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20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要?你不会是在哄我?重金难求?”
“我要骗你天打雷劈!太学的那些个士子,别看都是昂着头走路的,千万别说出去呀,那些人就是他们安排的。”
“你是说?”
“对!太学的人对赵先生的名声很不服气,准备一到这里就给他一个下马威。暗地里又出了高价,谁能拿到他的墨宝,一个字五金!”
“我的天,这么值钱?我家大小子也会写字,赶明儿让他写字卖钱!”
“算了,虽然不清楚你家公子的才学如何,肯定比不上赵先生的。据说要是整篇文章的,价格出到了一千金!”
“你这个情我领!鄙人金三,人称金三胖,在金市有一家专门卖首饰的铺子,仁兄日后路过那里可一定要进去喝杯水酒!”
“那就多谢金兄了,鄙人张五,在夏门外有一个小小的田庄,每天都给一些有钱人提供上好菜蔬。金兄日后但有需要,差人说一声就是。”
“好,我们不说话了。只要发现是赵先生,定当在第一时间冲过去。你要先到求两幅,一副归你一副归我。我也一样。”
说起来挺可笑,名闻天下的赵家麒麟儿,之所以吸引小老百姓夹道相迎的原因,不过是为了要求一幅字而已。
那些学子们身边的人都急得不行,他们尽管身后有公子老爷们小有名气,雒阳城门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随意驻足的地方。
“是不是我们堵错地方了?此处有中东门,那边是上东门,下面还有耗门。你们认为子龙先生会不会从其他两门进城?”
“不太可能,想想他老人家是何等身份?必定要走堂堂正正的大路,上东门那边主要是水路,没听说他们坐船而来。耗门就更不可能了,那可是全国各地的郡县进贡出入的场所。子龙先生尽管没有到过雒阳,绝不会降尊纡贵走那里。”
此时,恰好另一个车队刚好被士卒放行。
“请问,可是子龙先生当面?”一个下人赶紧上前恭敬地问道。
“不是!”车夫的脸色都没变。
“智哥,不是过了门禁吗,难不成还要查一次?”车帘掀开,露出里面一老一中年一年轻人的面孔,那年轻的显得不耐烦。
“对不起,打搅了尊下!”那下人忙不迭离去。
“子龙啊,今后在任何地方你都当注意!”马车行了好一段路,童渊睁开眼睛:“你知道有多危险?”
“那么多人围着你们,设若有人出手,为师顶多只能救下你。”
“你的三位妻子,为师就无能为力了。记住,如今你不是一个人,有家有室,马上要当父亲了。”
“是徒儿的错!”赵云马上道歉:“师父,天子脚下,没人胆敢刺杀。否则穷极天涯,官府为了维护自己的脸面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哼,说你还顶嘴了!”童渊低斥:“到时候人都没了,把凶手找出来又有何用?”
“师父说的是!”这次,赵云诚心道歉。
第三十七章 千古名作《将近酒》()
就在赵云的马车过去不久,几匹马狂奔而至,到了中东门给守城士卒看了看令牌,没有丝毫减速,继续打马前进。
不过,毕竟是京城,那几匹马的速度稍微放缓,要是一不小心撞到了人不是闹着玩儿的。
说起来,太学和鸿都门学之间的怨恨,就是一件件小事累计起来才到了今天互不相容的地步,其中之一就有纵马伤人这一项。
太学学子,来自全国各地的世家,同窗之间的网络关系遍布全国,就是在雒阳城不少达官显贵的公子们都在那里就读。
不要说学子们本人,就是他们的家奴部曲下人,偶尔在闹市有急事赶路,奔马撞到了平头百姓,连马都不会停下来,扔一金两金在地上完事。
久而久之,这些人养成了闹市纵马的恶习。
无巧不成书,有一次恰好撞着了鸿都门学学子的下人,对方不依不饶,闹到官府。
一边身后是世家,另一边身后则是宦官和他们笼络的寒门。
可以说,双方之间的较量,就像是党锢之祸的第二个战场。
结果,太学学子们大败亏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平时也就说说而已。
现在你们的家仆在闹市纵马伤人,必须要认罪伏法。
结果就悲催了,以往不过是随意的行为,那一天骑马的几个家仆,全部被腰斩弃市。
几个家仆无关紧要,关键是脸面,好一段时间,太学学子本人出行,都不敢鲜衣怒马。
前车之鉴,让太学的人憋了一口气,却根本就吐不出来。
“刚才的人不是守候子龙先生的人吗?”城门口等候的那些人有几个眼精。
“对呀,是不是他本人就在后面?”
