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豪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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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煌闻言沉默了半响,忽然,他抬头望了一眼院子内的巨大水池,问道,“伤兵所饮用的水,是源于这个池子么?”
“对。”周助不疑有他,点头说道。
只见张煌盯着那池子猛瞧了片刻,忽然展露笑颜说道,“有劳周伯长了,望担待。”
“哪里的话。”周助本来就对张煌特意过来探望伤兵们的伤势而心存好感,闻言笑着与张煌抱拳告辞,到屋内继续忙碌去了,只剩下张煌一人独自站在水池旁。
这一站,便是整整半刻辰。也不知张煌想到了什么,但见他双眉一皱,忽而咬了咬牙从怀中摸出一叠黄色的符纸来,见四下无人,一扬手将其掷于水池当中。很不可思议的是,那一叠符纸在散开后,竟熊地一声烧成了灰烬,化作灰灰撒入水池当中。
在此之后,张煌便转身离开了,而在他离开后不久,那伯长周助便领着一帮照看伤员的士卒,拎着水桶来池中提水。
“可能义父只是杞人忧天而已……”
边走,张煌的嘴里边嘀咕着,仿佛是安慰着自己,但不知为何。他隐约感觉到仿佛有双眼睛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然而他四下观望,却又不见四周有任何人存在。
不安,那从潜意识里不断传来的预警讯息,不住地提醒着张煌。仿佛张煌那一番举动是极其愚蠢的事。
“唔?”忽然,张煌愣了愣,因为他瞧见道路对过,竟有几位大人物正朝着他走来。
'‘他们’竟会来伤兵营?'
不得不说张煌有些惊讶,因为这几位他这些日子可没少瞧见。
尤其是领头的那位,富春县丞。‘富春之虎’孙坚,一位让年轻的黑羽鸦们领略到真正强者实力的豪杰!
而在孙坚身旁,那是一位身披甲胄、且论甲胄精致程度还要在孙坚之上的年轻将领,年纪看似在二十岁上下。此人便是丹阳太守徐夤的侄孙,与孙坚一样出身吴郡富春的徐家大少。徐琨,丹阳军中掌千人的裨将。张煌曾在以往几仗中关注过这位,在他看来,这徐琨的实力,绝不在元邯之下。
【小贴士:徐琨,吴郡富春县人,孙坚外甥。少仕州郡,随孙坚征伐有功。拜偏将军。坚殁,随孙策战伐,功冠诸将。领丹阳太守,从督军中郎将破庐江,封广德侯,迁平虏将军。破张英、笮融、刘繇,占领丹阳郡,后讨黄祖。中箭身亡。(孙策当时有程普、黄盖等老将相助就不提了,破刘繇的时候竟然还能做到“功冠诸将”。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绝对的虎将!提示,破刘繇的中期太史慈已加入孙策军中。最后讨黄祖被箭射死。又是一个悲剧男。)】
而另外一位张煌更是熟悉,赤帻军的伯长,公仇称。
【小贴士:公仇称,复姓公仇,名称,孙坚部下,长史,总督军粮事宜。(孙坚讨董时派去向袁术讨粮的,便是此人。)】
怀着心中的惊诧,张煌经过时向孙坚等人行了一礼,换来公仇称的善意微笑以及孙坚那随意的点头回应。
孙坚本没有在意,见有人向自己行礼,下意识地点头作为回应,口中继续与外甥徐琨说着事:“……就像我之前说的,约束一下手底下的人,这几日的事我亦看不下去。别以为你丹阳兵大破了叛军便可以目空一切,别忘了,是广陵军替你等拖垮了叛军的锐气,你等能破叛军,半数以上功劳在广陵军!若是再教我瞧见丹阳兵欺凌广陵军士卒,我拿你是问!”
徐琨唯唯诺诺地点头,口中苦笑说道,“舅,这事怪我么?丹阳兵什么德行您又不是不晓得,那帮骄横的家伙,也就是对您服服帖帖罢了。”
“这我不管,反正你是裨将,好歹给我管好手底下的……”说到这里,孙坚忽然愣住了,停下脚步回头瞧了一眼,疑惑问道,“适才走过的,怎么瞧着有些面熟?”
'当然面熟……您忘了您还抢过他们的功绩?'
