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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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么?”
“恩,没事,走吧。”抓着他的胳膊,想要借着力一步步超外面走去。可不听使唤的腿依旧没有半点挪动的迹象,她有些尴尬的看着大岛川秀。
“好像,不能走了。”看来是书看得太久,忘了动,苏桐摇头。
大岛扶她坐在沙发上,然后示意一旁的人去叫老大。
“你等了多久?”大岛探向她小腿肚的手顿了下,半晌拉了回来,鹤雍的占有欲他见识过,况且他本是对苏桐的感情就微妙,要是那么做了,不知鹤雍心中会怎么想。
苏桐想了一下,摇摇头。
“他们通知你的?”苏桐朝前台扬了扬小下巴,问道。
“没有,我刚从外面回来,看到了。”
“哦,幸亏。”她小声的咕哝着,看来那些人真的是尽忠职守。
“苏桐,昨晚不是说有事要问我么?”大岛将一双手交叠着放在膝上,以免它们抚上某人细长的小腿。
呃苏桐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的话牵起了她连日里来的焦躁不安,低垂着的眼帘来回忽闪着,却始终未和说话的人对上。
问?可是那样的问题真的合适问出口么,而自己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和身份去询问?不问?她从来不舍得自己如此焦躁难安,毕竟心中早已百思不得其解;问与不问,如何抉择?
那日早晨,他的眼神明明写着坦诚,可她就是怎么也问不出口,是害怕么?害怕某些东西破壳而出后便覆水难收?
捏书的手指直接渐渐泛白,观察入微的大岛不免蹙眉。
“苏桐,你想问什么?很难开口么?”
是很难呢,问与不问都是两难,叫她如何是好?
大岛看她抬眼望向自己,那一瞬间,如若他没看错,那双黑曜石的眼里有着转瞬即逝的波光潋滟。
正要开口询问的大岛倏地抬眼朝前望去,门口的骚动告之两人,有人来了。
苏桐微斜过脑袋,隔着玻璃看着大步走来的男人。
无论何时看到他,他都是这样的遥不可及,像是天边的云,没有真实感。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觉得恍然如梦,却又沉醉其中。被深深压在最角落里的苦涩,一丝一缕的缠上心头。
“我打过你的电话,无人接听,我以为你自己回敖碧居了。”唐鹤雍顺着她捏小腿的手,将视线落在那张小脸上。
“我的电话没有带。”被你家老妈子封杀在家中!
“我应该让人在下面等着你的。”语气里的自责明显的让在场的几人都大惊失色,唐鹤雍将她打横抱起,看她的眼里写着自责和怜爱。
他以为她自己回了敖碧居,便未作多想的进了会议室,一进就是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如此算来,她等了他很久。
苏桐一手环过他的脖子,一手扬了扬手中的书,倒是没有说话。
“和接待处交代一下。”他冲着大岛点头,然后抱着怀里的小女子若无旁人的朝自己的私人电梯走去。
而原本跟着大岛川秀的一队人个个木若呆鸡。
刚刚那个,真的是他们平日里共事的大老板么?那个手握生杀大权、行事莫测的唐鹤雍。
原来中国的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古语是真的存在的。一干人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绪,却在看向自家上司后下巴一溜地掉了。
大岛川秀拎过沙发上苏桐遗落的手提小包包,镇定自若的去了前台交代事宜。
顾修远看着推门进来的唐鹤雍和他臂弯中的长发女子,倏地露出闪亮大白牙。
“看看,幸亏我今天过来找鹤雍,不然哪里能见得到我日思夜想的瓷娃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瓷娃娃,你看我是不是两鬓霜白了?”
苏桐没想到还有人在他的办公室内,乍听到有人说话,便挣扎着要下来,却在看清某人时,停了挣扎,只余注视。
“瓷娃娃,”顾修远见她不说话,朝她招招手。“看来我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了,你不认识我了么?”他又做西施捧心装。
唐鹤雍抽着嘴角,由于双手负重,只抬脚将那只梨木茶几上的根雕朝他招呼去。
顾修远灵巧的翻了个身,躲过袭来的根雕,端起一杯香茗凑近唇边,继续向某人瞩目。
唐鹤雍怀里的某人忽地朝顾修远展颜一笑,转瞬即逝后一脸正经的说道:
“顾医生,说人话!”
