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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名剑名珠-第14部分

小说: 名剑名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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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不吭,就这么不办了,非要脑袋不可,谁敢?

想去给承亲王报个备,又有哪一个敢去?别说承亲王根本不可能问什么理由,就算他能耐着性子问理由,怎么回话,谁又敢说是为什么?

富尔急了,天儿不热,他头上都冒了汗,直踱步;“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踱着踱着,砰然一声拍了桌子:“怎么会惹上这麻烦?!怎么会惹上这麻烦?!”

龙天楼道:“统带,急不是办法。”

富尔霍地转过脸来:“那么你给我出个主意,你告诉我个办法!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不办,得赔上前程性命;办,还是得赔上前程性命。”

龙天楼道:“我直说一句,以我的身分立场,能办,我就办下去,不能办,大不了我一走了之,谁也不见得拿我有办法,但是您是巡捕营的统带,我不能不来请示您,让您拿个主意。”

富尔忽然间脸涨得通红,汗迹变成了汗珠子,颗颗豆大往下滚。可是旋即那涨红的一张脸,又变得十分苍白,白得不见一点血色。他苦着脸道:“你说,碰上这种情形,我能拿什么主意?”

龙天楼没说话,站在他的立场,他不能教富尔怎么做。

同样的道理,白五爷也没吭声。

不能怪富尔没担当,碰上这种情形,谁又能有担当。

富尔颓然坐了下去,举起袖子来擦擦汗,又道:“你——真认为承王福晋——”

龙天楼道:“统带,您现在跟我要证据,我没有;不过以我的看法,恐怕是八九不离十,一旦追查下去,只怕得到的结果也是八九不离十。”

富尔砰然一声又拍了桌子,叫道,“这是什么事,这是什么事,怎么会这样?格格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是她也不该会——”倏地住口不言,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龙天楼道:“统带,有些事很难说,不过就这件案子来说,它一定有它的原因在。”

富尔猛抬头站起,一脸的乞求神色:“这样好不,天楼,偏劳你,你去让承王爷拿主意,我装不知道。你能帮这个忙,你的好处我会永远记着。”

龙天楼为之一怔,他没想到,富尔会有这么个办法。

很显然的,富尔是为自己打算,不让自己受牵连,龙天楼可以不答应。

但是,这中间还有他这位五叔。富尔是巡捕营的统带,他五叔才是这件案子的主办人,他要是撒手不管,任凭富尔去作主,一旦出了事,他这位五叔也难以幸免。

统带富尔为难。

龙天楼又何尝不为难。

白五爷神情紧张,两眼直瞪着他,只等他怎么答复,同样的,事关重大,白五爷也不能教龙天楼怎么做。

龙天楼迟疑了一下,他没看白五爷,但是眼角余光,已把白五爷一张老脸的表情悉收眼底。霎时间,他想到了上一代的交情,也想到了玉妞,不管玉妞对他怎么样,上一代的交情是情逾亲兄弟,是亲密而不平凡的。旋即他毅然点了头:“好吧!我去跟承王爷说。”

这句话说出口,他清楚地看到,白五爷神情松了,一双老眼里流露着无限的感激。

统带富尔惊喜激动,抢步上前抓住了龙天楼双手,握得很紧,龙天楼也感觉得出,富尔那双手抖得很厉害:“谢谢!天楼,谢谢!我是永铭五内,永铭五内。”

龙天楼淡然道:“统带言重了。”

富尔紧接着又是一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龙天楼道:“我这就去。”

“好!”富尔松了龙天楼的手,道:“我送你出去。”

龙天楼想谦让,却没说出口。三个人正要往外走,一弟兄急步而入,恭谨一礼道:“禀统带,礼王府有人要见统带!”

富尔、龙天楼、白五爷都一怔,尤其龙天楼,他入耳一声“礼王府”,心里莫名其妙地猛跳了一下。

只听富尔道:“礼王府?人呢?”

“在外头。”

“说我有请。”

那名弟兄恭应一声,施礼而出。

富尔向龙天楼道:“天楼,我不送你了。”

“不敢!”

龙天楼跟白五爷正要往外走,一个精神矍铄的瘦老头儿已快步走进。

瘦老头儿太阳穴鼓起,眼神十足,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外双修的好手。

龙天楼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霍然转身要走。

这时候瘦老头儿也看见了龙天楼,两眼飞闪奇光,伸手拦住龙天楼:“这位,请等一等。”

龙天楼微怔停步。

富尔忙迎了过来:“我是巡捕营的统带,请问——”

知道是礼王府来的,富尔很客气。

瘦老头从腰里掏出一面半个巴掌大,乌黑发亮的腰牌:“礼王府来的,我叫巴尔扎。”

白五爷入耳一声“巴尔扎”,猛一怔,张口要说话,可又忍住。

富尔也一怔,旋即忙拱手:“呃!原来是礼王府的老供奉,您请坐,请坐。”

瘦老头儿收起腰牌道:“不客气了,我来跟统带打听个人,恐怕我来得正是时候——”

转望龙天楼,接道:“您贵姓是不是龙?”

