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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97部分

小说: 穿越之清河地主gl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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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随我来便是了。”

    雨越下越大,雨水不断地砸入马车内,而两边的帘子也都已经被雨水打湿了,更别说外面驾着马车的仆役了。

    而在马车的速度明显地降下来后,仆役道:“小娘子,北城门到了。”

    马车停下,婢女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油纸伞,递给了俩人。柳锦心望着外头的大雨,有些忧心。刘绣却浑然不在意地跳下了马车,接过伞撑着向她伸出了手:“姐姐,快下来!”

    柳锦心不知她打算做什么,只能下了马车。雨水拍打在她的衣袖上,很快便湿濡了一片。刘绣的发梢也被雨水打湿,贴着后背的湿衣裳,她抓着柳锦心的手,便往登城楼的阶梯上跑,道:“姐姐快跟我来避雨!”

    柳锦心的心口虺虺,城门可不是她们能随便登上去的,她刚要开口将刘绣阻拦,她却向守卫出示了一块鱼符,那守卫便放行了。

    柳锦心错愕了片刻,便被刘绣拉着跑了。

    到了城楼中,刘绣拿出巾帕擦干自己脸上、发髻上的雨水,又连忙帮柳锦心也擦了擦。柳锦心一怔,不知为何便觉得喉咙有些干,她艰难地咽了一口水,带着些慌意地推开刘绣的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条巾帕来:“我带着巾帕,你给自己擦!”

    刘绣努了努嘴,又去将下摆撩起来想拧干水。柳锦心吓了一大跳,入眼处露出了她雪白的小腿时,赶紧扑过去将她的衣摆给扯了回去,双手也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语气有些不悦:“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儿有这么多守卫,刘绣却敢掀起下摆露出两腿,这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便也坏了!

    刘绣反而被她吓了一跳,问道:“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柳锦心刚要教育她,她却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拉着柳锦心的手往边上走。当她推开一扇窗时,眼前朦胧的一片景象让柳锦心微微发怔。

    城外除了偶尔出现的马车、驴车外,已经没有行人的踪影,弯曲、久未修葺的官道也淹没在雨的那头。密集地砸落的雨水连成线,敲响了在砖瓦、枝叶、水面碰撞的词曲。

    不知不觉间,山水朦胧了,田野、屋舍也都朦胧了。清风拂来,心中一下子便平静了起来。

    柳锦心从未试过从高处看雨,而在洛阳,她也的确体会不到这样舒适、悠然的心情。她扭头去看刘绣,却发现她正在看自己,心中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她问道:“你为何能上来?”

    刚才的鱼符她并未看清楚,不过却隐约有猜测。

    “我阿爹是团练副使,我要上来又有何难?”刘绣不以为意。

    柳锦心暗暗叹了一口气,刘绣的不以为意恰巧说明了,即便只是一个闲官,可刘家在此的势力也非同一般。而且刘绣能拿着其父的鱼符随处走,可见刘绣真真地是被宠坏了。

    柳锦心并没有呵责她什么,而是问道:“那为何要上来?”

    刘绣道:“我虽没去过洛阳,可我想让姐姐知道,蕲州也是有值得欣赏的地方的!姐姐若是喜欢上蕲州,便不会再想着洛阳了。”

    柳锦心眺望着远方,离开洛阳的愁绪的确减轻了不少。

☆、元康八年() 
脉脉绵绵的春雨不知不觉间被滂沱的夏雨所倾覆;大雨停歇了一个时辰后又淅淅沥沥地开始砸落;筒瓦噼里啪啦作响。雨水顺着屋檐滴在地砖上;水花四溅;而地砖上的坑坑洼洼,静静地诉说着它经历过的多年的风雨。

    刺史府的内苑中;传来妇人的阵阵哀叹之声,伺候妇人多年的老婢问道:“娘子怎的又叹气了?”

    妇人盯着那亭外的雨水;满心的愁绪似乎也只有这老婢能分担了;便道:“这衙门屋舍多年未修葺;已经十分残旧,这廊柱也腐朽了;前些日子鼓角楼塌了一处;砸伤了胥吏,老爷为此十分忧虑。可惜我深居内苑,不能帮得他一二。”

    老婢困惑道:“郎君为何不上奏朝廷;请求拨款修缮?”

    妇人哭笑道:“以前身居洛阳所以不曾明白,直至来此才清楚;所谓‘官不修衙’;朝廷哪有这么多钱款拨给各处的衙门修葺?况且三十多座上州的衙门等着修缮;朝廷哪会管这下州的小衙门?修缮这一座衙署,怕便得要四万多贯钱,我与老爷也拿不出来呀!”

    老婢微微吃惊,妇人揉了揉额头,又问道:“是了;今日怎得不见锦心呢?”

    老婢道:“小娘子今日到厨院做了些粽子,便出府去了。”

    妇人诧异道:“她为何忽然要到厨院去做粽子了?”

