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第一权臣-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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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去点出别人的身份,只是自己这身份,才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人家竟然也有记录,这些人不简单啊!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心中不由一动,或许,在这些人里面,还真有几个才子也说不定,如果是历史上比较有名的才子,那就要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来了。
想到这里,他装作好奇道:”这么说来,这里的人你们都认识?“
那女子略有些自得的点头道:”差不多吧。“
张斌装作考究道:”恩,在朝为官的不能说,那你说说,这里面有哪些风流才子吧。“
那女子忍不住卖弄道:”好啊,既然公子有此雅兴,那奴家就说道说道,比如,我们后面这桌,那个年轻人,是太仓有名的才子吴伟业,他对面那位大老爷,毕老爷可能还认识呢。“
毕懋康闻言,忍不住回头扫了一眼,随即脸色微微一变,低声对张斌道:”是王在晋。“
”嘶“,张斌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原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辽东经略王在晋!
现在,他好像是南都吏部尚书,这么大个官,竟然竟然跑到青楼来了,或许,他是因为自己被放逐而郁郁寡欢,跑青楼来买醉吧。
这个人,张斌倒没想要拉拢,因为他被撸下来的原因是能力不够,没能力,拉拢了也没什么用。
至于他对面那个年轻人吴伟业,没印象啊,什么太仓有名的才子,骗人的吧?
他不由好奇的问道:”这吴伟业很有名吗?“
那女子使劲点头道:”嗯嗯,师爷评价是状元之资,不但诗文写的好,还精通音律和绘画,对了,他的别名公子应该听说过,他就是有名的梅村居士。“
”嘶“,这家伙就是《圆圆曲》的作者,明末清初有名的大诗人吴梅村!
第二卷 第四十一章 好戏登场()
吴梅村,崇祯四年进士,会试第一,殿试第二,荣登榜眼。
明亡后,他原本绝意仕途,不想给清廷当官,但是,却顶不住投降的南明礼部尚书钱谦益,还有清廷的吏部侍郎孙承泽,吏部侍郎陈名夏和礼部尚书陈之遴的连番推举,复出了。
恸哭六军俱缟素,
冲冠一怒为红颜。
多么有名的诗句,可惜,这家伙最后被钱谦益拉去清廷任职了,不管他是不是被迫的,总归来说还是屈服了,这种骨头不够硬的人要不要拉拢呢?
正当张斌犹豫不决的时候,那倒酒的女子又卖弄道:“他们不远处那桌,就两个男的,没叫人倒酒的,看到没,其中那个年轻点的就是安庆府有名的才子刘若宰。”
张斌闻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么一个平淡无奇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崇祯元年的状元郎,有名的书画家刘若宰!
传闻,原本《金瓶梅》并不叫《金瓶梅》而叫《金莲传》,《金瓶梅》这个书名,正是他改的,能改出如此流传千古的名字,这个刘若宰自然也是个特风流的才子。
当然,这只是野史传闻,正史记载中,这刘若宰的确是个人才。
他最厉害的是眼光,他常向朝廷举荐智勇忠贞的人才,明末名将史可法就是因为他的举荐才出头的,而且,他举荐的人,在明亡的时候全部壮烈殉国了!
这么一个人才张斌自然是想拉拢,不过,他现在还没想到拉拢的办法,只能先看看再说了。
紧接着,那女子又向远处的角落瞟了几眼,继续卖弄道:“那边,那一桌,三个人都是松江府有名的才子,为首的那个叫徐孚远,是嘉靖朝首辅徐阶家的旁系;年纪比他大点的那个叫夏允彝,万历四十六年就已经高中举人;年纪最小的那个叫陈子龙,别看他才十七八岁,却已经考取了秀才功名,师爷对他的评价是,此子人中龙凤,前途无量!”
那女子小心的看了看张斌,又补充道:“当然,跟公子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
她大概是怕冒犯张斌,张斌却压根就没在意这些,这三个人可不得了,他们都是复社成员,明亡后,都矢志不渝的组织抗清斗争,夏允彝和陈子龙先后兵败自杀,而徐孚远一直坚持到康熙二年病逝!
吴梅村和刘若宰暂且不论,这三个,一定要想办法拉拢,尤其是陈子龙,不但是抗清英雄,还是有名的文学家,大诗人,被称为“明诗殿军”,才华横溢,坚韧不拔,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拉入自己的阵容,绝对能成为左膀右臂式的中坚人物。
传闻,这个陈子龙才是柳如是真正心爱之人,可惜他起兵抗清,壮烈殉国,柳如是最后才嫁给了钱谦益那个软骨头,如若陈子龙还在,那还有钱谦益什么事。
想到这里,张斌突然灵机一动,对啊,这些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自命风流,过不了美人关,自己完全可以在这方面想办法啊。
“唱的好,看赏。”,张斌正想的入神呢,临淮侯世子李祖述一声爆喝打断了他的思路,四娘李宛容也唱完了,不过,这次,就李祖述一个人打赏,其他人,貌似不敢跟他抢。
紧接着,又有人起哄,要六娘雪衣上台,李宛容则端直来到楼上,坐到李祖述旁边,任其轻薄。
张斌没有去关注台上的李雪衣,反而问身边倒酒的姑娘道:“松江那三位才子都是为谁而来啊?”
