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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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路学弟,拜托你行行好,正常一点好吗?」他焦虑的不断来回走动,一面哀求道。「就剩几天了,死麒那家伙的水准我很清楚,偷懒还无所谓。但你跟其他两人不一样啊……别分心好吗?」
血书 33
「……有点难度,最近很多事烦心。」接过凛月递来的毛巾擦去脸上的汗水,他微蹙著眉瞥了一眼仍在睡梦里的死麒。「不是还有两天可以练习?紧张什麽。」「话不是这麽说啊……」正当不善言辞的骆予廷烦闷的不知该如何表达时,刚由洗手间返回的咎砂罗好奇的凑了过来。
「你们再谈什麽?怎麽学长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他将上半身靠在姬路身上,好奇的目光在姬路、凛月和骆予庭三人之间不断来回。
「没什麽,只是骆学长担心姬路在比赛那天无法尽全力,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跟姬路说而已。」凛月将放在长椅上的脏毛巾整理好放在一旁,转身走到死麒旁伸手拍了拍。「醒醒,要回家了。」「唔嗯……」低哼了一声,死麒才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时间到了吗?」「今天提早结束,没什麽状况吧?」不再理会骆予庭,姬路将全付注意力移到他身上。
「没有……呼啊……」用力的伸了个懒腰,他甩甩头站起起身。「骆学长,你太容易担心了。」伸手搭著骆予庭的肩,死麒拍著胸脯保证。「我们这四个人没什麽值得提出来的优点,就是答应人的事绝对不会食言。是吧?」「本来就是该这样啊,答应了就该做到,这点道德我还知道。」咎砂罗蹲下身将放在软垫上的东西一一挪到长椅旁的地上,然後转头看向死麒。「帮我一下,把这玩意儿搬回去。」「没问题。」收拾好软垫後,两人返回长椅旁各自提了一个旅行提袋背好,然後双双转头看向姬路跟凛月。
「要直接回去,还是有其他地方想去?」死麒肩上背著提袋,手上拿著四个人的书包和空便当盒,向姬路徵询意见。
「回家。」简单两个字的回答,让站在他身旁的凛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和死麒并肩站在一起的咎砂罗却是重重叹了口气,搔著头转过身去。
「……怎麽了吗?」四人之间的暧昧气氛让不明所以的骆予庭将视线在他们脸上转了几圈,疑问像是滚雪球般越滚越大。「你们几个,怎麽老是散发那种让人误会的荷尔蒙?」「让人误会的荷尔蒙?」姬路皱著眉瞥了骆予庭一眼,然後决定要问个明白。「什麽意思?这是那国的形容词?」「不懂没关系,这并不是多重要的事。」凛月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轻轻拍了拍姬路的肩。
「……」略微抬了抬眉瞥了凛月一眼,姬路决定把这不重要的事扔到一边。现下眼前有更需要让他注意的人,而那个人现在完全处在状况外。「回家了,麒。」「嗯?喔。」将不知不觉间飘到远方的思绪拉回到眼前,死麒连忙迈开步伐跟在他的身後。
「我们先回去了,学长。」凛月伸出手扯住咎砂罗的袖子,礼貌的朝著骆予庭微欠了欠身後迅速追上姬路。
「刚刚那句话倒底是什麽意思?」凛月刚在两人身後缓下脚步,姬路的疑问立刻飘了过来。
「你啊……」无奈的笑了笑,直到所有人都在车子里坐定後,他才开口接续下去。「难道你跟死麒都没发现,你们两个的互动方式很奇怪吗?」「会吗?那里奇怪?」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死麒听见凛月的话,不解的转过头看著他。
「很奇怪啦,那有朋友像你们两个这样互动的?」眼看前座的两人对於凛月的话露出一副完全无法理解的表情,咎砂罗忍不住抢在凛月之前开口。「呐,有谁的朋友会关注对方到即使对方看起来完全正常,却仍能察觉对方的不对劲的地方?有那个朋友会在对方身体状况不佳的时候,像是背後灵般亦步亦趋的跟著?」「……我和麒的关系你们比其他人清楚吧?」姬路专注的看著前方路况,然後轻踩煞车。
「我们两兄弟知道,但其他人不知道吧?」将身体往坐在身侧的凛月肩上靠了过去,咎砂罗双手环在胸前,和後照镜里的姬路对视。「对其他人而言,你是上个学期转来的转学生,也是和死麒完全没有关系的朋友。过於亲密的举动只会让外人怀疑你们两个是GAY;而骆学长说的」让人误会的荷尔蒙」,就是指你们两个的互动太暧昧,了解没?」「无聊。」对於咎砂罗说的话完全不感兴趣,姬路只略抬头透过後照镜瞪了一眼,就不再做任何回应。
