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轮回-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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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身体摇晃,然后重新向前,离开那树的刹那,那树木轰然而断,并非断成两截,而是;一截一截的,而叶屠苏却没有给蚩尤再次向前的机会,手中的轩辕剑已经再次斩出。
剑气!
叶屠苏虚空而斩,斩出一道剑气向前,丝毫不避讳身前的树木,因为在那道剑气掠过的刹那,所有拦在叶屠苏跟前的树木便被斩断,四周纷撒起树叶,如雨一般。
蚩尤狂吼,在身前交起双斧,被那剑气给击中斧面,整个人便不断的向后退去,双脚拖着地面,拖出两道深深的泥印,然后猛然挥斧,将那道剑气借势震向空中。
蚩尤再吼,将那斧子向前掷出,飞旋着朝着叶屠苏飞来,同样是;斩过周围的树木,将那些树木给斩断,然后,便是;直奔叶屠苏的头颅。
叶屠苏轻笑,随手捻过一片树叶,向前飞了出去。
树叶间裹着剑气,击中那斧子,飞旋的斧子便偏了方向,擦着叶屠苏的身子飞了出去,击中湖边的一座小屋,那小屋便轰然倒塌,化成瓦砾。
但是;,叶屠苏毕竟安然无恙。
战斗,本就不是;只需要力量就够的,还有技巧与经验。
蚩尤鼻间呜咽着,举掌过顶,那柄埋在瓦砾中的斧子好似有灵性一般,飞回到蚩尤的掌间,而在这刹那,叶屠苏也是;向前扑出,来到蚩尤的跟前,手中轩辕剑连斩。
他用的是;连山剑诀,一山还有一山,自然一剑还有一剑。
那剑势就如同重重叠叠的山,连绵不断的向这蚩尤砍落,每一剑砍在蚩尤的斧子上,两人脚下就会轰隆一声炸开一个大坑。
叶屠苏不断往前,蚩尤不断往后,脚下大坑越来越多,四周的灵念也越来越澎湃。
叶屠苏认真了!
无论是;跟朱厌交手,还是;跟火鸦道人交手,叶屠苏都未尽全力,甚至只出了四五分力。
因为,那时的交战没有意义,所以,无需尽全力。
叶屠苏更愿意将那些交手的时刻用来适应魂虚无相之境的玄妙,被揍了也就被揍了,输了也就输了,没有什么大不了!
而现在,叶屠苏有了认真的理由,也有了全力施为的理由。
因为,他战的是;蚩尤!
这理由足以!
叶屠苏在太古是;弱小的,因为这里强大的人太多,但是;,叶屠苏又是;强大的,甚至可能是;最强大的一个。
因为,他懂得修炼,他的修为是;魂虚无相,苍穹之下,大地之上,剩下的便是;他,他是;太古时唯一的灵,既然是;唯一的灵,也就成了万物之灵,无人会跟他来夺天地灵气,这片苍穹之下的灵气,这片大地之上的灵气,全部都是;他的。
这道理也是;刚刚被叶屠苏想明白,因为,他刚刚才用尽全力。
所以,叶屠苏最强!
“看清楚了!”叶屠苏喝道:“这才叫剑!”
轩辕剑向前落下,那是;平平无奇的一剑,只是;向前落下而已,但是;,谁敢说;那剑只是;落下?
因为,当那剑落下之时,脚下的大地便裂开了,向前蔓延而去,一直蜿蜒扭曲的向前,那裂痕竟是;眺望见不到尽头,好似一剑便斩到了天地相连的尽头,将这大地给破开。
蚩尤只能看着这一剑落下,因为他避不开,但是;,他没有一死,因为,叶屠苏不想杀他。
那剑只是;从蚩尤的身边掠过,但已经足以,即便不斩中蚩尤,单凭着那剑的剑锋,蚩尤的身子也被震了出去,再度站起的时候,啪啦一声,脸上的面具裂开,露出蚩尤的脸来。
蚩尤很丑,因为他长的像头牛,而且,他的脑袋上还有一对牛角。
然后,当啷的一声。
蚩尤手里的双斧裂开,裂成两截掉落在地上,风吹过,化成稀碎的铁渣消散于天地间。
再然后,滋啦的一声。
蚩尤的衣服裂开,胸前出现一道剑上,一直从颈下蔓延至小腹,好像将他给劈开了似的。
只是;剑锋的掠过,便差点杀了蚩尤。
叶屠苏挥剑指向蚩尤道:“你输了。”
蚩尤垂首,随即突然的怒吼,伴随着那直入云霄的巨大吼声,蚩尤的身上突然涌出无数的黑气,那些黑气涌聚到蚩尤的背后,变成蚩尤的臂膀,那些黑气涌到蚩尤的手中,化成黑色的巨斧。
叶屠苏呢喃道:“原来真的是;魔!”
蚩尤不是;入魔,他就是;魔!
