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谋论-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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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奔到长廊边。正巧秦简携周驰落地。
但周驰却跟没看到肖六一样,双手互住臀部。眼睛却看着周萋画,呲牙咧嘴的说道:“你说的的确很对,前几天死那几个宫女,若是在户外溺亡。定会跟我一样狼狈!”
“啊,看样子,我真受伤了。秦义士,你随我来。那个画儿妹妹,你就不要了……”屁股可能出血,周驰想想就有点难为情。
说着,他把手搭在秦简肩膀上,一瘸一拐地朝飞霞阁走去。
周驰边走还边下命令,“那个萱儿的尸体,任何人都不要动,先派人把手好,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安排四娘子回去先休息一下!”
“劳烦秦义士跟宋将军先把情况说明一下!”
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太太。
等周驰进了飞霞阁,春果这才反应过来,“娘子,咱们也回吧!”
周萋画嗯了一声,手伸向春果,慢悠悠地问道:“春果,你看到了吗?刚刚秦简他,一只手提起了六皇子,”
“是啊,他的臂力是很大!”秦简整天神出鬼没的,力气大点也没什么奇怪的啊,面对周萋画的询问春果不解,简单回答。
是啊,他的力气真的这么大……若射死孙牧的一箭真的是他,也就没什么奇怪的!
但他为什么要在送母亲进京的时动手呢!
周萋画深深吸了一口气,秦简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效忠于今上,所以,他对遇到危险的周驰尽心尽力,那对自己的承诺呢,难道……
难道孙牧对自己别有目的!那个黑衣人!是孙牧!
周萋画努力回想着,那一晚浓雾弥漫,那一晚潮湿绵绵,一场大病让她头脑发沉,但与卫琳湘对话的声音,却过滤掉掩饰,保留了下来。
没错,是孙牧!
他是黑衣人,他要卫琳湘杀了我!
周萋画抬头远望,秦简却没了踪影。
……
周萋画与春果回到皇后娘娘安排的住处时,五更的梆子已经敲响,忽忽悠悠往里走,却不禁吃了一惊,七公主周安宁身边的香雪正站在寝房门口打着瞌睡。
春果上前轻轻推了一下她,“香雪姐姐……”
香雪一抖身子睁开了眼睛,“周娘子,你回来了!飞霞阁那边处理好了?”
周萋画强打精神摇摇头,“你怎么在这?七公主呢?”
“公主担心陈娘子害怕,昨晚一直陪在这里!”香雪浅浅回答。
周安宁昨晚陪的陈映芸!周萋画骤然以为自己听错!怎么可能,周安宁跟陈家姐妹几时这么好了?
“我能进去吗?”周萋画问。
“当然!”香雪轻轻推开门,“公主叮嘱了,您回来不用通报!”
迈步进房门,轻手轻脚不敢出一点声音,灯焰压到最低,床榻旁支着一张榻,原本是留给春果的,现如今周安宁跟陈映芸躺在床上,周萋画只得跟春果挤挤。
周安宁安静甜美的睡着,像一个洋娃娃,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定是做了个美梦。
“看样子,七公主很喜欢表姑娘啊……”春果上前给周萋画解开发髻,笑着说道。
“可不是……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公主像今晚这么高兴了!”香雪上来帮忙,“陈娘子说了很多她阿兄的事,羡慕死公主了……”
这个阿兄,自然是陈泽栋。
“是啊,我也很羡慕表姐有那么一位好兄长!”周萋画回答。
“没想到陈郎君平时木呆呆的,对妹妹那么心细!”香雪继续说。
周萋画浅笑,“看样子你们对泽栋表哥那么熟悉……”
“嘻嘻,是公主经常念叨,她常去看陈郎君……额……”话说到这,香雪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周娘子,您早些休息,我先出去了!”
垂首便匆匆出了门口。
春果人精,推理什么的不在行,但这人情世故最通晓,香雪离开后,小声嘟囔道,“原来是这样啊!”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七公主这般心意,泽栋表兄知道才算美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周萋画轻轻说道,她是与周安宁一起被解除婚约的,现如今周安宁也有了意中人,周萋画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悸动。(未完待续)
248 静观其变
翌日一早,冬天的暖阳透过窗户纸,懒洋洋地进入了房间。
迷迷糊糊中,周萋画就听到耳旁一阵清脆的嬉笑声,她慌忙睁开眼,就见周安宁正在给陈映芸梳头。
她一惊,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公主在给别人梳头!
周安宁透过眼前的铜镜,看到了周萋画的反应,把梳子递给香雪,转身,上前拉住了周萋画的手,“昨夜你很晚才回来的吧!”