公仇称心中好笑,却不敢直言。身为赤帻军一员的他,自然也清楚孙坚与张煌等人的误会,咳嗽一声后,提醒道,“主公,那人便是程副将所提过的二十六兵帐伯长,张煌。”
“是他?”孙坚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因为与他无话不谈的程普早已将那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孙坚,使得孙坚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有些‘不厚道’的事。或许张煌并不清楚,程普之所以有意要向孙坚推荐他张煌,亦或者请孙坚教授张煌等人武艺,那都是经过孙坚默许的,只不过因为李通的关系,黑羽鸦们放弃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听程叔说,舅舅您很不厚道地抢了人家的‘猎物’?”徐琨作为孙坚最亲密的一圈子的人,看样子也晓得这件事,闻言笑着揶揄道。
“臭小子!”孙坚没好气地给了外甥一个‘手栗’,随即目不转睛地瞧着张煌已走远的背影,良久哂笑着摇了摇头。
走入伤兵养伤的屋子,孙坚等人诧异地发现,原本仿佛‘哀鸿遍野’惨剧般的屋子里,竟然没有像前几日那样传来惨嚎声,在屋内养伤的伤兵们在照看士卒的照顾下正在用饭,气色一个个看起来十分不错。
'奇了……'
孙坚心底嘀咕一声,站在屋门喊道,“管事的是哪位?”
此时伯长周助正环抱着双臂坐在屋内一根凳子瞧着那些气色骤然变得大好的伤兵发呆,似乎也在纳闷这些之前还因为伤势疼痛而惨叫不断的伤兵怎么突然间就不喊痛了呢?直到听到孙坚喊话,他这才回神。
“在在在……您……伯长周助见过孙将军!”一回神瞧见孙坚,惊喜交加的周助连忙施一大礼,毕竟这几日孙坚的名气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尽管他依然还是县丞的官职,却有许多人尊称他为将军,哪怕是杨琦、卫芳等广陵军大将。
微笑着示意周助不必拘束,孙坚招招手将他叫到一旁,指着那些气色大好的伤兵们低声问道,“周伯长,这怎么回事?”
“下职也不知呀……”周助倒是想在孙坚这等大人物面前表现一下,可惜他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苦笑着说道,“早上这些人还惨叫不断呢,别说饭了,连水都喝不下,下职只好叫人喂他们喝水……说来也奇了,喝了水,他们精神就好了……我觉得可能是干渴的关系。”
'……'
孙坚有些无言地望了眼周助,在思忖了一下后,问道,“什么水?”
周助闻言指了指墙边的木桶。
见此,孙坚走过去用碗从木桶里舀了一勺水,在嗅了嗅之后,轻抿了一口。骤然间,他双眉猛地一凝,一脸震惊地望着碗中的清水。
“怎么了,舅?”徐琨不解地问道。
'这碗水……好强的‘生’气!'
孙坚没有答话,只是凝神瞧着手中那碗水。忽然用左手摸出短剑来,在徐琨愕然的眼神注视下,在自己的右侧手腕上轻轻划了一道口子。继而他一口饮尽了碗中的清水。顿时,孙坚便感觉有一股让他感觉无比舒服的‘生’气从口中淌入腹中,并且,右手手腕处那道小口子,隐约传来一阵轻微的瘙痒。那代表着伤口正在缓慢愈合。
'莫非是太平道那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活符’之术?可太平道的人大多在中原一带啊,怎么会来广陵?'
孙坚皱了皱眉,回顾周助问道,“周伯长,这些水,从何处得来?”
周助一直看着孙坚的举动,弄不清楚这位绝世猛将究竟在做些什么,闻言如实回答道,“便是从院中水池得来。”
“水池?”
孙坚立即来到院中水池边,再次舀水尝试了一番,果然感觉上这池子里的水富含着令人诧异的浓郁‘生’气。
“你等几时开始饮用这池子里的水?”孙坚问满脸疑惑的周助道。
“一直都在饮用啊……”
'一直都在饮用,可却是这会儿才起效果?不对!'
孙坚皱眉思忖了一下,忽然问道,“今日,有谁来过这里?”
“这个池子边?”周助摇了摇头,疑惑地说道,“也没有人来过这里啊,哦,对了,在孙将军之前,我广陵军陈杞裨将的麾下,二十六兵帐的张煌伯长来探望过伤员,他曾问过我们的饮水汲取于何处。……怎么了,孙将军?”
'张煌?'
孙坚脑海中浮现出方才与他对面走过的年轻伯长面容,眼眸中泛起一阵难以置信,待沉思了一番后,他暗示周助道,“多……多叫伤员们饮用此水,唔,此水大好……”
'此水大好?'
周助心中纳闷,正要发问,却见孙坚已转身离开。
“怎么了,舅?”徐琨察觉到了舅舅孙坚的异样,忍不住小声问道。
只见孙坚边走边沉思着,忽然转头对徐琨说道,“你……你去把那张煌叫来我帐内,我有话要问他!……唔,好言相请!”
“……是,舅舅!”
徐琨抱拳领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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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惊秘!()
大豪杰;第六十六章 惊秘!
