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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嫡庶有别-第4部分

小说: 嫡庶有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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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家最大的是老爷,不过他不在家,您昨天肯定没见着。除了老爷,就是太太了,再下面有八个姨娘,进门最早的是大姨娘,进门最晚的是八姨娘。老爷最宠爱的是六姨娘,最得太太欢心的是三姨娘。”八个,加上江氏,一共九个,怪不得昨日那屋子里,满满一屋子的人呢。尽管早已知道余天成妾室不少,但余雅蓝听到锦儿的话,仍是忍不住感慨了一番。而邹氏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自从踏进这座宅子,不论谁都是管江氏叫太太,那她又算得了甚么?“除了姨娘们,老爷有几位公子,几位小姐?分别是哪位所出?”余雅蓝继续发问了。锦儿又开始掰手指头:“我们老爷本来有八位少爷,八位小姐,但大姨娘所生的大少爷,刚满周岁就没了,所以现在只有七位少爷。大姨娘自从大少爷没了后,就开始吃斋念佛,几乎足不出户,再也没有生养过了;后来二姨娘和三姨娘在同一年生产,二姨娘生了龙凤胎,二少爷和二小姐;三姨娘却只生了三小姐,输了一筹,不过二姨娘从此以后就再没生养,倒是三姨娘后来居上,又生了三少爷、四少爷和七小姐,是所有姨娘中生养最多的。”她一气说完,换了口气,又接着道:“四姨娘进门后生了四小姐、六小姐和五少爷;五姨娘进门后,生了五小姐和六少爷和七少爷;六姨娘却是至今没有生养;七姨娘生了八小姐和八少爷,是目前家里年纪最小的小姐和少爷;八姨娘正怀着孕,尚不知道男女。”八姨娘正怀着孕?那看来昨日挺着肚子出来打圆场,声音清脆似黄鹂的,就是最后进门的八姨娘了。不过,最得宠的六姨娘却怎么没生养?应是身子有毛病罢。余雅蓝揉了揉脑袋,决定把这些疑惑,留待以后再思考,因为她已经被锦儿口中的那一大堆少爷小姐给弄糊涂了。她穿越后的这个爹,未免也太能生了罢!锦儿见她一脸苦相,忍不住笑道:“我们家少爷多,小姐也多,是不大容易认明白,而且好几位少爷小姐都是同年生的,只是不同月份而已,再加上平日里打扮又差不多,有时候连我们都认错呢。”一年生好几个?!纵使他们分属不同的母亲,这也挺惊人的。余雅蓝忍不住再次惊叹了一番。锦儿见到余雅蓝的表情,忍不住也笑了,却又觉得不合规矩,连忙捂住了嘴,认错道:“奴婢无状,请余姑娘责罚。”邹氏听见锦儿称呼余雅蓝为余姑娘,而非小姐,心生不悦。正想说话,却见余雅蓝递了个眼色给她,只得生生忍住了。余雅蓝知道邹氏想说的是甚么,但她却有自己的想法——余天成未回,她的身份还没有被承认,硬逼着个小丫鬟改口叫她小姐又有甚么用?还不如好好同她套套近乎,多了解了解这大宅院里的情形呢。锦儿很是敏锐,见到邹氏面色不虞,马上垂下了头去。余雅蓝连忙笑着夸她:“你口齿伶俐,讲起话来有条有理,实在是不像是个三等丫鬟呢。”在邹氏进来之前,她早已同锦儿聊过了,知道她是余府中的三等小丫鬟,地位待遇只比粗使丫鬟好上那么一丁点而已。锦儿听了夸奖,脸上马上添了神采,道:“多谢余姑娘夸赞,奴婢笨嘴笨舌的,难得余姑娘看得上眼。”“哪里,是你过谦。”余雅蓝说的是真心话,这个叫锦儿的小丫鬟,讲话的确很有条理。