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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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八旗满万不可敌,骑射无双,使用粗若儿臂的长箭,能在马上左右开弓之类的传言,都是大明这边自己编造出来,然后又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此时此刻,看到金国凤引不足百骑冲上宁远城外的北山岗时,城头军民,都有此人已经癫狂之感。
至于金国凤所坚守的军人荣誉,还有这种出城邀战行为来激励军心士气的想法,城头之上,怕是也没有几个人会与他有所应和吧。
看到金国凤冲上山岗之后,清军很快调来了千余骑之多,迅速成一个半圆形阵势,将金国凤等人围在其中。
大半骑兵是明盔暗甲,少数后背有插一面或两面小旗的壮达或分得拔什库,这些都是八旗的马甲精兵与统驭马甲的武官。
在马甲之中,有一二百人的骑兵明显与普通的马甲不同,皆是双层甲胃,外层是甲叶在外的铁甲,有披缚,革带之下是铁甲裙摆,精铁打制的护膝与护胫,手腕上亦有亮闪闪的护腕,整个人都似被铁甲包围,外层之内,内层还有锁子甲,加上后背所插的赤炎红色小旗,这是清国八旗兵中标准的白甲兵的打扮。
若是死兵和锐兵,当以三重铁甲,以索伦与鄂伦春兵为主,北国从林之中的善射善骑的男子,多被八旗强行征发入伍,其中有豪胆者又充为死兵,穿重甲,持强兵,破阵直入。
死伤当然以死兵为重,百年之后,当俄罗斯人到西伯利亚时,各部落空虚无人,便是明末战争的惨烈程度过高所致。
此时金国凤一共不到百人,清军将帅并没有调死兵过来,只调集马甲与少量白甲,抵达北山岗下时,分做左右两翼,那些马甲做轻兵游骑,摘下骑弓,从山岗两侧疾速掠过。
“这是八旗兵害怕有埋伏,同时看看山岗上的人有什么还击手段。”
孙七趴在城堞看,一边看着战况,一边小声点评。
不消他说,众人其实都明白,八旗的标准战法之一便是以轻骑掠过明军阵列,呼啸而至,在很近的距离时又绕道掠过,明军的车营和火器都摆在前列,受到惊吓后开始以火器袭击这些高速穿过的八旗骑兵收效微乎其微是肯定的,当明军阵列不稳,火器提前施放之后,重甲骑兵开始飞掠而至,下马步射破明军步阵,然后刀劈斧削,直到明军崩溃之后,骑兵掩杀,明军鲜有能活着离开战场者。
今日明明以多敌少,但清军将领唯恐这是明国的诱敌之计,仍然大张旗鼓,自山岗四周绕道而行,同时不停的用骑弓射箭。
同时旗帜摇动,清军后阵之中烟尘冒起,有不少兵马开始往此处战场调动。
“这该不是郑亲王或是睿王领军吧,真的很稳啊。”
“或是肃王或是阿济格贝勒,怕是早就直接带白甲冲上去了。”
清军的将帅肯定是很稳,但再稳的将帅也瞧出来眼下的情形就是金国凤带着这几十个家丁亲兵出战了,面对两侧清军骑弓的袭扰,金国凤的家丁也是用强弓还击,家丁的军事素养也不是白给的,用的步弓长大有力,射的又稳又准,但毕竟清军在移动之中,而且都穿着铁甲,除了少数几个倒霉鬼被射落马下之外,大多数游骑在绕行一圈后又回到了原点。
但见军前旗帜摆动,数百马甲挥舞手中的兵器,在几十个白甲的带领之下,向着金国凤等人冲击过去。
“杀奴!”
金国凤虽在半里之外的岗上,挥刀迎敌之时,一声暴喊,城头之上竟是听的清清楚楚。
“跟随大帅,杀奴!”
金家的所有亲兵和家丁,还有金国凤的两个儿子及几个偏将,俱是抽刀在手,以迅猛之姿,向着冲上岗来的敌军迎击过去。
两边人数相差在一倍以上,而金国凤及其部属的奋勇之姿,却是不比清军稍弱一点!
丁宏亮紧握双手,感觉指甲都刺到了自己的掌心之中,他恨不得能跳起来替这位金帅呐喊,替他助威,或是自己能抢上一匹马,拿起兵器,疾驰到那山岗之处,与出击的这些好汉子们一起,迎击那些神色狰狞的丑虏们。
但在此时,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甚至他得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四周寂寂,关宁兵们神色轻松,甚至是不屑,鄙夷,或是面无表情的漠然。
看着友军在自己面前与东虏死战而自己如山不动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这些关宁兵丝毫不以金国凤的出击为意,从上到下,仍然是以一种漠然的态度视之。
在城头附近,文官们一直在摇头,武将们指指点点,虽不敢大声说笑,但可以想见,被金国凤抛在城中的这些关宁军将领们必定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顷刻之间,两支铁骑撞在了一起!
