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主-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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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王羽当时是为了试探家族对自己的重视程度，把赵副市长拉下马，当时觉得挺高兴，觉得家人还是很重视自己的。不过事后才从老爷子那里探得一丝真实情况，正如母亲所说，是南宫系需要一个经营京城人脉，恰逢王羽闹腾，将计就计，才有葛建功的崛起，正因如此，葛建功对王羽才如此感激，许诺不少好处。
今天中午，就是检测葛建功对王羽感激程度的日子，工检法司税工商……多部门联合执法，彻查吴光辉名下所有的公司。如果找到他和蔡子游的犯罪证据，就接着查蔡子游的公司，如果找不到犯罪证据，找个由头，先把蔡子游的好再来商场查封。蔡家虽然不好惹，但身为南宫系的重要人物，葛建功知道轻重，也有成为南宫系手中一把利刃的心理准备。
王羽吃完早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母亲说道：“妈，今天中午我出去办点事，就不陪你吃饭了。下午肯定早点回来，陪你过小年！小妹，你没事别乱跑，在家陪妈妈说话，回来我给你带礼物。”
“嘻嘻，有礼物就一切好说。”南宫琮一副小财迷的模样，活泼性格，很讨人喜欢。高夫人也跟着笑起来，打趣她几句，并让王羽把碗筷放下，有勤务员收拾，嘱托他早去早回，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不兴乱跑。
王羽心中笑道：“是啊，是个特殊的日子，本该放假的几个部门，要忙活大半天了。不过蔡子游就要难受整个春节假期了。查完之后就放假，看你能有什么办法？”
第320章 开始行动
王羽开着东风猛士，来到约定地点。申武爵早等在那里，站在车前的寒风中对手吹气，左顾右望，还不时的查看手表。
“怎么还不来？都快九点了，还准备看好戏呢，王羽这货不会睡过头了吧？要不要打个电话催下呢？呃，算了吧，昨天约定的时间就是九点。”申武爵墨迹几圈，拿出手机又放回口袋，没查觉东风猛士已经停在他旁边。
王羽按了一下汽笛，厚重的喇叭把申武爵吓了一跳，惊诧的抬起头，打量面前的硕大越野，外观非常霸气，虽然是国产车，顶配也是五六十万。更扎眼的是，车窗左边那一排特殊通行证，连中枢禁地都能进去。
“傻看啥呢？赶紧上车走人，好戏快开场了。”王羽按下自动玻璃窗，冲发怔的申武爵喊道。
“靠，我靠……你小子，怎么整了一辆东风猛士？还是特殊军牌？比我家老头子的车牌都好。窗户上贴的一排通行证不会是假的吧？”申武爵滴溜一声，钻进东风猛士，毫不留情的抛弃了自己的那辆奔驰。
“借的！”王羽受不了申武爵眼冒绿光的馋样，老老实实的说了一句实话。
“鬼才信你！这种特权车谁敢外借？你这车借我显摆几天，路边那辆奔驰ML500送你。”申武爵激动的叫嚷道。
“呃……你那可是一百多万的车，说送就送出去了？”
“借我开五天，我就送你……不，只要三天！”申武爵斩钉截铁的说道。
“说得我有点心动了，只是家里面不让我开好车，太豪华太名贵的车，开着不合适。”王羽这话没有说谎，老爷子告诫过他，想在仕途上走得更远，就不要整天想着物质享受。他们家几口人，都不开豪车，最贵的当数王羽父亲那辆定制车，不过牌子是红旗的。老爷子那辆稍便宜一些，也是红旗定制车。王羽母亲的是辆白色奥迪，他小妹的是甲壳虫。王羽开的这辆东风猛士也是老爷子的车，不过平时多是侍卫长赵含剑用，王羽回京就归王羽用。
申武爵一咬牙，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道：“两天，只要两天！”
“看你这么有诚意，就让你过过手瘾吧，两天就两天，成交！”王羽无奈的说道。
租车两天就能白得一辆崭新的奔驰ml 500，抢劫都没这赚。用饲主系统探查，王羽知道这是申武爵的底线。以王羽的身份，也没必要贪图申武爵的一辆车，只是两人享受交换的乐趣，反能增加彼此友谊。
这车市价一百多万，但申武爵目前还没从海关处驻军离职，以低价截留几辆罚没车很容易。王羽没想过要开豪车，不然在他们的租车公司，每天换一辆，一天365天都不会开重复车。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三环西南处的一家贸易公司门前的停车场，停车好，两人躲在车里抽烟，谁也没出去。
王羽指了指这家名为四海贸易的办公楼，笑道：“气派吧，这才是吴光辉的真正经济命脉。那家小娱乐报，只是玩票性质的，更方便他勾搭圈内的女名星。”
公办大楼前，行人很少，因为春节长假，除了值班的员工，没人进入这栋大楼。大楼的金字铭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王羽突然来了一条手机短信，打开一看，脸上有了笑意。顺手把短信删除，对申武爵说道：“联合执法队伍来了！”