——汉阳——
汉阳石滩,这里是荆州南郡东侧十分着名的码头,曾经过往的商人都在这附近换乘舟船,然而近年来天灾**不断,使得附近的人烟比之以往萧条了许多。茇阺畱尚但是许多船老大们,还是坚持着在这里载客,借此糊口度日。
而今日,这个萧条的码头,迎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那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儒士,唇红齿白、英俊貌美。此人头戴青玉华冠,身穿纹有翻腾青云的儒袍,腰系玉带、脚踩腾云之靴,一对剑眉极为英气,而不可思议的是,这位儒士手中握着的并非纸扇,而是一柄珠光宝气的宝剑,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此人正是月前以一人之力覆灭了整个夜郎国这百夷之一的大汉剑儒,天剑恢恢。
“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凉州呢!”这位年轻的剑儒满脸疑窦地摸着下巴。
不远处有一名船老大见恢恢独自一人在那嘀咕,心下有些纳闷,好奇问道,“这位小哥去哪?要是渡江的话,小老儿倒是可以载小哥一段,价钱绝对便宜。”
“那自是极好。”恢恢闻言脸上展露笑容,欢喜地说道,“劳烦船老大载在下顺流而下,在下想去泰山。”
“泰山?”本以为来了买卖的船老大脸上笑容一僵,望着恢恢古怪说道,“我说这位小哥,从此地坐船,可到不了泰山啊……”
“咦?”恢恢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愕然问道,“这里不是天水么?我听说从天水坐船能直接到泰山呢。”
船老大闻言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活活憋死,傻眼了半响这才语气古怪地更正道。“小哥,你说的倒是没错,可这里是汉阳啊,荆州南郡汉阳,离你所说的凉州天水。何止几千里……”
“什么?”恢恢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嘀咕道,“不可能啊!从西川出发时,我可是一直朝着北边走的……凉州不是在西川北边么?既然如此,我怎么会来到汉阳呢?”
“话是没错……”船老大用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恢恢,心下嘀咕道。天晓得你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这下可麻烦了……”恢恢皱眉叹了口气,继而说道,“那就有劳船老大先将在下载过江对岸……”说到这里,他的眼神猛地一凛,似有察觉地望了一眼北侧。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抱歉了,在下暂时不需要渡河,十分抱歉。”
“……”船老大是个和善的人,因此见恢恢突然改口倒也没有在意。
何以恢恢会突然改变主意呢,因为他注意到了一个人,一个从西北方向缓缓走来的人。
这个人可不寻常,本是好端端的淡土色儒袍。但是此人却赤着上身,仅用腰带胡乱系着,任凭那儒袍的上半边挂在身侧。那一头的蓬松乱发下。是一张充满了狠戾与霸气的面庞,一双眼睛中似乎微微有赤色淡芒闪动,令人不寒而栗。而令人震惊的,是此人肩膀上那柄不可思议巨大的重剑,粗略目测竟有一丈多长。其中剑锋长二十余尺,底部刻有‘补遗’二字。笔力遒劲。而剑柄则为七尺左右,握柄更是粗如成年男子的腰。很难想象。这柄一看就知道是精铁打造的古铜色重剑,此人究竟是怎么才能凭单手将其抗在肩上。
千钧之力!名符其实的千钧之力!
“嘿!”瞧见那人。恢恢嘴角泛起一个难以琢磨的笑意,右手提着剑,负背双手,神色淡然地站在那人的必经之路上。
近了,更近了,数十息工夫,那位肩抗巨剑的男子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般,径直走向恢恢,从他身侧大概一丈不到位置走过。
“好久不见!……输耳!”恢恢满脸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那位名为输耳的男子骤然间停下了脚步,与恢恢站在一条直线上,眼神倨傲地斜眼扫了一眼恢恢。
【大汉剑儒,地剑输耳!】
“是你啊。”输耳用慵懒而浑不在意的语气淡淡地打着招呼,左手小指掏着耳朵,仿佛浑然没将恢恢放在心上。
恢恢没有在意输耳的无礼,微笑着淡然说道,“那支九黎之一,虽说笃信邪巫,虏我国百姓为祭品牺牲,但你也不至于将其灭族吧?”
“啧!”输耳撇了撇嘴,不屑说道,“你这个灭了夜郎一国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事?”
恢恢闻言皱了皱眉,更正道,“我只是杀了那所谓的夜郎族三千勇士,捣毁了他们所谓的神坛,夜郎子民,我可秋毫无犯!而你呢?诛了罪魁祸首不算,还将整支九黎之一的部落覆灭,断其传承,此绝非上天本意!”
“早知道你这家伙会罗嗦,我特地留下一老一小未杀……这样就不算是断了传承吧?”输耳用几近挑衅的眼神望着恢恢,那满脸戾气的脸上充斥着狰狞之色,冷冷说道,“若是你瞧见那仿佛阴曹血狱般惨景,若是你瞧见我许多无辜百姓被破腹挖心沦为供奉邪巫之牺牲,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恢恢闻言面色一滞,许久低声说道,“可虽说如此,你也做得太过火了……上天有好生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