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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拜火传说-第195部分

小说: 拜火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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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介子和殷茵相视一下,乌侯也不由搔了搔头,这译者讲故事干嘛?

那个译者看了傅介子一下,忙道:“是这样的。在我们山国和车师、楼兰一直都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说是在很久以前,蒲昌海本来是一个水草肥美的地方,后来一个姑娘,因为她被他的丈夫给克死了,灵魂得不到安息,所以就依照神灵的旨意化身为枯柳在这蒲昌海边上,吸食湖泊里的露水来使自己活过来,只要等他吸食够了一万颗露珠便可以长出绿叶来,那时便是她重新活过来的时机。这个姑娘等啊等,等了许多年终于见到头顶上面长出了绿叶,当她兴高采烈得准备回家见心爱之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脚下已经出了深深的根来,再也无法挪动一步!”

傅介子本来不太爱听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但是此时听得却心头猛得一震,不由看向了殷茵,脑袋里面乱得很,这个故事似乎是鬼使神差一般得为他而准备的,看着殷茵,是不是殷茵也是那隔岸的爱人,而自己,是不是也已经扎根到了一片深厚的土壤里面?

殷茵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不敢看傅介子的眼睛,手捻着衣角垂首不语。

对她而言,什么是叶,什么是露珠,什么是根?殷茵听了心里面有些害怕,不敢再想下去。

只听见译者又道:“后来,这个姑娘想念爱人成狂,形体扭曲,整个人都发疯了,所以过往的只是失去了爱人的男子都会被她拉去,再也出不来!时间久了,这蒲昌海便尽是这些形状怪异的柳树,而且再也没有人敢走近这蒲昌海,因为这是被诅咒过的地方。汉朝将军,咳……据我们所知,汉朝将军你……咳,这似乎有些不太吉利。”

那个译者欲言又不止,不敢再说下去。

傅介子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傅介子是丧偶之人,对他们来讲,是个不吉利的人,对大军而言,进入蒲昌海会给他们带来厄运,所以这些山国的将军宁愿自己进去冒险,也不愿意让傅介子与他们一同进入。

想到这一点,傅介子心里面不由好不是滋味,虽然此时殷茵就在身边,只是傅介子并没有从那种感觉里面走出来,对他们而言,自己确实是一个不吉利的人。

那个译者结结巴巴得把意思说了出来,看着傅介子一脸的谦意,看来他并非有意不敬,只是这种在傅介子看来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在他们心里面却是极大的一个结,不得已才说了出来。

山国的将军也有些怕傅介子生气,看着他有些诚惶诚恐。

傅介子苦笑一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而就在这时,殷茵却突然道:“谁说他是个不吉利的人!”译者眼光有些躲闪,道:“大家都这么传,想来事情不假。”殷茵走过去,挺了挺胸脯,道:“你看清楚些,你看我是什么人 ?'…'”

那个译者看着殷茵,茫然得摇头。

殷茵哼了一声,道:“我就是他的妻子!你看我是活着还是死了?”

傅介子听了头猛得一扬,那个译者也一脸的惊讶,乌侯抱着大锤,看着傅介子傻笑。

第二十六节 妻子,还是营妓?

殷茵说完向傅介子使性子一般得瞪了一眼,傅介子笑而不语,殷茵见了又连瞪了几眼。

那个译者听了怔怔得看着傅介子,好一会儿才道:“汉朝的使者,这是真的么?”傅介子笑道:“这种事情还会有假?你不信么?”

“哦不!”译者慌忙摆手一下,道:“只是,只是不曾听过。”

傅介子听了不由看了殷茵一下,殷茵也使了个眼色,示意人家不信怎么办?

“你看这样你信不?”傅介子走过来,突然大手一揽,将殷茵揽在了怀里面,并在殷茵脸蛋上捏了一下。殷茵一怔,被傅介子摸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使劲儿扭过来身子,扬头看着傅介子,瞪大着乌黑的眼珠子,一时不知所语得道:“你、你抱我?”

傅介子一副理所当然得样子,又在殷茵的下额上轻轻捏了一下,向译者道:“传译,你是相信听到的,还是相信看到的?你说她是不是我的妻子?”

译者忙不跌得点头,道:“是了,是了。一定是了。”

“……”

殷茵看着傅介子,又看了看这个传译,好一阵无语。

抱着殷茵,傅介子心里面顿时升起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来,但是又与亲人不同,还有些莫名的兴奋,就像是抱到了哪个陌生的小妹妹一样。

殷茵本来就是你的妻子啊,你兴奋个啥?

