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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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陪你。哦!你好象不认识她呢?”
辛文昭留心察看身旁羞态可掬,罗帕半掩面的动人小姑娘,不由心中一动,目光捕捉对方的眼神。
神色一懈,笑道:“京都的姑娘上千上百,你把我看成花丛浪子么?菡英姑娘是……”
“她是太岁坛大街牡丹并戚家戚大嫂的干女儿,半年前方从浣衣局将她赎出来的。”树仁兄微笑着接口。
ωωw^∪МDtxt^còm_ūМd/tΧt电子書下载辛文昭握住菡英姑娘的纤纤玉手,菡英羞娇着想将手夺回却未能如愿,嗯了一声,怩声说:“辛爷,你别见笑,干娘今晚叫我出来,想不到会遇上您辛爷。”
辛文昭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姑娘的手掌,笑道:“怪不得眼生哩!原来是戚大嫂的干女儿。戚大嫂的人很少在小西南撑场面。哦!姑娘人比花娇,十六七岁花样年华,大概不久之后,保证会压倒京师四大名花。”
“辛爷笑话了,贱妾哪能比得上辛爷的秋姑娘嘛!”菡英半羞半嗔地说。
另—名粉头娇笑道:“菡英妹妹,机会不可错过啊!在京都,谁不知道辛爷是位多情公子,只要他肯点头。四大名花又算得了什么?日后……”
辛文昭伸手一抄,便挽住粉头的肩膀,大笑道:“你呀!一张嘴真令人爱煞。你那任职户部衙门的恩客为你丢了差事,是不是想另起炉灶,打主意勾引我这风流浪子?你说吧!要不要我点头?”
粉头媚笑着推开他的手,说:“我才没有这个福份,人家菡英妹妹在车上说今晚要来陪你,高兴得上了天,我可不愿与她斗,戚大娘不剥了我的皮才怪。你呀!你给我放规矩些,人家可是清姑娘,全靠辛爷你照顾照顾呢!”
辛文昭正待接上两句,其他几个人已开始闹酒。
中年人一声哈哈打断粉头的话,向辛文昭举杯说:“辛兄,别听她的迷汤,菡英姑娘托付给你倒是真的,回头你带她走。来,我们为今晚的欢乐干一杯。”
一阵好闹。逐渐放浪形骸。
菡英姑娘有几分酒意,正是姑娘家最动人的时光,三分娇羞加上三分醉。两分媚态两分俏,便成了十分令人怜惜的可人儿。
她能喝,娇声媚气尽量劝酒,在放浪中保有三分矜持,更显得艳光四射,媚力倍增,眉梢眼角所流露的春情;一瞥流波一抹微笑,皆足以今这些寻芳客沉醉。
辛文昭爽朗的笑声,说明了他今晚的心情,佳人在怀,吐气如兰,手眼温存艳福无边,不久便有八九分醉意。这个市井亡命在脂粉群中,当然是个中老手。
直至宵禁的更声传来,他己快要烂醉如泥。
同伴们好心,扶他上了马车,已经是夜静更阑,夜市已散。
车轮滚动,傍着他偎在他怀内的菡英含糊地说:“辛郎,到我干娘家么?”
他总算不湖涂,打着酒嗝说道:“不,你知道我讨厌那老虔嫂。”
“辛郎,你……”
“到婆娑亭王家。”
“婆娑亭王家。王家不是早就死绝了么?”
“还没死绝,目下有三四个老仆在看守。隔壁马家的子侄,经常在那儿聚赌。”
“那你想去赌?”
“我就住在后园的白香阁。平时,我也赌。哈哈!江湖的亡命,谁又不嫖不赌?”他掀开车帘,向赶车的叫:“到婆娑亭王家,认识路么?”
车向南一折,驰入广宁门北街。
婆娑亭王家。是一座巨大的庭院住宅。
右邻,是马文友的别墅,里面有著名的婆娑亭饮山亭。
这一带提起婆娑亭,便知道是指马家。
王家子孙零落,本地称之为王氏废园,要维持一栋花园大宅委实不易,王家的子孙只好任由其破落、荒废,无力维持。
车终于停下了,菡英扶着醉沉沉的辛文昭,艰难地走上高大院门的台阶,刚举手扣门,院门便怪响着打开了。
一个老门子眯着老花眼.举着一盏气死风灯,有气无力地问:“谁呀?半夜三更的……咦!你们是……”
“是辛爷!老伯.他醉了。”菡英娇滴滴地说。
老门子哦了一声,说:“哦!又醉了?姑娘。我帮你扶他到白香阁,你掌灯,小心了,路不好走,草都长满花径啦!”
小巧的一座楼,四周花木一团糟,野草侵阶,门窗班剥。
推开门,门吱嘎嘎怪响、楼上还算干净,宽敞的花厅曾经打扫过。
西南面的雅室中,一床、一桌、一橱别无长物。床上叠放一张红缎被,一只温凉床,简简单单。
老门子取来灯台,盯着床上四仰八叉酒气冲天的辛文昭,向菡英说:“不要管,他会照顾自己的。姑娘、我送你出去……哎呀!夜已深,宵禁了吧!街坊已经落栅了。你走不了啦!怎办?”
