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仙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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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她虽笑，却发现，当她终于得了自己此时最大的愿望——长生，这却又好像不是她想要的了。
不远之处，本该同她一道成仙的人，却正关在蓬莱天渊，被穿骨锁身。
心里闷闷，竟连剩下来的仪式，也没了心情，任由着他人安排来做。众人道喜，也只是淡淡回谢，强勾笑容。
终于散去，复归宁静。
她抚抚凤凰的头，带它回半勺洞中。
“阿灵，到我华阳洞内来，为师有事要同你讲。”她才回半勺洞，耳中便收到陆焕的传音入密。
师傅的可疑，又多一分。难道，他真是那个等她和阿香成仙了，便会暴露的真凶？
只是探究不出动机。
“不是师傅传唤徒儿，所谓何事？”她已成仙，也能传音入密，随心所欲。
“所谓律令之事。”陆焕又传音，辛灵自伫立洞内，眼睛眨眨，决定前往。
再上了半截山路，去到师傅的华阳洞内。却似乎……空无一人。
她拿眼环绕四周，望望，似乎都不见陆焕的身影。忽觉背后有人偷袭，她脚向前一滑，边退边侧身。瞳孔猛然紧缩，偷袭她的，是陆焕！
“师傅！”陆焕没用剑，但用双掌抡过来。辛灵连躲三回，斜向后退，问他他不言，叫他也不停手。
欲抽出自己的双脚，却犹豫了。就在这犹豫的一秒，陆焕双掌击上了她的胸膛——这双掌力道都并不重，似乎无意伤她。
他的目的，只是要将她推到在地。
然后，他的目的达到了。辛灵倒地，却旋即拿手肘撑着，腿上使力想要起来。却发现这一处地面看似和别处一样，却极其诡异，她的后背一贴上去，就像蚊蝇上了蜘蛛网，从上身到脚，成“大”字形牢牢贴在地面上，似粘更似焊，再也起不来。可陆焕却早有设计，他自己走过来，脚底悬空两寸多，并不沾地。
辛灵只有脖子以上没着地，因此能悬空着脑袋。她眼珠向下，见陆焕步步逼近，不禁厉声问道：“陆掌门师傅，你要做甚？”
“做甚？”陆焕突然淫邪一笑，起手就来解她的束带，要敞开她的衣衫。
53、衣冠禽兽 。。。
“师傅！”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叫他师傅，犹抱希望。可陆焕却不答她，一双手只在她身上游走，急切地扯开束带，又一点点地拉开大袍，她里面只穿了个肚兜，便几乎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一种可怕地战栗冲击着辛灵，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起来，却起不来，只有脑袋和脖子，在徒劳的挣扎。
“阿灵，不要挣扎。”陆焕伸手抱住辛灵的后脑勺，用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迷离眼光看着她：“难为我苦心积虑做你师傅多年，你何不以涌泉相报，来与为师修一场阳升阴沉？”
他说着，任由辛灵在恐惧，在战栗，在席卷全身，自将手从她身上拿开，去解自己的掌门衣衫——也不全解，只将那青衫下= 半= 身挽起来，系绕在腰间。而后急急忙忙地褪下最内的衬裤，那硕挺之物，犹如一枚初壮的箭头，骇然暴露在她面前。
她一下子就哭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可怕的东西，像箭头，更像一条她不能对付的毒蛇：“师傅，辛灵求你，不要……”
“不可能。”陆焕的衣衫又从腰间掉了下来，他有些不耐烦地再次将它们缠绕好：“为师等了多少年，中间生了多少枝节，好不容易叫你成仙了，万炉之炉已烧至最旺…”他突然咽下话不再言语，而是手上动作，蹲下就直接去将她双腿拉开来，强迫地把自己的身子，嵌卡在她大腿内侧。滚烫的感觉一下子压入辛灵双腿间。她恐惧地痉挛，一阵冷一阵热，一阵寒一阵烫。
陆焕却丝毫不在意她仿佛小兽般受惊的表情，他只将两只手掌隔着肚兜握住她的一对小乳，全神贯注的揉捏，来来回回，他的手被搓得滚烫，辛灵那两处娇点也挺立了起来，在肚兜上显出两处明显的突起，愈发诱人。又叫陆焕愈发得意，一双不堪地眼睛，斜眼流波看辛灵。手上动作得更加凶猛，还特意拿拇指和食指去挑她那乳上的挺立：“阿灵，你瞧。你不要抑着自己，若是有阴液，就叫它如这乳般滑流，出了大药，为师才好与你阴阳双修，练万炉大道。”