那黑气便是;蚩尤的魔性,如同叶屠苏在这里是;天地间唯一的灵,蚩尤便是;这天地间唯一的魔!
吼!
嘶吼声破空而起,蚩尤高举着黑色的斧子向前投掷。
飞斧旋转,只是;,斧子已经不是;那斧子了。
当啷!
叶屠苏横剑挡下那飞斧,旋转的飞斧如同锯轮一般,不断的切割在剑刃之上荡起火花,霍然间,叶屠苏猛的用力将那斧子震开,那斧子便化为黑气飞回蚩尤的手中,重新凝聚成斧。
吼!
蚩尤再次向着叶屠苏咆哮。
“可惜,只是;魔,而不是;魔尊。”叶屠苏喝道:“那便再来一剑!”
叶屠苏出剑,只不过,这回出的却不是;轩辕剑,而是;自己的剑意,肃杀,冰寒,凛冽。
这是;杀剑!
而当那剑意凝聚在叶屠苏胸前的刹那,叶屠苏便伸手有手指写下一个字来。
那个字只有一横,所以叫做一。
叶屠苏是;一个人,他有一柄剑,所以,一个一字已经足以。
那一字写完的刹那,风云变色,低沉的天空似在悲戚,久未动过的云伴随着那一字写完,忽然的流动起来,伴随着一字落下的方向流动,朝着蚩尤所在的方向流动,紧接着,那一字向着蚩尤落下。
当那一字落下的时候,那便不再是;一字,而是;一柄剑,由一横而写成的剑。
吼!
蚩尤第三次咆哮。
身上的黑气暴涨,同时落到自己的掌间,落到那柄黑色的斧子上,随即那柄斧子便成了巨斧,伴随着蚩尤的挥砍,从空中掠过,带出的黑气如同尾巴,又似那巨斧的锋锐,迎上叶屠苏的那柄剑!
只一击,那黑斧裂开。
这是;连天都能破开的一剑,自然也能破开魔气,也能破开那柄黑斧。
顺着斧子的锋锐下落,将那柄黑斧给彻底斩开,斩碎,斩黑气,然后那柄剑再次斩中蚩尤的胸口,便顺着先前斩出的那道剑痕落下,一模一样的位置,叶屠苏在上头重新斩了一剑。
蚩尤跪落,却是;再也吼不出来了,身体向前倾倒摔落,砰的一声便砸在地上。
四周寂静无声。
叶屠苏忽然觉得有些空虚,有些落寞,有些孤寂,蚩尤倒落的刹那,叶屠苏的心境便又有所悟。
这一回,叶屠苏悟到的是;天道,悟到的是;那高高在上的天道,因为,天道是;唯一的,而眼下的叶屠苏也是;唯一的。
“原来这便是;你的感觉。”叶屠苏看向天空道:“你是;否也像我此刻这般感觉到空虚,感觉到寂寞,感觉到无助,因为,你就是;唯一的,当这片天空从混沌中醒来的时候,你便存在了,作为唯一而存在着,所以,我想你是;寂寞的,而我比你幸运,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我不会一直的空虚跟寂寞,而且,我终究还是;有同类的。”
叶屠苏结束自己的呢喃,从天道的心境中脱离出来,四周九黎族的族民向着叶屠苏愤怒的咆哮,似要向着叶屠苏冲杀而来,却又不敢冲。
因为,连蚩尤也倒下了。
“不用急!”叶屠苏指了指蚩尤道:“他还没有死,我没有杀他,魔性会治好他的伤,你们现在可以将他带走了。”
似是;为了应证叶屠苏的话那般,蚩尤的身子忽然抽搐了一下,像是;要强撑着站起,却最终无力再战,也告诉了那些九黎族的族民,他们的首领还存活着,没有丧生于那一剑下。
那些九黎族的族民几乎是;一瞬间扑到蚩尤的身边,用近乎抢的模样将蚩尤给抢了回去,然后迅速的如潮水般退去,退出那片树林,退出有熊氏的地盘,撤离这片土地。
少典急着上前道:“拦下他们。”
“让他们走。”叶屠苏闪身拦在少典跟前道:“是;我伤的蚩尤,所以得由我说;了算,如果你想统一所有的部族,便得靠自己的本事,如果你不行,那么就由你的儿子来。”
少典显然的很急切,显然此刻是;杀死蚩尤的最好时刻,但是;,他不敢逾越,也没有人敢逾越半步。
叶屠苏看着公孙轩辕道:“看到刚才的剑了么?”
公孙轩辕点头,带着敬畏道:“看到了。”
“有一天,你也能斩出那样的剑,那时候,你将让这柄剑名动天下。”叶屠苏将剑还给公孙轩辕道:“所以,好好待这柄剑!”
将剑交还给公孙轩辕的刹那,叶屠苏忽然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就那么的随风而去。
少典大惊,随即跪伏于地。
有熊氏的族民随着少典跪伏于地。
众人齐齐的向着叶屠苏消失的地方跪拜,能够突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自然只能是;神!
