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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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时看了王妃的意思,便领着屋里伺候的人出去了。
薛云上这才将事情说了。
王妃一听顿时火起升腾,“老不修的,他怎么不干脆把咱们母子都赶出府去,让他儿子当家做主了,那样才更干净。”
听王妃如此毫不避讳地大骂襄郡王,不说叶胜男和刘嬷嬷了,就是薛云上也有些不自在的。
襄郡王如此行事,薛云上自然也有些心寒的,可如今的关键是不在此,而是查出背后挑唆的人。
薛云上安抚王妃道:“娘稍安勿躁,此事儿子还是留了后手的,若大哥存了贪心,可没他的好。如今要紧的是,查出那背后兴风作浪之人。”
王妃压了压火气,道:“行,你放心,娘定要将那杀千刀的揪出来。”?
☆、第 49 章
? 罢,王妃又吩咐了叶胜男几句要好好服侍薛云上的话,便让叶胜男和薛云上都去了。
出了正院,薛云上背着手与叶胜男慢行,道:“万丽儿那里,你与关雎也可稍作打草惊蛇了。”
叶胜男早想好法子了,过去同薛云上小声说起来,后又道:“如此一来不愁万丽儿不向她背后的人求救的。”
听罢,薛云上却停住了脚步,隐含笑意地看着叶胜男的。
叶胜男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摸着自己的脸道:“三爷看什么呢?可是奴婢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了?”
薛云上笑道:“只是在想,为何你不是男子,那样我便能带你进出,为我出谋分忧的。”
不过一句玩笑话罢了,可叶胜男竟黯然失色了起来,好半晌才听叶胜男道:“我也恨我为何不是男儿的。”连奴婢都不自称了。
见叶胜男如此形景,薛云上先怔了怔,一时又情不自禁的就伸手轻挑叶胜男的下巴,柔声道:“女儿家也是好的。倘若男儿是百炼钢,那女儿却能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薛云上此举着实是孟浪了。
故而见薛云上难得孟浪一回,叶胜男也顾不得黯然了,直怔得连规矩都忘了,抬眼便朝主子的眼睛里看去,不想却撞进薛云上眼中的柔情中,心头又是一紧,有些慌乱地唤道:“三爷?”
而薛云上方才说完,便知自己孟浪了,此时再看叶胜男错愕的样子,薛云上赶紧放开她,又袖起手来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道:“走了,赶紧家去。”
在薛云上去后,王妃是越想越气。
王妃也是早便知自己所嫁的并非良人,她也从不敢奢望他们女子能得襄郡王的宠爱,只要襄郡王不拿他们母子作筏子就好了。
从前是大爷和二爷年纪还小,襄郡王诸多偏袒护持,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到了今时今日,襄郡王还如此为了大爷和二爷打压他们母子,就让人寒心。
王妃不禁落下泪来,对刘嬷嬷道:“你说他既然如此忌惮我们母子,当年又为何娶我这样的?娶先头那位娘家的岂不更好的,至少不用日日防着我这样的后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这样的话,让刘嬷嬷如何好答言的,刘嬷嬷只得说些让王妃仔细身子的话。
王妃哭过一回,也痛快了不少,吩咐刘嬷嬷道:“你去查,不必顾忌,一概有我。”
刘嬷嬷答应了“是”,却踟蹰着不去。
王妃便知刘嬷嬷还有话说了,“在我跟前,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刘嬷嬷想了想,道:“昨儿个老奴听说了个事儿,也不知是真是假。”
王妃一面揩拭着眼角,一面道:“你且说说。”
刘嬷嬷道:“老奴听说四爷昨儿个醉得不轻,胡言乱语的,说漏嘴了好些事情。老奴又听说近来四爷常跟着三爷去办差的。老奴就琢磨着会不会是……”
王妃立时两眉倒蹙,道:“如此看来,除了他再没别人了。你且查,小心些,勿要打草惊蛇,完了我还有道理。”
刘嬷嬷这才去了。
一来是刘嬷嬷的确是有些手段的,二则有人有心让刘嬷嬷查到绛云轩去,所以没出半日刘嬷嬷就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了。
刘嬷嬷回道:“果然是四爷那里传出来,让大奶奶身边的人听了去,大爷这才知道了。”
王妃冷笑道:“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思忖了片刻,王妃又对刘嬷嬷道:“你说老四他到底是不是诚心?”
刘嬷嬷想了想,“按说,以素日三爷待四爷的情分,四爷怎么都不应该的。”
王妃冷笑道:“这样的理儿,有良心的谁会不懂的。只怕有人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罢了,王妃又问道:“花姨娘在这里头又按的什么心?”
