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万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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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寝室非常整洁,纤尘不染,慕容琉璃躺在床上,面容绝美,即使身在梦中依然难掩其气质如梅,清冷孤傲。
只是她身旁鼓起的那团怎么看怎么刺眼。
慕容琉璃身旁的那团动了动,里面的人拱了拱,露出了毛茸茸的脑袋。鼓起的小包中忽然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方在了慕容琉璃的胳膊旁。
沐流彻:“”
那人的脸蒙在被子里,但露出的那一片红色衣角他怕是终生难忘。
沐流彻脸上爬上一丝黑气,只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气血上涌,盯着那团鼓起嘴角不停抽动。
许是感受到房间肆虐的冷气,慕容琉璃猛地睁开眼睛,歪头一看,正看到沐流彻俊美无双的面容,眸中划过一丝惊喜。
“彻!”她正要起身扑上去,下一秒又看到他黑如锅底的脸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看到睡得相当踏实的冬暖,神色一怔。
慕容琉璃:“”
“师妹喝醉了,来找我谈心,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只能把她带到这里来。”早知道你这么早回来,我才不敢把她带到这里来。
如此拙劣的解释明显并未安抚到沐流彻,他脸色不知何故愈发黑了:“她喝醉了找你谈心?”
沐流彻指了指冬暖身下的床:“这是我的床。”那个位置是我的位置!
沐流彻看着冬暖趴在他的位置上就觉得不舒服,总有种被人抢了宠爱的感觉,上前一步便要把冬暖从自己的床上拽下来,慕容琉璃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胳膊。
“你护着她?”沐流彻淡淡说着,细细听来竟有几分委屈。
琉璃立刻摇头,赶忙解释道:“不是,师妹四周随时随地设有结界,我是担心你受伤啊!”
她本以为沐流彻心情能好些,哪知他脸色更差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琉璃:“她对你不设结界?”
“”
慕容琉璃急得想撞柱,这话怎么越说越说不清了?
两人正说这话,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沐流彻转身一看,正看到银灵子一袭白衣站在门口。
第91章 卧病()
他瞥了床上睡的正香的冬暖一眼,说道:“暖暖彻夜未归,今日来寻,你们接着吵,不用管我。”
他识趣地绕过了沐流彻和慕容琉璃两人,从床上抱起冬暖,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房间。
将冬暖抱回房间的时候,她还在睡。不知是不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她竟睡得更沉了,等到醒来之时已经是辰时了。
把冬暖放在床上,为她擦洗之后,银灵子看着她纯良无害的睡颜,眸光微闪,忽然抬起手,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若无其事地抹去了嘴角留下的一丝血迹,缓缓转身,走向了冰窖的方向。
辰时一刻,冬暖悠悠转醒,揉了揉太阳穴,才让宿醉的头痛有所减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冬暖一愣。
她怎么在自己的房间里?记得早上不是睡在这里的啊?银灵子呢,他在哪儿?
披了一件衣衫,冬暖起身下床,一边揉脑袋一边有些摇晃地在房间乱逛,本能地寻找银灵子的踪迹。
走到房间前厅的小床边时,她猛然停住了脚步,困意尽消。
银灵子躺在小床上,闭目安眠,面色透白,嘴唇也失了几分血色,额角有冷汗渗出,温润的面容添了几分病态,风华却是不减。
冬暖心上一抖,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银灵子床前,伸手往银灵子额头探去。果然是发烧了。
她心急地摸了摸银灵子的身体,心中一慌,怎么这么凉!
银灵子缓缓睁开眼,见到她,失了血色的薄唇微微勾起,笑道:“醒了?还没吃饭呢吧,我去给你做哈”
银灵子说着便要起身,被冬暖强行按住,蹙眉责备道:“还做饭,都发烧了还起床,说,怎么回事?”
银灵子苦笑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昨晚出门找你,被风吹了吹而已,问题不大。”
冬暖蹙眉,心中又惊又痛,从床边拿起毛巾在水里丢,洗好了叠好放在他额头:“大晚上的还跑出去干嘛,我不是说了晚上师姐找我有事,不用等我了么,还出去找我,你是不是嫌自己身体太好了?”
冬暖心中生疑,凭他的体质,海风吹一百年都不会出事,怎么就病了?她歪头看了看银灵子苍白的脸色,心中一紧,起身道:“你先等等,我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病!不许乱动,听到没有!”
