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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部分

从酋长到球长-第394部分

小说: 从酋长到球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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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二十,冠而字。既然我是先生,总要给你取个字的。但我不想。”

    陈健心中有些奇怪,问道:“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取。你若是一心向学,哪怕是一心求名,这个字我都可以取。但你的心思太大。”

    “先生,您的心思难道不也是那样宏大吗?”

    “不一样。我的心思是大,但我知道我该走哪条路。你呢?求名,成名,之后要做什么?”

    “做我觉得对的事。”

    “问题就在这。年少成名,所以站的太高,总认为自己做的一定就是对的。天文地理算数格物,你都略知,但又不想沿着这条路走。剩下的,无非是拿人做实验的事了。”

    陈健听得毛骨悚然,却又难以反驳,只得低头。

    “所以,这字我是不想给你取。生前无字,死后有谥,留与后人说吧。”

    “先生是怕我为了求名不择手段?”

    “求名?你要真的是为了求名,我就不担心了。求名只是手段,这才让我担心啊。总之,凡事三思。你看到了万物是微粒构成的,我是害怕你把万物只当成微粒啊。”

    “先生之前说起灵魂,本意在此?”

    “一半一半吧。我是真想拿我临死之前做个实验,但也是真的在提醒你。万物皆微粒,微粒非万物。”

    “弟子知道了。”

    木老先生点点头,任由陈健搀扶着沿着小路转了一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直到又转回来,木老先生似乎也想开了,笑道:“陪我喝几杯。大后天我就找人来看看你要做的几件事。”

    …………

    两天时间,陈健来到学宫的事就在小圈子内传开了。

    很多反对他的人接到了邀请,很多对他有兴趣的人也接到了邀请,还有很多跟他之前根本没有交集的也接到了邀请。

    没有交集,不代表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如今各个学科之间所学的都不算太深,陈健看了看,很多学科还处在起步阶段,可能算数这一科达到了高中水平,但也有一部分厉害的水平已经比陈健高了,尤其是思维能力那都是万中无一的佼佼者,实在不是陈健所能比的。

    很多人算是全能,各方面都有涉猎,对于邀请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

    他们也都猜到这一次的动静会十分大,上一次微粒说的动静已经是铺天盖地,这一次跑到学宫来直接邀请了这么多人,怕是这动静又要掀起惊涛。

    这样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林曦的耳中,她如今已经在学宫的农学科中求学,两个人相隔不远但却一直没有见到。

    她也没有那种小女孩的心思,知道陈健这次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只是一连两天都没来找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恙怒。

    本想着见面后是不是要做出些姿态让他知道自己其实有些生气,可真见了面的时候却把这些小心思都抛到了脑后,急匆匆跑过去,叽叽咯咯地说着在都城的种种见闻。

    相比于在闽城时候的孤独,在这边终于多出了几分青春洋溢的味道,拉着陈健的手不放,漫无目的地在学宫的树林中闲逛。

    对年轻人来说,这些山水竹石的景致往往会因为多出一个人而变得异常美丽。

    “你是不是过些天就要回闽城啊?”

    “是啊,还要为了咱俩出海的梦想而努力呢。”

    “那可不能太早,至少也要等我学完之后。还有三四年的时间呢。”

    “嗯嗯,我知道。在这边学的可好?”

    陈健心想,三四年我可未必等得及,再说第一次出海不可能带上你的,这话可不能直接说。

    岔开话题,说起了这边求学的事,林曦心情便高兴起来,毕竟年轻一代最优秀的人都在这里,又有许多藏书标本之类,简直完美。

    “对了,我那朋友张玄呢?你见过他几次?”

    “他在别的学堂,离这里不算太远,以前常见。他在学堂之外忙着别的事,和一些年轻人讨论些人和国家之类的事。好几次还让我也一起去,但是我听了一次后就没再去。”

    “为什么不去?”

    “听不懂。”

    陈健笑了起来,林曦无奈道:“真的听不懂。因为听不懂,所以觉得他们说的好有道理。每句话都觉得他们说的好有道理,可是这些好有道理的话有时候往往是针锋相对的,所以问题就严重啦……听不懂不是问题,两种相悖的话听着都有道理,那就麻烦啦。索性,我就不去了。”

    “也对。多可怕。”

    “是吧,是吧。还是藏在学宫里比较好。”

    “可你将来总得走出学宫啊。”

    “那不是去深山就是去大海,难不成我要和那些对着那些蚂蚁说,你们只是女王的奴隶,应该反抗?”