申武爵扭头一看，果然看到一个由七八辆各部门的执法车组成车队，停在四海贸易公司门口。最初下车的是市电视台的采访车，有一名漂亮的女记者对着镜头做开战前的总介绍。两名摄影师，一个专门拍摄女记者，一个拍摄各部门的执法者。只在门前停留几十秒，就跟着执法队伍，一同进入四海贸易大厦。
申武爵有些担忧，问道：“王羽，搞这么大的阵式，连市电视台都来人了。如果查不到吴光辉的把柄，岂不是惹人笑话？再说，就算整倒吴光辉，也伤不了蔡子游那混蛋的皮毛。那小子天性凉薄，如果不是面子受损，可不管下属死活。”
王羽微微笑道：“四海贸易不干净，如果干净的话，蔡子游不会冒险把他保出来。再说，现在的公司有几个干净的？若是找不出违法记录，这群执法者就太外行了。当然，实在找不到出违法记录，我也能封掉蔡子游的商场。封他，需要理由吗？”
“霸气！”申武爵冲他比了比大拇指，眼睛在王羽身上乱瞟，在猜测他到底有什么背景，居然如此强横。不过他非常认同王羽所说，需要蔡子游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把二白组合往死里整，王羽收拾他，需要理由吗？不需要！战争早就开始，现在是短兵相接的厮杀期，胜负马上见分晓。
……
蔡子游有看新闻的习惯，但今天早晨却没有时间看。早晨一起床，来不及让女秘书准备早餐，就带着她匆匆赶往看守所。
昨天夜里，他极为恼火的挂断了吴光辉的电话。对于吴光辉这种人，不让他受点罪他就不会知道悔改。这些年，吴光辉没少帮他干脏活累活，能力也有，就是脾气和德行不好，特别是最近两天，整天惹事，让他烦不胜烦。
酒后驾驶，连蔡子游都不敢轻易尝试，被人查到，找人很简单，但被家人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可这吴光辉真是个猪脑子，前天才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找人顶罪的条件还没谈好，故意伤害罪的案子还在立法调查中，他怎么敢酒后驾驶，还有脸找自己说情？
本来是不想管的，但是早晨起床后，他收到一条短信，说吴光辉的醉驾行为很严重，已经当夜被重判，罚钱扣分不说，直接判了六个月的拘役。连同吴光辉的两个朋友，判的都是同样的情况。
这个时候，吴光辉不能进监狱，因为上次救他出狱的目的还没达到。四海贸易一公司一摊子漏洞，不补上连过年他都不安心。
在车上，蔡子游脸色阴沉的说道：“吴光辉真是个废物！最近两年，做事情越来越不上路！让他搞定二白组合，上面有个来头极大的人物想要这对姐妹花，他却办砸了，还被人差点整进牢房。我若不出手，他指不定怎么被人蹂躏呢！真倒霉，二白组合后面的人，居然是申武爵，有点麻烦呀！大过年的，心中乱遭遭的，总觉得会有不好事情发生。”
开车的女秘书嗲声安慰道：“蔡总，您过虑了。以您的家世，谁敢为难你？就是吴光辉太不省心了，等这次的麻烦解决完，最和他的四海贸易公司断开，另寻一家贸易公司合作。上次咱们商场的高仿包质量太差，被人投诉了，那就是吴光辉办的破事，说是A货，里面居然混了一批B货，简直无法容忍。如果不是蔡总找人，工商局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蔡子游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淡淡说道：“行了，那是小事，过去就不要再提了。我担心的是贸易账单他没有处理干净，他扣了几个财务的工资，气得总会计师提前请假回老家过年，本该清理干净的账单就搁在那里了。我让吴光辉出来再找一个专业会计师，他居然以过年放假为由，说要到正月十五后再处理，我都快被他气死了。”
女秘书暗暗心喜，她知道蔡子游的习惯，表面上说的无所谓，其实已经动了真怒。等清理完账目，吴光辉的贸易公司肯定会被排斥在外。到时候，自己弟弟开的小贸易公司说不定有希望和蔡子游合作。别的自信没有，就是对自身的美色还算信心十足，这些天蔡子游一天也离不开她，简直把她当成了宝贝。
终于到了看守所，八点多，刚刚上班。蔡子游根据吴光辉朋友发来的求救短信，找到这家看守所。这里他并不陌生，里面也有认识的人。
进入办事大厅，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出一个男子谄媚的声音。
“蔡少啊，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啦，哈哈。前几天还去你的商场办年货，你给的会员卡很好用，被我那败家婆娘一通扫货，差点刷成负数，给我丢脸啊。”电话里的男子笑道。
蔡子游笑道：“呵呵，这个好说，回到我商场找卢经理，再给你办一张综合卡。秦科长，有件事麻烦你一下，帮我查查昨天晚上因醉酒驾驶而被关进来的人当中，有没有一个叫吴光辉的？”