傅介子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出息了,把自己的妻子抱一下,还能兴奋得头重脚轻的。

傅介子将殷茵搂着了就不肯再放了,殷茵也不好太挣扎,这样前面辛辛苦苦演的戏就泡汤了,任由傅介子这么抱着,心里面老大一片残念。傅介子看殷茵这神情就知道这个姑娘在腹议,心里面也有些好笑,似乎惹得她越生气,傅介子就觉得越高兴。

译者向山国的将军说了一下,山国的将军不像这个译者,仍是一脸的不信。傅介子心里面且忧且喜,如果山国的将军不相信,那么公事上将变得麻烦,但是这样自己势必有理由再把戏演足些,虽然委屈了一些殷茵,但她可不就是自己的妻子嘛!

想到这里,傅介子就有些理直气壮。

山国的将军再向译者说了一下话,译者相信了的脸色又显得狐疑起来,道:“汉朝将军,我们将军是个直性子,说话您别介意,将军他、咳……”

想必是什么难听的话,傅介子还是忍着道:“你但说无妨。”

译者道:“我们将军说,这个姑娘不过是将身边的一个营妓……哦,不!是歌女,是歌女……”

傅介子听了大怒,喝道:“你休得胡说,小心我军法处置!”

殷茵听了也勃然而怒,一下子从傅介子的怀里面挣脱出来,抓起那个译者一个提撩,就将译者提着抡了个圈儿,重重得摔在地上,踹了一脚。殷茵是打小就练过武艺的,而且连陆明都不是对手,傅介子以前也常受欺负,这个译者本来就是个软脚蟹,而且又没提防,一下子被殷茵这么摔了一回。

殷茵踹了两脚仍是不解气,想把这人宰了锉骨扬灰。

傅介子一怒之下立时恢复了过来,忙将殷茵拉住,将那个译者扶起来,脸色仍是不太好得道:“传译见谅则个,内子脾气大。”

译者被摔得腰都直不起来,一脸恐惧得看着殷茵,委屈道:“这个是我们将军说的……哦不,是我说的。可是汉朝将军,哪有将军出征还带着妻小的。”译者经殷茵这一摔,也看出她绝对不是一般的歌女什么的,哪个歌女有这么好武功,哪个歌女有这么大胆子?

一看就是汉朝将军家的地主婆。

译者自认倒霉,要想跟汉朝的将军发火,自己还没有这个分量,只能倒是点儿背,看着山国将军,一脸的无可奈何。山国的几个将军脸色也不太好,傅介子让传译向山国将军道个谦,此事就此揭过。

山国的几个将军也想息事宁人,不愿意多生事端。经此一事,他们也相信了这个姑娘确实是傅介子的妻子,但是这几个山国的将军刚一同意进蒲昌海,一个老成的将军立时看出了破绽——年纪。

据他所知傅介子是在七年前结的婚,而这个姑娘怎么看都不过二十,七年前不过十二三岁,一个十二三岁的羊角丫头,结的哪门子“黄昏”?

傅介子听了也不由蹙眉,殷茵的事情太过曲折,说出来更是没有人信,这倒坎还真的是迈不过去。殷茵听了急道:“谁说不是!本姑娘今年都二十六了,你们眼瞎了么?”

殷茵被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了一下,心里面很是恼火,此时是真的怒了。

那个老成的山国将军到底是老成到底,向译者说了几句,译者道:“汉朝的将军,我们将军觉得此事甚大,宜谨慎为上。所以希望你们能当着这怪柳许个誓言,我们方才能相信。”

傅介子听了不由看向殷茵,这个对他来讲是没有一点问题,殷茵确实是他的妻子,海誓山盟本来是很恶俗,但此时的傅介子早就有这个心思来做这么件恶俗的事情。

殷茵不由大为不满意,忿忿得看着这个山国的老家伙,肚子里面念了一肚子的咒语,将这个将军从头发到脚丫子都骂了个遍。山国的将军仍是不依不挠,是个倔强的驴子。

傅介子看向殷茵,过来小声道:“殷茵,以前我为你许了一个誓言,我没有能完成,今天再为你许一个,我这一生绝不违此誓言。”殷茵一怔,道:“你给我许了誓言么?”

傅介子眼神中印着一丝的落寂,道:“许过。遵守了六年,最后一年没有守住。”

“哦,晚节不保呀。”殷茵有些好奇得看着傅介子,道:“是什么?”

傅介子道:“自从六年前你……你离开我之后,我就许下誓言,此生绝不再娶!接着的六年时间,我一个女人也没有碰过。”傅介子说着见殷茵不信,强调了一下,道:“真的!”

殷茵呸了一声,道:“我管你真的假的。”说完又哼了一声,道:“那后来呢?”