    “听说那刘家小娘子爱吃,小娘子出府正是去寻她了。”

    “偶尔出去走一走倒是无妨,只是莫要总是出去抛头露面的,下次你记得叮咛她。”妇人道,老婢自是应下。

    柳锦心到刘家寻刘绣时曾吃过刘家仆役做的粽子,粽子是用两湖生产的糯米所做,里包着腊肉、果仁,虽然很香,她却怎么也吃不习惯。刘绣问道:“粽子可是不合姐姐的口味?”

    “嗯。”柳锦心轻轻应了应。

    刘绣好奇道:“姐姐吃的粽子是甚么样的?”

    柳锦心道:“下回我带些来给你尝尝。”

    “我想吃姐姐亲手做的!”

    柳锦心应道:“好,那我下回做给你尝尝。”

    语毕,她却微微发怔,不明白自己为何变得这般心软,而且敢让她亲自下厨做粽子的,怕也只有刘绣了。不过看见刘绣高兴的模样,她心想,罢了。

    长安、洛阳一带的粽子多为艾香粽子,且有“白莹如玉”的赞誉。刘绣初尝时便也赞不绝口,道:“姐姐的厨艺真好,这粽子甚是好吃!”

    柳锦心错愕地看着她片刻,旋即吃吃地笑了起来,她做的粽子是什么滋味她岂会不知?而且吃习惯了这儿的口味的粽子,刘绣才尝第一口便赞不绝口,这怎么看都像是在哄骗自己。

    刘绣灵动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她道:“姐姐本就美,笑起来更美了!”

    柳锦心才记起自己似乎是第一次在她的面前笑得如此舒心。回想起爹娘的教诲,她收敛了笑容,心中不知为何便空荡荡的。她看着刘绣,这种空荡荡的感觉似乎消去了不少,又心生了些欢喜。

    “你若是男儿,该被说油嘴滑舌了。”柳锦心嗔怪道。

    刘绣不以为然:“我只是实话实说,谁也不能否认姐姐的美不是?”

    柳锦心摇了摇头,见刘绣将她带来的粽子都吃完了,心下微微诧异,认为自己先前的想法错了,看来刘绣还挺爱吃的。便道:“很快便到端午了,我改日再为你做一些送来。”

    刘绣喜道:“为我做的?”

    柳锦心经她提点才发现自己的措辞竟这般不严谨,说出了心里话。她不得不承认道:“是,为你做的。”

    “好呀!”刘绣欣喜异常。

    柳锦心从刘家宅邸离去时,听刘家的仆役说她的爹柳政方从刘家离去,她十分不解,依照她爹的官位,该是刘团练副使前去见他才是,他为何会亲自过来了?

    回到刺史府时,刚好碰见柳政办完公准备回内苑,柳政盯着她沉吟片刻,问道:“听闻近来你与刘家小娘子走得十分近?”

    柳锦心心跳微微加快,她不敢隐瞒,便道:“是,她常邀我到刘家做客。”

    柳政“嗯”了一声,欲言又止。柳锦心问道:“爹可是遇到了甚么难事与刘家有关的?”

    柳锦心一向聪慧,又十分沉稳,柳政便放心道:“这事与刘家有没有干系不好说。廨舍年久失修,前些日子出了事,而朝廷又不肯拨款修缮这本与刘家无关,只是修缮廨舍的钱,爹恐怕得自行想办法。”

    柳锦心联系刘绣锦衣玉食,似有所悟:“所以爹想让刘家帮忙出一些钱款?”

    柳政点了点头:“刘家违背了朝廷的律令,在此营运、置田。”

    刘团练副使虽然没有亲自经营买卖,不过却通过职务之便为其弟在此营运而获得利益,同时无视朝廷不许在任地方官在任职处置办田地的律令,以置办刘家族田的名义置办了二十多顷田地。

    “爹要弹劾刘家?”柳锦心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心慌道。

    “谁说我要弹劾刘家了?”

    刘家能在此经营九年之久而屹立不倒,显然不宜撼动。柳政在此根基未稳,不想开罪他,只是怎么也得让他掏一些钱出来填补朝廷在修缮廨舍等方面的缺漏才是。

    柳锦心稍微松了一口气,只是柳政的脾性她十分清楚,他是暂时不动刘家罢了,若有朝一日刘家出了事,她要怎么面对刘绣?

    想到刘绣,柳锦心的心沉了下去。

    刘团练副使到底还是同意拿出三万多贯钱来帮助柳政修缮衙门,而此举获得衙门上下一致的称赞。柳政被贬的苦闷也在时光的流逝中而有所转变,也正因这次被贬,他开始不断地反思自己。

    他是凭门荫而轻易爬上这样高的位置的,故而他一直都是十分死板。交游也不断地给他来信,他也不得不认同他们的说法,他那一次犯颜直谏,的确触及了皇帝的底线。“魏征”不是这么好当的,莫说皇帝只是将他贬官了,便是宽容大度的李世民都有好几次想杀了魏征。

    想明白后的柳政对于刘团练副使在内的一些官吏的行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拿着他们的把柄,偶尔敲打敲打,让他们将一些钱财吐出来,用在为百姓谋利的地方。

    一年之内,路修了、河道疏通了;救济院、慈幼局建起来了;还用商税方面的优惠政策吸引了不少商贾到此做买卖,使得蕲州的商税一下子便增加了。

    就在此时,皇帝又下了一道敕旨意,将他升调到抚州为刺史。虽然同为刺史,可抚州比蕲州要好不少,官位也高了一阶。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包括张训在内的不少同僚都奏请将他升调,而皇帝同意了,便说明皇帝对他已经不怎么记恨了!

