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裔战神-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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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之后,打量了一下杨忠身后的那个人,但见他年纪约为四五十岁,身量和杨忠一般高矮,体魄却是稍微瘦弱了一些,不过,两只眼睛却是格外有神,盼顾之间,自有一股威严,一看便是指个久经沙场的战将。
杨忠哈哈一笑,绕过了书案,把住刘寄北的肩膀,重重的晃了晃,说道:“果然是了不起,听说你在皇宫里力挫大冢宰两位高手,仍是能够安然离去,尽管随后便没了影踪,但是名声已经响遍了长安,哈,英雄了得,英雄了得啊!”
刘寄北被他一番盛赞弄得有点手足无措,情不自禁的尴尬一笑,状若无意地摆脱了杨忠的大手,眼睛看着杨忠后面的那个人,岔开话题问道:“请问这一位”
杨忠连忙回身介绍道:“这位便是大司空尉迟纲,他也听说了皇宫里面的事情,非要来看一看你,挡都挡不住。”
韩擒虎这是第一次见到尉迟纲,禁不住多看了两眼,结果,正和尉迟纲碰了个对眼。
尉迟纲狠狠地看了几眼韩擒虎,随后脸上露出爽快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老子英雄儿好汉,韩雄的儿子果然不错。”
他夸完了韩擒虎之后,旋风似地转过身子,对着刘寄北说道:“我是尉迟运的老子,他对你赞不绝口,我心里感觉好奇,就想看看你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哈,其实也跟普通人一个模样,没什么特别的嘛。”
尉迟纲说话的动静很大,显得中气十足,说到了最后,竟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看模样似乎很不以为然。
刘寄北也不在意,淡淡的说道:“其实那些事本来就没什么,都是人云亦云,将军不必信以为真的。”
尉迟纲摆了摆手,收住笑声,诚恳的说道:“我刚才是在开玩笑,尉迟纲一生戎马生涯,阅人多矣,见过很多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尽管你样貌憨实,可是沉稳中透着刚毅,我不会看错的,你这人就属于那种扮猪吃老虎的货色,平时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可若是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那就是一只虎,一支真正的下山猛虎,嘿,杨大哥,我说的对吗?”
杨忠笑道:“你若是连点看相的本事都没有,怎么能够驾驭手底下那些虎狼之师,好了,玩笑已经开过了,现在听一听刘壮士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们说。”
刘寄北看得出来,尉迟纲应该是性格很直爽的那种人,所以,对于他刚才说过的话并没往心里去,不过,此时听到杨忠想让自己说话,禁不住泛起了犹豫,看了看杨忠。
杨忠陪着尉迟纲坐到了书房里的床榻上,见到刘寄北有些犹豫便愣了一下,随后,猛然醒悟,对着刘寄北笑道:“刘壮士有话但说无妨,大司空不是别人,没有什么可以背着他的。”
刘寄北迟疑了一下,随后叹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下获得一个消息,有人要刺杀贺若敦,仅此而已。”
尉迟纲一惊,腾地一下站起来,急急地说道:“这还是小事啊?贺若敦一死,他那些人马必当群龙无首,一旦乱了套,说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杨忠倒是显得冷静多了,挥了挥手,示意尉迟纲坐下,随后安慰他道:“他只是听说而已,贺若敦现在不还没死吗,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尉迟纲脸色铁青,坐下之后,冷冷的说道:“贺若敦虽然嘴巴挺臭,可也是我大周军中的一条好汉,宇文护这般为难他,我早就看不过眼了,如今他陷入到了险境之中,我怎也要帮他一下!”
他说到这里,忽然间圆睁二目,看着刘寄北,过了数息的时间,这才缓缓问道:“刚才你一直在迟疑,是不是心里在嘀咕着,该不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因为他关系到宇文护?”
刘寄北没有想到尉迟纲问的会如此直截了当,一时间怔了一怔,随后叹道:“既然大司空已经把话挑明,那么,在下也就不再有所顾忌,不错,刚才确如大司空所说,在下考虑到你和大冢宰的关系,所以才会吞吞吐吐,因为这件事的确关系到大冢宰。”
尉迟纲怒哼一声,铁青着脸说道:“早知道是宇文护做的好事!人家贺若敦带着人马,一道上披荆斩棘,折腾了大半个江南,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可是他倒好,就为了一己之私,便不让人家进城,甚至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早知道他是这等势利小人,当年我便不应该帮他,嘿!真是后悔啊。”
杨忠看他越说越是生气,便劝道:“瞧你这火爆性子,都好几十岁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人家刘壮士话还没说完呢,你便焦躁了起来,唉,我看你到离世的那天都改不了喽!”
