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童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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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彼此生命的脉动,那些绝望、渴望、希冀种种矛盾而强烈的情感在他们的血液里混杂、争斗。
当那令人窒息的时刻来临时,如野兽般狂乱的嘶吼在房间里回响。
时间,仿佛有一瞬,凝固了。
当一切重新活过来时,他们一起重重的跌回那柔软的地毯上。
感官一点点回归一时,指尖那来自最上等的长绒羊毛的温暖触感,让卢修斯有点恍神,这条地毯是这个房子里除了那张床外唯二由他买的东西,不知道他走了之后这些会不会被束之高阁?
西弗勒斯也有点失神,身下柔软的触感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像在漂浮一般。他记得他们刚布置好的时候卢修斯曾抱着他说,一定要在这地毯上做一次,感觉一定很棒。
确实很棒,黑发斯莱特林模糊的想,只不过……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体验了。
他不会给他机会。
手指轻轻划过脸颊的温度把西弗勒斯涣散的目光一点点聚集到那手的主人身上。
铂金色的长发被汗水浸得有些凌乱,但那只是让他多了几分野性;蓝灰色的眼眸里有火焰在跳跃;被薄汗覆盖的身体闪动着诱人的光泽。
如此美丽,如此完美,如此让他深深吸引。
“卢修斯……”黑发斯莱特林用低哑的声音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仿佛是个暗示般,他们的唇再次合到一起。
不复最初的疯狂,他们缓缓的、细细的描绘彼此。
一点点用手指、用肌肤记忆对方的味道。
连呼出的气息一起,融入血液、刻进骨髓。
在黎明到来前,他们仍拥有彼此。
我爱你,Sev,相信我这不会是永远的分离。
我爱你,Luc,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会放手。
Chapter 24
“钻心剜骨!”
今日食死徒议事厅的主题依旧是酷刑咒的重演,只是演出人员的更换。
女巫兴奋的声音和男人压抑、痛苦的呻吟糅在一起合成一种奇妙的旋律。
贝拉无不恶意的看着蜷缩在地上扭曲痉挛的男人,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意——
呵呵,她就知道,她亲爱的卢修斯妹夫只是贪图一时的新鲜才会跟这个低贱的混血种玩玩,他终究还是会回到纳西莎的怀抱的。
卢修斯和纳西莎结婚后她一直想找机会狠狠的羞辱那个小混蛋一顿。她讨厌他看着她的眼神,该死的混血种他凭什么那么骄傲的漠视她!
只是主人一直只让他负责魔药部分而很少安排他其他的工作,哪怕是在他被卢修斯扔掉以后仍未改变。哼!伟大的主人一定是知道那个小杂碎除了做魔药方面还有点可取外其他的什么都干不了!
不过这难不了聪明的贝拉,瞧瞧,她今天不就逮着他的小辫子了吗?
呵呵,这也要多亏她的妹夫,卢修斯结婚的事实的一定对那个杂碎影响很大,不然他不会在他从未出错的魔药上出问题,虽然那只是小小的纰漏——虽然今天这批魔药质量上仍然该死的完美,但是数量上……呵呵,她承认她是在清单上做了小小的标记,但那又怎样,伟大的主人不会容许任何污点和错误!像他那种痴心妄想的东西就该得到教训!
这样想着,贝拉又一次加强了她的魔力。
“好了,我的小贝拉。”御座上的男人突然出声道,“玩够了就休息会儿。我们还需要我们的魔药天才继续施展他的所长呢。我们不能忽略那神奇的药剂给我们的事业带来的帮助不是吗?”
“是,主人。”似乎是想起了黑发斯莱特林曾提供几种特殊魔药带来的美妙的效果,贝拉舔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收回魔力,恭顺道。
“那么,我们的小天才。你可以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愚蠢的小事故了,对吗?”虽然语调柔和但男人的声音里却充斥着让人颤栗的威吓力。
“是……My Lord……”苍白的黑发斯莱特林摇摇晃晃的从地上撑起身体,低着头答道。
“别再让我失望。你知道会得到什么。”丢下这句话,黑魔王优雅的离开了他的王座。
金发女巫轻蔑的瞪了仍有点站立不稳的男人一眼,高傲的冷哼一声后追随着她的主人离开。
面无表情的抚平长袍,黑发斯莱特林一如他来时一般大步离开,脊背挺直。
*******
当西弗勒斯睁开眼睛时,身下柔软的触感让他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他熟悉的那张。
但是他记得他似乎是在刚进家门后就失去了意识,怎么会……
空气中飘散的淡淡的古龙水味让他带着一点希冀和难以置信的微微侧过头,那熟悉亮眼的铂金色以及手心里的温度让西弗勒斯有那么一瞬产生了“他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过”的错觉。但身体由于清醒而逐渐觉醒的疼痛明晰的告诉他错觉只能是错觉。
最近他的精神状况莫名的差了许多,他不确定这同卢修斯有关虽然这症状确实是他……离开后才开始的,但实际上他最近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他,应付黑魔王交代的药剂已经够让他精疲力竭了。正因为精神状况的原因他没有发现贝拉的小把戏,或者说由于一直以来的清单和最后的验收都是由卢修斯把关,他一直没太在意那个,所以说其实今天是对他失去警惕的一个教训,他似乎把依赖卢修斯当成一种习惯了……这种感觉真是差劲透了。
但是……
西弗勒斯的目光几近贪婪的粘在卢修斯身上。
他有多久没这样近的看过他?