    张训之父与柳政之父曾同朝为官,相处融洽,故而张训跟柳政的关系也很好。而张训没有因他得罪皇帝便疏远他,反而还默默地帮他的忙,这让他十分感动。

    柳政琢磨着要如何报答张训,便在互相往来的信件中发现张训有一次子,尚未婚配。他见柳锦心年纪也不小了,与张训次子张廷榆也算是门当户对,便动了心思。

    虽然张训着重培养张廷轩,可张廷轩已经成婚了,而张廷榆也因不勤奋、不好学而无缘仕途。可他们张柳两家若能结成亲家,一来更显亲近,二来他也算是报答了张训的恩情。

    张训奏请他去抚州为刺史,除了因为抚州刺史病逝在任上需要人充任以外,还带着点私心;而柳锦心嫁给张廷榆,便无需远嫁,这对柳锦心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柳政与张训谈妥后,便定下了这门亲事。

    柳锦心刚从外边回来,她的心跳还激烈地跳动着,其母身边的老婢便走了过来。想起娘亲叮咛她少些往外头跑,也莫要与刘绣太过于亲近,她有些紧张和心虚。

    老婢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让她更加不安,生怕她转头便去告状。岂料老婢道:“老婢在这儿恭喜小娘子了。”

    柳锦心蹙眉:“喜从何来?”近来内宅的气氛的确有些怪,她却未曾多想。

    若是在一年前,她断不会如此松懈大意,可许是与刘绣走得太近,太过亲密,便将她的一些习性学了去,以至于她面对诡异的气氛变化时,未能察觉和细想。

    不过,这样似乎也挺好的,和刘绣在一起的日子,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

    心中还在回味今日之事,脸上又飘起两朵红云,让她忍不住心神晃荡。却听见老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恍若一道惊雷,让她的脸色“倏忽”地白了。

    “郎君为小娘子说了一门亲事,便是那张右丞家的二郎君”

☆、元康十三年() 
梧桐叶落;风雨萧萧花草错;又是来秋;寒断香炉寸寸烟。

    凭栏思往;任是秋风吹不忘;玉女桃花;尽说胭脂点点愁。

    提笔写下这首词,柳锦心又兀自发了会儿呆。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她微微扭头看去,一道风流的身影潇洒而至;立在她的身边朝桌上的词看了会儿;旋即蹙眉道:“萧萧、寒断、点点愁;娘子可是在怨我近来冷落了你?”

    柳锦心看着这俊俏模样的郎君,她也知道凭借他的样貌、家世;走在外头都会有许多女子涌上来;只可惜,她对他提不起半点兴趣。勉强地笑了笑,道:“我提此词并无此意;不过是看这梧桐叶落,想起了些多年前的往事罢了;不值得一提。”

    张廷榆恍然大悟;他在边上的石椅上坐下;又让人将一小箱子珠翠拿了上来,笑道:“送给娘子的。”

    小箱子里的珠翠只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值万钱,柳锦心身边的婢女已经看得两眼发亮,替她欢喜道:“郎君真是体贴娘子呢,这可值钱了?”

    张廷榆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他便知道,女子就爱这些珠翠首饰。他道:“这算不得什么,娘子若喜欢,我再送你一箱子都不成问题。”

    柳锦心垂眸听了片刻,直觉他有问题,便问道:“你可是有事要难以下决断的?”

    张廷榆眼神闪了闪,忽然便有些不自在,他左顾右盼,最后才道:“我的确有一事要与你说我月前从洛阳时还没到家门便碰到了一牙侩,她说有一娘子无父无母,孤苦伶仃无依为靠,为了生计便想卖身为妾”

    柳锦心哪能不明白他接下来的话,她道:“你回来一个多月了,为何忽然想来告知我了?”

    张廷榆若是不告知她,将那外室养在外头,她并不关心张廷榆在外如何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此事的。而一旦告知她,她是正室,要刁难那外室也无人能说她的不是。

    张廷榆道:“我两个月后便又要动身前往洛阳,将来半年也不在家,这家事便需要你帮忙打理一下,所以也想安排一下她。不过我将她安置在田庄,你大可放心,她不会来你这儿让你烦心的。”

    柳锦心看得出张廷榆还挺喜欢那外室的,否则也不会放下身段来让她善待之。柳锦心道:“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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