菡英脸一红,期期艾艾地说:“我……我是来侍候他的……”
“你来伺候他?算了吧!他从来都不要女人侍候,不折不扣的孤魂野鬼,从没听说他带女人回来。虽则他自以为是风流浪子,但我却知道他不是这种人。这样吧!我领你到前院去安顿。”老门子唠唠叨叨地说。
菡英柳眉深锁,喃喃地说:“怪了,听说他在京都有不少女人……”
“那都是逢场作戏,打打闹闹而已。太晚了,跟我走吧!”
“不、我要在这里侍候他。”菡英坚决地说。
老门子摇摇头,说:“好吧!你们这些女人。”
说完,提着灯笼走了。
菡英跳亮灯,凤目中突然射出阴森寒冷的锐利光芒。
她小心地打量四周一遍,走近窗口,目送下面老门子的灯笼去远。方悄然走近床边,低唤道:“辛爷,辛爷……”
辛文昭本来发出些少鼾声,鼾声倏止,睁开朦胧醉眼,含糊地问:“咦!你……你是……哦!你是菡英姑娘。”
“是的,辛爷,是我……”
话末完,辛文昭手一伸,便挽住她的小细腰,只一带,她便向床上倒下,倒在他的怀中了。
“嗯……辛爷……”她羞急而惊讶地叫。
暖玉温香满怀抱,恰似春光无限好。
他顺势一翻,便将菡英压在下面,三不管一口吻在湿润腻滑的粉颈上,然后喃喃地说,“小心肝,我……我真醉了……不,被你的美色所迷醉,哦……你……”
口中在说,双手在动,放肆地在丰满的、香喷喷的胴体上游走、爬行,探入薄薄的罗衫,频施禄山之爪。
只能本能地闪避,这一来,倒像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等到禄山之爪控制了酥胸玉乳,她真急了,压住那蠢动的手,羞怒地叫:“辛爷,你……你干什么?”
辛文昭咯咯笑,双手在她身上最软弱的部位爬行,这比制软穴还来得有效。
他咯咯笑道:“一女一男躺在床上楼搂抱抱亲热,你说还能干什么?你该问下一步该干什么,小心肝……”
菡英真急了,急得银牙一咬,猛地奋身一滚,禄山之爪离体,不再又软又迷醉,“噗!”一声响,粉掌劈开了抱住她的手,一指头点在辛文昭的右期门要穴上,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辛文昭浑身一软、橡条死鱼。
她一蹦而起,羞愤地整理散乱的衣裙,骂道:“你这该死的东西!本姑娘要你生死两难。”
辛文昭中了美人计,活该倒媚,错把雌老虎当作路柳墙花,这笑话闹大了。
菡英恨恨地搜他的身,丢掉他的匕道,解了他藏放暗器的皮护腰丢在床上,用他的腰带绑住手脚。
姑娘将他扛上肩,吹熄灯火下楼。
其实,她用不着捆绑,点了穴道,人又醉了,捆绑岂不多此一举?这说明她是个老于此道,而且十分小心的人。
她飞越侧院墙角而出.黑暗中传来一声呼哨,她也回应了一声,立即从街角掠来三个人影,两男一女。走近问:“得手了?是他?”
菡英拍拍肩上人的腿,得意地说:“瞧!这不是他么,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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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每一处街口,皆建立了栅门,而且有人把守,宵禁期间,只有巡夜的和更夫可以通行无阻。
四个人不走街道,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到了广宁门与右安门之间的角楼右方,像鸟般飞越城关。
城墙顶端有两个接应的黑衣人,接到人欣然地说:“索桥已妥当,走!”
四丈宽的城池上,拉了一根绳索。
菡英扛着沉重的辛文昭,走索而过毫不费劲。
皇城北面的钟楼,传来了四更的钟鼓声,她们已到了西郊一栋书宅内。
辛文昭醉得人事不省,被丢在一间小房内。
外面是厅堂,菡英匆匆打发四名黑衣大汉外出,叮嘱道:“你们快去禀报。等三妹回来后,我们再将他带至西山交长上发落,请长上在西山等我们。”
“要不要连夜将他带至西山?”一名黑衣大汉问。
“不,长上今晚要接见贵宾,交代我们将人弄到之后,不必急于前往。”菡英挥挥手说。
四个大汉一走,另一位穿劲装的少女笑道:“大姐,辛苦你了。”
菡英脸一红,咳骂道:“贫嘴丫头,辛苦了你还笑什么?”
“大姐,看你发乱钗横,怎不可笑?”
“呸,二妹,你要死了……”
“怎么?真被他占了便宜去了?”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哎唉!饶了我吧!大姐,下次不敢。哦!三妹怎么还不回来?”
“管她呢!回房去等。别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这好色之徒,也许会自解穴道呢!二妹,必须小心谨慎看住他。”
“很难说,咱们小心为上。”
两人回到房中,辛文昭已鼾声如雷。
二妹一怔,困惑地说:“怪事,他是个练气高手,大姐,你看过练气的内家高手睡发鼾声的么?”