“噗——”顾修远一口水喷得老远,被抱着的人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后摊开手中的书。
唐鹤雍挑衅的看了一眼顾修远,将自家小媳妇放到沙发里。
“对了,鹤雍,正好瓷娃娃在这,英国那边刚来电话,说苏”
“顾修远,你右边的头发!”某人倏地出声打断他,一脸惊恐的望着他的右边脑袋。
顾修远怔愣的伸手抚上右边头发,擦,完好无损啊,他唐鹤雍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
“出去!”见鬼的某人对他做着无声的口型。
顾修远先是一愣,视线在唐鹤雍和他身边看书的人身上来回扫荡,随即不解便迎刃而解,他向唐鹤雍挑眉,有些玩味的看着咬牙的某人。
瓦擦,唐鹤雍你竟然
顾修远起身冲唐鹤雍摇摇手中的手机,和苏桐说了句医院有事便一溜烟的出了唐鹤雍的办公室。
而那个低头看书的女子,从始至终未曾知晓半点。
“《普罗旺斯的一年》?”
唐鹤雍对着她手中的书挑挑眉,抱她坐在大腿上,一只手轻轻为她揉捏着麻掉的小腿。
“嗯。”看书的人不甚关心的应着。
彼得·梅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桐一心二用的思索着,敢于放弃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生活和工作,随心而行,这要有异于常人的勇气和决心才能做到,更何况他还有个夫唱妇随的妻子。
蓦地,手中的书被人抽走,她有些不解地看他,微微歪着脑袋。
唐鹤雍细心的解了她的发髻,让她那头乌黑长发得以解放。
“妈今天又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是和几位媲美艺妓的太太对我进行了一场耳朵式的非礼和思想强/奸。”苏桐耸肩,平淡的陈述。
听到这句话的唐鹤雍一下子笑出声来,也只有她才会这么说。
“唐鹤雍,婆婆可能会要你把我送去学日语。”突然想到了什么,苏桐微微坐直了身子,望着那双桃花眼。
如果不出她所料,今晚他就会被通知,要把她送去语言学校。
唐鹤雍岂能不知道她知会他的原因,就是要他提前做好准备,不要到时候又搞得那位他母亲大人火冒三丈。他宠着她,已经很让那位唐老太太反感了,况且她性子本就散漫,根本不愿意应付她,以至于关系怎么也融洽不了。
截住她想要拿回书的小手,冰凉的触感让他揪眉,室内的空调已经够高了,她还是四肢乏温。
“中午吃了什么?”
“你不办公么?”苏桐心里想着那本书,自然想要他快快办公,留她清闲。可是对方显然不满意她的表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将她吻住。
辗转反复,深深浅浅的探索着,直到怀里的人差点要窒息才放开她,不舍的在她有些红肿的唇上轻啄着,一下又一下。
苏桐软了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的靠在他身上微微喘着气,休息良久后才不情愿地回答他。
“吃了一点,没什么胃口。”
主要是对着婆婆大人她没有什么胃口,整个人毕恭毕敬的坐在婆婆对面,为了少被挑刺连话也不想说,更别提动手了。除了累,她还能有别的感觉么?
“要秘书处的人准备点点心送进来,另外通知中村马上去三十六楼开会。”
按住沙发前的答录机,唐鹤雍飞快的吩咐着,将原本应该五分钟后由他主持的会议推给了某个倒霉的航运负责人。
“中村先生和仲村亨到底有没有关系?”苏桐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虐待着唐公子价值连城的顶级手工西装,终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嗯哼?”微上扬的语调表明了他的不满,他没忘记苏桐第一次见到中村的表情,连他叫了她五六遍她都置若罔闻。
“下次,不要一直一个表情对待母亲好吗?”唐鹤雍轻啄了下她小巧白皙的鼻尖。
昨日,老太太到他书房,是这样一段对话:
老太太:你宠她,那是你的事;我教育她,那也是我的责任。
儿子:妈,她毕竟不是日本女子,你又何必强求?
老太太:唐家的媳妇,没有国籍可言,只有责任。
儿子皱眉:我不打算让她背负唐家责任。(那样重的责任,连他都觉得会喘不过气来,何况是那个散漫漠然的小东西。怕是责任越重,她越是想离开。)
老太太:鹤雍,这岂是你不打算就可以的?
儿子冷漠:唐家,现在是我说了算。
老太太挑眉:你说了算?那好,那就让她不要再端着一张受气包的脸来见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唐家如何虐待一个外来的媳妇。(这样的唐鹤雍,冷漠、无情,是她和先生一手打造的。在那段打造的路程中,谁都痛过,但是结局不会改变,因为唐家需要。)
苏桐微扯唇角,小小的冷笑停驻在嘴边。
“我是该说你们家人奇怪呢还是该说有钱人要求多?你曾经要求我做好唐太太,我努力本分,你却不高兴;如今你母亲让我乖巧听话忘记自我,我也比较努力的再做,结果仍旧是不满意。我实在是摸不清头绪,如果你有什么唐太太练就宝典什么的,借我!”