好像才不过一个月,但为什么他觉得是一辈子?
看到他在身边,他才发现他完全做不到用平静的态度去对待。
看到他在身边,他才发现他对他的思念已经满溢到这种状态——无须刻意想起因为已深入骨髓。
他看上去并不太好——微皱的眉头、眼下的青圈、严肃紧抿的唇、几近青白的脸色……他看上去很疲惫不堪,而且似乎瘦了很多。难道同纳西莎的婚姻让他如此辛苦吗?
似乎是感受到了西弗勒斯的视线,靠在床沿假寐的铂金贵族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到西弗勒斯已经清醒过来,后者在他有动作的时候黑色的眼睛已经变成惯常的空洞、冰冷,他露出一个稍微放松的笑容,“晚上好,西弗。你几乎睡了一天,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抽出被卢修斯握着的手,西弗勒斯坐了起来问道。
“路过。”掩饰着对手心渐失的温度的失落卢修斯有点生硬的答道,“先喝了这碗粥,你轻得几乎没有重量了。”
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黑发斯莱特林只是沉默的接过那碗依旧温热的白粥。
然后,在闻到一种不属于粥本身的气味后他整个人僵硬了起来,原本因为刚起床而带有些许红晕的脸上瞬间失去所有色彩,抓着粥碗的十指用力得几乎要将碗捏碎,干涩的声音自喉间钝钝的挤出来,“马尔福先生,告诉我,这里面有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卢修斯的脸上同西弗勒斯一样没有半点血色,“你最近是不是感觉精神不济?那是因为你——怀孕了。”
虽然从那药剂本身猜到一些,但真的听到时西弗勒斯还是带着有点难以置信的惊喜轻轻的抚摩着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这里孕育这一个小生命?他和卢修斯的?
“怎么会?我们都是男人……”
卢修斯看着西弗勒斯脸上露出的属于惊喜的表情,眼底划过一丝痛苦,而正专注于自己腹部的西弗勒斯错过了这个。强迫自己将所有情感抽离,他用从未有过的机械、平淡的声音回答,“但是我们也都是巫师,而且很强大。”
卢修斯没有半点喜悦的无机质的声音,以及空气中并未消散的让他心惊的气味令西弗勒斯很快回到现实,他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那个应该是他孩子的父亲的男人,“但是你要杀死他。”
“是,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卢修斯冰冷的声音仿佛利刃一般在房间里空洞的响起,“现在打掉还来得及。”
“我是第几个?”黑发斯莱特林冷笑起来,声音平静而滑柔,太平静了,“马尔福先生你说这些话看起来熟练极了,你应该是经常对被你丢掉的可怜虫说这些话吧。纳西莎如果不是因为她那显赫的家世是不是也会得到一碗这样的粥?”
没有反驳,卢修斯只是淡淡的看着黑发斯莱特林,蓝灰色的眼睛空洞而没有半分情感,“这个孩子会杀了你,你根本无法生下他。”
“住口!”西弗勒斯将手中那碗充斥着让他厌恶的气味的白粥用力扔到卢修斯身上。
铂金贵族没有闪躲的任由那黏糊的粥弄脏了他的衬衫,粥碗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碎裂,尖利的碎片划破他俊美的脸颊,血液沿着他白皙光洁的肌肤滑下显出令人惊恐的鲜红。
西弗勒斯强迫自己无视那刺眼的鲜红,用暗哑的声音嘲讽的低嘶,“是,我当然无法生下他,在你残忍的杀了他以后。”
“西弗,冷静点……”
“我很冷静。”西弗勒斯在铂金贵族说出更多的话之前打断了他,“我会留下这个孩子,因为他属于我,同你,卢修斯·马尔福,没有任何关系。现在,马尔福先生,请你,离开我的房子。”
“西弗,你不能留……”
“住口!”西弗勒斯的声音尖锐而嘶哑,他迅速招来魔杖,将杖尖狠狠的顶在铂金贵族的咽喉上,“你已经是纳西莎的丈夫,将来,你会是她孩子的父亲。至于我,从那天你踏出这幢房子起,已经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的一切都只属于我自己,我的孩子也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你没有权利决定我要做什么。现在,马尔福先生,我再重复一次,请你滚出去!”