后面就憋屈了,傅介子有些底气不足,期期艾艾得道:“后来,后来我……”

殷茵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哼道:“后来就碰了是不是?”傅介子见殷茵说得声音有些大,忙道:“你小声些。茵茵,你不知道,七年,七年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很多事情都会变的。”

“借口!”殷茵哼了一声,扭过身子道:“我可不要许什么誓言,要许你自个儿许去。”

傅介子不由悻悻然。

这时那个山国将军又催了起来,傅介子不由大为恼怒,喝道:“传译,你告诉你们将军。你们山国的习俗不同,我们汉朝的习俗也不同。这一次是你们国王下令出的兵,那么就该遵守军令。在我们汉朝违令不遵者,是要斩首的。请你们将军慎思。”

那个译者脸色有些变了,将话说与山国的将军,傅介子有些恼怒了,此时说话的语气也很重,这个山国的将军愣了一大会儿,仍是不肯同意。傅介子心里面怒得不行,可是又不能和山国的人翻脸,只得强忍着怒火,再向这个译者示话。

一会儿译者过来道:“我们将军说,如果汉朝将军非要进去,那么请将汉军和山国的兵分开,作为单独的两支军队进去。”傅介子听了脸上不露一丝喜恶,只是冷冷得道:“也罢。你们山国的军队从这南面进去,我们汉朝的军队借船走这西北的水泊,纵横搜寻,到北岸汇合。”

那个译者脸色大慰,道:“如此最好不过了。汉朝将军,我们什么时候起程?”

傅介子淡淡道:“即刻便起程。”说完看着殷茵,心里面不阵犹豫。

殷茵见汉军像是受了欺负一般,她也心情不好,见傅介子看来,比较贤惠得没有发火,只是轻声怨责道:“你又看我干什么,别把大事办砸了。”傅介子叹了口气,不说话。乌侯道:“小嫂子,我们将军是不愿让你上战场冒险,可是现在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将你寄下。”

殷茵狠狠得瞪了乌侯一眼,怨他把自己看轻了,道:“大不了是一死,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傅介子连呸了三声,道:“快别的说,也不怕晦气。”

傅介子自己倒是常提到死字,从来都觉得没什么,但是此时殷茵提起,他立时就有了心理阴影,殷茵哼道:“你能提我就不能提么,瞧你紧张的。”

傅介子苦笑一声,这个姑娘又怎么会明白失而复得之后那种患得患失的感受。

与山国的大将军定,傅介子便一方面派出探子打探车师人的位置,一方面派人到这下游的地方找渔船,山国的大军已经走陆路去了。

经过半日,终于找来了十多条大小不一的渔船,因为是军家来租渔船,这些渔民不想租也得租了,但是一听说是进蒲昌海,宁可将船送与汉军也不愿意进去,最后只租得这一些船只,舵手一个也没有。

傅介子是地道的北方人,有些怕水,所部也多是北方的人,没有几个真正会水的,最后找出了几个会水一般的当舵手,就这么杀进了蒲昌海里面。傅介子和殷茵坐在一条最大的船上面,这样晕起来没有那么厉害。

汉朝进了抬头望不到天,低头看不到水的芦苇荡里面,立时就有些分不出东西南北来,傅介子也不乱下令了,让几个会水的士兵看着办,对直往北边赶。

在芦苇荡里面走起来十分得慢,几乎就看不到前面的路,船下的水,下面与其说是水,不如说是淤泥,汉军在里面走起来极慢,划到天黑也没有见到个尽头,前面没有路,走过的路也被甘蔗给压了过来,一直赶到天黑之时,几个士兵突然高呼起来,道:“将军,你看,前面有岸。”

傅介子大喜,道:“快些靠岸去。”说着有些迫不及待,这半天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此时早就已经撑不住了。

汉朝将船极速划近,可是当再进一些,有士兵道:“将军,前面似乎有人。”

傅介子放眼望去,可然见岸边不远处大大小小的营房连接数里,是郑吉的汉军还是……

傅介子的脸色顿时大变。

第二十七节 过壶口

郑吉的汉军不会有这样的装备,这里的营房一看就知道是车师的大营,傅介子忙让队伍掉头,汉军只有一百多人,此时又是水中,遇上车师大军无疑是羊入虎口。

汉军见势不对急速调转船头,但是在这芦苇荡里面行船本来就已经十分不便,更何况是调头转向,一会儿动静稍大便见车师大营里面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同时也传来了大营吵闹的声音,一会儿大军就向这里面移动了过来。

殷茵的脸色也变了,但是她身上却着一种连傅介子都不能有的从容不迫,见了虽然也有些慌忙,但是说话却是极为镇定,道:“你快让他们调头开进去,这里面车师大军不敢进来。”

傅介子听了果然如果,当下一边指挥一边帮着大军将船调头。

“将军,前面有两条小径,一条石头泥巴太多,怕是不能行船,我们是不是要走大的水道?”乌候抱着船舵子,一边吐一边问道。

傅介子看了一下前面的水路,果然是一条宽而广,另一条则是连水草都不长得激流,一看就是礁石,道:“好,就走大道。只要进了这芦苇荡,车师人就找不到我们的所在了。”说到这儿喝令道:“都把火把熄了。我们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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