尉迟纲鼓了鼓嘴巴,似乎颇有些不平,不过,当他看了一眼刘寄北之后,便忍了下来,没有为自己辩驳。
韩擒虎看到尉迟纲是一个如此爽快的人,原先对他的反感也渐渐消失,于是在一旁说道:“请恕小侄多嘴,既然尉迟叔父和大冢宰政见不一,为何不在朝堂之上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何苦暗地里自行苦闷?”
尉迟纲瞧着韩擒虎,叹道:“你道我不想吗?唉,实话跟你们说吧,尽管宇文护有很多地方我都看不上,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念旧,没事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当年的他。”他说到这里,连声叹息,随后接着说道:“平心而论,在文帝去世之后,若是没有宇文护担当中流砥柱,大周绝不会有今日的繁荣,尽管我知道他现在变了不少,甚至于有些独断专行,可是,每一想起他为大周做出的那些贡献,我便狠不下心来与他辩驳,嘿!其实,我也知道,这种姑息和忍让在无形之中也助长了他的气焰,让他越来越嚣张,越来越是目中无人,所以,现在我时常问自己,那样做是不是害了他?”
杨忠在一旁叹道:“大司空的评价其实很中肯,不过,我有一句话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尉迟纲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咱们之间无需那些繁文缛节。”
杨忠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不错,诚如大司空刚才所言,大周草建之初,大冢宰的确做出了很多政绩,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作为一个辅佐大臣,决不能因为自己有了一些贡献之后,便有所仗势,从而一改初衷,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尉迟纲,见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变得异样,便接着说道:“当年周公姬旦在周文王时,他就很孝顺,仁爱,辅佐武王伐纣,灭掉殷纣之后,他辅佐武王,为其排忧解难,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武王去世之后,周公又佐周成王摄政,新建立的国家面临着严重的困难,商朝余孽纷纷准备复辟,而周公辅政,又有违于王位世袭制中父死子继的原则,引起朝廷内部的矛盾。结果商纣余孽既与西周内部的反叛势力狼狈为奸,试图瓜分西周,结果,周公东征西讨,先后平定三叔之乱,灭国五十余个,从而稳固了西周基业。”
“周公得胜回朝之后,并没有因此而懈怠,他制礼作乐,招纳贤才,惟恐自己的一时疏忽,而失去了天下贤人,据说他洗一次头时,曾多回握着尚未梳理的头发;吃一顿饭时,亦数次吐出口中食物,迫不及待的去接待贤士,正因他如此的礼贤下士,所以才招揽了无数的当世俊杰,为西周的繁荣昌盛打下了基础。”
“武王驾崩之际,成王尚是年幼,可是周公姬旦对待周成王,可谓是无微不至。据传说有一次,周成王病得厉害,周公很是焦急,就剪了自己的指甲沉到大河里,对河神祈祷说‘今周成王还不懂事,有什么错都是我的,如果河神非要选一个人来赎罪,那便选我好了’,结果,周成王的病真的好了。”
“周公摄政七年后,周成王已经长大成人,于是周公归政于周成王,自己回到大臣的位子。”
“后来,有人在周成王面前进谗言,周公害怕了,就逃到楚地躲避。不久,周成王翻阅库府中收藏的文书,发现在自己生病时周公的祷辞,为周公忠心为国的品质感动得留下眼泪,立即派人将周公迎回来。周公回周以后,仍忠心为王朝操劳。”
“周公先后辅佐周武王、周成王两父子,为西周王朝的建立和巩固作出了重大贡献。特别是他在受周成王冤屈以后,仍忠心耿耿,为周王朝的发展呕心沥血,直至谢世,终于使得天下大治。”
“最让人敬佩的是周公临终时,尚是要求把他葬在成周,以明不离开周成王的意思。周成王心怀谦让,把他葬在毕邑,在文王墓的旁边。以是对周公的无比尊重。”
第十二章:黄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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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颇有些口渴,于是,望了望书案上的茶壶,杨坚心明眼亮,站起身来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杨忠接在手中,看着尉迟纲叹道:“古人在开化之初,尚是能够做到如此的令人敬佩,何况是我们现在的这些人,岂不更应该舍己为公、死而后己吗?”
他虽是没有明指宇文护如何如之何,可是在场的人也都是到他的话外之音是什么,尉迟纲叹道:“周公的‘握发吐哺、逊位让王以及惩前毖后’故事,我也不是不清楚,可是,自古以来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周公那般大公无私,所以,我本就没希望宇文护也会想周公一般的没有私心,不过,即使是做不到,也不能越差越远,无论怎样,我现在已经打定了主意,假如宇文护再一意孤行,置国家和社稷于不顾,我会第一个站出来与他辩驳对错,哪怕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请使用访问本站。”
韩擒虎见到用尉迟纲说到后几句话时,情绪有些激昂,禁不住对他油然生出一丝好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叹道:“没想到我大周还有大批像您这样的忠义之士,真是可喜可贺啊!”
