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酋长到球长-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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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手抛射后在队伍的缝隙中跟随队伍前进,石山走在最前面,将盾支在身前,右手握着铜剑,三个人举着盾形成一个正面,挡住来自前方直射的羽箭,至于抛射来的,威胁并不算大。
“向前,十步!”
身后传来的命令,再由各个两队的队长回应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石山眼睛瞟着两侧其余的小队,向前迈了十步停住。
弓手们在队伍停下后,立刻拉弓回射,作为进攻方他们已经靠近到对面几十步的距离。
石山觉得自己的盾又被射中了一箭,这一次离得近了,箭透过了藤条和皮子,石头做的箭头穿了进来。
自己身边的弓手也已经不再齐射,而是在空隙中抓住机会单独直射,沉重的箭头在几十步距离内威胁极大。
鼓声再次响起,整个队伍又向前挪动了十步,石山侧头看了一下对面,他认出了那天在城下和他对射的哈默,那个很厉害的弓手。
自己身边又有两个人被射中,倒在后面不知死活,石山握紧了铜剑,深吸一口气,知道马上就要发动冲击了。
果不其然,身后的战鼓也急促的敲响,弓手们抓紧机会急射了一轮,几支羽箭朝着哈默飞去,可惜没有射中,石山骂了一声,但对面因为这一次近距离的重箭第一排也变得稀疏。
“冲锋!”
身后传来了命令,石山将手肘套在盾上,大声叫喊着,紧跟在弓手射出的羽箭后面朝前全速奔跑。
轰……
石山的盾狠狠地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全速冲击下对方身子一晃,石山身子向前一挺,短剑刺中了对方的小腹,抽出短剑推倒了那个人,身后的五人小队也已经跟了上来。
两支石矛捅来,石山的盾已经被扎破了,但他还是挡住了对面的突刺,身后的矛手向前,伸出长矛插中了对面的人,挺着长矛跟在石山的后面。
对面的哈默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打仗的办法,之前他就见过,这些天他一直在想怎么对付这种打仗的办法。
他想了很多办法,可是真正能用的一个没有,那需要族人之间的配合,可是族人打仗从来都是靠勇气,也不可能和这群人一样用这种办法打仗。
作为达兀部族的人,他和一批落星部族的人被分到了第一线,他们暂时归老首领统领。
他的手中拿着一支铁头木柄的短矛,刚才的对射中他射死了对面的三个人,对面的弓手都很差劲,可是对面的弓手跟在军阵的后面,在军阵停下掩护的时候还射,自己这边也死了不少的人。
对面发动冲锋的时候,哈默也带着十几个人冲了出去,可是刚刚相遇,自己身边就死了六个。
经历着上次被吓得逃走的耻辱,这一次他发誓要洗刷自己的耻辱,所以根本不管身边的人又被长矛刺中,自己拨开了刺出的长矛,冲到了盾排的前面,正要朝着石山露出的腿扎过去,旁边的剑盾手立刻向前一撞,短剑直刺哈默的左侧。
哈默知道自己就算刺中了敌人自己也得死,一弯腰向后一闪,可后面的长矛又一次挺出,无奈之下之后退后,连退了两步这才躲开那些可恶的长矛。
哈默身边的另一名勇士绕到了对面小队的侧面,可是那些既能勾杀又能刺的带着矛尖的戈将好容易突进去的那个人勾死。
死了七个人,好容易冲到了盾牌前面,可因为对面的配合,又只好重新退回去,哈默惊恐地发现长矛控制的两步半的距离恐怕根本迈步过去。
这些刺出的矛和侧翼的戈加上前面的剑盾,形成了一道不可能逾越的墙,而这道墙是不断向前推进的!
