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6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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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洛茨基其实也不是要告状,他只是当笑话说给列宁听,他当然不会在意某仙人的那点儿小脾气,而且某仙人虽然拒绝留下,但也没有命令彼得格勒契卡故意不合作。这种态度比起某些阳奉阴违和阴奉阳违的货已经好了太多。
当李晓峰回到维堡前线的时候,战局在他离开的这几天里有了新的发展,随着德国远征军从本土调来了大批战斗机,志愿军空军的活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和德国空军在1917年之后投入服役的新式战斗机相比,志愿军空军的那些型号已经有些跟不上形势了,并且跟德国这种有独立健全航空工业的工业强国相比,俄国这个最落后最贫穷的列强在没有外力帮助下,拼空军真心是拼不起。
随着志愿军空军对芬兰白军补给线的打击力度下降,随着成群结队的白军抵达战场,志愿军陆军的压力开始陡然升高。
“30。2高地一天之内三易其手,白军的炮弹几乎把我们的阵地犁了一遍,二团三营损失惨重……如果敌人继续保持这样的攻击强度,二团的一线阵地很快就会被突破。”
图哈切夫斯基的面色很严峻,和刚刚抵达芬兰时相比,他再也不觉得轻松。尤其是每一天伤亡报告送到他手里的时候,真心不是滋味。
他最后总结道:“我们正面的敌人高达五万,而且还在持续增多,和他们相比。我们已经抵达维堡的部队。不计芬兰赤卫队,一共才一万两余人……部队迫切需要增援……”
第二批进入芬兰的部队其实早就圈定了。红八军的第二个完成整训的步兵师将进入芬兰,可是就在他们即将启程之时,柯伦泰和德宾科忽然闹了一家伙,为了稳定彼得格勒的局势。这个步兵师入芬参战的计划就被暂时搁置了,他们将停留到彼得格勒的局势完全稳定之后,才能前往芬兰。
“边防警察第二旅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换装?”叶戈罗夫也知道红八军是暂时指望不上了,只能将主意打到边防警察部队那里。
李晓峰叹了口气道:“最少还需要半个月。二师占用了不少原本属于他们的装备……”
叶戈罗夫叹了口气,道:“也就是说,至少半个月内,我们都不要指望国内的增援部队了?”
李晓峰点点头。实际上如果不是有他这个仙人在,情况还要恶化得多,中央现在同时在三处战场上向白军发难,除了芬兰。战火还在乌克兰、顿河伏尔加河和高加索地区展开。乌拉尔方向的社会革命党也纠集起了一支部队,据说是蠢蠢欲动,说不定那边很快也要开战。甚至摩尔曼斯克方向的英美联军也试图有南下的意图。可以说进入五月下旬之后,战火将四处蔓延。
而军工生产能力是有限的,同时要供给这许多战场,难免的会有先来后到轻重缓急,而很不幸的是,芬兰战场的优先级绝对不是最高的。
所以哪怕维堡离彼得格勒很近,弹药供应也是相当的紧张,如果按照前一段的战斗节奏,真心是坚持不了半个月的。关键时刻还得某仙人用聚宝盆开金手指,这才勉强补上了战斗消耗。
参加过这场战斗的老兵格里戈罗维奇回忆道:“战斗一开始很愉快,我们坚决的将白狗子挡在维堡市外,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痛不欲生。但随着德国人加大了对白军的援助,以及我们后方的工业生产跟不上战斗的节奏,战斗开始变得艰难起来了……”
“我们不得不放弃了一些不太重要的阵地,尽可能的收缩,集中兵力防御战线支撑点,当时在班长的指挥下,我们将自己尽可能隐蔽好,随时准备迎接白军的进攻……周围到处都是枪炮声,更糟糕的是天开始下起雨来。一直到黄昏,我们打退了白军三次进攻。这些白狗子在德国人的武装下开始变得大胆起来,不断地试图进攻。哪怕随着夜幕的降临,他们也不肯罢休。”
“夜战是很头疼的,你不知道敌人会什么时候从哪个方向摸上来,幸亏随着夏季的到来,夜晚变得十分短促。可即便如此,我们也必须多加警惕。”
“上头为了防止我们在夜战中吃亏,得意配发了一些新型的反步兵地雷,这种地雷叫做反步兵定向雷。一旦夜幕降临,连长就会派一些工兵同志去阵地前沿布设,效果是非常不错的,傻乎乎的白狗子会绊发地雷,定向雷喷射出的钢珠会将他们打成筛子,而我们立刻就能发现他们的攻击方向。当然,虽然定向雷十分好用,可是布雷也是十分危险的工作。”
“就比如这一次,四个工兵兄弟背着地雷消失在夜色里。十分钟后,我听到了阵地左前方传出一声惨叫,不久之后负责阵地右边埋雷的两个工兵同志回来了,他们依然没有消息。我们推测去阵地左边的两个同志一定是碰上了白军的侦察兵。”
“随着夜色的加深,经过一天激战,同志们都有些昏昏欲睡,哪怕我们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闭眼,因为白军的侦察兵摸上来绝对不是偶然,他们很有可能将进行夜袭!但是我们太累了,尤其是政委,从战斗打响之后,他就没有合过眼,或者为同志们鼓劲打气,或者亲自带队发动反冲锋。他是我见过的最慈祥也是最勇敢的政委!”