看来江氏挑选下人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连个三等小丫鬟都这般的伶俐。锦儿再次谢她夸赞,问道:“余姑娘还有甚么想问的么?”还有甚么想问的?余雅蓝正想着,邹氏突然出声道:“江氏是甚么时候进府的?”她直呼江氏,而非尊称她为太太,令锦儿愣了一愣方才作答:“这个我没听姐姐们提起过,所以不知道……”邹氏想了想,问了个别的:“那她最大的孩子,今年几岁?”江氏最大的孩子?余雅蓝愣了一下,照锦儿的话推算,那江氏应该只有一个女儿而已。邹氏大概是被那一大堆的姨娘们庶出子女们弄糊涂了,没有仔细去想。或许是怕指出了邹氏的误解会使得她不高兴,锦儿并未说甚么,只是道:“大小姐过完年就满十五了。”过完年就满十五?只比余雅蓝小一岁而已!照这么推算,余天成应是离家后不久就娶了江氏了!邹氏默默得出这个结论,顿觉血流上涌,头昏,胸口闷。余雅蓝一转头,瞧见她脸色惨白,连忙对锦儿道:“多谢你陪我聊了会儿天,把洗脸水留在这里,我自己洗就是,你下去休息罢。”锦儿正是给她们送洗脸水过来,被余雅蓝留下的,闻言便把邹氏的那壶水也留在了余雅蓝房里,然后退下了。“娘,你怎么了?”余雅蓝上前去摸邹氏的额头,冰冰凉的一片,不免急了。“没甚么。”邹氏的情绪很低落,敷衍着说了一句,便回自己卧房去了。不管哪个女人得知这种事情,心情都不会好的罢。余雅蓝猜想邹氏这时应该是想自己单独待一会儿,因此没有陪着她过去。她坐着发了一会儿的呆,然后自己倒水洗了脸,梳了头,抹了层路上买的据说能保湿去油使皮肤细腻的便宜香膏,估摸着邹氏的心情应该平复了,这才拎起水壶,揣了油脂,去敲她的门,喊道:“娘,再不洗,水就凉了!”“自己进来罢,门没锁。”邹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余雅蓝推门进去,邹氏背对着她,正在梳头。她把水壶搁到盆架旁,问道:“娘,是现在帮你倒水,还是等会儿?”邹氏此时已恢复了平静,道:“搁着我自己来,小心烫了手——哎呀,都过了这半天了,不会已经冷了罢。”余雅蓝把水壶提起来,示意她看,道:“没冷,烫着呢。”邹氏转头一看,原来那水壶上,套着个厚厚的棉套子,以作保温之用。她伸手摸了摸,忍不住感慨道:“这样厚的套子,比棉袄也差不了多少。”“他们有钱嘛,大热天的还用个棉套子……”余雅蓝耸耸肩,马上遭到邹氏严厉的批评,称这不是一个温顺的女孩子该有的动作。的确应该入乡随俗,余雅蓝虚心地接受了意见,端端正正地坐到了一旁。邹氏梳好头,洗完脸,余雅蓝把香膏奉上,她却怎么也不肯用,直道:“娘已经是个半老的婆子了,用这个作甚,还是留着你用。”余雅蓝却十分地坚持,道:“娘,你不把自己收拾得好看些,爹见了怎会欢喜?”邹氏苦笑:“我没能生个儿子,就算收拾得再好看又能如何?”天,又来了,她这个娘亲甚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想儿子,三句话都不离的。余雅蓝在心内哀叹了一声,道:“娘,你才三十五,不老,只要收拾地好看些,入了爹的眼,再给我生个兄弟也不是不可能的。”“哎呀呀,你说甚么呢,你还是个没嫁人的大姑娘家,怎能说这样的话!”邹氏连忙伸手去捂余雅蓝的嘴,但等余雅蓝再次把香膏递过来时,她也没有拒绝。余雅蓝一面帮着她把香膏抹均匀,一面打定主意,得等余天成一回来,就让他买个掺了珍珠粉的上等香膏送给邹氏和自己,这劣质的香膏,真是不好用,也只能聊胜于无了。邹氏梳洗完没一会儿,锦儿又来了,站在房门口唤道:“邹大嫂,余姑娘,太太请二位过去一起用早饭。”