    陈健被逗的笑了好久,林曦也跟着哈哈地笑着。

    抬头看看天,正是太阳明亮的时候,陈健拉着林曦的手道:“走,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两只拉在一起的手穿过了庭院,来到陈健所在的那边,走进屋子,拿出了一个很是古怪的铜制的玩意儿。

    造型很是奇特,古古怪怪,下面有一片很精美的镜子用来反光,铜制的管身上有些很精细的透镜。

    “这是什么?”

    “你的新眼睛。我带你去看一个新的世界。”

    不由分说,拉着林曦来到外面,将下面反光的镜子侧对着阳光,以让光线足够穿过这些放大上百倍的透镜组合。

    一个切片的葱头,一滴从水塘里取出的水,调整好了距离。如今没有找到合适的染色剂,磨的镜片放大倍数也不是很大,可以看到葱头和水滴中的鞭毛生物,却不能看清楚更为细小的东西了——当然,某些小蝌蚪是可以看到的,陈健已经尝试过了。

    等一切准备好了,林曦眯起一只眼睛,将眼睛凑到了目镜上,只是一瞬间便忍不住叫了一声。

    她的眼中真的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一个从未看过的世界。

    林曦觉得眼中的这片葱头,就像是小时候在自家窗棂上搭窝的马蜂的蜂巢一样,如此紧密而又有序地排列着。唯一不同的就是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就像是当年那个蜂巢被父亲用苦艾熏过之后,群蜂逃散,只剩下孤零零的蜂巢。

    透镜下,就像是充满死亡的西部荒漠,没有一丝生机。

    这如果是个世界,一定是个死去的世界。

第八十章 格物致知(二)() 
许久,林曦抬起头,惊奇地问道:“它们……它们是死了吗?”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

    “这就是葱头中的世界?”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

    林曦又低下头,想要再看看,陈健伸出手拦住,说道:“给它们取个名字吧。”

    “名字?”

    “是啊,这是个新的世界,新世界一直在这,只是从未被人发现,所以要有一个名字啊,傻瓜。”

    很简单的道理,林曦却犯起了难。

    “可是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名字呢?比如一只鸟,一直存在不曾发现,起名的时候总要带个鸟字旁。而且在起名之前,我要确定它是鸟而不是蝙蝠。可是这东西要怎么起名呢?”

    “随意起一个啊。”

    林曦又一次将眼睛凑上,看了许久那死寂的静态的世界,许久说道:“就叫巢吧,蜂巢的巢。”

    陈健点点头,于是死去的细胞壁成为了巢。

    看过了葱头,陈健又将那滴水放上去,林曦这一次是真的入迷了。

    光影之下,一只奇怪的从未见过的生物在那里游动着,身上伸出的毛就像是人的手臂一样,这一次不再是死寂的,而是一个鲜活的世界。

    她从没想过,水中蕴含着一个肉眼所看不到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甚至如今就在自己的眼睛之下。

    那些游动的古怪的生物从没有名字,因为人们不曾发现,可却在不曾发现的情况下存活了亿万年。

    她第一次知道,世界上原来除了动物和植物之外,还有另一种不知名的、如今人们还不知道的生物。

    隐约间,想到了之前的那些死去的巢,她觉得似乎这其中有着什么秘密。就像是自己一直想的那样,世间的动物植物,其中一定有着什么样的道理让他们多姿多彩。

    但那是肉眼之下的道理,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也有这样的道理呢?

    就像是身边站在的这个男人说的世界万物微粒说一样,或许在这些动植物的身上也有着同样的奥秘?

    这样胡思乱想着,沉浸在这种发现了新世界的玄妙之中难以自拔。正如人们从一开始仰望星空一样,这种神秘的世界总会引来无数人的思索与沉浸,这是一种超脱了肉眼的无穷。

    陈健伸出手,将林曦拉起来,柔声道:“别看多了,伤眼睛。以后每天都可以看啊,看看那些微小的世界到底都是什么。这个送给你,喜欢吗?”

    “嗯。”

    “我有个设想啊,或许这些动物啊、植物啊,都是你说的那样的蜂巢一个个排列构成的严密组织。就像是我说的微粒一样,微粒构成的蜂巢,蜂巢再构成一个个动植物或是人。我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世界就可以从大到小地融合在一起,就像是阴阳转换一样,看似极大之物实则也是极小之物构成,总有那么一个规矩在其中。”

    “设想?”