除非一举将对面的小队都杀死,杀不死的话就只能重新开始,每一次进退都要死人的。
哈默身旁的陨星部族的一些人已经向后退却,后面又传来一阵鼓声,又一批人冲了过来,可是双方已经厮杀在了一起,没办法形成冲击,整个战场都焦灼在一起,难分彼此。
石山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步伐,可两侧的小队尽量平齐,靠他们掩护自己的侧面,刚刚的冲击他杀了一个,身后的矛手个戈手杀了五个。
对面又冲过来一个人,和他一样拿着盾,石山觉得对面的盾一定是学自己城邑的办法。
那个拿盾的草原族人伸手很敏捷,避开了长矛的突刺,冲到了石山身旁,侧身一闪,举起了石斧朝着石山的盾上砸去,石山的盾已经破损,这一斧子下去,盾根本承受不住。
身边的队友在应付别人,石山大吼了一声,用尽全力朝着对面身上靠过去,这种近距离的搏斗,离得越近,斧子锤子之类的钝器也就越难发力。
盾被石斧砸碎,但石山也已经贴在了对方身前,肩膀被对方的石斧砸中,但是盾卸去了一些力量,并不太严重,在贴近对方的瞬间,短剑刺出,插进了对方只有一层毛皮保护的身体。
抽出短剑,抢过对方的盾,左手因为肩伤已经有些抬不起来,幸好还有一层藤条甲防护,否则肩膀就要碎了。
尽管各个队长在尽力维持着阵线的平直,可随着战斗的进行,终于犬牙交错成了锯齿状。
这些锯齿状的交接处躺着很多的尸体,血腥味在空气中变得让人狂躁,身后咚咚的鼓声如同心跳一样让这些人焦躁不安,只想将心中的焦躁化为怒气。
大纛之下,第一次和夏城正式交战的首领们有些呆滞,只是短暂的冲锋,自己最前面一批人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
他们以为没有阳关的保护,他们不会惧怕对面的人,对于哈默说的人要是超过数百,要三五倍的人才能战胜的说法他们嗤之以鼻。
可今天对面的这群人彻底颠覆了他们对战争的看法,他们看得出来,对面的人未必比自己的族人强壮多少,可是这才一会的战斗,对面的阵型还在稳健,自己这边已经被突进来三十多步了。
老首领身边的勇士也都派了出去,这时候必须要撑住,除了勇士,那些其余的族人很容易崩溃,一旦崩溃,将会引起整个阵线的连锁反应。
各个部族的勇士是他们的基本,他们打仗的方式就是勇猛的战士带着其余的族人,一波冲锋决定胜负,可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却是一群能够坚守十几天,能够将五个普通人靠着配合和青铜兵器化为勇士的部族。
对面的三百五十人形成了一个一百五十步宽的正面,老首领和达兀的哥哥一共还有不到千人,真正能战的也就几百,此时竟然被对面冲击的摇摇欲坠。
他们冲杀的并不激烈,但却更可怕……在这些首领看来,对面杀人的时候并不兴奋,倒像是在放牧牛羊或者是在挤奶……就像是平日的工作,安稳无比。
老首领急躁地说道:“达兀,你还在等什么?再不绕后,他们就要冲过来了!”
“达兀,你是不是要看到我们的勇士都死了你才绕后?”
达兀咬牙道:“我的勇士也在厮杀,你们没看到吗?不耗掉他们的气势,就算绕到后面,他们觉得反正也是死,肯定会拼死冲击的,万一被他们冲破了,咱们要死多少人?他们要是胆子小,就会弃城逃走,可他们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你们见过三百人敢冲击千人的仗吗?”
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各个部族打仗,所以一心求稳,按照他的计划,是准备在接战的时候将主力部署在侧翼,中间靠老首领和哥哥顶着。
对面中间人多,两侧人少,最好的局面是中间这边被冲的后退,草原诸部的阵线成为一个倒着的凹,到时候两翼发动冲击,就能完全围住对面的人。
如今的情况却是对面尽量保持着平整,没有出现他预想的那种情况,他们的正面很窄,两侧的人虽然少,可是正面也窄,还能分出一些人守在两翼,自己派出去试探攻击的部族全都撤了回来。
本想着让中间部族的人假装后退,可如今这局面根本不能假装后退,因为一旦假装,那就真成了溃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群渴了几天,人数不多,肯定要死的人会如此凶猛,中间不到两百人,竟逼得老首领这边最精锐的一批人有崩溃的可能。现在看来,这群人根本没有气势颓弱的模样。
看着还在厮杀的阵线,他终于等不急了,再这样下去中线可能真的会崩,虽然人还有不少,可一旦最前面那批勇士撤回,余下的那些族人心就散了。
那些在两侧等待着投入战场、还没有和对面接触的部族终于等来了达兀的命令,快速地朝着战场的两侧机动,后面包抄。
数百人用松散的队形,在首领的喊叫声中快速地奔跑着。
达兀骑在马上,心里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恐慌,抬头看了一眼几百步之外安静的城邑,看着已经开始行动的各个部族,压抑住心头的不安,纵马前行,准备将这群人彻底围杀,一个不留。
城墙上,陈健也在焦急地等待着,看到两侧那些没有投入战场的部族终于开始行动的时候,他兴奋地握紧了手中的无锋,手臂兴奋地有些颤抖。