“胡说,起先那些人不是告诉我们,赵先生的踪迹都找不到了吗?”
“都别说话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在这里找出子龙先生。到时候马上通知公子们,由他们亲自来迎接到燕赵风味才算交差。”
那些骑士们小心翼翼地在闹市穿行,约莫过了两刻钟的样子,才到了燕赵风味的大门口。
只见领头的骑士不等马静立,一个翻身从马上下来,噌噌噌几步跑了进去。
“公子,子龙先生的作品拿到手!”他单膝跪地呈上去。
“不对呀!”第一个接到手的公子刚一打开纸张,脸色微变“这根本就不是赵子龙本人书写的,你们在那里找了来糊弄我们?”
“禀公子,子龙先生的墨宝被城门校尉赵延大人裱糊后拿走。”那骑士心中惴惴“小的花了一百金,从一个鸿都门学的学子手中买的他的抄品!”
“赵忠那老狗没出面,他家的小狗就把你吓成这样?”那公子气不打一处来“他赵延不过是一个城门校尉,有何资格拿走赵子龙的亲笔书?”
“张兄,不要为难下人了。”旁边的一个人马上过来劝解“你下去吧。”
他回头又轻声说道“不要说下人,就是你我遇到赵延,当有勇气和他抗争?”
“秦兄说的是!”另一人脸上有些凝重“茂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几位,不管是谁誊写的,只要是赵子龙的文就行。”旁边桌子上过来一人,他劈手夺过纸张开始念诵。
“咦?!将近酒,这是啥诗名?大家听好了,某来读一遍,诸君细细品味。如能超过他的作品,说什么也得闹到金銮殿。”
是啊,要是赵云写出来的东西狗屁不是,有何资格去当鸿都门学的博士?他们针对的不仅仅是赵云本人还有皇帝的走狗宦官们把持的鸿都门学。
当然,还有一句话他是不会说的,总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好彩!”起先斗嘴的两拨人偃旗息鼓,阮高声道“我师弟的第一句就已经先声夺人1鹑爽不清楚,反正本人是写不出这么大气的开句!”
他这一句话说出了学子们的心声,没有经过战火的洗礼,大家的眼界有些局限。
要么就是书写孝道,难免有前人的遗风在里面。
要么描写景物,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此句的经典磅礴。
念的人本人都受到了感染,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清了清嗓子,他接着念到“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咦?第一句那么大气,转换自如啊,马上就写到了岁月的流逝。在铜镜中看自己,翩翩少年瞬间就到了老年。
“好彩!”这一次是陈琳,他也端起面前的酒盅,遥对着阮“阮兄,此句当浮一大白。?
“是啊,不知不觉,到京城已十年有奇。”阮的眼神迷离“惜乎岁月如梭,时至今日,仍旧一事无成。?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再次响起。
此刻,就连有些不屑的陈群都哑然,他默默举起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
其实在大堂里,除了他以外,每个人都做着相同的动作。
燕赵风味的大掌柜赵青文知晓这些太学的学子都是来对付自家三公子的,吩咐其他商肆的人今天全部打烊到这里聚集。
尽管他们毫无办法,却也想为赵云做些什么。
此刻,赵青文一脸喜意。对于诗词什么的,他不是很懂。
然则看到满堂人的脸色,他知道,自家公子的崛起势不可挡,一个人就能让所有人心悦诚服。
更为高兴的是,今天太学学子包场,卖出的酒菜比平日有增无减,相当于几天的收入。
他吩咐机灵的小厮,看到哪桌没有酒了速度添上。
“,千金散尽还复来。”那人念到这一句,忍不住呵呵大笑“拿酒来!赵君此言,甚和吾意。”
男人们都喜欢那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气,然而作为士子,却又时时有无形中的规则在限制自己等人的言行。
此刻,他再也忍不住,一口气连干了好几盅。
随着一声“嗝”,那人竟然喝得酩酊大醉,伏在案几上打起呼噜来。
“让来!”阮此时当仁不让,几步走到茶几边,发现纸上有几滴酒渍,不影响观看。
他蔡邕徒弟的身份没有人质疑,今天貌似只有他才有资格来诵读。
只不过去堵人的,是别的世家子弟派出去的人,要不然他早就自告奋勇上来了。
阮看着面前的诗句,眼総行┦润,幸福来得太突然,小师弟的胜利已然到手n赐甏续?