拜神,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
第420章 我想吃一碗糕
叶屠苏山出现的时候,便已经在那座山的峰顶!
当他明白自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灵后,他便明白了自己在这里无所不能,他可以做到自己想做到的一切,哪怕是;万里之遥瞬息便至也是;极为平常的事情,因为,天道在上,天道之下便是;他。
苏澈也坐在峰顶,正在烤一只鹌鹑,用树枝串着,涂抹了油,用篝火烤的金黄,虽然他经常喝面片汤,但不代表他只喝面片汤,再美味的东西吃多了都会腻,所以,偶尔烤只鹌鹑来吃吃也不错。
“你来的很快,要比我想像中快的多了。”苏澈道:“这些天里做了些什么?”
“我被朱厌揍了一顿,跟一个叫火鸦道人的打了一架,还见到两条长虫,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叶屠苏道:“重要的是;我见到了公孙轩辕,见到了人道的源头,然后我又见到了蚩尤,见到了魔的源头,最后,我跟蚩尤打了一架,我站到天道的上头,我看到了天道的心境。”
苏澈道:“看来这些天你过的很充实。”
“但我不高兴。”叶屠苏看着苏澈道:“因为你骗我,根本没有生死关,也没有人越的过生死关,连天道也不成。”
苏澈道:“为什么?”
叶屠苏道:“生死关是;生与灭的轮回,但是;,我看到了天道的落寞,唯一的落寞,如果真有生死关,那天道在混沌初开时降生,自然也会在未来的一天被毁灭,这才叫生灭甚时彻,那么,既然连天道都不行,凭什么我们可以?”
苏澈笑起来道:“所以,六道没有了,不是;么?”
叶屠苏哑然,他忽然想起,那个属于死者的世界早已经没有了轮回,每一具灵魂都只能滞留在那个世界,六道消失无踪,而天道乃六道之首。
叶屠苏蹙眉道:“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想让我明白什么?”
“我说;过,我会带你看一些东西,能不能看懂,能不能开悟,那都要看你自己的本事,我只是;带你看,并不负责说;。”苏澈起身道:“既然看完了太古,还见到了蚩尤,接下去不如就去看看那片土地,属于你跟锦罗衣的故土。”
“不去!”叶屠苏道:“我想去看洛阳,我想吃一碗糕!”
苏澈微微一楞,随即笑道:“那我们便去洛阳。”
洛阳同样是;一座历史久远的城池,但若说;最有名的时期,依旧是;唐,那个无论经历过多少岁月也依旧不会被人遗忘的朝代。
武唐时,洛阳的碗糕很有名,因为混入牡丹花瓣,使得那柔柔的糯米带着牡丹花香,深受众人的喜爱。
叶屠苏在街角买了一碗糕,然后坐在酒楼里看着街道。
苏澈道:“你在看什么?”
叶屠苏道:“我在看人间。”
叶屠苏斩不掉红尘,便只能身处红尘,身处红尘,便只能看人间,但是;,这回叶屠苏的目光却不同,他在用天道的目光看人间。
叶屠苏看着酒楼对门的一间客栈,客栈的地字号房里有个书生,他是;江浙有名的才子,如无意外,他应该拔得头筹,但是;,他很穷,也没有门路,而唐代科举通常都有举荐一说;,所以,这书生终究是;会被刷下来,然后沉痛的回到自己故乡,继续苦读,直至三次赶考之后,他彻底的绝望,在乡里做起教书先生,娶了隔壁家捕快的女儿,但是;,他此刻却在客栈中温故知新,渴望着自己能够高中,也许将来还能娶到一位学士的漂亮女儿,闲暇之时,也会对着天空祈祷几句,让苍天保佑他能够如愿,他却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早已注定。
叶屠苏再看!
这一回,他看的是;远端的一座庙,庙是;送子观音庙,妇人跪在蒲团上祈求,她已经为自家相公诞下三个女儿,这年代,没有子嗣继承家业是;极大的罪过,所以,妇人想再生一胎,当然,她不想再要女儿,她已经有三个女儿了,她想要个儿子,她不知道的是;今年入秋,她就会怀孕,然后明年就会有个大胖儿子,她求不求观音,求不求这片天,她都能有个儿子,但她还是;会感激庙里的观音,日后年年都会来这里捐上大笔的香油钱,直至死去。
“这是;不是;叫做命由天定?”叶屠苏道:“但我却觉得更像天不由天。”
苏澈道:“此话怎讲?”
叶屠苏道:“那妇女人是;幸福的,那书生是;不幸的,但只要这天愿帮一帮这书生,他也能一样幸福,但是;,天就在那里,高高在上,他俯瞰人间,他看到了那书生,却不帮他,他看到了众生的不幸,却不帮众生。”
苏澈道:“我说;了,天道是;公平的,既然是;公平的,所以就不能帮,帮了一个便得帮第二个,帮了第二个便得帮无数个,那样就不会公平。”
“所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