清军多用两种长枪,一种是七尺长的虎枪,枪尖锐利而阔,犹如长刀的刀刃一般,枪尖之下是两个凸起,用来阻拦刺入的枪尖,以防透体而过时伤到自己。
此枪是八旗在渔猎时猎虎所用,是当时各女真部落的勇士才能持有,锐利之极,加上枪身很长,精铁所制,又是十分沉重,多是马甲中的精锐和白甲兵使用,没有过人的力气和马上挥击长兵器的技巧,根本没有办法用它。
另外一种,便是五尺长的精铁长镰刀,刀身长而锋锐,一刀挥击过去,可将人轻松劈成两半,亦是马甲精锐才能拥有的强兵。
此外有虎牙挑刀,长斧,狼牙棒等沉重或锐利的武器。
每个突击的清兵,都有五年到十年以上的战争经验,控骑和使用武器的水准,距离的掌握,无不到达巅峰境界!
两边一接触,但见血雨飘洒,最少有三分之一的明军将士被砍落马下,惨嚎声不绝于耳,满地皆是断臂残肢。
清军一方,虽然有十余人受伤,但只有三五人落马,也是很快被四周的无甲辅丁们拖走去救治。
金国凤将门出身,武艺高明,与两个儿子一起,三人合力,挡住了两个白甲和四个马甲的攻击,但还击无力,而且金国凤本人也受了轻伤。
在奔驰时,三人回头去看,身后只有三四十人跟来。
金国凤善射,取下马弓,回身射击追敌。
他的家丁也多是取弓在手,在马速飞快奔驰之时,亦能回身而射。
清军不料如此,一下子被射伤多人,反而是比刚刚交战时吃的亏要更大一些。
前面是明军残余将士绕着山岗而行,后面和另外一侧则是清军在奔驰包抄,战场上但听得咚咚咚的声响,数百匹战马一起奔驰,将大地震的都似乎在晃动着,而眼见金国凤等人箭矢将尽,亦将再复被包围!
丁宏亮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他此时多么盼望,城头能响起鼓声,然后各城门大开,数千关宁铁骑冲将出去,给那些骄狂的鞑子们狠狠一击,如果是这样,哪怕是自己也能跟随出去,战死在眼前的这战场之上,亦是无怨无悔!
男儿意气,有时候就是顾不得生死,也管不得世间的一切!
但这鼓声却一直没有响起来,城头之上,只有嘈杂的点评声,甚至还有几声笑声,在宁远的城门近处,是清兵后调来的几百精骑,人数很少,脸上也是懒洋洋的模样,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宁远城中的明军骑兵,也会有出击的打算和胆量!
在奔驰着的金国凤和他的两个儿子,还有那些家丁们,终于被围住了。
长刀和虎枪闪动着,明军的纹眉刀和铁枪也在抵抗着,还有腰刀,柳叶刀,长剑,各式的武器上下翻飞着。
没有嘶喊,没有绝望的哭泣,只有兵器格挡时的清脆响声,还有击中人的身体时的钝响,骨头断裂的响声,人落地时的响声,还有垂死的呻吟声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声响。
最终的时候,金府家丁全部战死,金家父子三人,亦是被一群白甲以熟练之极的杀人技巧杀死。
在金国凤落马之时,一个马甲飞驰过来,跳了下去,大摇大摆的斩下了金国凤的首级,提起血淋淋的首级后,居然对着尸身鞠了一躬,然后才转身离开。
在这一刻,丁宏亮只觉眼眶中泪水止不住的丢了下来。
第1425章 书信()
眼泪流下,丁宏亮却是害怕别人见到,用衣袖迅即抹去,不使人看出丝毫不对来。
此时金氏父子三人的首级俱被割去,清军纵骑在三人尸身边来来回回,似乎也是有不少八旗兵将对这总兵父子三人感觉十分好奇。
这十余年来,除了一心救驾被人在遵化埋伏了的赵率教,战死在巨鹿的卢象升之外,明朝总督巡抚一级战死于城池中的倒也不少,但如金国凤这样死法之惨烈,情怀抱负之壮烈的倒也真的是只此一人。
在清军骑将绕行一圈后,只割去首级,却不曾带走尸身,一千多八旗兵队列整齐,十分严整的在城头的注目下后退而去了。
他们一直注意着城头的动静,在他们退出老远后,才有一个文官拍着手遗憾道:“刚刚怎么没有想法打上几炮,真是奇哉怪也!”
