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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刑徒-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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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肥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滚去找你周家叔叔,把那套剑法给我练好。过两天老子会检查,如果还出错,老子扒了你地皮!”

  刘邦一声咆哮,刘肥一溜烟儿的跑了。

  抱着女儿,刘邦往田里走。如今正是农忙时节,吕雉还在田里劳作。吕夫人心疼女儿,让吕释之带了几个帮工过来。当刘邦来到田边的时候,却意外的看见,平日里很勤劳的吕雉,正站在田垄上呆呆的发愣,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远方,不知道这心里面,究竟在想什么事。

  “阿雉,你干嘛呢?”

  吕雉回过神来,“刚才有一位方士路过此地,向我讨了一碗水,还给我看了看面相。”

  “哦?”

  刘邦顿时来了兴趣,“他怎么说?”

  “他说我此生多桀,然注定命中富贵。”

  这楚人对鬼神之说非常相信,刘邦二话不说,把女儿交给了吕雉,急急忙忙地就追了出去。

  “你干嘛去?”

  “我去找那家伙,让他也看看我地面相。”

  “可是你往那边走干什么?”吕雉在后面叫道:“那位先生往留县方向去了,你走错方向了。”

  刘邦也不多说废话,掉头就跑了出去。

  吕雉苦笑着摇头,这个家伙啊

  “大姐,娘让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家呢?大哥不在家,二姐也走了,家里都没人陪我玩耍。”

  吕释之从田地里蹦蹦跳跳的走出,拉扯着吕雉地衣服。

  “回家?”

  吕雉的目光,突然间变得迷离起来。她怀抱刘元,在田埂边上坐下来,静静的看着忙碌的人们。

  “大姐,你以前可不会这样子随便的坐在地上。自从你嫁给了那家伙,就变了好多呢。”

  吕雉抬头,狠狠的瞪了吕释之一眼,“什么那家伙?以后说话客气一点,不许再这么无礼!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亭长,你要是再乱说话,小心大姐对你不客气,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吕释之低着头嘀咕:还不是走了狗屎运,否则他能当亭长?阿阚哥哥比他可是强多了。

  吕雉权当没有听见,抱着刘元,站起来说:“释之,你回去和母亲说,我年前不回去了。刘季要去当亭长,家里肯定有好多事情而且,我回去了又能怎样?我的家,如今是在这里。”

  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翻涌起一阵酸楚。

  眼角有些湿润了,吕雉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刘元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抚摸吕雉瘦削的面颊。

  握着刘元的手,吕雉的泪,唰的流下来。

  那泪珠,在阳光下很净,很晶莹

  新的一部,新的开始老新厚颜恳请月票,且看那楼仓风起云涌吧。

第九九章 … ~楼亭明月~

  如今的啮桑,比几年前吕家路过时的样貌有了很大的改变。

  面颊还是那么大,可是比当年却热闹了许多。它坐落在沛县的南方,如同是沛县的桥头堡。

  过往的客商如果见天色将晚,无法赶在沛县关城之前抵达,就会在啮桑停留。

  一来二去,这啮桑就变成了商贾歇脚之地,南来北往的商贾也促使啮桑一日千里的迅速发展。当然,和沛县的发展速度无法相比。泗水花雕问世以来,啮桑的人口增加了一千余户。

  这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啮桑城外的一座酒肆中,身着白衣,头裹紫帻,配高冠的方士正悠闲而懒散的坐在席子上,喝一口残酒,吃一口小菜。不时哼上几声齐鲁地方的小曲儿,格外逍遥。

  酒肆里除了方士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客人。

  那店家也乐得清闲半日,趴在柜台上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看上去非常有趣。

  这时候,从西南官道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皓首老者,身穿白衣,飘飘然一派道骨仙风模样。

  在他的身边,是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年方士。

  一老一少极为悠然的漫步,来到酒肆前,老者看了一眼酒肆里的中年方士,微笑着迈步进

  “徐师叔,一向可好?”中年人,竟然是老者的师叔。

  见老者进来,他并没有客套,伸手示意老者坐下,随手拎起身边的酒瓮,给老者斟上满满一碗。

  “浮丘。数年不见,你越发的精深了!”