刘嬷嬷眸内闪了闪,道:“不若王妃把她叫来,让她来查这事。若是她如实禀报了,可见她对王妃的忠心,如若不然,就……”
王妃点头道:“我也正是这意思。你去把花氏叫来,让她只管大张旗鼓地查。我倒要看看她终究如何回我的。”
花姨娘,四爷的生母,也是王妃的陪家丫头。
比起左夫人和五爷的生母丁姨娘来,花姨娘十分不显。
且花姨娘素日对王妃最是唯命是从,所以襄郡王对她的恩宠也不过平平,只是花姨娘肚子争气,不但得了四爷,还有四姑娘傍身。
花姨娘圆圆的脸蛋,眸光如水,低眉垂眼时,颇是惹人怜爱的样子。
王妃将事情说了一遍,后道:“有这样的人在背后兴风作浪的,你说我如何还能容他的,所以你只管大胆去查,就是出了什么岔子,也有我给你做主。”
虽说王妃如今坐着双身子,不好操劳太过的,可这样的事情交给她一个姨娘来办,是不是不太妥当的?
那里花姨娘出了正房,刘嬷嬷亦跟出来对她道:“这事儿王妃若亲自过问,只怕被人说是对王爷生了怨怼。只是此事儿不查,王妃又心有不安的,到底背后藏着这么个时时刻刻觊觎咱们三爷的,往后如何还能有安生日子的。所以你只管查,王妃方才还说了,紧急时姨娘可先斩后奏了。”
花姨娘惊诧,暗道:“王妃竟恼恨这人至如此地步了?”
而左夫人在听说王妃先让心腹刘嬷嬷查到了绛云轩,却迟迟不见王妃发作绛云轩的,现下反而让花姨娘接手此事。
“难不成王妃这是有意借花氏的手,饶过四爷了?”左夫人诧异道。
董婆子思忖了片刻,道:“这不应该。那里有为了个庶子而越发委屈了自己儿子的?依小的看,夫人还是稍安勿躁,不妨先看看王妃到底为的是那般。”
又说花姨娘。
对王妃的话,花姨娘起先还是不敢忤逆的,故而十分尽心尽力地查问了,只是让她没想的是,竟然所有的证人证词都指向绛云轩,让她越发越惊心。
其中最是要紧的一个婆子,正是出自绛云轩。
花姨娘一想到这背后竟然是自己儿子所谓,是又气又急,几番险些就昏厥了过去。
身边的丫头也急的,劝花姨娘道:“姨娘可要保重,如今四爷还要你救的。”
花姨娘捂着闷疼胸口道:“我怎么救这畜生?素日王妃和三爷待他那般,他却以德报怨。随他去,我只当没这个儿子。”
那里四姑娘薛云霞正好进来,丫头见了忙过去道:“姑娘来得正好,赶紧来劝劝姨娘。不然四爷只怕要有大祸了。”
四姑娘是个自小便同花姨娘学的,故而平日里也是个不声不响的,但也有几分小聪明,倒还算是安分的。
若不是三姑娘时常携着四姑娘出去赴宴会客的,外头是不知道王府还有这么个姑娘的。
所以四姑娘这会子一听说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一时间也乱了阵脚。
但四爷到底是她的哥哥,又听丫头说只有花姨娘能救得了四爷,四姑娘到底还是一道劝了花姨娘,道:“姨娘可想好了?哥哥再不好也罪不至死,日后再慢慢教就是了。可如今王妃正在气头上,倘若姨娘就这么将哥哥交给王妃了,哥哥绝没好。那时怎么样?伤心的还不是姨娘。”
不管是四爷还是四姑娘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花姨娘如何不心疼的,道:“我还能如何的?”
四姑娘道:“不是说要紧时,姨娘可先斩后奏的。姨娘只管说是那些刁奴死不认罪,姨娘为杀鸡儆猴就把那婆子打死了。”
花姨娘骇然道:“这如何使得?”
四姑娘又劝,“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了。别的什么人的证词还好说,那个婆子却是留不得的,有她子在,哥哥无论如何都脱不得罪。”
花姨娘自然也是知道的,几番权衡利弊后,虽心有愧惧,可若是为了儿子,她也愿昧下良心去做了。
当下花姨娘就趁着这股子心气,一鼓作气就领着人往绛云轩去了。
那日同杨大奶奶身边老柏家的说话的守门婆子,就被花姨娘给堵了嘴,五花大绑给绑了个结实,按在长凳子上了。
花姨娘什么也不说,就让人打。
守门的婆子给人堵了嘴,就是想喊叫也不能的。
再看那些打在身上的力道,守门的婆子知道花姨娘这是要她死了。
这婆子素日就是个嘴碎的,那日就是她同送四爷回来的那两人,一块将四爷抬回屋里的。
婆子不过就听了那两人说了一耳朵,也不当是一回事,回头见人问起就还故作模样的四处说了起来。
先时花姨娘来查问,婆子起先还不敢说,几个嘴巴子下去,她就招了。
那时,婆子还以为自己不过得个乱嚼舌根的罪名,无论如何都罪不至死的,没想现下花姨娘却要打死她了。?