“所有人列队,准备开城门!”(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全歼(中)()
两辆战车上,御手在焦灼地等待着即将开始的战斗,这是他们第一次参加战斗,训练的时间不长,还不能完美地操控转向,但外面无比平坦,陈健告诉他们只要向前冲就行。
战马的身上披着枝条和皮子做成的铠甲,四足的它们已经接受了这种奇怪的东西,可能是外面交战的声音太大,临死前的哀嚎即便冷风也不能吹散,几匹马有些不安。
陈健乘坐着一辆稍小一些的车,上面安放着一面鼓,除了他和御手,旁边只有一个手持铜戟的士兵。
戟是矛与戈的结合体,最辉煌的时代便是如今战车主宰战场的时候。战车是横向攻击侧面的,所以戈这种勾啄兵器最为有效,加上矛头也可以直刺,也只有在蛮荒的战车时代才能大放异彩。
戟的战斗部比矛和戈都要重,又很长,根据杠杆原理需要极大的力气,所以只有最强壮的人才能使用,久而久之随着战车退出历史的舞台,戟也逐渐成为了一种装饰品和礼器。
持戟的都是勇士,阳关中战车上的车右也是如此,从几百人中遴选出来的勇者有着自己的荣耀,站在车上隐隐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他们披着几层皮甲,防护着身体,跟在战车后面的步兵穿的很少,他们必须要紧跟在战车的后面,需要快速地奔跑。
此时陈健还没有上车,而是站在城墙上观望远处的战斗。
对面的达兀带着人绕开了战场,避免接触,从而快速地朝那三百多人的后方机动。
战场的态势暂时焦灼,陈健很满意族人的表现,那三百多人几乎是压着对面的营地再打,对面数次都有崩溃的迹象,但大纛之下的首领派出了自己手下压箱底的一批人稳住了阵线,等待着达兀绕后的时间。
没有什么太高明的指挥,焦灼的战场比拼的就是纪律配合以及战斗的意志。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背后是安全的,所以即便看到了达兀带人绕后,也没有太过慌乱。
达兀的人已经从侧面绕到了背后,快速地展开队形,或许是对阳关城中有什么顾虑,留出了二百多人防卫阳关。
陈健觉得对面的指挥官是个很小心的人,即便自己用没水喝、士兵少之类的办法欺骗了他们这么久,对面的指挥官仍然还会分出兵力反向防御。
时机已经来临,这是他指挥的第一次以少击多的战斗,一旦胜利,自己身上的光环将会持续很久,他心中也是激动难安,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心跳的极为不律。
从城墙上跑下,握紧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喊道:“开城门!”
留守的人将城门推开,阳关中最精锐的新军依次离开了城门,娥黾跟随在众人的后面,他确切地想知道战车到底会有怎样的效果。
两辆战车排开,陈健的小一些的战车在最左面,每辆战车的后面都跟着几十个肉搏兵,整个新军的进攻将以战车为中心展开。
五十名骑手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们将不参与突击,而是在战车将对面彻底击溃后追击逃兵和驱赶对面可能的骑手,他们配备的是三支短标枪和一支长的、可以用来反握冲刺的投矛。
陈健给他们下的命令是一旦对面的阵线崩溃,全速朝对面的右翼冲击,绕过战场,在山谷方向追击溃兵,不需要停留和等待伙伴,只要追杀那些溃散的人。
轻骑手是追杀溃兵最好的兵种,超快的速度和极好的战术耐力将会是战场上杀人最多的兵种。
两辆重战车和陈健的轻战车一字排开,开始朝着战场慢跑机动,三百步的距离,不能现在就冲击,否则马支撑不了太久,最强的冲击力是在两百步左右的时候加速。
即便上了很多油,干磨的车轴还是发出了吱嘎的声响,如同一只虫子在咬着颅骨。
三百步之外的达兀听到了这种从未听过的声音,惊诧地看着转动的车轮,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如果自己部族有这样的车轮,那么草原如此之大可以想去哪就去哪,那些沉重的帐篷也不再需要很多的马驮着,整个部族可以很方便的迁徙。
而随后他就担忧起来,他没有见过战车,也不知道战车的战斗力到底会怎样,更没想到的是对面居然还有一百多人的预备兵力。
“这是个陷阱!他们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喝水,不是我逼他们出来的,是他们故意引着我到这里……”
之前他已经见过那三百人的战斗力,人数不多却能逼得自己的阵线处处动摇,可他也知道最勇猛的人往往会最后出现,从城中出来的这一百多人,恐怕才是对面真正的精锐。
可三百步不到的距离,已经展开的战斗队形已经无法更改,正面的人已然和狼皮留下的小队交战,命令已经下达,这时候让他们退回只能让原本摇摇欲坠的防线彻底崩溃。
骑在马上,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逐渐靠近的陈健和战车,他咬着牙转过头,如今唯一获胜的希望就是在陈健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