  老者笑了笑,“怎比得师叔您驻颜有术?八年前见您是这副模样,八年后再见您,还是如此。”

  “颜或可驻,然心不可驻啊。”

  中年方士长出一口气,“筹谋数载。如今终有小成。只是这里却累了,乏了,有些倦了。”

  方士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接着说:“反倒是你,精神越来越好。听说前些年你去了巫县,不知有何收获?巫县那老婆子,可不是个善与之辈,但其手段地确是高明,想必也得了不少收获吧。”

  皓首方士说:“清老甚为康健。不过她对师叔你们的作为,似乎不太满意回来之前。清老还让我转告师叔,天下经五百年战乱终得平静,而师叔你们为一己之私,竟意欲重燃战火,他年定不得好死还有,清老说从今之后。将断绝师叔们所用的朱砂丹贡她很生气。”

  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很沉冷的中年方士脸色微微一变。

  蓦地冷笑,“她有秦王撑腰,雄立巴蜀,资产千万,又掌巴蜀巫盟,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殊不知,六国虽灭,人心尚在。若暴秦站稳脚跟,那才是苍生劫难。舍我一身。得尧舜之风,百姓之幸,苍生之幸,徐市哪怕不得好死,又有何妨?她若停止供应朱砂丹贡,我自向秦王索要,想他也不可能拒绝。事到如今。已是万事俱备。卢师亦有所进展。怎能停下?”

  皓首方士默然不语,只是那眼中却流露着一丝不认同。

  中年方士也不再说什么。喝了一口酒,“我约你前来,是要告诉你,开春之后,我将出海。”

  “师叔,您真的要”

  “若不如此,秦王怎能信我?不日卢师也将有所行动,我今日所为,只不过是为配合卢师。

  浮丘,你我走的路不同,你也无需劝我。”

  皓首方士说:“我只是觉得,您将那三千童男童女扔在海外,未免太有伤天和。”

  “那暴秦屠戮六国之时,可有人站出来说过这种话?”

  中年方士脸色一变,声音稍有提高。那柜台后地店家似是被惊醒,睁开了眼睛,茫然四顾。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该走了!”

  中年方士说完,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旋即笑道:“话说回来,我今日在沛县倒是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生的好一副面相,他日说不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你若有兴趣,不妨去看看?

  哦,那个人好像姓刘。”

  中年方士不等皓首方士开口,扬长而去。

  皓首方士起身想走,却被那店家一把拉住:“您还没给钱呢!”

  这个师叔,多少年的毛病,居然到现在也没有变。怪不得走的那么快,原来是没有付账啊。

  “石头,付账!”

  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少年连忙把账清了,和少年走出酒肆。

  “老师,我们去哪儿?”

  皓首方士突然道:“石头,刚才是师叔说那个人姓刘?我记得几年前在啮桑,我们也碰到了一个面相古怪的人,你不是还拜托你那亲戚盯着那个人是不是姓刘?我隐约记得是。”

  少年方士想了想,“似乎是姓刘。不过那件事之后,您带着我应清老之邀去了巫县,我也再没有问过。老师,您不会以为刚才师叔祖所说的人,和我们见过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吧。”

  “嗯这样吧,你去沛县找你那亲戚打听一下。我先回留县,你办完事情之后,就回去找我。恩,等这事儿完了,我们就再回巫县。清老那边还等着我过去,商量那丹贡地事情呢。”

  “石头记下了!”

  少年方士和皓首方士拱手告别,分道扬镳。

  此时,斜阳夕照,把那天边,照映的是一片通红。

  楼亭,地处后世的苏北平原西部,以平原岗地为主,还有零星的丘陵。

  岗、坡、平、洼蜿蜒交错。地形起伏,形如姜状。西南和西部,有零星残丘蛰伏于宽广岗地之上,北部为平原。南部和西南部为岗地和平原相间排列的地形,总体而言,西高东低,最高海拔62。8米。最低12。1米。再往南,过徐县就是后世地洪泽湖所在。只不过,湖泊尚未形成。

  淮水在这里周折,形成了一块块泽地。

  同时,睢水、汴水也在这里交汇,形成了一块极为肥沃,同时又十分复杂地地带。

  楼亭主要是以楚人为主,绝非似沛县那样,六国子民云集。同样,在这块土地上。对老秦人地敌意,也远远不是沛县能够比拟。楼亭只二百户,可全部都是最为纯粹的故楚百姓。

  官署已经建好,就坐落在睢水之畔。

  亭,是秦朝治下最小的官署,但和其他的官署一样。采用了青瓦铺顶。远望去,格外醒目。

  围墙高耸,平添了一分威严。

  内部的墙壁,全部是用大蚌壳烧成地灰粉涂抹,白唰唰,给人的感觉要比一般的民房舒适。

  刘阚一行人抵达楼亭的时候,仓廪已经开始动工。

  本地地父老侯在亭外迎接,可是看到刘阚的时候,显然是吃了一惊。

  一来。刘阚人高马大,膀阔腰圆;二来嘛,则是因刘阚的年轻,而有些惊讶。

  按道理说,亭长不过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并不值得兴师动众的来迎接。可刘阚这个亭长有点不一样。准确的说,刘阚是仓令。秩比三百石地仓令。比之亭长,要大了好几个级别。