一语惊醒梦中人,城头这才都活泛起来,刚刚金国凤等人移动时也罢了,后来两边白刃格斗时都停住不动了,那时候放上几炮,没准真能打死不少奴骑,怪不得八旗那边一直小心翼翼的模样,原来不是怕城中有兵马杀出,而是在忌惮城头的大炮。
不过此时后悔也是晚了,一群文武将官只顾跌足长叹,也没有人理会城外的尸身,后来可能是金国凤的一个旧部良心大发,见清兵退往数里之外了,就叫人开了城门,派人出去将金府家丁掘坑埋了,备了几具棺材,将金氏父子三人装棺敛了,放在城外的一处义庄之中,由宣府金家来人自带回家去安葬掩埋,那却不关宁远这边的事了。
如此这般,这一场乱事算是了结,孙七和一群粮队护卫也是懒洋洋的往城下去,众人神色怪异,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眼前这一场小规模的战事打的实在不算精采,但其中的惨烈,壮烈,浓郁的英雄情节和悲壮的戏剧色彩其实还是隐隐震住了不少人,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都还算有一点别扭,只有友军遇难不动如山的关宁军们神色如常,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说笑嬉闹起来。
最终下城之后,丁宏亮但听得孙七都是悠长一叹,摇头道:“气运但有天定,岂是人力可抗争的?何必,何必,又是何苦!”
“纯是屁话!”
看着长达七千言之多的丁宏亮自辽西发回的详细汇报,张守仁面色十分难看,一张脸已经阴沉的可以拧下水来了。
与座的,张世福到赵启年,李耀武等新晋大将,整个浮山军系的大将几乎一个不拉,连特务处的王云峰,军法处的原孙良栋的副手,现任正职军法官的李全有,仓储转运处的罗国器等人,一个不落,几十号人将太平镇军营里的这座硕大的节堂挤的满满当当的,所有人都是阴沉着脸,喝茶的喝茶,抽烟的抽烟,一时间竟没有人答话。
身为军人,在书启官读到金国凤与二子尽皆战死的情形时,说没有震动当然是假的,甚至强横如黄二,世故如苏万年,狠辣如孙良栋者,在一时之间,都是有失语震慑之感。
而张守仁则是针对记述的孙七的话十分痛恨,辽西那边,对清国投降者不少,观望者有之,甚至后来李自成得势和清兵入关后,剃发令下之前,观望和犹豫的士大夫读书人都很多,最要紧的就是在这“气运”一说之事上。
只知朝代,不知国家,而只效忠君上,只讲忠君,不讲民族,现在的大明上下,根本没有民族国家的概念,一朝亡,一朝兴,在很多人看来是理所应当之事,抗争也是那些坐了龙庭和跟着享福的亲藩和勋贵们,最多是那些当了官的大人物们操心,这些人若是甩手不管,谁去管朝廷姓朱还姓李?
这种心思之下,清兵入关后势如破竹,江南百万明军和几万官员几十万士大夫望风而降,根本不曾抵抗,主要原因,就是打气运这两字上出发,明朝未亡时,天下人心已经当它亡了!
如果不是多尔衮假作聪明,弄什么剃发令出来,自乱阵脚,其蠢无比。
若非如此,根本就不可能有南明几十年的抵抗,也可见清初两边的力量都是那么的废物了。
“此事当交由二钟、张、李、陈等诸先生商议设法。”在短暂的怒气过后,张守仁感觉对这种气运说,自己也没有明确的思路来破除,最少在目前来说,这种话也只能私下说说,大张旗鼓的宣传肯定是犯忌的,北京城里的崇祯皇帝肯定不乐意听到这样的话题,哪怕是从正面角度来阐述也是不可以的。
还是交给钟荣兄弟二人,加上张德齐这个秀才加李鑫这个举人,这个班子已经不弱了,如果不是孙承宗已经返回高阳,这事儿和老孙头探讨一下准定不坏,还有陈子龙这个编外人氏可以备参考,比起一年多前浮山上下全是大老粗时的局面已经强的多了。
话说起来张守仁现在已经是世袭荣成伯加大将军,武职官到这个位置已经完全够资格延揽一些名士,包括进士出身的名士和闲散官员来当自己的幕僚了,地方官员政务繁芜,一个县的正印官就有几十样正经公务,当幕僚的也得熟知公务才行,军头们的幕僚,无非就是粮台钱谷与赞襄军务等事,正适合那些眼高于顶,不喜欢俗务的大名士们来做,只是武将不到一定的高度,名士们是不会买帐的,最多平时书信往来,想他们到军中任职是绝无可能。
现在张守仁位置已经够高,如果搞定陈子龙的话,招募一批名士过来倒也并非全无可能只当多养几只小猫小狗儿,不过这不是急务,还是等回浮山再办好了。
“大人计较的是。”
林文远率先点头称是,私下里郎舅聊天十分轻松惬意,张守仁没有什么架子,不过公务之时就正式的多,先应和一句后,林文远又皱眉道:“这样看来,关宁一地是一汪浑水,委实是趟不得了。”
“皇上是一厢情愿,他哪知道,下头这些总兵和地方大员是如此德性!”
“一年三四百万的饷,养出这几万废物兵将,老子若是坐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