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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义可容情-第7部分

小说: 义可容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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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你……”

“我在这里睡,不行吗?”

“呃……行!当然行啊!”西门义笑道,心里甜滋滋的。他知道这大哥一向重视兄弟之间的感情。本以为这次西门永归来,他的关心重点不免要放在那个讨厌的人身上,现下……想到这里,倒不由的开始感激西门永给的这顿揍了。

闭着眼,将身体紧靠着身边结实的身体。

西门义只担心自己会不会在梦中笑出声来……

辞旧迎新,大年初一虽为“春节”,却还冷若严冬。

清晨起床,呼吸下新年的第一口空气,西门义只觉神清气爽。三十晚上还散架的骨头,不知怎么就给粘好似的。他只觉身轻如燕心情畅快的只想大叫几声。还撒欢的跳了几跳。抬头向上看,天气晴好,蓝的好似透明琉璃。几朵淡淡浮云扯成丝絮飘在上面,闲适淡然。西门义只觉世间一切都那么美好。连看到来送脸盆浴具的待女,他都好心情大方的赠送一个微笑。结果却换来一声惊恐的尖叫。呃,一时倒忘了还顶着个“猪头”……“…………##b”

“义弟。”

正待发火,却听见身后响起淡然沉稳的声音。转了身,看西门笑一边系着外衫,一边走来他身边。此情此景,不知怎的,又让他开始觉得世界是无限美好。

“大哥,你怎么不再多睡下。”

“睡得已经够久的了。今天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忙呢。”

西门义当然知道作为一家之长,大哥不可能闲闲的无事悠闲睡觉。也不多说,另唤侍女备下盥洗用具。盆洗毕,待到得大厅,只见兄弟中只有西门庭等在那里。

“咦?你永二哥呢?还没起吗?”西门笑问那似乎永远神清气爽的孩子。“永二哥一早就出门了。说府里太闷,要到街上去看看。”西门庭笑着回答,这孩子本相貌普通,但一笑起来格外灿烂。看得西门笑只想挡眼。又开始无谓的担心。“唉……永弟还是这么喜欢独来独往,不合群。”西门笑轻叹。也不多说。西门义心下去嘀咕——他不在正好。省得相对无言又或吵成一团,惹得大哥烦恼。

闲话过后,三人先各自喝了糖茶一碗。再备下发糕、年糕等祭神,焚香烛,放鞭炮,虔诚跪拜,谓之“迎新年”。然后,仆人才送上早餐。南京城俗,新年五天,必须吃年糕、馒头、面条等。这天的早餐便是“银须面”。也是西门义一早指定好的菜单。吃面条,又俗称“吃财神饭”。传说财神误把面条当作串钱的绳子,就会把很多钱串在面条上,故又叫作“吃钱串子”。西门家世代行商,于文、武两位财神自是加倍敬重。用了早餐,三人又齐去探了卧病不起的西门恩。

说起这幼弟西门恩的病,西门义着实觉得有些奇怪。不仅南京城里的名医,连宫庭御医西门笑都请来过,可谁也看不出他得的是什么病。五脏六腑皆伤,病的死去活来,又偏是死不了,让诸名医们皆感无处下手,只得开些延命的补方,帮他吊着这条命。最令西门义郁闷的是——不久前,西门庭出府游玩,带回一游方大夫,那老头看后,竟然说什么“这不是病,是被人诅咒,恶灵缠身导致体虚”。他当时就怒极,把那老头教训了一顿赶出府去。想西门恩天生体弱,连府门都没出过,哪儿会惹来恶人诅咒?就是当真要咒,西门府的兄弟里,最先挨咒的也得是他西门义才对啊!呃,不对,那个可恶的西门永要排在他前面!后来他气愤的把这件事说给西门笑听,这位大哥却神色慎重,连着把那位老人的话问了好几遍,便陷入沉思。他知道大哥有一点俗称的“阴阳眼”,偶尔能看到一些怪东西,所以素来笃信鬼神。可这么无稽之事……也用不着当真吧……西门义缩在房内的最暗处,闷闷的想着。

“恩弟,你好好休息,大哥和你义三哥等下要出门,小六会留下陪你。对了,这个给你们……”西门笑说着,从怀中掏出二串铜钱来。这些钱是最贵重的白铜钱,钱上刻有“太平”二字,以丝线串起编为“龙”形。他将二串钱分别给了西门恩和西门庭,又转向看看几乎完全和背光处家具融为一体的西门义,笑道:“义弟,你可也要这'压岁钱'?”“大哥!你当我还是小孩子啊,怎么会稀罕这种东西!”

西门义轻蔑道。打死他也承认他想要的紧。呃,当然不是想要“压岁钱”,只是想要大哥给的东西罢了。他一开口,西门恩也才注意到他站的方位未免太过奇特。

“哎,义三哥,你怎么站那么远?”