龙天楼想否认,可是他怎么能随便改姓,何况是当着统带富尔,他只好点了头:“是的。”

“您就是那位来替巡捕营办案的龙少爷?”

“不敢——”

富尔忙道:“对,这位就是龙天楼。”

巴尔扎老眼奇光暴闪,猛一阵激动,可是霎时间又趋于平静,道:“龙少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龙天楼心头又猛一跳:“这——”

富尔忙道:“老供奉,天楼有急事,正要上承王府去,您有什么事,是不是能等他回来——”

巴尔扎看都不看富尔,一双老眼直盯着龙天楼;“龙少爷,我只跟您说几句话。”

龙天楼明知不能答应,只因为他受交代不要接近礼王府的人,可是眼前他又怎么能不答应,遂微一点头道:“好吧!”

巴尔扎一喜,躬身摆手:“您请!”

龙天楼偕同白五爷走了出去。

巴尔扎紧跟在后出了富尔的卧房。

富尔没跟出去,脸上有一片错愕神色。

巴尔扎陪着龙天楼跟白五爷往外走,一直出了巡捕营,在个胡同拐角处停下。他先看了白五爷一眼:“龙少爷,这位是——”

龙天楼道:“我的五叔。”

巴尔扎一怔。

白五爷道:“白殿臣,老供奉应该听说过我?”

巴尔扎猛一阵激动,伸手拉住了白五爷的手:“呃!您就是五爷,我知道您在京,可是这么多年一直——五爷,您知道巴尔扎?”

白五爷点头道:“知道。”

巴尔扎道:“那我就好跟龙少爷说话了——”

松了白五爷的手,忽地一曲双膝,向着龙天楼就跪。

龙天楼一惊,忙伸双手,硬把巴尔扎架住:“老人家,这是——”

巴尔扎十分激动地道:“龙少爷,应该的,刚才在巡捕营,看您的表情,我明白您不知道我,可是我——我这么说吧!没有当年龙爷,就没有今天的巴尔扎,龙爷对巴尔扎的山海大恩,巴尔扎一辈子也报答不完,这份渊源,五爷清楚。”

龙天楼不知道怎么说好。

白五爷一旁接了口:“小七儿,老供奉是礼王府几十年的老人,从二十来岁就跟着当年还是贝勒的礼王爷了,是礼王爷的贴身护卫,如今被礼王爷留在府里,敬为供奉。当年你爹在京里的时候,指点了老供奉不少绝学。”

听白五爷这么一说,龙天楼算是明白了些。

只听巴尔扎接着又道:“龙爷对我的恩德,还不止这些!龙少爷,难道龙爷就没跟您提过当年?”

龙天楼迟疑了一下;“提是提过,但是提的不多。”

巴尔扎神情一黯道:“也难怪龙爷不愿多提,北京城是个让他伤心的地儿,当年他离京的时候唉!说来说去,也都怪当年的贝勒爷,如今我们这位王爷了。”

龙天楼没说话,他不愿意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好。

白五爷看出来了,道:“过去的事儿了,到如今人事全非,老供奉还提它干什么?”

巴尔扎道:“真的,五爷,您不知道,当年龙爷离京的时候,任谁都以为,这辈子龙爷是不会再上京里来了。这么些年了,他是真没来,可是他的少爷却来了,难道这是天意?”

白五爷没说话。他能说是,还是说不是?天意不是人所能测知的。

龙天楼知道,不能再谈下去了,越谈下去,越是麻烦,遂接过话来道:“老人家,实在很抱歉,我要赶着上承王府去——”

巴尔扎忙道:“龙少爷,您可千万别再这么称呼我,我当不起,您叫我一声巴尔扎好了。我知道您正担当大任,有急事在身,不敢多耽误您,再说两句我就走。”

白五爷道:“老供奉有什么事吗?”

巴尔扎道:“五爷,我是奉命行事,是老郡主让我来的,老郡主想见见龙少爷。”

龙天楼道:“老郡主?”

白五爷道:“就是礼王爷的妹妹,当年那位——”

白五爷没说下去。

龙天楼心头猛一震,“呃”了一声,没说话。

白五爷道:“老供奉,老郡主怎么知道天楼来京了?”

“是我们兰心格格告诉老郡主的,兰心格格说,在侍卫营碰见过龙少爷。”

白五爷一怔,急望龙天楼。

龙天楼暗暗皱眉,吸了一口气道:“我在侍卫营是碰见了一位姑娘,不过我不知道那就是礼王府的兰心格格。”

白五爷用眼神给了龙天楼一个暗示,道:“老供奉说,老郡主要见你——”

巴尔扎忙道:“龙少爷,五爷知道,我多少年没出过礼王府一步,今天老郡主派出我来请您,而没派别人,可见她把这件事看得多么重要,又是多么想看看您,您可不能让我没办法回去复命,更不能让老郡主失望啊!”