菡英不住打量辛文昭,只见他脸色红润酒晕未退,虽被绑住手脚,但睡姿依然安详,本能地伸手背试试他额和的热度,说:“烂醉如泥,怎能不打鼾?”
“大姐,这酒色之徒,浪得虚名,今晚幸好你把他灌嘴了。”二妹暖昧地笑着。
“还说呢!我真想剥了他的皮,砍下他这一双可恶已极的狗爪子。”菡英脸红红根恨地说。
二妹噗嗤一笑,放荡地抚摸着辛文昭挺直的鼻粱,和方正的大嘴,脸一红,说:“大姐,说真的,看他眸正神清,英俊魁伟充满男子汉的粗旷豪迈气,怎会是个酒色之徒,真可怕。”
菡英恨恨地说:“你如果看到他消醒时的恶形恶相,便不会下此评语了。把他弄醒了,先探探他的口气。”
她转身外出,找来了一盆冷水,先橇开辛文昭的牙关,灌了几口冷水,再将一盆水全倒在他的头脸上。
辛文昭蓦地清醒,猛摆脑袋身躯滚动,想伸手手已失去自由,蹬腿腿不听指挥,怪叫遁:“咦!是怎么一回事?哎呀!是你,菡英姑娘,我怎么啦?”
菡英走近,揪住他的发结,阴笑着问:“姓辛的,你的酒醒了么?”
“哎呀!放手,我头痛、手痛、腰痛、肚子痛……”他乱叫乱吼。
“原来是个泼皮。”菡英放下他冷笑着说。
他完全清醒了,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苦笑道:“原来在下落在红粉陷阱之中,真是报应,咎由自取,活该!”
“你知道你的处境么?”
“哈哈!你不要吓我,我比你还清楚。在下也许混世没有丝毫长处,唯一可以自豪的是不怕死,五马分尸零刀碎剐,绝不含糊。
你到底贵姓芳名?活捉了我辛文昭,可是大功一件,魏阉大概会赏你一千两或一万两纹银,但愿你能留得小命来享受那些银子。”
“好啊!你也来吓唬我了?”菡英冷笑着说。
房门口,突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嗓音:“他不是虚声恐吓,而是必有所恃。”
进来的是另一位少女,隆胸丰臀,艳光四射,姿色比菡英与二妹似要胜两三分,穿一袭黑劲装,负剑,美艳中带有三分英气。
“哦!三妹。回来了?”菡英欣然问。
三妹含笑点头走近,打量辛文昭片刻、说:“是大姐把他擒来了?难怪派在各处的人全部落空。大姐,很费劲。是么?”
“这种酒色之徒,擒来毫不费吹灰之力。”菡英颇为得意地说,将擒辛文昭的经过欣然一一道来。
“但走漏了消息,咱们要及早离开。”三妹正色地说。
菡英一怔,讶然道:“怎么会走漏消息?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擒来,不可能走漏的,那时也没有第三者在场。
“大姐,你小看这位四海邪神了。”三妹神色肃穆地说。
走近床边盯视着辛文昭,又道:“他失踪的消息已传遍全城了。明天,他的朋友将会闹翻了天。魏督主身在紫禁城不要紧,那些蠢太监不知有多少要走霉运。”
辛文昭呵呵笑,接口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即使你把在下送入东厂,在下也死不了,谅你们的魏督主也不敢杀我。”
菡英恼羞成怒。厉声道:“说,你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
他大笑道:“狡免三窟,我辛文昭却有十余个窟,窟四周布了些小巧玩意。譬如说,你离开时,便不该将灯火吹熄,明白了么?咦!你……”,
三妹乘他说话的机会、突然在他气海穴拍了一掌、另一只手几乎同时发动,点了他双脚的环跳穴。
茵英一怔,不解地问:“三妹,你怎么啦?我已制了他的期门穴,用的是‘闭经绝穴’独门手法.他不可能……”
三妹摇摇头、吁出一口长气说:“大姐、你再检查他的期门八试试,他根本就不在乎你的‘闭经绝穴’手法。”
“你是说……”
“四海邪神辛文昭绝不是浪得虚名的酒色之徒。真像你所想象的那么轻松。他岂能活到现在?
我敢保证他已经知道你们的计谋,甚至已经看出你们的身份了,故意让你们擒来,想模咱们的底细呢!”三妹郑重地说。
辛文昭吁出—口长气。苦笑道:“功败垂戊,一时大意,被你这丫头看出破绽,大概我辛文昭真的走了亥时运霉星高照啦!”
三妹淡淡一笑,颇为自负地说:“我第一次与京都的高手打交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想摸清咱们的来路底细,是么?”
他把心一横,大笑道:“我要模你们那羊脂白五动人心隗的峒体,而且已成功地模了一个啦!哈哈……”
菡英羞得脸红耳赤,冲上举掌便劈。
三妹伸手架住,笑道:“大姐,犯不着,他在激你动手,以便谋求自救之道。你一打他。他的血脉急剧流动,很能具有特殊的自解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