那地方离他即远又背光,西门义又一直没出声,他一眼扫过,还以为那是堆在墙角的一堆烂破布。“呃……我……”

“你三哥他最近有些不舒服,见不得光。你不用管他。”

西门笑知道西门义是不想小弟看到他那张脸的惨状,徒惹担心。便替他解围。说完站起身,嘱咐了西门庭和待女小碧好好照顾西门恩,便携了西门义出门。

这天天气极好,春风微薰。薄薄的冬日阳光照下来,虽仍有些春寒料峭,却也让人舒心。只可怜了西门义,“猪头”在阳光下无处遁形,看来又增几分滑稽。

西门笑不知心情太好,还是已经看习惯了,也不觉得他面目可憎,沉稳笑道:“义弟,你可知我这次出门,实是去办一件要紧事。”“要紧事?大哥你此次不是去和京城万家谈茶行生意吗?这笔买卖虽数目不小,可也称不上是要紧事吧。”西门义好奇问道。西门笑停下脚步,转身看了他:“是大哥之前没说明白。我此去除了亲见万老板之外,最要紧的是要寻访一人。”“什么人这么重要?要大哥你亲自寻访。”

“义弟,你可曾听说过'祝氏一族'?”看西门义懵懂摇头,西门笑又道:“也莫怪你不知,这家人不是商界中人,而且向来行事隐秘。义弟,我不瞒你,这'祝氏一族',即所谓的'巫师一族'。族中巫觋甚是通灵。此次,我万幸寻到他们族中巫女,请得她来为恩弟祈福消灾。”

西门笑话未完,西门义便知他所说为何。他知大哥事先瞒他,便是怕他生气。“大哥。那种神棍骗子,你也相信?他们若真……”

“义弟,你先莫急。大哥也知,此举实在是病急乱投医。可是,不管是否有用,估且让她们一试吧。只望老天见怜,让恩弟身体好转……”西门笑轻叹。西门义从旁看他,那向来温润淡定的眸中溢着深深的哀伤与怜惜,心里一软。他知大哥终日劳心劳力可怜,但最关心的还是恩弟的身体。可西门恩的身体却不见好转反而江河日下,价值千万的成吨补药灌下去,养到今天也还是髅骨一架。随时被风吹尘化也不无可能。西门笑为此是时刻烦忧。“大哥……”西门义摇头叹息,却不再多说。西笑知他这样,就是赞同应允:“那祝氏巫女已前来这南京城,大哥等下出门,就是要去迎她。快则二日,慢则三天。我不在,家里一切又要靠你打点了。”“大哥,自家兄弟,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西门笑看他,欣慰而笑,笑容沉稳温柔,西门义却心头微酸。隐隐记起,小时,他最爱看的就是大哥这沉稳笑容,可现下,他却不想再看他这样沉稳温柔的笑脸……西门义还没察觉,可在他心底的某些感情,已经开始随时间推移而改变……

(五)

时不时,街上传来爆竹声声。孩童的笑语哭喊,顺着春风飘进紧锁的西门宅院。只是,与外间的和乐融融相比,西门府的气氛沉闷如狱。仆人佣妇个个面带寒霜,全府上下,连敢说句闲话的人都没有。只是,这份静谥,却愈发的逼的人心情燥动。坐在庭院内背光处的少年鼻中重重的一声冷哼。旁边的仆人又是一个哆嗦,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把这少年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边。“大少爷他还没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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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三少,派去打听的人还没有回复。”

有大胆者如实秉了,少年怒极,一拳捶在身边几上。恨恨的咬牙切齿:“大哥!大哥!你若是再不回来,只怕……”只怕连恩弟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顾及有旁人在,话语的后半句他是没有说出。心下的恐惶几乎要撑炸心腔,却可怜无处可说。他不想下人们乱嚼舌根致使闲言生咒,所以必须做出冷静淡定的样子,主控大局。可谁知道,他其实害怕的只想大哭一场。

正月初一,西门笑说要去迎那“祝氏巫女”,为小弟祈福治病。可他前脚出门,西门恩的状况就急转直下。一向镇定对事冷淡的小六匆匆跑来找他,他去到守福院时,西门恩已经晕过去了。棉被上是大片吐出来的血。暗红的血迹,兀自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他急招人把在家过年的“神医”们绑到府里诊治,却毫无对策。大哥求医无效,寄望鬼神。可以!他也可以信,只要鬼神能救回小弟的命!他重金把南京城最有名的王神婆找来了。那老妇人神神秘秘的念咒做法,疯颠乱舞,结果西门恩毫无起色。还差点被她的圣水灌的断气,他怒极,差点对老女人饱以老拳,还是被仆人拉住,将老妇赶出府去。三天来,西门恩都没醒来过。最惨的是,连呼吸也变的缓慢至极,间隔长久,他几次探他鼻息已断,只道小恩弟已经撑不住,过去了……吓他自己倒是险些先死过去。现下,他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只希望西门笑能及时赶回来,见上小弟最后一面,不至遗恨终生。

“三少!三少!有消息了!!大少爷已经进城了!!”