那倒酒的姑娘连忙回道:“那徐孚远对十娘湘真有意,至于夏允彝和陈子龙,好像纯粹就是陪他来喝酒的。”
十娘李湘真,张斌点了点头,陪着毕懋康看起戏来。
六娘雪衣唱完,又有人点其他红牌的名字,那台上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二楼的雅座也是叫好声不断,每次台上的红牌唱罢总会有几个人打赏,不过,打赏的人最多也就四个,就算人长的再漂亮,唱的再好,也没有第五个人打赏。
这真是奇了怪了,不过张斌并没有问这是怎么回事,他这会儿心思全在十娘李湘真身上了,为什么这会儿还没人点她呢?
要不是怕惹徐孚远反感,他都想吆喝一声,把李湘真喊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副模样了。
正当张斌犹豫的时候,徐孚远终于禁不住夏允彝和陈子龙的怂恿,扭扭捏捏的喊道:“请湘真姑娘来唱一曲吧。”
张斌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问道:“这徐孚远不是对湘真姑娘有意吗,为何如此扭扭捏捏?”
那倒酒的女子叹息道:“唉,十娘湘真并非其母亲生,这梳栊之资高的吓人,那徐公子虽然是松江徐家的人,却非首辅徐阶一脉,家中虽然有钱,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张斌闻言,不解道:“这梳栊又是何意?”
那倒酒的女子闻言,竟然红着脸不愿回答,毕懋康见状大笑道:“这梳栊就是破瓜的意思,一般要是亲母,只要女儿愿意,随便意思一下也就行了,若是假母,怕得几百两梳栊之资。”
原来是这个意思,几百两,的确不是个小数目了,徐孚远这个松江徐家的旁系子弟还真有可能拿不出来。
或许,这就是拉拢他们的好机会,张斌心中已经暗自有了决断。
这个时候,那十娘李湘真已经登场了,果然长得花容月貌,我见犹怜,难怪徐孚远会动心。
一曲唱罢,又是满堂喝彩,但是,打赏的却只有徐孚远、夏允彝和陈子龙三人,连四个人都没凑齐。
可能,大家都被那梳栊之资给吓到了,既然注定不能一亲芳泽,又何必浪费钱呢。
李湘真上来以后,张斌暗暗观察了一番,那徐孚远果然是异常痴迷,夏允彝和陈子龙却只是在一旁陪酒,并未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
吃吃喝喝又是半个时辰,两个陪酒的女子突然起身行礼道:“两位爷,戌时三刻了。”
张斌闻言,莫名其妙,戌时三刻怎么了?
毕懋康却是掏出两块不到一两的碎银子,塞他们手里,随即挥手道:“嗯,去忙你们的生意吧。”
那两个女子接了银子,千恩万谢的去了,张斌却是好奇道:“生意,什么生意?”
毕懋康大笑道:“哈哈哈哈,自然是皮肉生意,好戏就要登场了,来人,结账。”
第二卷 第四十二章 入幕之宾()
张斌还不明白好戏是什么,因为毕懋康的意思明显是要带着他去,这就排除了肉戏的可能性,在青楼,除了肉戏,还有什么戏能让毕懋康如此兴奋呢?
正当张斌不明觉厉的时候,一个龟公走上前来,点头哈腰道:“两位客官,诚惠,酒菜共计二两八钱。”
张斌和毕懋康闻言,几乎是同时把手伸进怀里,准备付账,不过,还是张斌手快一点,他飞快的掏出一块三两左右的碎银子塞那龟公手里,随即挥手道:“拿去吧,不用找了。”
那龟公自然是千恩万谢的去了,毕懋康却是摇头苦笑道:“贤弟,当初让你请客只是戏言,你何必如此当真呢?”
