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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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他只好放慢速度,让自己的噬虏在路边上走,有不少杂草,战马打滑受伤的几率也就少了很多。
伏牛山山高林密,但山风可以沿着管道一直吹,从没想过能遇到这样倒霉的时节,风夹雨水,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他觉得身上发愣,牙齿都不由自主上下打架。
起先走得很匆忙,忘了带斗笠蓑衣,这时想起来真要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赵破虏的眼睛全神贯注,盯着路边,时不时有些树枝挡道,不得不让噬虏往中间走一些,以免碰着。
他心如刀割,听到马儿打着象鼻,貌似已经受伤了。
“噬虏乖啊!”赵破虏趴下来,在它耳边轻声安慰:“这件事过后,就让你好好歇息养伤。”
末了,又给它说了好多话,让它安心。
“嘶······”噬虏突然发出凄厉的叫声,摔在地上,赵破虏也被抛了出去。
他都被撞得头昏眼花,噬虏挣扎起来,嘶嘶叫着来到他身边,舌头在他脸上不停舔着。
“兄弟,你还活着!”赵破虏挣扎着爬起来,呵呵大笑,笑声在渐小的风雨中犹如狼嚎。
看着噬虏的样子,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它跟着自己的时候,那年自己是七岁。
十岁那年,就是带着噬虏孤身潜入大漠。
第一次遇到的是两个胡人,其中一个被自己猝不及防捅死了,另一个胡人拿着一把残破地马刀砍了过来。
是噬虏机警一跳,竟然张大嘴巴咬了那人手臂一口。
从没想过马儿会摇人,惊喜的赵破虏看到满脸狰狞的胡人痛得丢下马刀,顺势把自己的长剑捅进他的心脏。
“从今天起你就叫噬虏!”他稚嫩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
怎么会?在草原上我们平安回来了,一个小山沟里你却受了伤!
赵破虏万分懊悔,使劲捶打自己的胸膛。
刚才貌似自己在和它说话的时候,轻轻拍了一下,结果噬虏也就习惯性加速了。
“我该死,我真该死!”身上的铠甲此刻成了累赘,赵破虏撕扯着脱了下来,牵着噬虏到了一个僻静的背风处。
上面有一块突起的大石头,刚好能容纳破虏。
他四周去扯了不少嫩草嫩枝叶,放在地上。
在一块小石头上把马缰牢牢栓住。
“噬虏乖啊,我先去给三公子报信,回头再来找你!”
赵破虏说着,头也不回,跌跌撞撞跑回大路。
这下不用说了,撒丫子就跑。
赵家部曲的耐力,是每天跑十里路锻炼出来的。
刚才在安置噬虏的过程中,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此刻有些力不从心。
赵破虏咬紧牙关,低头往前跑。
良久,他听见前面有马儿的铃铛声。
没错!赵家部曲每次出去,头马都挂着一个铃铛。
平时觉得扰人耳朵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是那么悦耳。
赵破虏大喜,奋起余劲往前飞奔。
终于,他见到了头马,那是龙队的首领赵龙大哥。
一见面,他就上气不接下气喊道:“禀告三公子,前面鸡公峡,土匪,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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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徐庶初献谋()
赵家军在行进的时候,平时双马并行,此刻却是一字长蛇。
坐骑在前边走,驮马后面跟随。
马儿是很温顺的动物,经过长期的训练,它们也很聪明,甚至能达到两三岁幼儿的思维。
大家在大雨来后,都注意靠边走,还没有马匹的损失。
作为队伍的重点人物,在有危险的地方,赵云位于中间。
还没明白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赵龙已经带着赵破虏到了。
“是破虏啊!”赵云摘下斗笠,翻身下马:“你不是在舞阴吗?咋突然跑来接我们?你的噬虏呢?”
“三公子,”赵破虏气还没歇匀,有些气喘:“鸡公峡有土匪拦截!”