「但你们两个不是也这样吗?就没被别人误会?」死麒整个人转过身来跪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求知欲旺盛的追问。
「我们两个可是众所周知的」兄弟」,这叫做手足爱。」痞痞的回答他的疑问,咎砂罗笑的愉快。「只有你们两个被人误会而已,我们兄弟俩可没有。」「好了,到家了。」姬路将车子在车位停妥後,开口截断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有空谈论这些无聊的事情,还不如快点回家准备期末考。」「只要及格不就好了?放心放心。」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成积总是四人中最差的,咎砂罗雀跃的下了车,紧黏在凛月身旁。「反正你们一定不会让我不及格的,考试前的恶补就要麻烦你们了。」「这次别把我算在里面。」在微热的五月天,体温尚未恢复,始终维持在底线的死麒将微凉的手放进裤子口袋里。「狩,今天回去我要直接睡觉。」「这麽累?」停下转动大门钥匙的手,姬路再度皱起眉。
「别老蹙著眉,这里都已经有皱纹了。」笑著伸手抚平姬路眉间的皱纹,他努力在脑袋里寻找适合的词汇。「我只是想早点睡,可能是有点感冒吧?一直觉得很冷。」
血书 34
「喝完药再睡。」「知道,我会喝完药才去睡。」「放在房间窗户旁的那个玻璃瓶不要动,如果你想睡个好觉的话。」「你不说我也不会去动,放心。」「睡前开个暖气,我晚一点会进去关掉。」「嗯。」姬路和死麒两人完全忘记刚才在车上谈的话题,向往常一样一个边走边叮咛,像是深怕少说一句会有什麽闪失似的;另一个则是不管对方说什麽,即使对方讲的内容已经琐碎到让旁边的听众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他仍是很有耐心的一一给予回应。
「我说,他们看起来真像是对老夫老妻。」和凛月一起走在後方的咎砂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刚刚话都说那麽白了,这两个还是我行我素。」「嘛,我倒是无所谓。」将大门关好上锁後,凛月顺手把大家脱下来的鞋子排好。「说不定等到哪天你恢复了自由之身,还会怀念现在的生活。」「很难说喔,反正只要他在挂点之前把契约解除,他爱跟谁搞暧昧我都无所谓。」「那不就好了?」「……说的也是。」耸耸肩,咎砂罗将肩上的旅行提袋随手往客厅沙发上一扔,兴匆匆的跑到冰箱前翻出冷饮大口灌了起来。
「别一直喝,有空的话把这个拿给麒。」将刚热好装进陶壶里的药汤塞到咎砂罗手中,姬路转身继续将昨天买回来的苹果清洗乾净。「今天大家都早点睡,明天早餐我会准备丰盛一些。」「你也早点睡,他如果真的不舒服会说的。」凛月走到他身旁将洗好的苹果放到冰箱里,接著由冷冻库里拿出四块鲑鱼排放到冷藏库退冰。「明天我准备就好,你偶尔也该睡晚一点。」「那就麻烦你了,我进去看一下砂罗在做什麽。」「嗯,去吧。」在房门口探了探头,姬路看见咎砂罗站在床边一脸无奈,手上还捧著刚刚要他拿过来的陶壶。
而窝在被褥间的死麒紧闭著双眼,唇色透著不正常的青紫。
「他喝了吗?」不解的走到咎砂罗身边伸手接过陶壶,沉重的手感让他忍不住皱起眉。「……没喝就睡了?」「喝了,但只喝了几口。」咎砂罗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姬路的肩。「我看明天再叫他喝吧?刚刚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冷的好像今天有寒流来一样。」「……麻烦你把这拿给小月收起来,明天再热给他喝。」将手上的陶壶再次塞回咎砂罗怀里,他转身走到门边的空调控制面板旁,把室温提高了几度。
「今天让他当主祭还是太勉强了点吗?」「嗯,但他一直说不要紧。」「你也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你也是,晚安。」「晚安。」互道晚安後,咎砂罗才捧著陶壶走出房间。等到房门再次閤上,姬路才回到床边探了探死麒的额头。
「麒,醒醒。」皱著眉将死麒由床上扶了起来,不忘拍了拍他的脸希望能让他清醒一点。
「……唔嗯……?」勉力将沉重的眼皮撑开,死麒混沌的意识花了点时间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狩……?怎麽了吗?」「还问,很久没归灵了吧?自从小月他们兄弟来了以後。」伸手取来床头上放著的外套披在死麒背後,他将右边的衣服褪了下来,露出随著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增加而颜色逐渐由粉红转为暗红的胎记。