龙天楼得到了白五爷的暗示,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如今答得没有一点犹豫:“老供奉你是知道的,我现在有急事要赶到承王府去,实在不能也不敢耽误。这样吧,等我去过承王府,确定了承王爷的指示之后,再上礼王府给老郡主请安去。”

巴尔扎道:“您担当大任,身有急事,恐怕也只好这样了,我这就回去复命,龙少爷,您住哪儿,您给我个时候,我来接您。”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吧,等承王府事办完了,我马上去。”

巴尔扎道:“那好,我就这么回话了,龙少爷、五爷,我先走了。”话落,恭谨打下千去。

龙天楼跟白五爷忙答礼。

巴尔扎起身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龙天楼、白五爷一直望着直到看巴尔扎不见。

白五爷道:“你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吧!”

“碰见兰心格格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没来得及说——”

龙天楼把为什么没来得及说,以及在侍卫营邂逅兰心格格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完,白五爷道:“真巧,世上竟会有这么巧的事,避谁躲谁就偏碰见谁,你先碰见的那位叫明珠,是这位兰心格格的妹妹,表妹,明珠是礼王爷的,兰心是老郡主的,礼王爷是兰心的舅舅,两个先后都让你碰上了,也难怪,北京城就这么大个地儿啊!”

“五叔,兰心格格跟那位大贝勒是——”

“两家有婚约,兰心跟那位贝勒爷是未婚夫妻——”

龙天楼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阵怅然,若有所失。

“不过,谁都知道,那位贝勒爷是一头儿热,一头儿热归一头儿热,以那位贝勒爷现在炙手可热的权势,即便兰心有礼王那么一位舅舅,恐怕也悔不了婚。”

龙天楼暗暗扬了扬眉,没说话。

白五爷吁了一口气又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当年事,那位老郡主也真可怜,尽管其罪过在于大清皇律,可是你爹一咬牙,一横心走了,把老郡主一个人撇在京里,后来她是嫁了皇族,可是没多久就守了寡,如今突然她要见你,只怕是还忘情不了你爹啊——”

“五叔—一”

“巴尔扎说的还真没错,自被礼王府尊为供奉以来,他多少年没出过府门一步,我原还以为这个人没有了呢!如今老郡主却把他派出来了,一方面固然因为巴尔扎是跟你爹有渊源的老人,另一方面也足见她对这件事的重视——”

龙天楼道:“五叔,咱们该上承王府去了。”

白五爷看了看龙天楼,没再说话,两个人并肩走了。

走了一段路之后,白五爷突然冷笑一声道:“也难怪那位贝勒爷是一头儿热,恐怕兰心天生慧眼,早看出他的心性为人来了,如果他真跟承王那位福晋有点什么,将来开什么花,结什么果,还很难说呢!”

龙天楼没接话,白五爷这番话就成了自言自语。

到了承王府,白五爷留在了门房,龙天楼一个人往里去了。

刚走没两步,哈总管迎面而来,脸色冷冷的,态度似乎不大友善:“你又来了?”

龙天楼知道他为什么不大友善,恐怕是因为那位福晋没把他龙天楼搭上来。

龙天楼没在意,道:“麻烦哈总管,我要见王爷!”

哈总管没说话。

“怎么,难道王爷还没回府?”

“谁告诉你王爷还没回府?我告诉你的?”

说完了这句话,哈总管扭头就走。

龙天楼没理他,举步跟了上去。

哈总管把龙天楼带到了承亲王的书房门外,让龙天楼候在院子里,他进去通报,转眼工夫之后,他又走出书房,站在门外冷冷道:“进来吧!”

龙天楼一声没吭,走进书房,从哈总管身旁经过的时候,他感觉得出,哈总管冷意逼人。

龙天楼进了书房,哈总管紧跟在他身后,承亲王正坐着喝茶,龙天楼上前见礼:“王爷!”

“嗯!案子怎么样了?”

“草民曾经来见过王爷一趟,听说王爷上西山去了。”

“我问你案子怎么样了?”

“请王爷摒退左右。”

左右也只不过哈总管一个人,哈总管听得脸色变了一变,但是在承亲王摆手之下,他一声没吭就退了出去。

“说吧!”

龙天楼把妙计诱贼,南下洼的经过,详禀了一遍。

承亲王脸上变色,推杯站起:“尸首呢?”

“现在巡捕营冰窖里。”

“真是我府里——”承亲王拍了桌子:“龙天楼,你给我查。”

龙天楼探怀取出簪儿,道:“王爷在府里,是不是见过这个?”

“这是——”

“草民刚才禀报过,那人对草民打过暗器——”

“这就是那个人打你的暗器?”

“是的。”

“这是女人用的发簪嘛!”

“可是那人拿出当暗器,会武的人,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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