☆、第 50 章
? 婆子惊骇万分,不住地挣扎,想要求饶,可除了闷闷的“呜呜”声,再发不出旁的声音来。
也是这婆子有几分命数之故,被花姨娘有意支开的四爷正好这时候回来了。
见花姨娘这般大动干戈地惩戒他院里的人,四爷一时也有些惊愕的。
再看那婆子已经被打得有些不祥了,四爷赶紧过去拦住了,“姨娘这是要做什么,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事到如今,花姨娘自然也是听不进劝了的,只赶着四爷让他走开,还说:“这事四爷还是莫要管的好。姨娘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只当什么都没瞧见便成了。”
四爷素日虽是个没心没肺的样子,但也不是个狠心的,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死的,一时也是有些急了,口不择言道:“姨娘这是什么话。我院里的人,我怎么就不能问一句了?且王府里外,上到主子下到各处的执事,也不敢这般大行克夺之权,以免造下杀孽的损了阴鸷了,也伤了天和。偏姨娘如今一朝得权就大肆打杀人命,将人命视为草芥。姨娘真是好大的威风。”
花姨娘听四爷如此看待她的苦心,当下便气急攻心,大有昏厥之意,好不容易才撑住的。
四姑娘见了四爷如此是非不明,不禁也怨起四爷来,哭道:“你凭什么这般说姨娘。姨娘还不是都为你了。”罢了,便将前因后果的一番事故都说。
闻言,四爷倏然大惊失色,这才知道原来正是自己的醉后失言才坏了薛云上的大事儿了,当下又觉愧悔无地,抬手就狠狠扇起自己耳光来。
少时几个通红的指掌印子,便出现在四爷脸上了。
儿子是自己生的,花姨娘那里会不知儿子知晓此事的缘由后,会如何的愧疚自责,先前才不忍心让儿子知道的。
所以这会子见四爷毫不留情的自扇耳光,花姨娘早心疼得肝肠都尽碎了,哽咽道:“四爷你莫要如此,你这是在剜我的心肝呐。”花姨娘抓着四爷的手就不放了。
一时间,娘儿仨便哭成了一团。
待好不容易止住了,花姨娘又道:“既然今儿这事儿王妃交给了我,四爷只管放心,我决计是不能让四爷陷进去的。”
说着,花姨娘回头还要让人将守门的婆子往死里打的。
可一听说此事是王妃有意让花姨娘查办,四爷越发不能让花姨娘将人打死了,还道:“姨娘好糊涂,怎么在都不明白的。”
闻言,花姨娘一愣。
四爷又道:“母妃身边指得上的人虽不多,可姨娘又算老几?可王妃为何谁都不信,偏将事情都交给姨娘了?”
花姨娘此时也有些回过神来,“你……你是说……”
四爷唉声嗐气道:“你们真当母妃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怕母妃是什么都清楚了,这才将这事交给姨娘办。只为看我与姨娘如何应对,以辨明我与姨娘在此事中的意图。”
花姨娘和四姑娘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那……那……那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四爷慢慢低下头来,握紧了拳头,道:“若不是我,三哥也不能因此功亏一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就负荆请罪去。”
说罢,四爷伸手就将种在院里的一株因秋风而萧瑟得只剩下满是尖刺的玫瑰花拔了起来,脱去衣服就捆自己身上去。
花姨娘和四姑娘是齐声惊呼。
后来如何暂且不说,再说回叶胜男和薛云上。
在王妃身边的刘嬷嬷暗中彻查来龙去脉之时,薛云上回到了续斋就让人将万丽儿给叫了进来。
薛云上也是好些日子不许叶胜男和关雎两人以外的人服侍了,此时却偏叫万丽儿去了。
万丽儿心里都有些忐忑,可到底也不敢显露在脸,所以借着整衣理鬓的功夫,理了理思绪,又定了定心神,这才掀起帘栊进上房去。
只是没想到才进去,就见关雎恶狠狠地瞪着她,万丽儿心下又是一突,就听关雎道:“三爷指不定那日她是故意打翻的攒盒,好让屋里乱上一阵,那时奴婢就顾不上她了,她便趁机进来翻三爷的东西。”
万丽儿方才早便想到了,薛云上阳奉阴违被襄郡王知道了,薛云上不可能不查是谁告的密,她也就那一次是值得让人疑心了的。
所以这会子万丽儿赶紧未语先落泪地跪下道:“三爷明鉴,莫说奴婢没做过的事儿,就是奴婢真动了三爷的东西,就那短短十来息的功夫,奴婢又能看出什么来?且外头都说了,王爷会知道,都因四爷嘴碎才传出来了。也只咱们院里都是嘴严的,三爷才什么都不知了。三爷若不信,大可打发人到外头问去。”
薛云上坐在圈椅上,端着茶盏睨地上的万丽儿,对叶胜男和关雎道:“知道什么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