“果不其然,就在夜色最深的时刻,白狗子们鬼鬼祟祟地摸上来了,我们的机枪、步枪朝着疑似目标猛烈开火。我一口气投出了十几个手榴弹。就在我以为打退了敌人的偷袭时。一个尖厉的喊叫声从我左边的掩体里传了出来。这个声音持续了大约几秒钟,似乎是从一个正在奋力搏斗的人口中发出的。然后有人大声喊救命。我和另外两个同志飞快向那个声音传出的地方跑去。”
“在猫耳洞的旁边。我们的政委浑身是血,仰面朝天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在他身边,一个白狗子正在抽回枪刺,当他看到我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时。立刻丢下步枪举手投降。而在猫耳洞里,两个人正在奋力地搏斗着,一个是白狗子,他手里拿着一把刺刀,他的身下是连队中最好斗也是最勇敢的战士伊万。我们都管他叫疯狂的伊万,这个大个子力大无穷,曾经用拳头活活揍死了两个白狗子……”
“我和另一个同志赶紧冲上去抓住了白狗子拿刺刀的手。我们的班长用自己的工兵锹向白狗子的脖子猛地砍了下去。鲜血溅了我一脸,那个可怜虫立刻就松了手,疯狂的伊万也侥幸逃脱了喉咙被割断的命运。他浑身是血,双眼通红。一只手拿着那把刺刀,另一只手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伊万当时像疯子一样愤怒地吼着:‘这群狗杂种杀了政委!还有一个狗杂种在哪里?’说着他大步追上了那个正被押回去的俘虏,转眼之间把那把枪刺扎进了白狗子的肚子里。一刀、两刀、三刀……他一边猛刺,一边大叫着:‘血债血偿!’。当白狗子死得不能再死的时候,伊万依然无法平静,他满眼凶光地准备把剩下的白狗子全部宰了。我们不得不用力抱住他,以免他再干出傻事来。而他则不断地怒吼着:‘放开我。我要为政委报仇!’”
“最后是连长让他冷静了下来,连队里唯一能让伊万冷静的也只有他和政委了,可现在政委已经不在了……我实在不敢想象,像政委那样的好人怎么就这么遭了白狗子的毒手。我们每一个人都想为政委报仇,如果不是纪律在约束着我们,这些该死的白狗子一个也别想活着走进战俘营!”
“芬兰的五月留给我的记忆是凉飕飕的,连绵的雨水完全浸透了我们的衣服并让它沉甸甸的,战斗的间歇我们会紧紧的抱在一起取暖……生火?孩子,你知道在一线阵地生火意味着什么吗?当你还没有将冻僵的手考暖和的时候,敌人的炮弹就会落在你的头上。我亲眼看到几个同志不遵守命令私自点火取暖,五分钟后他们就被敌人的炮弹覆盖了……炮击结束之后,我们几乎无法将他们完整的拼起来……”
“天亮了之后,敌人又发动了进攻,各种口径的炮弹打到了我们的阵地上。爆炸声几乎都没有停歇过,那一天我们至少打退了敌人十次进攻。战斗的间歇,从我所在的掩体向外看去,战壕里的同志们一个个显得那么憔悴,军帽下面的面容无一例外地浮现着极度疲惫的神情。”
“和疲倦相比,更糟糕的是还要饿肚子。敌人的炮火太猛烈了,给养根本送不上来。为了让前线的同志能吃饱肚子,连里炊事班的同志是不惜一切代价往前线送吃的,几天下来他们几乎全部都牺牲了,比如受人尊敬的大厨瓦连京老爹,他的土豆炖牛肉最是美味,但是为了将粮食送上我们的阵地,他倒在了白狗子的机枪之下,死的时候还紧紧的抱着一袋列巴……”
“幸运的是白狗子被我们打怕了,不敢进攻,只是不断地用步兵炮和机枪折磨我们,一轮又一轮的炮击,根本没有尽头……太阳终于升了上来,我们感到了一丝暖意。当太阳升到头顶时,我们依旧待在自己的掩体里。虽然每一个人都饥肠辘辘,但是一名伟大的红军士兵应该学会忍受寒冷、酷暑、雨水、饥饿和恐惧,直到战斗胜利!”