话语里,竟然没有一点以前的傲慢跟特意营造出的高贵,其实,昨晚周萋画回来时,她其实已经被惊醒了,她听到了周萋画轻轻吟诵的诗,还有言语里透出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哀。
那一刻,周安宁的心突然像被什么敲了那么一下,对周萋画突然软了下来。
“案子有头绪了吗?那个叫碎玉的宫女没事吧?”周安宁笑盈盈地追问,她的微笑是善意的。
到目前为止,昨晚所有的消息都是封锁的,周安宁自然是不知道的。
“碎玉没事……”周萋画想拉回自己的手,却被周安宁握得更紧。
“那就好,看来凶手已经收手……”
“可碎玉的妹妹死了!”没等周安宁说完,周萋画立刻说出昨晚发生的事,“被人勒死了……”
“啊?”周安宁惊愕出声,“那,那凶手抓到了吗?”
“只能说发现了嫌疑人……”周萋画平静说道,随后她看着周安宁,没有继续说案子的事,“六皇子他受伤了!”
“六弟受伤了?”周安宁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一连发出好几个问题。“伤到哪,严重吗?怎么受的伤?”
伤哪了?周萋画没法开口。
“公主,您还是自己去看吧!六皇子伤的都起不来床了!”春果从门口走到榻前。
“啊……那么严重!”周安宁惊呼,“我去看看!香雪,走!”
又是一个急脾气?
周萋画眼睛随着周安宁的移动而移动,待她出了房间,这才把目光放在春果身上。刚刚她看到春果去门口了。
春果会意。连忙说道,“刚刚皇后娘娘派人来了,说该到的都到了。让娘子洗刷后,也去呢……”
春果快速给周萋画梳好了头,换了身厚一点的衣服,就着急出了门。却与周安宁迎头碰上,“画儿妹妹。你跟我说,六弟他讲究伤了哪?怎么连看都不让看啊!”
周安宁吃了个闭门羹,气鼓鼓的。
一听周安宁喊自己妹妹,周萋画惊恐万分。“臣女何德何能,怎能跟公主称姐妹呢……公主还是喊我四娘吧!”
“好,四娘。你告诉我,六弟他到底伤哪了……”周安宁舔舔嘴唇。刚刚她连周驰的房门都没进去,听说是伤着不该伤的。
看周安宁情绪激动,周萋画咬咬嘴唇,朝她身旁靠了靠,附在耳边,轻语两字,“屁股!”
“啊……哈哈哈!”周安宁一怔,随即便是仰头大笑,“原来如此!”她看周萋画穿戴整齐,也知道这是要去忙案子的事,平心而论,周安宁是很想一起,她敛容,垂首,静思片刻,“皇后娘娘一定等着急了吧,四娘你先去吧!我去找芸儿妹妹!”
说完,她也不给周萋画说话的时间,便错身离开。
周萋画看着周安宁离去的身影,长叹一口气,她是担心见到宋云峥吧!
周萋画到达皇后娘娘那,不禁被厅里坐的人惊着了,非但宋云峥跟秦简在,大理寺也来人了,还是董庸跟卢天霖。
在跟皇后娘娘请过礼后,周萋画便被安排在了其左手边最末端的位置,她的右手边是秦简,再上位是一张空位。
正对面依次坐着宋云峥、卢天霖还有董庸。
董庸一如既往地谄媚微笑,朝周萋画点点头,他的眼睛在周萋画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左手搭右手,在他手腕上摸了一下。
周萋画明白,董庸这是在说,自己手上那串花珀手链,顿时一股恼火,果真是个不知廉耻之人,这花珀手链跟你压根没有半毛钱关系!
暖炉火热,周萋画往上一拉袖口,故意露出了自己的袖口,那串花珀手链就露了出来。
她这个动作极大,对面的三人,还有皇后娘娘一同看来,唯独距离她最近的当事人秦简,就跟什么也发生似的,直视着前方。
今日的秦简不再是一袭白衣,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的广袖阔袍,腰间竖着一条银色玉带,依然既往的长发披散,只是发丝却比以前更加不逊,盖在那银色的面具上,只露出半只眼睛。
“好,该来的都来了!咱们开始吧!”皇后娘娘双手合在身前,她眼睛一斜,看了那张空着的圈椅,“驰儿他昨晚为了飞霞阁的事,受了些凉,所以今天,就有劳各位了!”
皇后用很妥帖的语言,为周驰的不现身圆满,她的眼神锐利,声音也变得低哑,说话间,手轻轻拂过她保存的周萋画的勘察箱,眼神虚无缥缈起来。
“宋将军,听说秦义士已经把昨晚的事都跟你说了!不知,这事你怎么看啊!”秦简是皇上的专属义士,虽然无官无爵,但地位特殊,外加整日神出鬼没,性情冷峻难处,皇后索性直接让宋云峥开口。
宋云峥先朝皇后行了,“我已经从秦义士那听说了,也去找银鹰问过了!装鬼的事,确是他所为,但杀人的事,他拒不承认!”