邹氏便打开门,同余雅蓝一起出门,不过引路的并非锦儿,而是昨日带她们进来的秋梨。余雅蓝昨儿初到,不曾留心丫鬟们,今日仔细看了看,发现秋梨的打扮,其实和锦儿差不多,但是料子却好上许多,想必是因为她在正房当差的缘故。看来即便同为三等丫鬟,就因为当差地点的不同,待遇便有天差地别。邹氏母女所住的客房门上,挂有一块匾额,上书竹轩二字,从这竹轩到正房,有些距离,邹氏趁此机会左右四顾,愈发觉得这宅子大而华丽,忍不住赞叹连连。余雅蓝知道她其实是又在想余天成了,心里不禁觉得酸酸的。从抄手游廊上拐过一道弯,便到了正房。今日的正房同昨天完全不同,廊下有好几个丫鬟当差,秋梨上前说了一声,便有个高挑个儿的丫鬟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邹氏。余雅蓝一看,原来就是昨日的那个怜香,只不过把葱绿衫子换作了浅蓝衫子,看来她的夏季衣裳还真不少。怜香的态度,并不比昨日好上多少,看向她们的眼神里,除了鄙夷,还是鄙夷,只不过甚么都没有说,只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就转头率先朝里去。

 

第七章 早餐

这丫鬟,未免也太嚣张了!饶是打定了主意忍气吞声的邹氏,也瞧不过眼,悄悄地同余雅蓝商量:“她连个请字都没有,不如咱们就站在这里不进去,看那个江氏怎么说。”“算了,谁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江氏的意思。”余雅蓝摇了摇头,抬腿就朝里走。邹氏跟了上去,但却不信余雅蓝的话,道:“那江氏,你昨天又不是没看见,那般和善的人,怎会教丫鬟这般跋扈?”余雅蓝道:“娘,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她是想把好人留着自己做,却拿丫鬟当枪使呢?”邹氏正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就见怜香就在她们前头,正叫小丫鬟掀帘子,她连忙收起所有心思,带着余雅蓝走了进去。这还是昨天的那间房,冰盆放在中央,但怜香却没有停步,径直将她们带到了更里面的一间。这间房的面积,比外面的稍小,但布置得却更为华丽,仅墙边多宝阁上陈列的金银器皿,就足够闪花人的眼。怜香没有停步,直接走到房中的碧纱窗前,朝里恭敬地道:“太太,邹大嫂和余姑娘到了。”江氏牵着个女孩儿的手,自碧纱橱里走出来,对邹氏和余雅蓝笑道:“两位昨夜歇得可好?若差着甚么,尽管来跟我说,若是丫鬟们服侍不周,也来跟我说。”邹氏忙道:“一切都好,一切都好。”江氏笑了笑,走到她们跟前,对牵着的那女孩儿道:“青姐儿,这是昨天我们家来的两位客人,你来见一见。”说着,又对邹氏和余雅蓝道:“这是我女儿,青姐儿。”青姐儿早已从江氏口中大略得知邹氏二人的身份,闻言便上前给邹氏行礼,又同余雅蓝相互见了礼,举止十分地有礼貌。邹氏很高兴江氏的女儿不是和她的丫鬟一样目中无人,于是笑问江氏:“不知这是你的第几位小姐?”江氏笑道:“我只得这一个女儿,女孩儿中排行第一。”只有一个女儿?!江氏只有一个女儿?她没有儿子?邹氏震惊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狂喜,江氏居然和她一样,是没有儿子的!那她之前的畏畏缩缩到底是在做甚么,她应该挺直了腰杆,仰起脑袋!至少在江氏面前是这样!邹氏的脸上,突然就焕发出容光来,引得江氏看了她好几眼。余雅蓝却猜得出邹氏这是为甚么,她一定是到这时才知道江氏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所以高兴坏了。