她一句又一句唐太太中某人越来越黑的脸让她叹了口气,看来面前的人完全没有关注到她的侧重点,又只是在那钻起唐太太的牛角尖了。
“我没有说做唐太太不好,”捧过他的脸,黑曜石的双眸锁住他落寞又怒气的眼。
“桐桐,那晚,你怕不怕?”
苏桐望他,那次乌龙的绑架,他从不主动提及,而她,自是想提也万万不愿提及。两个人,就这样默契的不去碰触,可如今,他为何又
“你怕不怕?”唐鹤雍的桃花眼里都是认真,像个孩子一般认真的等待着答案。平日里的调戏全然不知所踪,只余丝丝落寞。
不怕?怎么可能呢,她只是个普通人,对那样的场面自是畏惧的。但是,他一句怕不怕,却隐含了太多。
“怕。”不怕两个字终究是含在了舌尖,没有溢出。
唐鹤雍看着那双微闪的黑曜石眼,有着片刻的灰败后,将膝上的人揉进怀里。
“怕,也要把你留在身边。”
其实,她能有多害怕?她只是觉得,有些累。
真的累了,然后,想要逃走,逃得远远的,避而不见。
☆、偷来的幸福(补更8号的文)
最近的最近温暖突然死乞白赖的交代她务必抽空去拜读几本小言,反正闲着会胡思乱想;倒不如听她的话;放下心情将自己融进书中。
某本被温暖提及无数遍的,具体名字她忘记了;只记得那个叫什么川的男人只有一条腿;作者的序言是这么写的:
有些爱情是为了分离,六年前;男友XX的离开让XXX痛苦不堪,她不明白那样浓烈的爱情怎么会突然就淡薄成了黄鹤
温暖说;她看这篇小说时;哭得肝肠寸断。苏桐疑惑;你没有这样的经历;何来感同身受?温暖没有说话;几分钟后那个小企鹅头像暗了下去。苏桐是真的不明白,所以她看完了整本,只是觉得爱情这东西,从来都是伤人伤己。
爱,也伤害;不爱,更伤害。
她喜欢何苏叶,至少那个男人在小说中做到了完美。而现实生活中,怕是难有这样的男人了吧。看了一眼右手边开车的男人,因为晕车药的关系,她有些昏沉。
“难受么?”唐鹤雍扭头看了她一眼。
摇摇头,苏桐看向窗外,疾驰的车子外面,即便是有好景致,也是来不及看的,况且她的头太晕,恨不得马上睡过去,哪里来的心思看风景。
唐鹤雍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右手,专心地开着车子。车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苏桐怀疑自己真的睡得不省人事还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场梦,因为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躺在温暖的被子里,环视四周,确定自己是在车里睡过去了。
因为这里的天花板虽奢华,却还不至于浮雕上世纪欧洲名画。
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她迷迷糊糊地下床想要找唐鹤雍,却在打开窗帘的那一刻怔住了
一片湛蓝如洗的大海,清冷的风带着湿湿的海腥味扑面而来,让她精神一振。不远处几只海鸥低低的飞着,仿佛低到了地平线处,海天交接处,只余一轮夕阳,火红的让人心情飞扬。
“漂亮吗?”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扩散开来,有人从背后将她圈住,湿润的唇在她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惹得她缩起了脖子。
“一会还有更美的。”唐鹤雍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一双手左右撑在窗台上,将她圈在心口,和她一起看着窗外。
两人静静的站着,苏桐凝视着远方,唐鹤雍微垂着眼看着她,舍不得移开一秒。苏桐享受这份静谧,轻轻靠在他胸口,双手环抱住自己,看着那轮红日慢慢变了色,在水天交接处变了形状,在倒影的海面变了情。
波涛汹涌的大海像是被点亮了,那道红日被它吞噬了一小半,因为海平面的汹涌起伏,红日也变得忽多忽少。总感觉海在拼了命的想要将它吞进嘴里,可红日却死死挣扎着,力求自保的一点点脱离苦海。终于,在双方的拉锯下,海天变得暗蓝下来,仿佛红日的气势也受到影响,一个大浪卷来,再待平复,早已不见其踪影。
“日落了。”苏桐长长舒了口气,轻声说道。
真美,比在那个烟雨江南看到的落日还要美,美在悲壮。
“是啊,”他收手抱住她,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无论它如何挣扎,还是落入了大海的怀抱。”桃花眼在落日的余晖里,显得妖魔化。
“”这是什么意思呢?
“桐桐,何不敞开心扉,和我共赴一场爱情盛宴?”他说得很慢,脸上的表情却是在认真不过。
那么突然地,苏桐想到了第一次见到他时,在B市的唐家。强大的迫人气势,让她从心底害怕。再到那晚那双猩红的眼,灯下他说只有自己能帮他,而他也只要自己。
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