西门义费力的抬起头,看来跌跌撞撞来抱的男仆。

“好!快派人……”

他站起身想迎出门去,却站立不稳,晃了几晃。他在三十那天不幸被人痛打一顿,本就体虚,再加上三日夜来忧心过度,又不曾合眼,早已快坚持不住。现在听到大哥西门笑已经回来,悬着的心猛一放松,便顿觉全身疲惫无力。那仆人知机的凑上前扶了他,两人走向外院。

刚到大门,就见西门笑正在下鞍。他的马旁又停了一辆马车。西门笑落地后先不进门,却打开那边门,迎下一个女子。

那女子体态轻盈,身着一袭白色长衫,一头黑色长发简单的编成条辫子,垂在身后。西门义知道那即是所谓的“祝氏巫女”。他心中兀自气恼,叫道:“大哥!”急上前两步,这才看清那女子的面貌,不由的脚步一停。只见她眼睛张得好大,撑得细长的眼眸为之暴裂,黑白极为分明,像要凸起,嘴唇血红,上咧到耳际。这…这是人吗?西门义一惊,眨了眨眼,才看清,这女子原来在脸上戴着一张鬼面。女子之后,车上又走下数人,也是皆以鬼面遮脸。“装神弄鬼!”西门义愈发厌恶。低声咒骂。

声音虽轻,却瞒不过向来耳目灵敏的西门笑。他责难的瞪了他一眼。却发现西门义面色实在不佳——那张“猪头”上的五颜六色虽淡了,却没有消肿的迹像,反而统一的蒙了层青灰之气。高肿的双眼挤提眼睛只成一条细缝。若换做不是在这西门府前,大街上走对面只怕他也认不出这三弟。“义弟,你……”

“我没事!你快去看恩弟!他已经……他已经……”

西门义眼睛一热,忍了忍泪水,脑袋却愈发的晕沉。身体一歪,又想摔倒。西门笑忙走快两步,揽住他的身子。旁边的男仆知机的凑上前:“大少爷,三少爷已经多天没合眼……”“义弟……”

西门笑将他交给身边仆人搀扶,又转向那巫女:“祝姑娘,在下小弟病情严重,你可否向往一观……”那巫女不待说完,伸手制止他的话语:“西门少爷礼聘我来,小女子自从竭尽所能。”她的声音冰冷,声调也毫无起伏,虽是青天白日,也让听者不由起一身鸡皮。西门笑吩咐仆人带巫女及随人先行。自己却转向西门义道:“大概的情况霍总管已经对我说了。义弟,这几日辛苦你了。”“我没关系,只是恩弟他……”

“恩弟……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西门笑长叹:“义弟,你身体虚弱,先去休息吧,一切有大哥负责,你不用担心。”“我……”

西门义还待再争几句,只觉西门笑在他脑后某个地方一击,他就晕过去了。

隐约中,知道自己被抱在一个非常温暖的怀里。非常温暖,甚至连日来的焦燥苦闷,都被这片温暖给融了尽去……他苦忍多日的泪水终于流出。

放任自己,陷入无意识的世界里。

西门义非常郁闷!

非常非常非常的郁闷!

大过年的,这西门府就诸事不顺!

哼,一定是除夕那天有人偷懒!把“晦”气带到了新年!敢让他找到是谁!他一定、一定……骂咧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惨!除夕那天直接被西门永打晕,大哥一定是忘记要帮他“四洗四净”!所以才会这样“从头晦头”!“啊~~~~”西门义悲哀的压低声音嘶吼,感情诸多不幸的元凶是他不成?不!不是他!是西门永!!!要不是西门永把他打晕,以他的小心谨慎,怎么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西门义握手成拳,背后升腾起愤怒的火焰。

“不行!不行!”

要是就这样放过那小子,他恐怕一年都得食不安寝。

西门义蹲在地上开始磨牙。一双眼睛骨噜噜的转个不停。

从哪方面下手好呢?那西门永连大哥的话都不太听——这也是最令他不满的地方!看来,只好从恩弟……想到西门恩,西门义又开始烦恼——想不通!!!

…………那个装神弄鬼的骗子巫女竟然真的治好了恩弟的病!虽然他当时不在现场,可听安插的“探子”回报,那日,那巫女一场祈福舞跳过之后,恩弟的就醒了过来。而且身体大有起色!竟还在大哥的掺扶下,在守福院内走了一周!!这可是从没有过的情况啊!!“当然,当然,恩弟身体好起来我是很高兴……”

可是……总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祝氏一族”人人鬼面挡脸,让他想起来,心里就不舒服。

西门笑对他解释过,那是祝氏的族规。

因为巫女是待奉神灵,与诸神勾通的桥梁,所以,须得保持圣洁之身。

祝氏一族的处子,面貌均不能示人。若有人看到她们的真面目,一是要与她们成亲,再者就是……再有怎么样,西门笑没有细说。西门义当然也猜得到下面是什么内容。所以才对她们更有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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