“三天之后,二连接替了我们。当我们连仅存是十几个同志撤到了二线阵地时。营长含着眼泪亲自给我们送来了成筐的烤土豆。我记得当时一口气吃了十个土豆,那味道真是好极了!”
类似格里格里罗维奇的红军士兵不在少数,在一段时间内,因为兵力上的差距,志愿军战士不得不在极端恶劣的情况下浴血奋战。这使得某仙人又一次爆发了,他愤怒地直接打电报给了政 治局,要求立刻将逗留在彼得格勒维持稳定的红八军调入芬兰,一秒钟都不能耽搁!
ps:
鞠躬感谢溪城、秒杀土豆、尤文图斯和hzwangdd同志!
第一次维堡保卫战(上)()
不过就算中央同意红八军进入芬兰参战,那也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在此之前,志愿军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解决问题。
“敌人的数量太多了,就像杀不绝一样。”图哈切夫斯基带着倦意说道,这三天里,他几乎就没有睡一个囫囵觉,频频的在前沿阵地指挥战斗,很多时候,如果不是他及时的赶到战场,阵地可能就被白军攻陷了。
“我们必须再次收缩防御阵线,继续维持现有的战线,不出三天我的防线就会崩溃。”
叶戈罗夫眉头紧锁,图哈切夫斯基没睡过好觉,他又何尝闭上过眼?再次收缩防线不是不可以,但是问题也很突出,本来战斗就在维堡市的外围展开,经过一次收缩之后,已经没有防御纵深,再收缩一次,等于就是在维堡城下战斗了。
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维堡就可能失陷。而这个责任叶戈罗夫是背不起的,因为他很清楚维堡对中央有多重要。每天至少都有三五列满载着粮食的专列发往彼得格勒,这些粮食很大程度上保证了西南方面军在乌克兰和顿河—伏尔加河流域的战斗。没有了这些救命的粮食,中央会直接撕碎了他喂狗。
可是不收缩阵线,继续维持原有战线,图哈切夫斯基的部队又顶不住,到时候一样是崩盘。想来想去,他难以下定决心,只能等某仙人那里的消息。
“红八军最快也要七到九天才能抵达战场,”李晓峰有些恼火地说道,“暂时只能收缩战线。”
叶戈罗夫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已有心理准备,当即摊开地图指指点点的说道:“放弃谢列兹尼奥沃,让二师一团、二团暂时撤往城内休整并充当预备队,以红鹰团和边防警察第一旅在维堡市区北面前沿构筑阵地,损失较小的二师三团和芬兰赤卫队防御维堡东面……图哈切夫斯基同志,我希望你的部队在坚守尽可能的坚守一到两天。必须为我们多争取一些构筑阵地的时间……”
这种防御布置没有什么出彩的,不过这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叶戈罗夫手头只有这些部队可用,本来也是以少打多。他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叶戈罗夫还是尽量的做出有针对性的布置,又吩咐道:“安德烈同志,你去红鹰团和边防警察第一旅督战,我去三团和赤卫队的阵地,图哈切夫斯基同志你抓紧时间休息,并做好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工作!”
看上去,叶戈罗夫将最危险的地段派给了某仙人,让某仙人去正面硬顶白军的强攻,而他自己却去了相对安全的侧翼。似乎是很不厚道。
实则不然,维堡北面虽然是白军主攻的方向的。但是不管是红鹰团还是边防警察部队第一旅,战斗力和装备都很强,实际上反而压力小。而防御维堡东面的是志愿军二师三团和芬兰赤卫队,芬兰赤卫队是什么成色就不用多说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二师三团经过前一段的战斗,消耗和损失都比较大,战斗力也打了折扣。也就是说,叶戈罗夫将要督战的地段其实更加危险。
五月二十八日深夜,也就是志愿军入芬兰作战的第十三天深夜,在夜色的掩护下,图哈切夫斯基的部队成功的从谢列兹尼奥沃一线撤了下来。其实他们离维堡也没有多远,不超过十公里,而这十公里也就是维堡仅存的战略纵深。
在他们身后,红鹰团和边防警察第一旅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蜘蛛网一样的战壕星罗棋布,在极短的时间里他们就挖掘出了由前后三道战壕构筑而成的防线。这让图哈切夫斯基很不可思议。
“您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望着错落有致整整齐齐的战壕,图哈切夫斯基向某仙人问道。
“充分的将维堡市的工人群众调动起来,群策群力,然后动用了一点儿机械化的力量。”李晓峰有些得意的回答道。
动员维堡市的工人群众,图哈切夫斯基一点儿都不奇怪。不过以维堡那点儿人口,进行全民总动员也不可能在两天之内修建好如此整齐的防线。他觉得更大的可能是某仙人说得机械化力量发挥了更大的作用。
图哈切夫斯基猜得一点儿都不错,起决定性作用的就是某仙人紧急从国外“进口”的十台挖壕机,这种挂在卡车后面的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