尉迟纲听罢之后,不知为什么,忽然立起双眉,喝道:“嘿!我说姓韩的小子,呆在旁边尽管听着,这里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韩擒虎一怔,随后脸一红,眼眉也渐渐的立了起来,结果却被杨忠看到,只听他对着尉迟纲笑道:“小字辈儿不懂事,无意间妄加评说,你如果和他一般计较,岂不有**份?”
随后,他又对着韩擒虎说道:“韩贤侄有所不知,你尉迟叔叔一向最重辈分,而且烂规矩还多,平生很是忌讳他说话的时候,有小辈儿在旁边插嘴,就为了这事,他儿子尉迟运不知挨了多少次拳脚,以至于他们爷俩儿说话的时候,尉迟运常常会口吃,唉,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尉迟纲不以为然的说道:“自古以来便得分个礼仪尊卑,如果这都没了,还成什么体统?”
韩擒虎心道:这简直就是倚老卖老,幸亏我不要是他儿子,要不然光窝火也得窝死了。
由于稍稍知道了尉迟纲的秉性,韩擒虎也懒得无事生非,于是呆在旁边,一言不发,只做个听客。
尉迟纲平息了怒气之后,转首对着刘寄北问道:“刚才你说刺杀贺若敦关系到宇文护,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
刘寄北点了点头,说道:“刺杀贺若敦的事情确实是宇文护和他的一帮幕僚策划的。按着他们的设想,先是引走贺若敦的贴身护卫,接着再派出杀手,趁着贺若敦身边无人之际,将其刺杀,随后留下痕迹,将祸事嫁接给宇文神举和王轨,从而引起凤栖原上战乱,而他宇文护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一举荡平凤栖原上的军马。”
尉迟纲听完之后,禁不住大怒,“嚯”的一下站起身快来,大声嚷嚷道:“我这就去找宇文护,让他趁早打消了念头,他如此作为,不是要将国家社稷往火坑里葬送吗?岂有此理,简直是不可理喻。”
杨忠赶紧站起来阻拦道:“大司空莫要冲动,你先消消气,咱们从长计议!”
尉迟纲一挥手,怒道:“还有什么从长计议的?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如果再耽搁时间,贺若敦便可能没命了,那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杨忠叹道:“如果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去找大冢宰,人家事情还没有进行,随便找个理由,便可把事情推脱得一干二净,到那时你去了不也是白去吗?我看不如这样,趁着现在时间还来得及,我们不妨派几个人,尽早的通知贺若敦,让他加强防备,凭着他的智谋武功,料想那些刺客即使去了,也奈何不了他。”
尉迟纲仔细的合计了一会儿,颓唐的坐了下来,叹道:“也只好如此了,那么派谁去合适呢?”
他说到这里,眼睛望向了刘寄北,嘴巴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结果看到刘寄北把眼光躲了开去,落到了别处,便又把嘴闭上了。
这时,杨坚忽然道:“如此紧要的事情得尽快办成,不如让我去吧!”
韩擒虎叹道:“你大婚在即,怎走得开,不如这样,反正我另有事情,总要到凤栖原走一遭,既然如此,两件事合到一起做,还是由我去吧!”
尉迟纲点了点头,朝着杨坚说道:“这小子言之有理。还有两天你便要和独孤迦罗完婚,如果去了凤栖原,一旦赶上了要紧事回不来,那可就麻烦了,既然他自告奋勇,那便让他去吧!”
尉迟纲说完之后,眼光望向了杨忠,瞧其神态显然是征询他的意见。
杨忠略显无奈的点了点头,对着韩擒虎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韩贤侄走一趟,不过,我看你人单势孤,应该有个伴儿陪你一起前往。”
韩擒虎摇了摇头,说道:“依小侄看倒是用不着,此去凤栖原本就没有多远,我一个人去足矣。”
杨忠见他态度坚决,便又问道:“你去之前用不用再告诉韩雄一声,免得他惦记。”
韩擒虎想了一下,随后叹道:“我看还是不用了,他老人家本就有伤在身,如果知道了这件事,难免不为我担心,那样对他的伤也没什么好处,况且我去去就回,耽搁不了几天,还是别告诉他为好。”
尉迟纲挑起大拇指,赞道:“好一个敢为天下先的孝顺孩子,一开始我就说,虎父无犬子,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