瑶大吐苦水道，“你们都走了，我这待遇可是直线下降。你娘她连饭都不好好做，整日里就关心队上养鸡场的鸡。”
　　“我什么时候不给你做饭了。”年菊瑛立马反驳道。
　　“那也叫饭，还不如鸡吃的好呢？天天竟是糊弄我的，也不说说变变花样？”华老实告起老伴儿的状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妮儿，想吃什么？娘给做。”年菊瑛笑看着她道。
　　“我想吃饺子。”华珺瑶说道。
　　“老婆子我也想吃。”华老实顺杆爬道。
　　“想吃，去卖肉去。”年菊瑛指使他道。
　　华老实看着闺女张大的嘴巴，“你看看，你娘胆肥儿了，都敢指使我干这干那的，咱家的天变了。”
　　“变什么天？一家之主不还是你，户口本上的户主不还是你。我跟你争一家之主了吗？我才不争那个了。”年菊瑛争辩道。
　　“你是没争，可你怠慢我这个一家之主。”华老实控诉道。
　　“就咱两个人，凑合着吃点儿吧！我还给你做七个碗、八个碟的。再说了我忙，你不也忙。我不就指使你买些东西。”年菊瑛小声地嘀咕道。
　　“‘还我就指使你买些东西’，那你让我做饭、洗衣服、洗碗、刷筷，铺床、叠炕……我都干了不得了。”华老实气呼呼地说道。
　　“我倒是想，可你也得干啊？”年菊瑛轻飘飘地说道。
　　“真是气死人了。”华老实夸张的说道。
　　“行了，赶紧买肉去。”年菊瑛催促道。
　　“是，你现在是当家的。”华老实话落转身离开。
　　
　　“我们不在，您和爹的生活也有滋有味儿的，很欢乐嘛！”华珺瑶俏皮地说道。
　　“人生这么短暂，难道不该活的有滋有味儿。”年菊瑛眉眼含笑道。
　　“你先坐着歇歇，坐火车怪累的，娘去割点儿韭菜。”年菊瑛起身道。
　　“不累，我陪您去。”华珺瑶跟着起身道。
　　母女俩一起去了菜园子，割了两把韭菜，择菜中华珺瑶问道，“我们不在家，您和爹还好吧！”
　　“我和你爹好着呢？”年菊瑛笑道，“咱们村子表面上跟原来一样，其实变化大着呢？都靠着山边，建立了养鸡场，养鸭场，还有养猪场。这统一养殖好处多多，好管理，因为离村子远，也不会熏着大家了。”
　　“这销售方面呢？”华珺瑶担心道，虽然现在是卖方市场，养多少都能卖出去，可是人们的思想不可能一下子转变过来的。
　　“队里已经和国营饭店，还有事业单位的后勤都签订了合同，不愁卖不出去。”年菊瑛高兴地说道。
　　“大规模养殖，要小心瘟疫。”华珺瑶提醒道。
　　“我知道，这鸡鸭是散养的，圈舍里喷你配的中药药水，这猪草，也是中草药，所以都预防着呢？”年菊瑛笑着又说道，“还请了家畜防疫站的技术员，专门来指导，科学养殖，他对我们在防疫方面很是赞赏。”
　　“那不能白用人家。”华珺瑶眼波流转轻轻一笑道。
　　年菊瑛笑呵呵地说道，“这点你爹晓得，人家也有老小要养的，所以每回来都那些土特产回去：鸡蛋、鸡鸭啥的。来的可勤快了。咱们养殖场里的鸡鸭猪，被他‘照顾’的好着呢？这有学问的就是不一样。”接着感慨道，“只讲奉献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
　　“我回来了。”华老实提着二斤猪肉进了门。
　　华珺瑶起身道，“我来切馅儿。”
　　“我来和面。”年菊瑛起身去洗手道。
　　很快面醒好了，馅儿也调好了。
　　母女俩开始包饺子，华老实则坐在炕上看着华珺瑶道，“闺女还真让你给说中了。”
　　“说中什么？”华珺瑶随口问道。
　　“包产到户啊！”华老实敲着她的头道，“你这丫头，怎么不上心啊？”
　　“你这老头子，她人在外，怎么上心。”年菊瑛立马护犊子道。