冬暖火急火燎地要出门,银灵子忽然拉住了她,善解人意地说:“今天你师姐跟那谁不是还有比赛么,快到时间了,不用管我,小小风寒而已,快去吧。”
“你都这样了,我还去干什么!”冬暖一口截断了他的话,掰开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又加了一床厚被子,安抚地拍了拍被子,起身出了门。
银灵子躺在床上,盯着屋顶沉默良久,又沉沉睡了过去。
冬暖来到细语阁前的广场之时,那里已经有了许多学生在等着。神殿不允许私下斗殴,约战一般是寻常的比试方式,在彼岸神殿,约战需要找公证人,并且记录在册,公之于众。慕容琉璃和章平都是新一届弟子中有名的天才,来观战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慕容琉璃和章平已经站在了广场之上,只等着冬暖到来。
冬暖来到了广场,隔着人群,一眼便看到了如寒梅般挺立的慕容琉璃,快步走了过去。
第92章 赤瞳()
“慕容二,出了些事,今日这公证人我恐怕当不了了,抱歉。”冬暖拨开人群道,听起来有些着急。
慕容琉璃问道:“出了什么事?”
“银灵子生病了。”冬暖转身便要走,“先不说了,我先去找大夫。”
看着冬暖远去的背影,慕容琉璃心中疑惑,一个时辰前银灵子不是还生龙活虎的么,怎么才两个时辰就病了,难道真的是病来如山倒?只是看她着急的模样,似乎不像是什么小病的样子。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高声喊道:“丹阁在那边,先生走错方向了!”
“我知道——”
公证人没有了,两人要么再找一个公证人,要么比试作罢。
正在这时,一道雪白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去看病。”冬暖疾步走到零玄面前,拉起她的手腕便要出门,“我记得你医术不错,我家银灵子病了,去看看。”
“喂喂!”零玄扯开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别拉拉扯扯的,让人看了误会!”
冬暖头也不回,继续拉着零玄往门外走:“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放心,我从未将你当男子。”
零玄一噎,看她着急的模样不似作假,蹙眉问道:“银灵子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他脸色苍白,浑身冰凉,身上有一丝的血腥气,怀疑他有事瞒着我,你帮我去看看。”
零玄浓眉微蹙,脚下步伐加快,点点头道:“好。”
银灵子躺在床上,优哉游哉,他以为冬暖会请来一堆丹阁的老头子来给他看病,所以当他看到零玄墨衣白发,一脸严肃地望着他时,他的内心是懵逼的。
银灵子眉心跳了一跳,看向冬暖:“暖暖,怎么了,你怎么把他弄过来了?”
弄过来零玄嘴角抽了一抽,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听小冬说,你病了,我特地来看看。”
“我不过偶感风寒,不用你来看。”银灵子淡淡地推开了他。
“这怎么能行?得了病怎么能不让大夫看呢?”冬暖看他推脱也觉得他身体定是除了问题,执意握住他的手腕,安抚道,“你放心,零玄的医术举世无双,能透视身体,表征合一,绝对不会有差错的,放心好了。”
银灵子歪头看着冬暖,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看着却煞是委屈:“你就那么想让别人看我的身子?”
零玄:“爷没那个爱好。”
冬暖扶着银灵子嘴角一抽,颇为心疼地摸了摸银灵子的脸:“没事,忍一忍哈。”
零玄:“”
“墨迹什么,快看!”冬暖歪头看着零玄呆在一旁,不由高声催促他快看病。
零玄撇撇嘴,双眼盯着银灵子,一双墨瞳陡然变成红色,眼中六芒星花纹缓缓围绕血色瞳仁转着,散发着淡淡的邪魅气息。
广场之上,慕容琉璃放出了千面玉狐,与章平的三只契约兽遥相对立,正打算出手,三只契约兽却不约而同地抖了一抖,趴在地上不动了,甚至在微微颤抖。
“怎么了?”慕容琉璃问道。
千面玉狐蜷缩着,一条大尾巴捂着脑袋,对慕容琉璃传音回道:“力力量是天道”
第93章 却神草种()
一双赤瞳上下扫了银灵子一眼,零玄眉心一跳。
“怎么了?”冬暖有些紧张地问。
零玄一怔,对上银灵子的炯炯目光,心中顿时了然。他面色淡淡地看向冬暖,朝她招了招手,走出了门。
冬暖放下银灵子便要出去,银灵子抓着她的手,表情真挚:“暖暖,我没事的,我真没事。”
冬暖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银灵子:“”
一刻钟后,冬暖从门外走了进来。
银灵子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门外:“零玄呢?”
冬暖低着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片刻后才迟钝地回道:“嗯?他走了。”
银灵子有些心虚,问道:“他说我病情如何?”