「对喔……都忘了还有这个办法。」明白了意思的死麒立刻打起精神往床铺里面挪了个位置,好让姬路能跟他面对面盘坐在床上。「为了习惯四个人的生活,居然忘了这件事。」「试试看吧?如果能多少让你的灵力恢复一点,也不至於这麽辛苦。」「说的也是。」点了点头,死麒脱下上衣露出左肩上同样泛著似血般暗红色泽的胎记。
如同之前一样的仪式,两个人半垂著眸子用手掌覆在对方的胎记之上。随著嘴里低喃著相同的咒语,那打出生起就跟著他们的印记像是燃烧般逐渐发烫。
空气间开始震盪著两人不平衡的灵气,随著时间逐渐拉长,室内的温度也慢慢升高。原本不平衡的灵力流相互碰撞後产生的气旋慢慢缓和了下来,却因咎砂罗突然撞进房间的鲁莽举动产生了灵冲,瞬间混乱的灵力将房间破坏殆尽。
血书 35
乒乓! 碰! 哗啦……「哇啊!」「靠!」「对不起对不起,我拉不住他……」混乱在一瞬间沉淀下来,被从中打断的灵力突然反噬让姬路和死麒两人气息不稳的双双跌坐在床上。姬怒瞪著莫名其妙闯进房里,因为灵冲而一身狼狈的咎砂罗,死麒则是略显痛苦的喘著气。
在咎砂罗身後的凛月尴尬到不知该说什麽,只能一直拽著咎砂罗试图要在姬路爆发前把人带出房间。
「……你闯进来做什麽?」担忧的瞥了一眼死麒,在看见他挥手示意没事後,姬路才将注意力放在咎砂罗身上。「冒冒失失的,一个不小心出了事你负责?」「我以为你们……那个……呃……」眼前平和的景象让咎砂罗结巴了半天,最後乾脆拉茸著脑袋等著姬路处罚。
在客厅感受到与平常不同的灵流突兀的出现在姬路跟死麒的房里,让感应力高於凛月许多的咎砂罗以为发生了什麽事,急匆匆的就想要进来帮忙。虽然凛月在身後一直试图拉住他,但却只能拖延一点时间,最後仍让他一头撞开门冲了进去。现下看眼前的情况,刚刚明明就是姬路正打算透过归灵或其他灵修的方式,试著让死麒尚未回复的灵力快速复原。
「抱歉,他以为你们两个出了事,所以……对不起!」凛月歉疚的一手压著咎砂罗的头,一面低头道歉。「没想到打扰你们灵修,没事吧?」「……还好只是发生一点轻微的灵冲现象,」叹了口气,姬路蹬了咎砂罗一眼。「我应该先通知你们的,抱歉。不过这团混乱……砂罗,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吧?」「知道,会在十二点前整好。」乖乖点了点头,他挽起袖子准备将自己制造的混乱整里乾净。「不过,死麒现在气色看起来比刚才好很多,之前怎麽没想到用这个方法帮他恢复?」「忘光了,每天光要制作四个人的餐点和饮料,加上学校的课业跟时不时发生的突发状况就已经没多馀心思考虑其他的。」将衣服重新穿好,姬路也挽起袖子来将由衣柜里跑出来散落一地的衣服拾起放到床上。「刚刚才想到,却又忘了先跟你们说一声。」「噗,结果两边都有疏失。」脸色明显已经恢复红润的死麒将姬路放到床上的衣服重新叠好收回衣柜里,然後笑著接过凛月从厨房拿来的扫帚,将地上破掉的玻璃碎片清理起来。
一室凌乱在四个人的合力下,仅花了不到半小时就恢复原状。而死麒难得的好精神,也让姬路放下悬吊许久的心。一直到凌晨,四个人就在打闹间一面帮咎砂罗恶补课业中渡过。
隔天放学後姬路跟凛月两人合力煮了一顿大餐,久违的抢食画面又再度上演。不过这次,姬路和凛月两人全都睁之眼闭之眼,任由他们两人胡闹。
哔……!
「比赛结束!青辅高中获胜!」欢声雷动的体育馆里,只见四个人迅速冲到球场边,二话不说就当众直接拎起放在场旁长椅上的运动背包,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你们给我等一下!」不明白姬路四人为何如此急迫的骆予庭冲上前,张手挡在他们前面。「之後还有庆功宴,你们可不能缺席。」「抱歉,骆学长。」姬路看著他皱起眉,不悦之情溢於言表。「当初就说好只帮忙出赛,其他的不在支援范围。」「话是这麽说,但比赛完你们不会立刻就有其他安排了吧?」「当然有,要准备後天的期末考。」「那是大家都要准备的,晚一点没关系吧?」「不行,我们之前请假的时候落後很多。」不肯退让的姬路摇了摇头,坚定的拒绝。「况且只剩一天半的时间,我们还有必需要维持成绩的理由。」「考那麽好做什麽?由其是你跟死麒都是全校前十名的脑袋,去啦?」和四个人亮眼的比赛表现相比,更再意赛後联谊场面的骆予庭努力的游说。「何况只是聚个餐,除了死麒之外,其他三个人自从转来後也都没看你们吃过什麽外食。偶尔吃外面也不错啊,都是自己做不累吗?」「学长,」姬路先用眼神示意死麒他们先去体育馆副设的淋浴间清洗更衣後,才一脸严肃的拍了拍骆予庭的肩。「第一,因为死麒这学期身体状况不好请了很多假,成绩如果掉下来,不就很对不起那些帮忙背书的师长?第二,这是原则问题。第三,听说我们四个人的人气颇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