张斌洒笑道:“孟侯兄,我都跟你说了,我母亲出自商贾之家,我三哥和四哥都在做生意,进项不菲,这点钱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只要孟侯兄玩的尽性,天天来都没关系。”
毕懋康闻言,洒脱的道:“好吧,我那点薄地的收成的确比不上贤弟家里日进斗金,为兄就不矫情了。”
这个时候,二楼的红牌姑娘已经全部退场,戏台上早已没人唱曲了,楼下那些客人也开始搂着相熟的姑娘往后院走去,楼上楼下都慢慢安静下来,唯余二楼雅座里几桌人细细的交谈声。
又过了一会儿,十余个龟公陆续跑上二楼,恭恭敬敬的走到各桌,点头哈腰的说着什么,很快,二楼的客人纷纷起身,跟在这些龟公的后面,往楼下走去。
张斌正好奇观望的时候,一个龟公领着两个客人来到他们这桌,恭敬的行礼道:“两位客官,宛君姑娘有请。”
毕懋康闻言,立马微笑着站起身来,并示意张斌跟上。
张斌就这么跟在几人的身后,下了二楼,穿过大堂,从戏台旁的后门走到后面的院子里。
后面还是一栋绣楼,不过却不像前面那座一样是整整的一个大堂,而是分成很多小房间。
这个时候,小房间里面已经响起那不可描述的呻吟声和喊叫声,好像有无数男女在其中搏斗。
张斌顿觉浑身一热,某些地方已然蠢蠢欲动,不过,他很快就将这股冲动压了下去,太冲动了可不好,他毕竟不是真想跟青楼女子干点什么。
那龟公并没有带他们进入这栋绣楼,而是带着他们从旁边的小道绕过去,来到了整个梅香院的最深处。
这里,已然靠近秦淮河,凉凉的夜风中明显带着河水的气息,一栋精致的绣楼临河而立,房间不多,两层总共也就十来间的样子,看样子,那房间里面应该是很大的。
这个时候,那龟公带着张斌等四人来到一楼左首第一间的房门外,并上前轻轻的敲了几下房门。
房门很快打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恭敬的站在门口,弯腰行礼道:“各位爷请进。”
张斌跟在三人后面慢慢的走进房中,迎面便是一个小小的厅堂,四个清秀的小丫鬟整整齐齐的站在中间,两边各有两个条桌,再往后就是一块薄薄的红纱遮挡的门户,很显然,这房间并不是单间,而是一个套间。
这薄薄的红纱就是所谓的“幕”了,里面应该就是李宛君的闺房,今晚,谁能成为入幕之宾呢?
在老鸨热情的招呼下,四人分左右跪坐下来,张斌和毕懋康坐在左手边,另两个年轻的文士则坐在了右手边。
这个时候,张斌终于明白了,难怪每个红牌姑娘打赏的人都不会超过四个,她们的房间应该都差不多,外面的小厅堂就四个条桌,再多就坐不下了。
这条桌倒是有点像科举考试的时候用的桌子,甚至上面还整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要不是知道自己身在青楼,张斌都会以为,这是来参加某种考试呢。
四人刚一坐下来,四个丫鬟便开始端茶倒酒,给每人桌上都摆了一壶热茶,一瓶水酒和一碟五香花生米,忙完这些,四个丫鬟各自选了一个条桌在旁边跪坐下来,那老鸨则是躬身行礼道:“各位爷请慢用。”
说罢,便转身退了出去。
这时候,那薄纱后面突然响起李宛君娇柔的声音:“承蒙各位爷抬爱,光临奴家闺阁,奴家多谢了。”
张斌抬眼一看,薄薄的红纱后面,李宛君正弯着腰行礼呢,朦胧的灯光中,隐隐能看到他那令人喷血的娇躯,她应该是穿着类似于睡裙一类的东西,身上遮挡的不是很严实,看上去若隐若现,十分诱人。
在座的除了张斌,其他三人都露出色授魂与的样子,那喉结都在频频滚动。
李宛君自然不可能一次把四个人都招待了,肯定得选出一个人来共度良宵,这个人怎么选呢?
她紧接着道:“奴家也没别的嗜好,唯爱绘画,现欲觅一知音,一起研习画技,还请各位不吝赐教。奴家在这里弹奏一曲,为各位爷助兴。”
说罢,她退到后面的条桌旁跪坐下来,芊手一抬,弹奏起来。
外面四人,神色各异。
毕懋康是自信满满的提起笔,抽出一张白纸,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动笔画起来。
对面两位,一个不甘示弱,提笔就画,另一个则是抓耳挠腮,一副痛苦的表情。
张斌倒是没急着动笔,因为他想让一让毕懋康。
从这李宛君的口气可以听出来,谁画的好,她就跟谁研习,研习床技貌似是次要的,她主要还是想研习画技。
这会儿的青楼名妓可不光是靠脸,为了迎合所谓风流才子的胃口,她们都会在琴棋书画或是诗词歌赋中选一项研习,她们的名气就靠这些东西来打响。
比如马湘兰,她长的其实不是很出众,但是,她的画技却相当的出众,她的画作甚至被很多人视为珍品收藏,很多风流才子慕名而来,而且多是些有身份,有教养的文人雅客,其名气之响亮,可想而知。
红颜易老,唯有佳作能传世,看样子,这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