“是专门针对我们的吗?”赵云眉头一皱,忽略了其他问题。
不管是伏牛山还是其他地势险峻的地方,这些年都有土匪盘踞很正常。
一般的土匪,就是打劫下过往客商,收取点儿过路费。
要是作死的每次既谋财又害命,不管是世家还是官府,都不允许这种势力存在,除非背后有天大的靠山。
不过,赵云一行有两百多匹马,明显是一般世家所不具备的。要么就是大型势力,要么就是官府,恰好都是山贼的克星。
可以这么讲,除了猛虎岗那样各种作死挟持百姓上山鸡犬不留的山匪,一般的看到都见而远之。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了下来,山风吹着树上悬浮的水珠,形成粉末状的水雾,到人脸上凉丝丝的。
伏牛山脉不是喀斯特地形,基本上没有比较大的岩洞天坑之类。
花了一炷香工夫找到的一个小岩洞,只能十几个人进去,马匹还得留在外面。
根据破虏提供的情报,伏牛山这一带的土匪,以过山风这一支势力最大,制定各种规则,向来也不穷凶极恶。
由于袁家的介入,想抢夺自己一行的马匹,那就说得过去了。
要知道在洛阳颍川一带,赵家人骑乘的战马每匹的价格在十万钱以上。
现在一百九十匹,就是一个两千石官员的买官钱都够了。
越到南方,马匹越贵,估计汝南襄阳的价格,当在三千万钱左右。
好大的财富,没有人不动心。
单是伏牛山的匪徒,肯定没这么大胆子,既然有袁家人参与进来,他们就不怕日后官方的追责。
北方的宽城缺口是一个冲击平原,那里基本上没有山匪,尽管大家都知道那里是汝南、颍川、许昌与南阳的交通要道。
南方的老界岭一线,有的是天然的断口,有的是人们开辟出来的,一样是汝南与南阳、南郡的交通要道。
道路虽然宽阔,两边好多地方都是陡峭的山坡,好多坡度都在四十度左右。
老君山、玉皇尖一线,成了天然的土匪窝。
过山风的山寨以前在一个不起眼的山顶上,实力壮大后,当然要找一个配得上自己身份地位的地方。
玉皇尖太高,他自诩为伏牛山之王,选定了玉皇尖的半中腰。
破虏曾和赵平去侦察过地形,那里易守难攻,下方就是鸡公峡。
商队进入伏牛山,东边是野马坡那边有人收费,西面就是鸡公峡这里。
野马坡赵云他们过来的时候,应该是山匪不知道深浅,没有下手。
既然破虏都找到了自己一行,更加熟悉地形的过山风估计早就回到了山寨把任务分配下去了。
“主公,庶有一点想法!”徐庶刚才听到赵破虏的讲述,一直在用心记忆,沉思。
果然是军师型人才,不像赵龙那样的肌肉男,天生神力比陈到大得多,却只会按照既定的任务去执行。
至于陈到,明显目前还排不上用场。
见赵云点点头,徐庶也就开始说出自己的分析。
三千多万钱,不管对任何势力都是一个大数目,没有人不贪钱。
换而言之,过山风可能自己山寨亲自出动,不会与别的山寨通气。
要是有了这么一笔巨大的财富,说不定过山风还会拜托袁家作为进身之阶买个官当当,譬如舞阴县令。
那赵家军面对的范围就小了,只需面对过山风的山寨。
伏牛山脉大多数地方山势陡峭,每一个山寨之间的距离遥远,大小近十家山匪每家平均距离在二十多里。
况且今天的雨势不小,即便去通知其他山匪,能到的也就身后最近就是昨晚歇息那边。
别看他们是农民,一样享受伏牛山众匪的利润分成。
遇到大的商队不服从,同样会抽出壮丁参加战斗。而平时他们的武器都收藏在山上,山高林密,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难怪今天早上赵云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作为山民他们表现得太淡定,眼里时不时还有些惊慌,可能怕自己等人是官兵来剿匪的。
他这么一分析,事情就简单了。
大家走的这条路不仅是行人商队必经之路,也是山匪们互相联系的唯一方式。
要不走这条路,山上有些小路一绕光是一座山就是一两个时辰,显然他们不会这么做。
自己一行来路上没有遇到逆行的人,阴雨天大都没有啥商队出行。
梅雨季节是商队们都知道的,只有自己等人没办法不得不经汝南到襄阳。
而且路上现在还有好几个部曲在放哨,可以有效杜绝过山风去通知身后的山匪。
“破虏,他的山寨你进去过吗?”赵云灵机一动。
“当然!”赵破虏点点头:“我平时在饭店里也没人注意,过山风贪吃,逢年过节请我们的厨师去做饭,平日里也让我们送些吃食。”
一个半大的孩子夹杂在队伍里确实不显眼。
“山寨的规模如何?武器怎样?”徐庶眼睛一转,马上也就明白了主公的意思。
“我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乱窜,”赵破虏咧嘴一笑:“他们作战的人并不多,大约在一百人左右。”
“今天我经过鸡公峡的时候,因为身穿官兵制式铠甲,也没人认出我来。峡谷两端平时都只有十多个人在值守,今天没人都去避雨了。”
“那从我们这一边有没有山路上去?”徐庶已经进入了军师的角色。
“这个我真还不知道。”赵破虏有些羞愧,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正在这时,在执勤的十三报告:“三公子,我们抓了两个线人!”