然后,死一般的寂静降临了。
两个人凝固了般对视着,同样的面无表情。
鲜血顺着卢修斯的脸颊滴落到冰冷的地板上,溅起一个小小的血花。
轻微的“滴答”声在这连呼吸声都无比鲜明的静寂中显得格外明晰,一滴滴仿佛在心尖狠狠敲打。
终于,有人动了,是卢修斯。
蓝灰色的眼睛没有从西弗勒斯身上移开,但依旧看不到半点情绪的波动。
他慢慢的挥动魔杖给自己施放一个“治疗咒”和“清理一新”后,优雅的转身、迈步、离开。
在听到那关门的声音终于响起时,黑发斯莱特林僵硬的跌坐到床上,紧紧的抱住自己,下唇因为咬得太紧而渗出鲜血。
窗外
灰黄的落叶打着旋儿从光秃秃的树丫落下。
深秋了。
Chapter 25
卢平趴在床头的圆柱子上看着仿佛已经石化了的黑发斯莱特林。
哦,他现在的外形是只小飞虫,这是他在翻倒巷淘到到一瓶特别的变形药水带来的效果,这瓶药水的特别之处在于能够完全隐藏你的魔法波动让你看起来就像一只真正的飞虫。现在药效还有半小时,如果他没有提前说出口令解除药水效果的话。
他是跟着马尔福学长一起进来的,所以他看到他不该看到的一切,然后开始真实的体会到什么叫进退两难。
如果这个秘密是属于除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以外他的任何一个朋友都好办。他只需要告诉他或她他理解他或她,并愿意提供任何形式的帮助就好。但是如果对象是西弗勒斯一切就变得复杂多了。以那家伙的个性,他一定及肯定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接受任何外来的帮助,可是他偏偏无法对他视而不见!
梅林在上,如果他不知道这个秘密该有多好!!!
可是……就算有机会让他再做一次选择,他也会做出同现在一样的决定吧。
没办法改变就面对吧,想想办法,他一定可以找到出路的。
嗯,或许他可以从事情发生开始好好想想——
起初,他只是因为看到关于马尔福和布莱克家族联姻的新闻后,因为担心他那位斯莱特林朋友的状况而来到蜘蛛巷尾。
但是,在转悠几天后他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让他可以走过去敲门的理由。在考虑很久之后他终于放弃寻找理由,而是去了趟翻倒巷买了瓶变形药水,就是他正在用的这个,这样他就可以在随便什么人来拜访的时候跟着混进去,看看西弗勒斯的状况。
可遗憾的是黑发斯莱特林一直没有访客,也许有但是他错过了,因为他不可能一直都呆在蜘蛛巷尾,他必须去工作以求喂饱自己,不过鉴于今天他已经旷工一整天了,那个苛刻的老板大概已经开除他了吧,希望他没把自己的行李直接丢出去。
总之他当时就一直在周围等着,直到今天,他看到马尔福学长突然出现在西弗勒斯家门外。
想都没想他直接灌下那瓶药水。
感谢梅林让马尔福学长他在门口犹豫了足够长的时间,不然以他那小飞虫的速度还真不一定能跟上。
那幢房子显然依旧没有否认马尔福学长作为另一个主人的身份,即使是在他同纳西莎已经结婚了之后,所以他们的进入没有任何遇到任何阻扰。
然后,他们看到了晕倒在客厅的西弗勒斯。
当时狼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冲过去,而忘记此刻他的飞虫形态的结果是差点被马尔福学长踩瘪。这小小的惊吓也刚刚好让他觉察到自己的身份和状态,于是之后他便干脆偷偷藏在西弗勒斯的衣领上,任由马尔福学长来完成救护的工作。
而接下来马尔福学长的表现让他不由的推翻了最初那个“移情别恋”的想法。
他从没见过马尔福学长表现出那样紧张而焦虑的情绪。
尽管马尔福学长有条不紊的将西弗勒斯抱上楼并叫来医疗巫师,但那样近的距离让他无法忽视铂金贵族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平复的颤抖。
在医疗巫师到来并完成初步诊断后,他听到了那个秘密——
“卢修斯,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你怎么能让一个有身孕的人遭受酷刑咒?”
“身孕?亚尔,你是说西弗他……”
“对,他怀孕了,一个月。卢修斯,你这样紧张,难道这个孩子是你?”
“亚尔,我不想向你说谎。”
“好吧,我不问。但是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是很好,这段时间又有劳累过度的情况,这样的身体状况再被施加酷刑咒,他会昏倒一点也不奇怪。而且,他应该刻意压制过这些不良反应。其实,很多时候那些反应只是身体的一种自然调整,他这样压制反而使情况更加恶化。”
“那他?”
“由于他怀孕,我不能给他魔药,但是我会给他做些基础治疗。别担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