    “对啊,可惜磨镜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些镜片能够放大的倍数太小,不过总有办法看到更小的东西。”

    林曦听着这话,咯咯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

    “我忽然想到,如果这些事传出去,只怕你的朋友张玄他们那些人,又要吵个不停了。”

    “吵?”

    “对啊。你想啊,如果人本质是微粒构成的,那么原本来说微粒其实都一样,那么每个人自然是平等的。可是如果微粒又构成了巢、巢又构成了手足头脑心肺,那么问题可就复杂了。微粒、巢、器官、心脑手足……那样一来,可又是说不清楚了。”

    “这有什么说不清的?”

    “我去听了一次,他们有人的想法,其实就像是让人组成一个又一个的巢而不需要一个整体的人;有的呢就认为人与人之间就像是微粒之间一样都是平等的应该是绝对自由的;还有的则是觉得人需要有个脑袋才行,否则人就不是人,若以国比做人那也是一样,所以有人天生就适合做这个脑袋有人天生就只是指甲……”

    林曦笑了脸颊都有些红,喘息了一阵道:“要是这个消息传出去,那肯定就更有趣了。他们讲的所有的道理啊,都是往学科上凑,还有往算数上凑得呢。唯独没有凑的就是动植物,现在却又多出了一个可以凑上去的东西了。”

    陈健奇道:“你不是说听不懂吗?”

    “是啊,可听不懂有两种啊。懂了后分不清对错也是听不懂啊。他们啊,总想解释整个世界,找到一个天地间的道,把天文地理、人物国家、草木鱼虾、化学格物全都用这个道解释清楚。可现在的新东西越来越多,他们要解释起来就越发难了,不是很有趣吗?他们还想着或有一天,能够解释清楚天地间的一切,登上贤人祠,拾起当年大祭司的权杖呢,哈哈哈……”

    若不是林曦提起,陈健都快要忘记大祭司权杖的事了。想想当年,再看看眼前这个女孩,心中狂跳了几下,忽然伸出手将她揽在怀中,紧紧抱住。

    怀中的女孩身体初始有些僵硬,并不是拒绝,大约只是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柔软下来,双手很自然地环过陈健的腰间,将头轻靠在肩膀上。

    耳边响起轻微的声音,柔软如水却又仿佛缥缈从天边传来。

    “多抱一会儿。”

    说完之后,热辣辣的脸贴在了肩上的脖颈,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莎莎的风扫过,带着池水的味道,与发丝间淡淡的香味混合出一种让人上瘾的味道,连通心跳声一起,与这春风化为一抹余波。

    林曦调皮地将头埋下,倾听了片刻,嘻嘻笑道:“你的心跳的好快。”

    说着头发微微甩动,转了转头,像是一只在干草上打滚儿的羊羔。

    好久,轻轻挣扎着脱开,手却紧紧拉着不肯松开。暖烘烘的正好驱散傍晚的凉意,手指交叉在一起,手臂像是荡秋千一样前后摆动着。

    “走吧,去吃饭,送你回去。这个东西你要收好,怎么用我都写在纸上了。对了,你会画画吗?”

    “会呀,你是不是让我把看到的东西用炭笔画下来?”

    “聪明。”

    “我早就想到了。爸爸以前就用炭笔画了好多草木和动物,我从小也会画。”

    “那就好。过几天我再来找你,带你去看另一个世界。这几天我还有些事要忙,你也好好读书,闲暇时候再去看这个镜子,别看坏了眼睛。”

    “嗯。你又要忙什么?”

    “带别人看另一个世界。”

    “用眼睛?”

    “不,用脑子。”

    …………

    第二天一早,数百人带着名为脑子、实为逻辑思维的东西,应陈健和木老先生的邀请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空地上已经白漆了很多古怪的器具,见礼之后,陈健大大方方地来到了众人面前。

    面前这些人,都是一时之精粹,陈健不敢托大,小心翼翼,以示尊重。

    这些人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要准备的东西。笔墨以作记录、甘草以润喉嗓、木凳以为暂歇。

    各个学科的人都被邀请来了一些,还有很多看热闹的。

    很多人都知道,这是陈健来证明自己那一套理论的。争辩了一年,这一套理论已经被不少人接受,同样也被不少人质疑。

    只是一整年见不到正主,往来闽城又不太现实,木老先生只是推说陈健不久会来。

    所以这一次算是一次摊牌,不仅仅要面对实验上的质疑,还要面对体系内部逻辑的质疑。

    众人都觉得唇枪舌战必不可少,但却没想到陈健摆出了这么多古怪的东西,看上去似乎不准备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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