赵云和徐庶相视一笑。
第二十三章 夜未央()
已经过了五月十五,月亮是下弦月。想不到下雨的夜晚会有月亮,这给了赵家军一个意外的惊喜。
其实,从众人所在的小岩洞到过山风的山寨并不远,中间只有两座山。
抓到的那两个人,并不是到其他山寨报信,而是过山风想知道赵云一行究竟在哪儿,他可不想到手的东西飞了。
两百多匹马呀,那是多大一笔财富。
平日里在伏牛山收点儿过往商队的保护费,他一直有个干一票大的从此就金盆洗手的打算,始终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过山风可和一般的山贼不一样,算是个有文化的山贼,知道久走夜路必闯鬼,做山贼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得找个机会洗白。
有些时候,大型商队估计也有这么多的财货,关键都是好几个大型家族的东西。
那些可比不得马匹一样紧俏,吃又吃不了,用也用不完,不敢拿出去卖,还没办法运走,周围都是一些家族的地盘。
都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那不过是吹牛,过山风目前到的最大的地方就是舞阴县城。
其他地方也不是没想过去见见世面,但万一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办?那可不比在伏牛山区,两个官差就能把自己抓起来。
舞阴县城里,还不超过二十匹马,其中最多的就是燕赵风味。
自顾民不与官斗,山贼也是民,不是顺民而已。
他曾远远见过舞阴的张县蔚一眼,那阵势,骑在高头大马上,说不出的威风。
而燕赵风味?尼玛,县蔚到里面就餐都像孙子一样,天晓得有多大的来头?
连县蔚都不敢惹的人,你别想着他有胆量去冒犯比县蔚更厉害的燕赵风味。
到目前为止,他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劫的马匹是赵家的,而赵家就是燕赵风味的后台。
要是晓得,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动手。官大一级压死人,袁家怎么了?不也就是在朝廷有人吗?
燕赵风味?尼玛,皇上身边的公公到了里面都得客客气气的,就是那一次他才看到威风的张县蔚那怂样。
“袁先生,”此刻的过山风满面春风:“郭某今后就仰仗您了!”
说完,他举起大土碗,咕咚咕咚先干为敬。
刀疤矜持地抿了一口酒:“放心吧,郭当家的。那些马膘肥体壮,都是清一色的战马,袁某在汝南就能找到下家。”
“平常的好马,差不多十二万钱,这些质量上乘的军马,每一匹不得少于这个数!”
他微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头,在一众山贼跟前晃了一晃。
我的妈呀!过山风差点儿连舌头都吞了下去。
原本以为两百匹马满打满算也就三千万钱,现在才知道至少翻一倍。
到时候究竟是当汝南太守呢还是任南郡或者南阳太守?恩,还是在荆州吧,不然在豫州始终要仰仗袁家的鼻息。
“袁先生放心!”过山风又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整个伏牛山都知道,我郭某人从来不亏待自己的朋友!”
他也没敢把话说满,一直在不停喝酒,头有些昏,却还是知道轻重。
至少目前,袁家的人根本就不能得罪,万一说了不能兑现,今后可就有自己的小鞋穿了。
“那谁,杜幺儿和张雀儿回来没?”过山风打了个酒嗝,冲山匪头目嚷嚷。
在他心里,那些马匹都是自己的,不能出差错,那可关系到后半生的幸福,郭家人的幸福,终于能在阳光下过日子而且是过好日子!
“大哥,那一行人可能怕伤着我们的马晚上不走路!”一个头目呵呵大笑:“反正那俩小子够机灵,没准儿我们说完就回来了呢!”
说完,整个大厅里都是欢笑声。
哼,我们的马?这话过山风不爱听。那都是我的我的我的,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可惜,有些话却不能说出来,还要这些人来出力。
即使自己今后出息了,伏牛山这条财路也要有人来掌管。
“袁先生,这是我的三弟郭成。”过山风脑袋一拍引荐到:“有朝一日郭某不在伏牛山,他会代替我的位置,继续为您效劳!”
“是啊,袁先生!”郭成比他哥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相貌上,过山风就是有些胖,看上去还是一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