待得江氏朝床边的八仙桌一伸手,道一声请字,邹氏便昂首阔步地朝桌边走去,不过她到底不敢坐主座,只打了个横——毕竟余天成还没回来,态度不明,谁知这么多年未见,他还肯不肯认下邹氏这个正妻;没有到官府备过案的婚书在手,底气到底就是不足,虽然邹氏极想去官府补办一个,但这事儿单凭她一人如何办得,总得余天成也同意,一起去办才好。江氏随后到了桌边,坐上主座,青姐儿以余雅蓝是客,让她坐邹氏对面,余雅蓝也便不客气,道个谢,大大方方地坐了。于是青姐儿坐了下首。待她们都落座,小丫鬟便托了个漆木盘子上来,但里头搁的却不是菜,而是两双筷子,一双是紫竹筷,一双是红木筷,筷头则都是镶银的。原来城里大户人家吃饭,不是先上菜,而是先上餐具。邹氏正琢磨着城乡生活习惯的异同,就听得江氏问她道:“邹大嫂,不知你喜欢竹筷,还是木筷?若是都不喜欢,就让她们换了金的来,或是象牙也行。”邹氏咂舌道:“这筷子上镶着银子,用来吃饭已是罪过,怎么却还有金的、象牙的?”江氏笑道:“镶银好,若是菜里有毒,就能试出来。”虽知是顽笑,邹氏仍笑得有些勉强:“说笑了,你盛情款待我们,菜里怎会有毒。”余雅蓝听见江氏的话,心生警觉,以她们之间的关系,在餐桌上讲试毒的话,似乎很不妥当,江氏究竟只是顽笑,还是有意为之?说起来还真是,她们娘俩离乡这么远,当朝的交通又不甚发达,信息无法流通,若被害在这深宅大院里,只怕真是无人知晓了。俗话说,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余雅蓝认认真真地想了想,同江氏聊起了闲话:“说起您的盛情款待,还真得感谢两个人,若非他们雇了马车送我们到这里来,我们还结识不到您呢。”江氏面露讶然,问道:“是哪两位?听你这样说,确是该谢谢他们。”余雅蓝道:“便是余记绸缎庄的李大仁掌柜和李阿四伙计。”余雅蓝之所以告诉江氏这些,是想提醒她,外面有人知道她们的行踪,若她们母女在这宅子里出了甚么事,她是脱不了关系的。然而江氏听了她所说的这两人,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她想着想着,觉得此事告诉余雅蓝也无妨,免得她还真以为李大仁父子两是好心,于是冲余雅蓝微微一笑,道:“这两人都受雇于我们家,而且同我们家还有些关联——李大仁乃是我们家八姨娘的父亲;李阿四则是她的小兄弟。”这两人竟和余家是这样的关系?那李大仁送她们母女来余家的目的,就有待商榷了。余雅蓝马上领悟了江氏讲这些话的意思。不过,江氏同她们母女也并非一路人,所以就算心中再怎么起波澜,面儿也不能带出来。余雅蓝学了江氏的微微一笑,故意道:“原来他们是我们家的亲戚,怪不得这般好心。”这话果然马上得到了江氏的反驳,只听得她淡淡地道:“不过是个妾的娘家人而已,算甚么亲戚。”妾的娘家人,不算亲戚呵……如果邹氏真是余天成的结发妻子,那她们江家人,是否也不算是余家的亲戚了呢?刚才那话虽然是江氏自己说的,但却让她浮想联翩了。与此同时,邹氏也在愣神,如果余天成回来后不要她,而她又没有官府备案的婚书作保障,那她们邹家人,是不是也不能算是余家的亲戚了?
两人心思各异地发了一会儿呆,江氏先回过神来,对那站在桌边已有了会子的小丫鬟道:“就用紫竹筷罢。”小丫鬟应声而去,转眼又捧上一只托盘,里头搁着碗筷等物,她同另外一个小丫鬟快手快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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