第三十八章 雒阳纸贵只为君()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阮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师弟好豪气,三百杯呀,就是三十杯也只有伏案酣睡如此君!”
一众太学学子的脸上甚是难看,大家都在这里等着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赵云,让他知道,不来太学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谁知事情瞬间就出现了反转,他们在怪别人不争气的同时,也在扪心自问。
就是自己上去读赵云的诗作,估计心情激荡之下,做出的事情恐怕也会很出格吧。
大家当然知道赵云这一句三百杯是夸张的手法,在阮的嘴里念出来是那么的刺耳?
陈群一次不小心说漏嘴,太学的人早就听说过,在颍川书院,赵云喝酒从来没有醉过。
就是号称神仙醉的高度白酒,他一样拿着像喝白开水一样,永远都不知道他酒量的极限究竟在哪里。难道我们太学的人,连喝酒这件事都比不上他吗?
阮自然不会去体谅别人的心情,他继续读下去:“蔡夫子,荀爽公,将进酒,杯莫停。?
按说先生的年龄比荀公要轻,阮也懂得把荀公放在后面只是为了押韵,但师父的名讳在前面是不争的事实?
曾经梳着羊角辫在自己屁股后面追着喊师兄的小丫头为赵家妇,他心里有些感伤。
荀家女的家世比蔡家不会差分毫,赵子龙一个人娶了两位妻子,哪怕一直都是对外讲地位平等,真正如何,阮只是个外人不得而知?
只是分外想念那个聪明伶俐的丫头,他对蔡琰没有男女之情,仅仅是如父如兄的情谊。
毕竟蔡邕的平妻所出的都是庶子,尽管也曾打过交道,阮家的家世,自然不会让阮公子的目光在庶子身上停留。
蔡伯喈得到嫡女的时候,已到中年,蔡琰反而对大不了几岁父亲的大徒弟有一种慈父的情怀,一有空就在他身边,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
此刻看到赵云把师父写到前面,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改天上门去看看丫头,是不是真正受到宠幸,哪怕啥都做不了,至少要表明一种态度?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他心里感慨万千,师妹究竟嫁了一个怎样的奇男子,才能有如此才情?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平原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读到这里,阮心情十分复杂,这师弟究竟是不是酒鬼?
旁边的人马上不乐意了:“凭什么说古来圣贤皆寂寞?想想我们儒家的孔子,一生中有七十二贤者,纵横天下。”
“你喝多了吧?孔子一生郁郁不得志,自己的施政纲领得不到发挥。”
“那又如何?至少在今天还有诸君一起在学习圣人的一切,到现在都不过时。”
“不得不说,这赵子龙确实有些大条,凭什么战果四君子,他只是写了平原君。”
“你说凭啥?赵云姓什么?平原君又姓什么?他对自己的先祖缅怀一下又如何?”
“确实有些不像话,在诗句里面,他全部是用的与自己有关的人。伯喈君就不用说了,石经一事,他担得起。”
“是啊,荀爽老先生号称荀氏八龙之一,从来没见他有啥像样的东西拿出手。”
人只要一喝酒,平时不敢说的话,一股脑儿全部倒出来,荀家的一桌人脸色气得铁青。
荀攸原以为自己在雒阳好几年,名声也渐渐闯了出来,就是太学士子们经常还有人来自己这里请教学问,想不到竟然在此处数落自家叔爷。
“公达,你要做甚?”荀彧看到他要站起来,抬手止住:“是非功过,自有人去评述,何必在意这几个跳梁小丑?”
“叔父,侄儿有些气不过。”荀攸重重地坐了下来,犹自鼻息粗重。
“公达,难不成到了雒阳几年,有一点小成就,修身养性就不记得了?”荀谌也在一旁轻叱:“即便他老人家在这里,不过哈哈一笑,唾面自干。”
大厅里的声音尽管有些嘈杂,阮充耳不闻,依然在抑扬顿挫地念着:“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哈哈哈哈,好诗啊好诗啊!”他端起酒盅一饮而尽,旁边自有人给他把酒添满:“师弟之才,吾不如也。”
“店家,拿纸墨来,吾得马上誊写,不然过一会儿这诗作不知道会被谁拿走。”
对呀!经他这么一提醒,在座的纷纷要小二准备纸墨。
赵家本身就以武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