“不承认?”皇后冷嗤一笑,“宋将军,就只打算说这些吗?”
她的语气骤然提高,带着一股厌恶,不像是在跟一个晚辈说话,反倒是像仇人。
周萋画吞咽一下口水,没听说皇后娘娘跟秦怡有什么过节啊,宋云峥虽然是郡公,但就皇后而言,却不过是个孩子,这般生冷,着实不该是一个国母风范。
周萋画原本想在宋云峥说完话后就发言,如此一来,只得把想法暂时放下。
“那依着皇后娘娘,微臣还应该说什么!”宋云峥嘴角冷笑,眼神泛出得意的光芒,他不惧怕姬凌意。
因为他很自信,知道姬凌意的目的,更知道她的软肋。(未完待续)
249 案情梳理(一)
皇后没料到宋云峥会这么不给她面子,杀意擎在眼里,微微一垂首,眸光落在身旁勘察箱上,细长的手指轻轻打开箱盖,故作无视的抚摸一下。
她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却听此时宋云峥又说话了,“银鹰在后宫闹出这么大声响,他有罪,我不为他做任何推辞,就算把莫须有的罪责推到他身上,我也绝不吭半声,但是……”
宋云峥语气拖长,“皇后娘娘,我宋云峥这么多年,对今上忠心耿耿,时至今日,没有做出半点对不起今上,对不起良心的事!想来皇后娘娘可能不知道,微臣自幼征战沙场,能活到今天,也算是个运气……还请皇后娘娘明白!不要把我宋云峥牵扯进去!”
他没有看皇后,眼睛只是直视前方周驰的空位,咬牙切齿地说话。
皇后垂下的眸光瞬间变得幽远。
自永宁郡公的爵位被宋云峥世袭罔替后,他并没有选择跟其他公爵一样在京城享清福,而是继续回到军营里,冲锋陷阵。
对此姬凌意一直不明白,但宋云峥这话一开口,皇后如履薄冰。
宋云峥果真是抓住了自己的软肋。
她深吸一口气,将眸光从勘察箱上拿起,没有接宋云峥的话,而是看向周萋画,“四娘,驰儿不在,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周萋画没想到皇后这么快就要求自己说话,皇后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确了,她是希望宋云峥承担点责任。
但宋云峥的态度也很明确,此情此景之下,要她说自己的看法。这不是一种找死吗?
周萋画握着衣袖,思忖着,纠结着,眼神的眸光扫过秦简,一语不当,足以要自己的命,秦简他会出手吗?
周萋画微微吸一口气。知道没法再拖下去。
“皇后娘娘。微臣有些拙见,不知该讲不该!”还没等周萋画开口,卢天霖就站起来行礼。抢先开口说话。
卢天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动作僵硬。
他此时开口为周萋画解围,着实无奈,这是秦简的授意。因此他虽然面朝皇后,眼稍却留意着秦简。
秦简脸微微朝下,斜看着地面,听到卢天霖的话,突然。他猛然抬起头,散落在面前的散发晃动几下,但他的眸光一如既往地冷漠。看了一眼与起身的卢天霖,立刻又垂下头。恢复了原状。
“哦……天霖有自己的见解!”皇后音调微微提高,眸光从周萋画身上收回,抬抬手示意卢天霖坐下,态度与对宋云峥的截然不同,“说说!”
卢天霖再次施礼,“皇后娘娘,据嫌犯银鹰供述,他之所以装鬼,是因为他的母亲曾在秦王妃身边做事,前几日其母病故,临走之前,希望朝廷能重查秦王妃溺亡一事!他苦于卑微低下,没有办法,这才想出了装鬼的事!”
他朝周萋画看了一眼,其实据那叫银鹰的侍卫供述,他装鬼其实是引起周萋画的注意,秦王妃已死十四年,除了周萋画这位能验死人的圣手娘子,旁人肯定没有方法。
但这种情况下,卢天霖又怎么敢把周萋画牵连进来呢。
“我已经找人查过了,他母亲的确曾在秦王王妃身边做过事,确实是前几日病故的!”卢天霖微微抬眸,意识到皇后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连忙说道,“微臣绝非为那银鹰开罪,只是觉得秦王乃叛乱贼臣,其妻时至今日仍出来作乱,依微臣之意,何不借着今日之事,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法?”卢天霖的话引起了皇后的兴趣,“哎,这话也好生耳熟,十几年前,有人也这么说过,最后却也不了了之了!”
皇后说话时,用手扶了扶自己的发髻。
在坐的这些人,宋云峥年纪最大,十几年前,周萋画不过是个一两岁的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