冬暖长叹了一口气,含情脉脉地看着银灵子,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他说银灵子身体很差,需要每日喝药才行。”
他说着便从身后拿出了好几大包草药,放在了银灵子面前。
银灵子眼皮一跳,伸手打开了那几包药材,脸上的肉顿时抽搐了一下。
他虽不通医理,却也知道这包中的却神草种是这世间最苦的东西。摆在他面前的这几大包东西正是一大堆绿油油的却神草种。
最上面那颗黄色的,是却神草种王。苦中之苦啊
他五味最怕苦,看着面前的草种却蓦地想起无数年前他与冬暖的对话。
“你为何喜欢吃却神草种?”那时银灵子坐在她对面,看她手里拿着一颗黄豆大的草种吃得津津有味,非常不解。众神魔望而却步的东西,却成了她手边的零食。
冬暖温和一笑,填了一颗草种入口:“酸甜苦辣咸,都不过味道而已,既然尝得甜味,为何就尝不了苦?嘴里是苦的,才能让人觉得,日子是甜的。”
思绪纷飞,片刻后,他才回过神,看着面前大片的翠绿,再次否定了当年冬暖的话。
说什么尝过了苦的才觉得生活是甜的,可为什么他看着这却神草种却觉得生无可恋,人生晦暗无比呢。
零玄,你行——
“能不能不吃我就是普通的风寒,用不着吃这东西吧,很苦的”
冬暖斜瞥了他一眼:“零玄说你气弱体虚,需要这却神草好好补补。”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银灵子有些不满。
“至少我没见过比他医术更好的人。”说着,她拿起那颗黄色的种子王夹在手中,笑盈盈地看着银灵子,“来,吃一颗。”
银灵子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一缩,冬暖步步紧逼,笑得诡异:“不喜欢吃?对了,你不喜欢吃苦的对吧,没事,为妻帮你。”
冬暖眯眼一笑,把草种填进了自己口中,扣住银灵子的脑袋就将唇堵了上去。
呜呜呜呜呜呜~~
银灵子差点苦得上不来气,咳嗽得脸有些红。冬暖是整个嚼碎了喂进他口中的,汁液进入口腔,满腔尽是苦涩。
“知道错了?”唇齿分开,冬暖小心地拍打他的后背,为他顺气,缓缓道。
第94章 云思棉()
银灵子咳声一歇,沉默片刻后,嘴硬道:“什么错了,我病了。”
冬暖两眼一眯:“是是是,你病了,我头一回碰见拍自己一掌就能得风寒的,这回可真是长见识了。”
银灵子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踪影,低着头不说话了。
“现在还学会诓我了是不是?”冬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银灵子沉默片刻,忽然抬起头,梗着脖子说:“那我找你大半夜,你不还是爬到了别人床上去!”
虽然是事实,但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容易歧义呢。
冬暖无言以对,无奈拍了拍银灵子的肩膀:“你说你怎么就连女人的醋都吃呢——还有,为了让我担心,拍自己一掌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银灵子越听越心虚,低声道:“反正我身体好,过半个时辰就好了——疼!”
冬暖忍不住拍了银灵子的脑袋一下,力道也不重,却还是会疼。
“你一直说我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还不是一样?听着,以后吃多少回飞醋,诓我多少回都行,别往自己身上招呼,听到没?”
银灵子低着头不说话了。良久,他缓缓道:“所以,你不怪我诓你?”
“怪你干嘛?”冬暖轻叹一口气,“你诓我是好心还是恶意我知道,有没有伤到我我也知道,说来我诓你的事也不少,你这算不了什么。只不过你以后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信不信我单方面撕毁条约?”
她指的是在床上听他话的条约,也是他们之间唯一的条约。
银灵子理亏,乖乖点头,指了指面前的一堆却神草种,问道:“那这些东西拿来是干什么的?”
冬暖拿起一颗填进了嘴里:“这是我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零玄说常吃有助于补气,让我常吃着。对了——”
她又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银灵子:“你看。”
银灵子打开,顿时瞳孔一缩:“这是河图的碎片,从哪里找到的?”
“零玄交给我的,同时抓到的还有一个鲛人族傀儡。”冬暖回道,“碎片是在齐国被发现的,那时傀儡正在试图打开竭煞的封印,沐流彻一行感应到竭煞的浓厚气息,及时赶到,抓住了傀儡。”冬暖抬手将一名浑身是血的傀儡从袖中放了出来。
那傀儡已经面目全非,脸上尽是血红,唯独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泛着血丝,目露阴笃地盯着冬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