他迷离之下，言语已是不能自控地不堪。眸子荡漾着淫亵，目光在辛灵身上缠缠绕绕：“万炉之炉，果然会带着那谁也禁不了的欲念……”他说着，情不自禁俯□，将头埋在她胸前，先是隔着肚兜舔吻：“阿灵，你不仅是万炉之炉，还是贪狼主星，泛水桃花！”而后一把将她的肚兜扯下，在她滑如羊脂的肌肤上，不断啃咬起来：“你再等一下，等你情动到最盛，出了大药，为师就来于你水乳交融。”
她想去咬他——那是她唯一能够活动的部位。
却根本够不着。
陆焕是急躁的，却又极有耐心，他的嘴，他的手，在辛灵身上游走了许久，最后才在她的下= =身一探，不觉欣喜道：“阿灵，好了！”
整个人，都是滚烫而狂热的。
而辛灵这边，却已是冷到仿佛坠入了冰窖，越坠越低，越坠越绝望——她觉得也许下一秒一过，自己就永远都起不来。
绝望之下，她脑海里低低的喊了一声：“救命……”
突然浮现出的，竟是一对碧眼方瞳。他似乎要来救她，辛灵却立刻记起道义，她在幻想中将冥狱远远推开。
而后，那对绿色的眼睛换做黑眸，她脑海里渐渐浮起律令黝黑的脸，再渐渐扩展开，浮出他被铁锁牢牢捆住的四肢……
律令也不可能来救她。
身体突然地发冷，浑身上下，全部起了鸡皮疙瘩。
那是冷到极至的寒，连身体初次暴露会起的本能发热，也没有了——没有人，能来救她。
眼看着陆焕的身子，整个罩在了自己身子上面。他遮挡住了辛灵的一切视线。但她能感受到下= =身他的蠕动，就要挺入自己的身体……
突然一柄剑，横在了陆焕的脖上，清气凛然。
“陆焕，你身为掌门，竟然做出这等丧尽人伦的勾当！”
辛灵虽然看不见那人的身形，却能分辨出这熟悉的声音。
原来还有一个人能救他，那就是方羽青。
也只有方师叔，才会三番五次地救她。为她续命，为她疗伤，还有今日……
她不知道方羽青能不能看到，自己却觉得难堪，侧过脸，别过目光，自欺欺人的躲避。
“丧尽人伦？”陆焕一声冷笑，音调讽刺地抬高：“我本来就不是人。”继而又转成重重，那是一种过分的傲慢，和一种对肉骨凡胎的鄙视：“为兄是仙，是这归墟里权利最高的仙。”
他握紧拳，虽洞内只有三人，却好像在对普天下的生灵宣判：“我就是那个可以用权利，迫使万物众生改变意志的仙！”
志得意满，已没有什么不是俯视。
却有一个清冷的声音，提醒他有把剑，还架在他的脖子上：“可是师兄忘了，你远远打不过我。”
“打不过？”陆焕嘴角勾起令人做呕的笑，微微捋须：“打不过又如何？师弟，我敢当这掌门，你敢吗？我敢要着炉鼎，你敢吗？”他见方羽青一言不发，根本不还嘴，便更加猖狂无所忌惮，又是声声皮笑肉不笑，略略颔首：“生死夹命的女人，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女人，你却不敢娶……”
“你住口！”一直沉默的方羽青，突然怒呵，声音几丝颤动，不似平日淡然。
陆焕见他被自己激怒，索性变本加厉，赤 = 裸 = 裸直击他的死穴，杀人要诛心：“你打得过我又如何？你什么都不敢，你是＇炫＇这样，师傅也＇书＇是这样，都是＇网＇懦夫！你们方家的男人，注定都会有别的男人，进入自己女人的身体！不对，为兄不是人，是仙。”
他突然飞速地移动，犹如一个影子般从方羽青剑下移出来。
趁其僵住，借机逃脱。
“陆焕！”方羽青回过神来，要去追，却发现因为陆焕的逃走，辛灵雪白的胴= =体，全部□在他面= =前，不由怔住：细长的脖颈，如苞似的双乳，还有那上头小红花般招摇的娇点，再往下，他看到了那淡粉如唇的地方，还带着若隐若现的水纹……
眼睛动动，眸底里闪过虚慌。他迅速地背过了身去。
等辛灵敢重新偏回头看的时候，她眼里的方师叔，还是那一贯的姿势，和她离得远远，负手背对，白衣当风。
她眼珠向下，看看自己，依旧是敞开着衣衫，全无遮拦。脸上一红，便挣扎着脖子想要抬起身来。
却发现还是起不来——方羽青没有为她解开陆焕的法术。
辛灵不好开口，便再等了一会儿，可方羽青还是如山般矗立着，无一丝一毫的动作。
他好像已经入定，有那么一霎那，辛灵都甚至产生一种怀疑：方师叔已将她遗忘。
她只好开口请求，轻轻地叫了一声：“方师叔——”
前面的身子一抖，脖子僵硬地撑直着，雪衣下的身体也撑直着：“何事？”
“我被法术定住，起不来身。”
方羽青的身子又是一抖，整个人犹如一可以转动的木桩，一点点极其艰难的转过来。
及至与她面对面直视，辛灵发现，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上下眼皮紧紧贴在一起，因为绷紧，眼角旁边现出些许细纹。
虽有细纹，也很好看。
就算闭着，他也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方羽就这么闭着眼，脚下一步步摸索过来。他蹲下来，与辛灵隔着半个身子，只将右臂高高的抬了，修长的手指做弧形拱桥般下落，准确从她的发髻里，挑出陆焕给她的那支剑簪。
眼皮一紧，手上突然用劲，竟将那钢铁铸造的簪子，捏做粉碎。