电话那边的笑声立即冷淡许多，有些忐忑不安的说道：“这个我有印象，确实关在我们看守所，只是这个人有点特殊，是上面特别关注的醉驾者，证据齐全，已经无法操作了。”
“哦？昨天夜里出的事，今天早晨就定案了？”蔡子游眉头一皱，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你说的上面，是哪个层次的？”
“交管局的熟人把吴光辉送来时，说过一两句，说是他们局长亲自下的命令。”
“噢？原来是他！”蔡子游脸上的阴沉能够结出冰霜，事情果然不妙，那个层次的领导一般不会亲自表示态度，如果亲自表态，说明背后有人使力，于是说道，“我现在就在你们看守所办事大厅，我想见见吴光辉，没有问题吧？”
第321章 互相指责
在一个封闭的单间，蔡子游见到了满脸憔悴的吴光辉。不管上面再怎么施压，见一见拘役者符合常理，也符合法律，倒没费什么劲。
一看到蔡子游出现，吴光辉顿时激动得满眼泪花，可怜兮兮的喊道：“蔡少，把我弄去呀！这里面不是人呆的，从夜里进来，一口水也没给我喝！你看看我的嘴唇子，干裂得像树皮。这回把我弄出去，我绝对不乱跑了，一定尽心心力为蔡少您办事。”
蔡子游英俊的面孔瞬间变得狰狞，用压抑的声音低吼道：“小声点，不想死的早，就给我闭嘴。你以为像前天那事那么简单？前天那事是因为没在现场抓到你的证据，那帮小子又改了口供，他们死不承认，我才能保你出来。这回呢？你干的都是什么事？醉驾，出了车祸，被交警当场逮住，又做了酒精测试，还被人录相，更他妈的气人的是，你还上了市电视台的新闻！”
吴光辉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蔡子游这样的表情，一时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房间一时诡异的寂静，吴光辉犹豫一阵，才断断续续说道：“这、这只是普通的酒驾啊……以前有过几次类似的事情，不都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吗？这回怎么这样啊，我当时给你打电话了呀！蔡少，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不想坐牢，今天是除夕，我想回家过年啊！”
蔡子游低声吼道：“普通的酒驾？你个白痴，你个蠢猪！你仔细想想，交管局的那帮混蛋什么时候办事效率这么高？一夜之间，就把你的事给结案定罪？把你的醉驾新闻放上市新闻当典型？你他妈的仔细想想，到底得罪谁了？”
吴光辉额头上全是冷汗，也顾不得口干舌燥，焦急的解释道：“蔡少，您别生气，你听我解释啊！前天整治二白组合的事，得罪了申武爵，事后我从你那里才知道申武爵的家世背景，之前我从没得罪过他，连见过都没见过。你把我保出来之后，昨天晚上吃饭之后，我又遇到了申武爵，奚落他几句，就离开了，也没起冲突啊！”
“昨天晚上你又见到申武爵了？你敢奚落他？哈哈，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啦！”蔡子游气极而怒，一把抓住吴光辉的头发，隔着桌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的骂道，“你个瘪三垃圾白痴，你知道申武爵的身份，你还敢招惹他？你以为我是万能的？想收拾谁就收拾谁？我见到申武爵，最多也只是不搭理他，也不敢奚落他！你凭什么？”
一只手抓住吴光辉的头发，一只手在他脸上狠抽两下。这番动作惊动了看守人员，有人打开门，看了他们一眼。
蔡子游这才猛推他一把，两人重新坐回。
吴光辉捂着脸，又恐惧又羞愤，自己堂堂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居然被人像孙子一样打脸，自己还不敢还手，太憋屈了。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思忖一番，还是决定认错：“蔡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事了，今天出去之后，就算让我给申武爵下跪认错，我也认了。”
“你还想着出去？哈哈！你太天真了！都结案定罪了，又上了新闻，别说是我，就算是我家老爷子出手，也救不出你。还有，除了申武爵，你还得罪谁了？交管局的一把手是米家一系的人，申家和那人不对付，还使不动他。”蔡子游又被他气笑了，他现在才深深的明白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赚钱或许他有些能耐，但论政治敏感度，吴光辉差的远。
“什么？我今天出不去？你家老爷子出手也救不了我？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今天除夕，夜里就过年了呀！我都答应我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