　　“怎么，咱们村要包产到户了。”华珺瑶挑眉问道。
　　“那到没有，只是人心浮动，嗑瓜子嗑出个臭虫，啥人都有，人都有私心的。”华老实轻叹一声道，“有的地方开始偷摸行动了，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我也看出来了，这集体上工挣工分的制度，坚持不了多久，迟早要淘汰的。”
　　年菊瑛附和道，“因为是集体劳动，不少人都怀着：我不能比多干活的心思，偷奸耍滑，干活的质量提不上来，长此以往，肯定没有好处。本来一天能干完的活，就因为大伙儿都慢吞吞地干，得花三天才能完成，没有一点积极性。懒人觉得不管自己干多少，反正到时候按人口分粮食，倒挂就倒挂，他们没钱，生产队也不能治死他们、饿死他们。勤快的人呢，就觉得凭什么自己干得多干得好，还和懒人分一样的粮食，心里很不平衡，逐渐懈怠了。”
　　“打破大锅饭，平均主义。增强农民的积极性。”华珺瑶说道。
　　“瑶瑶这口号喊的对！”华老实言不由衷地说道。
　　“爹，那您想好了怎么办了吗？”华珺瑶笑眯眯地问道，手上包饺子的度一点儿都不慢！
　　“我和你大胆叔商量过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事是拦不住的。”华老实认真说道，“这胳膊拧不过大腿，想分的就分，不想分的就不分。大势所趋，关键是怎么分，土地怎么统一分配令其承包，三牲农具怎么分，种子怎么分……我和你大胆叔商量过了，土地好分，这个不需要承包费用。其他三牲农具、拖拉机、种子都是公共财产，或是拿钱租用、购买，或是收成后再还种子，反正不能免费分配。还有些是不分配的，那就是养殖场不分、梨树不分。当时组建的时候就是根据自然的原则。“顿了一下又道，”反正决定分的政策还没有下来，等真的下来了，有章程可以，总比到时候慌乱的好。”


第351章　打借条
　　“爹考虑的很周到。”华珺瑶没想到，果然老人家经验丰富，想的周全。
　　“爹今年的收益如何？”华珺瑶突然问道。
　　“收益很好，光是小麦大幅度地提价，就带来的不菲的收益。”华老实说起这个笑的满脸的褶子。
　　“那爹，您就不想想把从咱们村到镇上的路，晴天是尘土飞扬，雨天坑坑洼洼的。修一下！这样运输农产品也方便，提高效率。”华珺瑶双眸亮，俏皮地说道，“要想富先修路。”
　　华老实挠了挠自己的下巴道，“不光要修路，干脆也规划一下田地，这样到时候谁要分地，也好分。”
　　“那咱们村里的这青石板路，要不要也改成洋灰路。”年菊瑛兴致勃勃地说道。
　　“千万不要！”华珺瑶立马说道。
　　“为什么？”年菊瑛不解地问道。
　　“这石头房子和青石路有着几百年的历史了，雨天的可是咱们村的一大特色，不能毁了。窄窄的街道，全为青石铺就，其大小不等，形状各异、乱石铺锦、巨细相间，高低俯仰，结解曲伸，纵横交错，如诗如画。这些明清古道，追溯其历史多达五百载，少有三百年，岁月沧桑，人来畜往，每块石头都被磨得细腻光滑，铮铮亮，尤其在雨天，在雨水的冲刷下，熠熠闪光，这可是一道难得的风景线。”在华珺瑶的叙述下年菊瑛微微抬起下巴，为自己家乡骄傲。
　　“你也想像前些年，那些不懂事的娃娃毁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华老实没好气地说道。
　　“老东西看把你能的。”年菊瑛媚气他道。
　　“这事我知道了，等秋收后，冬闲下来，有时间召集村里的劳动力，咱们修路，重新丈量规划田地。”华老实记在心里。