“以后，不要接师兄的剑簪。”方羽青冷声说完，话音未落，身子就又转了回去，重新背对辛灵。
原来蹊跷在这簪子上。
她记得初入瀛洲的时候，陆焕也给过自己一把剑簪，还曾被律令抢去，直到她拿木簪去换，律令才还给她。
还好后来阴差阳错被敖寒冰打断了，不然真不知自己和律令，会不会提早遭殃。
突然想起，那只剑簪，方羽青也是多次见到的，她御剑簪，乃至比武场上被打断，方羽青全都在场。
他既然明白，为何一直都不说？
本来热起来的心，渐渐又有些变凉……
“快将衣衫穿好，一个女子如此，成何体统！”背对的人迟迟听不见身后动静，不禁像往常那般没好气的训斥。
辛灵正想着剑簪的事，听方羽青这么一吼，痴傻般迟缓的低头，见自己胸前身 = 下，皆无半点遮羞。她突然就禁不住地眼泪狂涌，手上抖抖索索地来穿衣系带，口中似哭似喊答应道：“好——”
这哭腔分明，抽泣亦大到能听清。方羽青一下子就转过了身。
看她哭做泪人，他想往她身边走，脚下却像粘了东西不能动。本来前倾的身子戛然一止，不觉后仰，竟像是避让嫌恶她的身子一般。
辛灵不由得哭得更凶，不知为什么，只觉天地时光仿佛都在一瞬间奔腾起来，全都运转得快如白驹，她的泪，也跟着一道汹涌，放任地往外流。
54、颠倒黑白 。。。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卡文了，本来是打算再多码些，明天再更。
但心里好内疚，还是决定把今天码的两千字放出来，明天会恢复三千以上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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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青的脸上，第一次现出了惶惶然。
“我为试探师兄，答应了他让你成仙……我没想到，试探出来的会是这样……”他低下头，声音有些拖，有些重：“是羽青不该。”
手往前伸探，似乎要去搂她，却突然改作击掌——他伸出半只胳膊，掌心朝着辛灵。因为隔着太近，辛灵甚至能够看到他掌心上简单的感情线，从生命线的中途开始，长长一条向下，干干净净没有旁支。
辛灵的抽泣，渐渐小了。
她将目光从他的手心往上移，发现方羽青在笑。唇角弯弯，扬得高高好似月钩。左颊上起着个浑圆的漩涡，和长疤一起弯弯曲曲。
“可愿与我联手，清理归墟的败类陆焕，匡扶正道？”他的言语都很温和，仿佛商量一般，她答应或是不答应，都不会怪她一个字。
“好！”辛灵终于彻底止了哭，大方同方羽青击掌，手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个人耳中都听得到，心中也听得到。
而后默契地一起出门。
只是出门后，觉得气氛不对。这一路走下来，瀛洲弟子一个也见不到，连草木都异常的寂静。
再往前走，即被包围。
自有瀛洲弟子，自有面不改色的陆焕，还有另外四位归墟的山主。
“方羽青，我们敬你是师叔，你如何同后辈做出这等勾当！”辛方两人还没站稳，李震就劈头厉斥起来。
“唉，震儿。”陆焕却捋捋胡须，急忙阻止她道：“同门一场，还是不要这样……”
李震更急，急得眉头一皱道：“掌门，就是因为你太慈悲…”
陆焕听她责备自己，却还是一副好脾气，捻须笑笑，眉眼看着方羽青和辛灵，眸中剪水，就仿佛有割不断的亲情友谊：“我想，师弟和阿灵只是一时糊涂，还是该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我有何错？”辛灵突然上前一步，声如响雷，比李震的声音还要刚硬：“掌门，请你告诉我，我和方师叔有何错，该改什么？”
她只称“掌门”，不唤“师傅”。
环绕四面，皆鸦雀无声。
看陆焕，陆焕也看她，只是须也不捋了，神色尴尬，似口中的话难以启齿——但看样子，不是为他自己羞愧，而是替辛灵感到羞愧。
她便再看几位山主，顺着扫过去，两位老山主都各自避开目光，李震斜眼看她，半是怒气半是鄙夷。
再看那些同门的师兄师姐，有不屑，有厌恶，有遗憾，有幸灾乐祸，还有嫉妒……
她又重看回陆焕的目光：“掌门，请你明明白白告诉我，我们到底有何错？”
陆焕只是笑，眉目和善，手从髯须上拂过，又放下来。
倒是旁边的李震按捺不住了，纵半个身子道：“你们两个身为归墟上仙，□私通，还理直气壮来质问掌门有什么错？”她大声呵斥，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掌门不答，是真替你们感到可耻。”
临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