  他日楼仓一旦完工。刘阚就相当于后世地镇长。

  其治下一千户,更是一亭人口地四倍。更重要的是,根据任嚣地部属,楼仓的性质属于军镇。比镇多了一个字,可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也就是说,刘阚将是这南北一百里,东西一百五十里领地中地主宰者。特别是他掌控兵权,就这一点而言,更是格外具有威慑力。

  有些不耐烦和这些老奸巨猾地人打交道,刘阚只让唐厉和蒯彻出面接待。

  搀扶母亲走进了官署。

  十六间房舍,分前后两进。

  阚夫人、吕、刘巨、王姬母子住进了后院,其他人则住在前院之中。亭中还有一个别院,有三两间木屋。这是关押囚犯的地方,不过里面并没有一个人,让人觉得这楼亭的治安,应该不会太差。

  安排程邈蒯彻是足够了!

  可是周兰那五十名秦军,就只好临时凑合着在官署旁边搭建起一座简陋的兵营。和官署只相聚五十步,如果有事情的话,彼此间也能有个照顾。待把这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天已晚。

  刘阚站在庭前台阶上,扬起头凝视那皎洁的明月。

  今晚的月亮非常圆唔,今天好像是中秋节,只可惜没有月饼吃。一晃,这已经是刘阚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五个年头。不知为何,当刘阚站在楼亭的台阶上仰视明月地时候,竟有些怀念起沛县的时光了。

  吕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刘阚的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

  “阿阚,你在想什么?”

  刘阚说:“沛县,我在想沛县。”

  他低头看了一眼吕,然后把吕轻轻的搂在怀中:“楼亭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我在想,沛县的那些人,此时此刻在干什么?是饮酒赏月,亦或者忙于他事?不晓得,他们是否已经忘记了我呢阿,在沛县地时候,我恨那里,恨那些不肯接纳我地沛人。可是当我离开了,又有些怀念那里,怀念其哥、无伤。阿,你说我这样子,是不是很让人讨厌?”

  吕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刘阚唇上那短短的绒须。

  “怎么会?这说明,阿阚是一个有情有义地人,怎么会让人讨厌呢?”

  刘阚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抬头看着那天空的皎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他用力的甩了甩头:真是怪事,好端端的,我为何想起这首诗呢?

第一00章 … ~楚人丁疾~

  秋天是美好的!

  但那愁煞人的秋风,总是会让人产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怀好在,这秋日很快过去了。

  刘阚在到任后,并没有立刻大刀阔斧的行动。沛县时的木秀于林,让他变得稳重许多。虽说大致上已经熟悉了这个时代的人和事,但对于人们的思想,人们的观念,仍处在懵懂之中。

  他需要观察,观察这个属于他的地盘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古人的智慧,古人的手段,后人很难真正的理解。如果用后人的思想和方式来解决,最终的结果一定是焦头烂额,惨淡收场。刘阚要等一等,看看这楼亭二百户楚人中,是否藏龙卧虎?

  不过,这一观察,刘阚就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楼亭的情况,和巨野泽颇为相似。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比之巨野泽还要复杂一些。这里河道纵横,冈陵交错。往南边走,就是洪泽,而且还连接着淮水,简直就如同迷宫一样复杂。

  如果有人恣意生事,官府也会非常头疼。

  楚人多精擅舟船,甚至有许多家庭,就生活在舟船上。

  一俟情况不妙,驾舟而去,令人无从追查。而且在生活习惯上,也保留了荆蛮楚人的习俗。

  剽悍,狂野!一言不和,倾巢而出。举族而动,令官府也束手无策。刘阚在观察了一个月之后,有点后悔了!

  好像上了任嚣那狗东西的当,二百户楚人

  狗屎!实际上生活在案上的人,不过八九十户。余者依水而生,居住于舟船。三两户结成船阵,数百步舟船相连。晚上就在船上过夜,天亮了则下船农耕亦或者,驾船劳作。

  楼仓的建设,已经进行了两个月的时间。

  如果按照每户出一人地计算,二百人怎么着也能建起一座仓廪。亦或者能修建起一排民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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