　　“包好了，我去看看水开了吗？”年菊瑛起身道。
　　“娘，我去，您把饺子拾到盖帘子上。”华珺瑶说着出东里间，蹬蹬跑到外面的厨房，掀开了锅盖，“娘水开了。”
　　“哦！我来下饺子，你剥两瓣蒜。”年菊瑛在屋里提高嗓门道。
　　“知道了。”华珺瑶找出家里蒜，剥了三、四瓣，放在洗干净的石臼里，捣蒜。
　　年菊瑛则端着盖帘子下饺子。
　　饺子下好，蒜倒好，放入醋，香油，调好蒜汁，一口一个饺子真是香。
　　“妮儿，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年菊瑛不急着吃看着吃的喷香的华珺瑶道。
　　“九月开学吧！”华珺瑶嘴里含着饺子闷声道。
　　“妮儿见过你大哥、大嫂他们吗？”年菊瑛又问道。
　　“我说老婆子，你让妮儿吃个安生饭，吃完饭我们在谈行吗？”华老实出言打断了唠叨地老伴儿道。
　　“好好，不说了，吃饭，吃饭。”年菊瑛立马说道，专心致志地吃饺子。
　　“爹！都忘了给您这个了。”华珺瑶拉开包，掏出一瓶茅台，“饺子就酒，越吃越有。”
　　“哎呀！茅台耶！还是俺家妮儿了解我。”华老实接过酒道，“老婆子拿杯子来。”
　　在闺女拿出酒的那一刻，年菊瑛就下炕，从八仙桌上拿个了杯子过来道，“给，妮儿孝敬你的。”
　　华老实接过杯子，打开瓶盖，直接倒了二两酒，在一旁看着的年菊瑛就夺过了酒瓶道，“够了。一下子喝完了，可就没了。”
　　华老实蠕动了下嘴，最终道，“听你的。”一口饺子，嗞溜一口酒，“嗯！过瘾。”
　　酒足饭饱后，收拾好炕桌，年菊瑛拉着华珺瑶地手道，“你见你大哥、大嫂好不好，每次来信都说好，报喜不报忧的。快给我说说，粮食够吃吗？”
　　“没有报喜不报忧，是真的很好。粮食也够吃，我们还聚会了几次。”华珺瑶具体了描述了几次见面的情形。
　　“钱够花吗？城里干啥都要钱。”年菊瑛担心道。
　　“日子紧点儿，也够开销了。”华珺瑶轻抚额头道，“关键就看大哥这榆木脑袋能否像爹一样，转的快了。”
　　“你这丫头？”华老实笑骂道。
　　“我又没说错，穷则思变。”华珺瑶噘着嘴道。
　　“变什么变？你哥和你嫂子的要任务可是读书。”年菊瑛敲着她的脑袋道，视线看向华老实道，“他爹要不咱给孩子寄钱，这日子也不能过的太紧巴了。”
　　“他们是去读书，又不是去享福。”华老实说道。
　　年菊瑛顿时不乐意道，“我说老头子，你咋恁抠门呢？咱挣的钱能带到棺材里啊？不最后还是分给孩子们。”
　　“你这老婆子，你哪儿懂得我的心思啊？”华老实摩挲着下巴道，“要不这样，钱寄给他们，他们打借条然后给我寄回来，等工作了，再还给我们。”
　　华珺瑶和年菊瑛瞠目结舌地看着华老实，异口同声地说道，“爹！”
　　“他爹，那可是咱亲儿子。”
　　“咋了，亲儿子咋了。就是亲儿子才这么严厉的，别人我还不悉得管他呢！”华老实牛眼一瞪道，“儿子去了城市，不是在乡下，有把子力气种地就能活下去，到了城里，咱没有能力给儿子铺路，所以就需要他自力更生。这四年就是一个缓冲期，让他们在城里站稳脚跟，明白吗！”
　　年菊瑛瞪了他一眼，叹声道，“行，你有理。”
　　华珺瑶真是服了老爹的教育方式了。
　　“好了该上工了。”华老实起身道，“坐了一天的火车，让瑶瑶好好的休息一下，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你躺炕上好好睡一觉。”年菊瑛从炕头柜里捞出褥子，被子，铺好炕。
　　
　　这一觉，华珺瑶一气睡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